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出来了,你先别用力,还没开全。” 蒋还舟抽出手指时有些着急,剐蹭到了还肿胀的前列腺,耿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抖着身子往上挺。
“我……呼,呼嗯……还没那么快。把它推上去,转,转一下。” 耿溪松开抱着的大腿,尽力展平了身子,手在肚子上比划一阵,好让身前的人明白他的意思。胎头已经入盆抵在耻骨,他知道逆推回去有多痛,但他不会让孩子活着出来。
他曾经将这个孩子当做救命稻草,试图挽回破碎的关系,见到未曾见过的孩子,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只可惜一切不过是他的妄想,说不定嘲笑讥讽他的人里,也有那个傻逼一份。
柔嫩的宫口被冷不丁戳到,耿溪痛得一个激灵,被迫收回纷杂的思绪。蒋还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住了他,面色发凉,蹙眉看他,惩罚一般地挤压揉搓他的宫口。
两根手指深陷进去,一点一点将其撑开。
“学长,你怎么能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小腹上倒还有些乳白色污点,不属于遗漏的药膏,而是摩擦中溢出的星星点点的精液。下腹鼓胀,产道空虚,阴茎不得释放,只能委屈地落几滴浑泪。
“没,还没破,不过应该快了。”
耿溪抿着唇,大腿被学弟向外撑开,压在高挺的肚腹两侧,红粉色翕张的穴口,鼓动的会阴无一不诉说着对生产的渴望。明明一切都是耿溪的计划,可他这样浑身赤裸抱住自己双腿的样子,却好像遭人胁迫一般,青涩可爱。
“别想了,要不要玩点别的?” 耿溪有些生疏地揉了揉蒋还舟微垂的脑袋,动作比揉自己肚子的时候还僵硬。 蒋还舟只是愣了一下,便乖顺地把脑袋往他手里挤,眼里晶亮晶亮的。
于是耿溪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出去走走吧,反正一时半会生不下来。” 耿溪独自坚忍了九个多月,能躲则躲,能待在寝室便很少出门。而在他宫口渐渐张开的、临产的时刻,却突然想要出门遛狗。
换做别日,耿溪绝对不会理解今天的自己。但他此刻就是想,想让蒋还舟高兴,哪怕自己又是遍体鳞伤也无妨,横竖不也就疯这一回。
蒋还舟钳住耿溪在被褥里胡乱揉动的双手,修长健美的大腿压在耿溪腹底,用大腿内侧的皮肤磨蹭耿溪的阴茎和沉降而下的胎头,微微施力抵着,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耿溪身上,“里面是有一些中药,舒筋活血的。”
药效缓缓催发,耿溪不敢伸手去摸肚子,偏偏蒋还舟坚持不懈地用腿蹭他,撩他的欲火,却不足以令他射精。原本用于治愈伤口的药膏,此刻在他身上发着热,牵动子宫平滑肌有节律地收缩,内里像有一把开了刃的刀,在他子宫内壁上左一刀右一刀,几乎要将孩子直接剖出。
“唔嗯,不行,肚子动得厉害。” 耿溪一张漂亮的小脸失了血色,几乎难以维持那无所畏惧又满不在乎的表象。胎儿被剧烈的宫缩扰醒,一脚蹬在耿溪胃部,本就没有怎么进食的孕夫立刻干呕起来,胃酸烧着嗓子也火辣辣的,呛咳中又牵动腹部,一时间如坠地狱,眼前一片漆黑。
耿溪是被宫缩闹醒的。前所未有的缩痛让他尚未睁眼就已经跟着用起力来,肚腹前挺,将孕肚抛至空中,又因为力气不足而重重下坠,身体歪斜倒在床上。所幸腰间有柔软的东西将他接住,耿溪伸手一摸,是一个大号的枕头,将他的腰臀垫高,似乎是为了防止肚腹下坠。难怪他没有感觉到强烈拉扯的下坠感。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了卫衣长裤,十分宽松柔软的款式,肚腹也没有衣料的紧绷感,对现在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下身也十分干爽,穴口收缩但没有让他烦闷的黏腻感,要不是宫缩还在继续,耿溪几乎以为自己根本没有临产了。
“学长,不舒服吗?怎么醒了。” 蒋还舟趴在他身边小憩,懵懵懂懂的像一只大狗,半眯着眼睛,胳膊十分熟练地探进他的被窝,手指摩挲他的下体。“要不要再擦一下?” 原来是好心的小狗一直在给他擦拭下体的粘液。
“滚,你快闭嘴吧!” 耿溪强行捂住蒋还舟的嘴,阻止他说完恶心的台词。
刚刚蒋还舟叫他,他不乐意理人,这才惹得对方出此下策。
浑身难受,宫缩痛、下体涨痛,肚子坠痛。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只想就这么静静等待,等待这个无缘的孩子自己离开。如今蒋还舟胡言乱语一通,竟是直接将他从情绪中拽了出来,绝望中生出了点哭笑不得。
晚了。
医生为帮助顺产而调整胎位,恨不得将整个肚皮都抹得油光水滑,触手绵软无比,胎儿很快便能顺利归位。蒋还舟没用一点润滑,加上耿溪已然临产,宫缩隐约呈现规律的状态,每一下几乎都是凌迟之痛,掌根深深按入顽石般的硬腹,推压体内挣扎的硬块。纵使胎儿再怎样挣扎,也终究敌不过一个冷面铁心的成年人,胎头被推至侧腹,蜷缩身子横卧腹中。
坠至椭圆的肚腹此时分外圆隆,只是胎水还沉沉降在腹底,鼓胀的腹底摸上去是个柔软的水袋,再也没有硬物冲撞。
“嗬,嗬,哼嗯——” 真到了推胎的时候,耿溪心中还是惧意升腾,才刚抵住胎头,便抖着嗓子接连呻吟。
“放轻松,不会很疼,可能有点涨。” 一双大手斩钉截铁地摁住胎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向与产口相反的方向推去。产夫纤细的腿勾住蒋还舟的腰,紧紧地盘旋夹住,妄图挺身对抗。“涨,太涨了呃……” 耿溪的脸被憋得通红,满是痛苦,全然不见起初的冷淡决然。
“深呼吸,不要用力,试着接受这样的感觉。” 蒋还舟的嗓音低沉,不仔细看几乎感觉不到他故意显露的少年意气,反倒像跌入深海,冰冷彻骨,“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已经推回去一些了,耿溪,有没有感觉到,下面不是很憋了对吧。”
“行,怎么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蒋还舟微微一笑,灿烂青春的俊颜令耿溪有些恍惚。没有精油,没有润滑,蒋还舟搓热了干燥的手掌,覆在耿溪出了一层薄汗的肚腹上。宽大的掌心覆有一层薄茧,平日里打篮球磨出来的。
耿溪这副瘦弱的身子,没几两肉,足月的肚子比起篮球也大不了多少,蒋还舟在心里小声叫了一句“小矮子”。又小又漂亮,应该好好护在怀里才对,现在却要被欺凌被折磨,在陌生人的家里谋杀一个足月的胎儿。
“……” 耿溪抬手掀掉了他涂药的动作,“你不如想想怎么帮我。”
蒋还舟手上不停,也不生气,修长的手指在黏腻的药膏间滑动,用指尖的温度促进乳化吸收,纯白的药膏逐渐融解开来,薄薄一层均匀地揉在肚上,滑溜溜凉丝丝的一片。
“已经在帮你了,不要着急。” 蒋还舟脑袋陷在他颈间,说话间耿溪的锁骨被带起轻微的振动,“这样揉一揉舒服吗?一会儿肚子就会暖暖的。”
“你真的不生?不反悔?” 蒋还舟听到他的命令,怔愣一瞬后竟也有些激动,推成……横胎吗?胎儿横亘在子宫内,任由怎样用力都无法娩出,产口决计开不到胎儿横出的大小。羊水会逐渐流尽,胎儿只能在挣扎中慢慢窒息,最终胎死腹中。
那么产夫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是咬牙切齿忍耐着不去用力,还是苦苦哀求渴望分娩?蒋还舟突然无比期待,见到这张漂亮倔强的脸上,生出别样的色彩。
“别废话,你不行我找别人了。”
这样委屈的语气,险些让耿溪脱口道歉。
“……” 耿溪憋住了那句抱歉,无语地看着在他腿间跪坐的人,“看好了就拿出来!”
宫口被捣弄的感觉太奇怪,又痛又酸,让他忍不住想要用力对抗。
蒋还舟喉咙上下滚动,一手按他腹底,右手探了两指进去。产道滚热湿滑,随着平滑肌的收缩而抽动,明明吸得很紧,却又有规律地努力向外排送、吐露着手指,欲拒还迎。两指擦过前列腺,蒋还舟戳按着看他反应。
果然,耿溪立刻抬高肚腹,似是痛苦、似欢愉地长吟起来。蒋还舟想他该是欢愉的,孕夫丰润的臀部追逐着他的指尖,哀求他用力掐按下去。腺体不断揉按刺激下越肿越高,耿溪自觉地上下颠动身体,屁股在床单一磨再磨,淫水直淌过蒋还舟腕间。前列腺带动着阴茎一齐抖动,在耿溪大大咧咧被指奸的动作中甩来甩去,甩出成串的精液。
“嗬啊——!” 故作坚强的面容已经满是淫欲,巨大的欢愉过后,精神的空虚渐渐盈满脑袋,他眼前闪过太多太多这样的画面,他束着肚子,在黑暗中用假鸡巴来回捅着自己的后穴,唤的全是搞大自己肚子的老师。
蒋还舟焦急地唤了几声“学长”,见他没有应答,咳嗽也止不住,立刻急匆匆地掀被下床,再回来的时候匆匆端了一杯水,已经撒了小半杯,有水顺着他结实的臂弯往下滴,渗进干燥的床铺。
“学长,喝一点水。”温热的水一点点喂进喉咙,压下了强烈的反酸。待耿溪喘匀呼吸,竟是感觉腹部沉陷,并不住的腿间潮湿一片。
“呜,,,看看……我是不是破水了……” 耿溪不敢动腿,有些僵硬地保持着双腿向外打开。蒋还舟掀开被子,端详耿溪的腿间。肚子比沉睡时更下降几分,鼓动着十分有活力的小包,胎头已经挤在耻骨处,好像就要伺机而出。穴口张张合合,吐露粘稠的液体,带有一点血丝,并不是汩汩而出——只是为生产做润滑的肠液罢了。
蒋还舟和耿溪随意进了一间教室,课程已经上了一半,大多同学都在等待下课吃完饭,没人注意到最后排多了两个戴口罩的男
“唔,不用……谢谢,我睡好了。” 蒋还舟听他有些疏远的谢谢,顿时有些不满,尚在下体流连的手在穴边按压,轻而易举地探进湿滑的甬道,耿溪条件反射地夹住他的手掌。“嘶,别动那儿……”
“不用害羞啊学长,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在帮你看宫口。” 只是奇怪,他的宫口开得极慢,折腾这么久,仅仅只开了三指,羊水也一直未破。蒋还舟疑心是那药膏里的中药所致,否则耿溪经产的身体,应该很快就开全才对。
耿溪瞥了一眼蒋还舟的表情,便知道开指不理想。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本来目的就不是生产,不开岂不是更好。
“我没事,有点累了而已。” 耿溪轻轻将头埋在了蒋还舟锁骨上,这才发觉蒋还舟也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有种潮湿温暖的感觉,带着清新的柑橘香。他就这么躺坐在蒋还舟怀里,抱着宫缩稍减的肚子,昏昏沉沉地眨眼睛。
蒋还舟拿被子将人裹住,轻轻拍着耿溪的背,短短几息而已,胸口就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耿溪迷迷糊糊觉得肚子窝着喘不上气,挣了几下,便有人先他一步调整了姿势,让他仰靠在一个柔软温热的地方,肚子也被棉被妥善裹住,打圈慢慢揉着。耿溪在梦中鼻翼抽了抽,竟是小声哭了出来。若真是梦的话,干脆让他长久留在梦中吧。
即使已经不再受压,耿溪还是难以抑制地哀叫一阵,将蒋还舟的腰腹夹得生疼。
“学长,已经好了,给你揉一揉,不痛了不痛了。” 蒋还舟的眼神恢复清澈,眨巴着大眼睛将耿溪捞进怀里,堪称怜爱地揉抚着他的肚子。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 学长,我们这样做,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我好怕,他会不会打我啊,可我只是心疼哥——”
“你好乖啊,学长,我现在要横着推了。”
耿溪是一只刺猬,表面上将自己护得很好,不在意流言蜚语,不在意背叛和抛弃。稍稍几句好话,他便能主动张开外壳,把被刺得鲜血淋漓的柔软肚腹捧到你眼前。
“我不成,不推了,不推了,太痛了呃嗯——”
皮球似的肚子,触感却完全不同。皮肤光滑细腻,白软如天边弥漫的云。丝丝缕缕的青红孕纹无伤大雅,更像是云层的阴影,可爱至极。仔细按下,肚里则是满满当当,充盈着生命之水,清澈的水中胎儿如一尾游鱼,穿行在水中、云边。
子宫是紧密交织的网,现下鱼儿已经成熟,到了该收网的时刻。
紧紧缩起的网将奔逃躲藏的鱼儿紧紧裹住,拉扯着下移,不久便要扯出这方温暖安全的天地。蒋还舟的任务,则是将这鱼的生命,永远困在暗无天日的网里。
不只是暖暖的,准确来说是在发烫。
耿溪被打圈揉着肚腹,几乎又要昏昏欲睡陷入梦境时,肚腹间却传来愈演愈烈的热意,好像被架在火上烘烤,皮肤有数万只蚂蚁被热气烘地四处逃窜,爬满整个孕腹。耿溪的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扣住腹部的皮肤,果真是热硬一片,手指贴上的位置非但没有缓解,更是有了被啃食的锐痛,腹内宫缩如绞。
里外两相夹击,耿溪终于难耐地尖叫出声。“哈啊——好痛!你给我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