不过梦里还是有一点点变化。现实情况是江聆海并没有真的说出来他的软肋是什么,最后那句是梦境自动圆出来的。
他站起身,瘸着腿去洗手间洗把脸,冰冷的水一下子让他清醒了。镜子里的自己很憔悴,像打霜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他背过身,扭头看看自己的屁股。
江聆海的手继续握紧,夏邈的阴茎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痛,他咬着牙挤出来一句话:“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狗了。”江聆海捏着他的下颌,“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知道你的软肋。那个被你害死的……”
夏邈猛地睁开眼。
夏邈想躲,又被江聆海揽回来,攥得他肩膀疼。
夏邈往里躲:“不要……”
江聆海不由分说把手里的面具扣到他脸上,还帮他系紧了脑后的带子,又扶正了他的头,让他正对黑洞洞的镜头:“乖,继续。”
熟悉的面具却让他异常压抑。
“我也知道你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情。”
夏邈疼得直哼哼,心想,笑话,他有个屁的好愧疚,他活这么大嚯嚯过的人多了去了……
等等。
玻璃门突然打开,夏邈吓了一跳,剪刀差点戳到自己命根子。
江聆海倚在门边,目光落在他的私处,又挪到夏邈明显慌乱的脸庞上,似乎没料到他会过来。
江聆海:“你继续。”
夏邈进入摄像范围内,有点不知所措。江聆海怎么吩咐的来着,好像要他笑?
他尝试扬起嘴唇,如同抽了的表情包。算了,不笑了。
他靠着浴缸坐在地上,冰凉的瓷砖却很难让他冷静下来。
夏邈的裤子还拉在膝盖,江聆海撩拨他的阴茎。“记得剃毛,你卧室书架上有摄像机。不限制时间,我只要结果。”
午饭过后,夏邈窝在床上捣鼓相机。
他没想到江聆海早上给他打了一顿之后就不限制他行动了,让他哪凉快呆哪儿去,别妨碍工作。哪怕吃饭也让夏邈正儿八经坐在餐桌前,江聆海没有强迫他跪着吃。
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第一次跟江聆海见面的时候,姓江的问他要不要喝椰子奶,结果夏邈拒绝之后还是给他强行灌进去了。
夏邈求生欲满满:“等下,我喝。”
江聆海挑眉:“你到底喝还是不喝。”
可皮拍就算是轻工具,挨在夏邈屁股上也是回锅。
“唔,一,谢谢主人,骚狗知道错了。”
皮拍给他的屁股重新揍回红色,夏邈颤着嗓音报数,挨了一半还被江聆海纠正了一次姿势。
夏邈没吭声,你自己让我选的,又没说不能选轻的。
江聆海不打算计较这件事:“姿势。”
夏邈转过身,上半身贴在地面上,屁股尽可能撅起来,后腰弯得如同杨柳。咖啡色的毛绒睡裤包裹着臀部,圆润又饱满。
“你挑一件,开始吧。”
两个抽屉装满了工具,光不同颜色的戒尺都有二十来把。夏邈选了个藏在旮旯里的短皮拍,就听见江聆海笑他:“皮拍……你挺会挑。”
毫无杀伤力的轻工具,可能比手打还轻。江聆海也早就料到夏邈不会亏待自己,哪轻挑哪,能钻空子就钻。
江聆海进来时就看见夏邈跪在门口,乖顺地低着头。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想来并不如外表那样乖巧。
不过这样也不错。
江聆海伸手摩挲他的喉结,轻巧地把他的头抬起来,“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
九点五十九。
夏邈把垫子放在地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要不要脱衣服。
他现在穿的是睡衣——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竟然意外的合身。
八点多,保姆来家里给他做饭,也是粥,大约是考虑到他也吃不下太油腻的食物。
夏邈吃了一半搁下勺子。这碗丰盛的海鲜粥,还不如昨晚江聆海做的蔬菜粥好吃。香油加多了,味道太冲。
九点五十。
这逼到底查了他多少事情,不会从小到大的破事全扒拉出来了吧?夏邈根本不在乎自己以前干了什么,只是很膈应江聆海把他扒得底裤都不剩,视奸般的恶心。
江聆海站起身,手指顺着被子摸进去,滑过夏邈的大腿,又拉下来他的裤子。夏邈突然应激反应,两条腿夹紧了,可那只手依然不容反抗地往下挤,触碰到了微缩的穴口。
夏邈不舒服地闷哼,下半身往旁边躲,阴茎忽然被握住了。
初次当狗,他记性就不太好,醒来上个厕所放掉晨尿,完全把江聆海之前说过的话忘个干净。
一夜过去,屁股不怎么疼了,屁眼完全好了,只有膝盖痛。
他又在床上躺着发呆,也根本不想去参观江聆海的大别墅。膝盖还紫着呢,爬个楼梯都疼得龇牙咧嘴,一点也不好奇这破房子。
妈的。
夏邈踢了一下茶几,不仅没踢动,膝盖还疼一下。
江聆海的话明示了手机装有监听器。他刚刚和王鹤的那通电话被全程监听。
王鹤:“?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板。行吧,夏老板您考虑吧。”
挂了电话,夏邈转头就拨了110。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沉默了几秒,突然轻笑,“夏邈,还没睡?”
接听后,对面的声音传来无法掩饰的疲惫:“小夏,您还记得您大明湖畔的身份是模特吗?整整两个星期没来上班,我都怀疑你晕家里了。”
夏邈没说话,猜得还怪准。
“小林前几天病了,你明天赶紧过来顶工,工作室忙上忙下就你一个大闲人。”
正要一瘸一拐回卧室,夏邈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他从医院醒来到现在,手机一直不在身边,想来也是江聆海收走了。
大晚上谁会给他打电话?不过夏邈更疑惑的是江聆海居然还把手机留他身边。
病房。
夏邈的右手动一下,却发现被捆在药盒上,他的目光缓缓挪向江聆海。说实话,一觉醒来就看到这张脸,他好像突然进了冰窖似的,后背都要冒冷汗。
江聆海突然炸过来一句话:“我知道你初三那年差点逼班主任跳楼。”
臀肉深红一片,比平时大了一圈不止,还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紫色棱子。
夏邈扭过身涂药,姓江的还算有良心,临走前给他扔了一支外敷药膏。他小声嘶气,有规律地按压揉抹,直到药膏吸收。
他直起身子,眼眶有点红。
看到天花板的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奇异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灯还亮着,他慢慢坐起身,看见家规躺在地上,墙上的钟表已经滑过十一点,初春的夜晚还有点冷。
他是背着背着瞌睡了,还梦到了大白天江聆海恐吓他的场面,直接吓醒。
他的眼睛睁圆了,身体瞬间僵硬。
“怎么?”江聆海笑了,“想起来了?你当时——”
“停!!!”夏邈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央求他,“别讲了。”
夏邈的手仿佛有千斤重,他连刮毛刀都拿不起来,只能怔愣地看着镜头。
江聆海坐在他身后的浴缸边沿,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亲昵地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话,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
“别的狗都喜欢戴面具,它们想把自己藏起来。”江聆海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为什么你不喜欢?”
夏邈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长毛剪短。灼热的视线射过来,他有点招架不住,右手一直抖。
长毛剪短后,夏邈涂了一点点刮毛膏。
他手忙脚乱的时候,江聆海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夏邈用余光看见他手里拿着东西,等他真正看清是什么东西时,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黑洞洞的镜头正对他的眼,夏邈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拽下裤子。屁股完全坐在瓷砖上,冰得不太舒服。阴茎软趴趴地缩在腿间。
他拎着剪刀,凑近那一团阴毛。第一刀正要剪下去,他又迟疑了。
摄像机忠诚地记录下一切,夏邈好像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夏邈突然嗤笑一声,他想自己是不是被调教傻了,怎么江聆海稍微给他点甜头,他就不是滋味起来了。
他拿着相机慢悠悠往外走,剃毛还是去浴室吧,路过书房的时候他还隐约听见敲键盘的声音。
踏进洗手间的那一刻,夏邈就有点想上厕所。他忽视越来越强烈的尿意,拖来一把凳子,把相机放到上面。
“……我喝。”夏邈接过水,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
江聆海的脚尖划过夏邈的小腹,“禁尿时间到明天上午八点。本来应该是今晚十二点的,但是你把这件事忘记了。”
因为他忘记这茬事,大早上去过一趟厕所,所以刚刚那瓶水算是惩罚了。夏邈就知道江聆海绝对不会容忍他一丁点的犯错。
“四十,谢谢主人,骚狗知道错了……”夏邈高撅着屁股不敢动,直到江聆海拍拍他滚烫的臀肉让他直起身子。
“喝水吗?”江聆海递给他一瓶水,这才让夏邈想起来好像有个禁尿的命令。
他不想喝水,“不了。”
那只手猝然收紧,夏邈的瞳孔睁大,“别……”
江聆海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勾搭表弟的男朋友,钓到手就把他甩了。”
“嗤,自己意志不坚定,还能怪到我头上?嘶……疼……”夏邈眼睛起了雾。
“再撅高点。”
夏邈抿着嘴,用力挺腰,裤子这才被人拽下来。
因为这个姿势,让夏邈的屁股显得格外圆,昨天的红肿几乎消退了,现在看起来粉粉嫩嫩的。
夏邈没理会他话里的奚落,双手高高举起皮拍,轻声说:“请主人狠狠惩罚骚狗欠揍的屁股,四十下。”
虽然是家规上的原话,夏邈复述起来仍然有点难以启齿。
江聆海拿起皮拍,不轻不重地往他手心里拍两下:“你选出来这个工具,让我怎么狠、狠、惩、罚?”
夏邈因为背了太久的家规,满脑子都是江聆海昨天说的要请罚四十下。他不太自然地开口:“要请罚……”
江聆海勾了一下他的衣襟,“嗯,先过来。”
夏邈跟着江聆海爬到客厅,看见他拉开了茶几抽屉。
算了,他又没说脱衣服,我还能上赶着脱?夏邈木着脸跪下了。
膝盖陷入柔软的垫子,夏邈僵硬地撑住地,双腿传来阵阵钝痛,他慢慢跪直了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钥匙插入转动的声音。夏邈惊地抬起头,又别过眼。
夏邈有点坐立不安,手里握着从卧室里翻出来的老式游戏机,他心不在焉地玩俄罗斯方块,平均十秒钟抬头看一眼钟。
时针滑过五十五,他在game over的游戏音中扔了游戏机,慢腾腾地挪到鞋柜前,看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垫子。
摸着还挺软。
他只想逃出去。
但现在还不能,他其实不确定江聆海到底知道他以前多少事情,但确实有那么一两件足够拿捏他了。
他如果逃,那就得体体面面地逃走,最好手里也能握一个江聆海的把柄才行。
嗤,他就知道江聆海没这么好心,还专门留个手机。
夜晚。
夏邈睡得不安稳,前面膝盖疼后面屁股疼,只能侧躺着。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大早上六点又醒了,之后他就睡不着了。
夏邈嗯了一声,又烦躁起来,他猜到打不出去电话,也就随手试试。本来以为信号会屏蔽,没想到电话直接串线到江聆海那里。
“没关系。”江聆海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继续报警,也可以试试跟你的上司说你被非法拘禁了。反正,他之后也会再给你打电话,不是吗?”
江聆海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也病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夏邈皱眉,他感觉自己都踏不出这房子一步,于是敷衍地说:“我考虑考虑,晚上给你答复。”
夏邈顺着铃声走过去,在沙发上看到了黑色手机。
来电显示王鹤。
夏邈不用接电话就知道这孙子想说什么。
夏邈的手指轻微动一下,江聆海突然按住了他那条胳膊,俯下身。
两个人距离近到只要夏邈稍稍抬头都能吻到江聆海的唇。
夏邈别过脸:“你也说了,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