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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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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做掌门?”

方溯寒沉默不语。

李顽早已习惯方溯寒这副闷声不响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当一派掌门,守一方人,锄强扶弱不是你进派的初衷吗?”

李顽和方溯寒年少相识,初见时方溯寒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可偏偏又喜欢绷着脸,不苟言笑,作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李顽觉得这小孩有趣极了,就喜欢来逗他说话,平时也忍不住对他多加照拂。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李顽发现,他竟然对这小师弟动了心!

要说何时动的心,李顽自己也说不上来,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师弟了。但他不敢告白,两人都是男子,说了也只会让他觉得恶心吧。

方溯寒想起刚才交锋时二人贴得很近,他对上李顽的眼眸,往日里温润的眼神如今满是认真,他一晃神,就挑开了李顽的剑。

想到这里,方溯寒心里更闷了。

晚上,李顽正在屋里看书,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师兄,是我。”

话虽是对着两人说的,但女子的目光却如附骨之疽般黏在李顽身上,眼神说不出的魅惑。

李顽冲着两人一拱手,礼貌地说:“在下姓李,这是舍弟,我们是一户人家的护卫,方才有贼子闯入家里,于是我们一路追进了这个林子,却发现贼子不见了,如果二位有幸见到一个蒙面人,还麻烦不吝告知。”

“原来如此,我不记得了呢。不如和我回家,把我伺候高兴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女子偏着头玩着发辫,笑盈盈地说。

有人!

李顽立刻将剑指向草丛,喝道:“出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草丛摇动了一下,只见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人,男的身着短打,肌肉遒劲,目如铜铃,脖子上刺着一只蝎子。女的一身黑色纱裙,身姿窈窕,手上拿着一把纯黑短刃转来转去。

李顽猛地睁开眼睛,天光早已大亮,床铺整齐,身子清爽,而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另外半边床是冷的。

他怔怔地看着帐顶,久久说不出话来,过去的记忆如浪潮般纷涌而至。

他和方溯寒发展成这样的关系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方溯寒成年后,掌门命李顽带着方溯寒下山历练,就是那次下山,彻底改变了两人的关系。

这时掌门走到方溯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溯寒,不错,没有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教导,如此,我也可以安心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了。”

方溯寒低下头,掩去眼中神色:“溯寒不敢担此大任,还望师父另寻他人。”

掌门并不意外他的回答,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方溯寒已经二十岁,慢慢从青涩的少年变成了英俊的青年,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情了。

李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和难过,心里揪了一下,他何德何能,可以牵动方溯寒的情绪。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方溯寒快速地抽插着,一阵狂风骤雨的急速冲刺后,方溯寒射进了李顽的身体里,李顽被快感一激,也颤抖着射了出来,房里充斥着石楠花的腥味,床单上尽是淫靡的痕迹。

方溯寒抽身出来,带李顽去清理。李顽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在清理的过程中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很快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做着做着,李顽感到了一丝违和。方溯寒除了刚开始叫他舔以外,完全没有出过声!

虽然平时方溯寒就是个闷葫芦,但在床上是个调情高手,往往把他说得面红耳赤,可偏偏当事人却一脸正经,仿佛思想不纯洁的人是自己。

李顽在不停地顶撞中分出神来思考,是不是刚刚自己那番话太重了?

李顽把头埋进自己的手臂,满脸羞红:“别……别玩了,停下……”他的师弟总从开了荤以后就花样百出,在床上往往让他招架不住,经常把他弄得崩溃求饶。

方溯寒似乎是玩够了,他把臀肉往两边分开,露出中间那个紧闭的穴口,想起身旁没有趁手的脂膏,于是把手指伸到李顽嘴边,居高临下地说:“舔!”

李顽乖乖伸出舌头来,像只小猫一样舔弄起来,发出啧啧的水声。不舔能怎么办,待会受罪的还是自己,和方溯寒做了几次,李顽已经慢慢接受了这种床第上的小情趣,甚至会自己主动追求快感。

两人衣衫尽褪,正抱在一块缠绵。方溯寒把头埋进李顽颈间,温热的呼吸喷在李顽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李顽轻轻地喘息着,嘴唇微张,往里看还能看到一小段红红的舌尖,让人忍不住想勾出来吸吮。

方溯寒来到那精致的锁骨,先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小口,引得身下人闷哼一声,在锁骨上留下一个新鲜的咬痕,仿佛怕是觉得咬疼了一般,对着那个咬痕又舔又吸。

李顽睁大了眼睛,方溯寒一手撑住桌子,一手贴住李顽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按,是个不允许逃开的姿势。

方溯寒凶狠地舔舐着李顽的口腔,带着点怒气,把李顽的嘴唇啃咬得一片通红。李顽在最初的怔愣过后也抱着方溯寒的脖子回应起来,带着点安抚。

两人接了一个凶猛又绵长的吻,离开时,甚至还牵连出一根银丝,李顽的眼睛泛着水光,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天墟派的练武场上,一白一蓝两道人影正在缠斗,空中不断传来剑的铿锵声,蓝衣人退后一步躲开白衣人的剑锋,同时脚尖一点,越上场周的柱子,白衣人紧追上去。蓝衣人一个回身,横剑扫来,两人复又斗在一处。

蓝衣的是李顽,白衣的是他师弟方溯寒。此番自然是点到为止的比试,这是他们的师父——天墟派掌门的要求,说是要检查一下弟子们的武功进展。

不过谁都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底下早有传闻掌门想要退位,原因不得而知,掌门属意方溯寒。周围的弟子们都在小声交谈,时不时还有加油助威声,而掌门站在一旁摸着胡子连连点头,像是满意极了。

李顽顿了一下,继续微笑着说:“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板着脸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有哪个女孩子还敢靠近你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多笑笑……”

话音未落,方溯寒蓦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顽:“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李顽被方溯寒的眼神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却被倾身过来的方溯寒咬住了嘴唇。

时至今日,看着这张朝夕相伴的脸,也只能暗自感叹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李顽仔细辨认着方溯寒的神色,试探着说:“听说师父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

“师父只是有这个意向,我也并未答应。”方溯寒不置可否,眼都没抬,继续将药膏涂在李顽的手腕上。

来人正是方溯寒,李顽打开门把方溯寒让进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方溯寒把李顽拉到桌边坐下,掏出一个小瓷瓶,示意他伸手:“今天比试时不慎划伤了你,我来给你送药。”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手上轻柔的动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

屋里一灯如豆,烛光照在方溯寒的脸上,为其清冷的面容增加了一丝温暖。李顽看着眼前的青年,想:这就是自己爱的人啊。

掌门最后什么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走了。

方溯寒抬起头,寻找李顽的身影,可是李顽已经被簇拥着走远了。方溯寒皱了皱眉,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懊恼。

刚才他看得分明,李顽回礼时衣袖滑上一截,露出皓白纤细的手腕,而手腕上横着一道浅浅的血痕,虽8然看起来只是破了皮,但方溯寒心里闷得很。他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会伤了那人。

方溯寒觉得采花贼前脚消失,他们后脚就出现,还是在这荒郊野岭,怎么看都不是一种巧合,而且那穿着打扮也不像什么正派人士,还胆敢侮辱师兄!于是他当即把剑对着那女子,皱眉道:“嘴巴放干净点,那贼子一定和你们脱不了干系,说,人藏在哪了?”

那时的方溯寒是第一次下山,江湖经验不足,还有点少年意气。李顽一看,心里怕是要糟,连忙扯了扯方溯寒的袖子,示意他把剑收回来。

李顽心下一沉,蝎子刺青、纯黑短刃,是魔教的两大护法!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仔细盘算着,魔教和正道向来不死不休,遇上了定要打上一场,他和方溯寒虽说是本派中的翘楚,但在魔教护法面前还是不够看的。现在还是先稳住他们二人再说。

李顽定了定神,正准备和方溯寒通个气,却听对面那女子说:“呀!好俊俏的两个小弟弟,你们到这荒郊野岭是想做什么?难道是出来玩找不到回家的路?告诉我你们家在哪里,姐姐送你们回家。”

当今圣上政务勤勉,朝廷上下一片海晏河清,百姓平安喜乐,因此,二人虽是抱着惩恶扬善的目的,也只是出手教训了几个小偷和采花贼,并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敌人。

这天,他们为抓一名采花贼,一连追进一座树林里,那采花贼轻功卓绝,在树间左绕右绕,很快便失去了踪影。

李顽和方溯寒将剑握在手里,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林木葳蕤,蝉鸣鸟叫不绝于耳。突然,不远处足有一人高的草丛里传来了沙沙声。

可能是两人刚刚发生了争执,李顽睡的不是很安稳,纷乱的梦中全是方溯寒的脸,他看到他们雪中初见,他看到他们拜师学艺,结伴同行,斩奸除恶,他看到师弟中毒……他还看到他们颠鸾倒凤,一晌贪欢。

梦里一会是方溯寒一身白衣在树下舞剑的风姿,一会是方溯寒灯下温柔的神色,所有片段飞速闪过,最后,画面中方溯寒抓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上,眼神空洞,神情痛苦哀凄,喃喃道:“师兄,你惯会伤人。”

说完,源源不断的鲜血从李顽的指缝流出,瞬间染红了白衣。鲜血顺着衣摆迤逦而下,很快在脚边形成一大朵血花……

想着,李顽扭过头来,不顾自己正被操弄得气息不稳,尽量连成一句话说:“啊……溯寒……呃、你是不是生气了?”

身后的动作停住了,果然是这样!李顽腾出一只手来摸上方溯寒的脸哄到:“好了,别不开心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嘛。我们溯寒龙章凤姿,武功高强,女孩子们都喜欢你这种酷酷的……啊……”

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动作猛地激烈起来,方溯寒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里闪着李顽看不懂的情绪:“师兄,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惯会伤人。”

方溯寒觉得他的师兄在外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样子,可在床上居然也是坦荡,毫不扭捏。他喜欢师兄这个样子,他更想让师兄露出更多不一样的表情。

匆匆扩张完后,方溯寒扶着自己的那根,缓缓插了进去。方溯寒把手撑在李顽耳边,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身下,然后慢慢摆动起腰肢。

“啊……啊……呃、嗯~”李顽不自觉地哼哼起来,以前做的时候他因为害羞不敢出声,被方溯寒惩罚了,所以他现在不再压抑自己,随心所欲起来。

李顽觉得锁骨处又麻又痒,像是有只小奶狗在舔一样。李顽伸手推了推胸口上的脑袋,低低地笑道:“你是没断奶的小狗吗?”

方溯寒停下动作,把李顽翻了个面。李顽皮肤雪白,清隽的骨骼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背上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

又长又直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往上是一对可爱的翘臀。方溯寒将双手附上去,像揉面团一样揉搓着翘臀,指缝间漏出些许臀肉来。

方溯寒看着怀中人嫣红的眼尾,湿润的唇瓣,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李顽啄了一下方溯寒的唇,目光温柔缱绻:“溯寒,今晚留下,好吗?”

帷幔重重叠叠,掩映二人交叠的身影。

二人的较量已进入白热化,李顽一剑刺向方溯寒,方溯寒侧身格挡,李顽收不住势,两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他们贴得极近,方溯寒顺势拿剑扫向李顽的手腕,一挑,李顽的剑飞出,掉落在地上,至此,胜负已分。

方溯寒捡起李顽的剑递过去,恭敬地行了个礼说:“承让了。”李顽归剑入鞘,也行了个礼赞叹地说:“师弟谦虚了,你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名侠。”方溯寒还想再说什么,周围的弟子们却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关心道:“大师兄,你没事吧。”“大师兄你好厉害啊!”“方师兄也很厉害!”

李顽是他们的大师兄,平素为人和善,经常照顾师弟师妹,因此他的人缘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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