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便举着伞往回走,低着头找,没想到视线里出现一双长靴,抬眼便看见了被淋成落汤鸡的李襄。
云溪可没有对李襄一见钟情,却是被他吓了一跳,问他如何会在这。
李襄便诚实说自己打碎了宫中贵人的花瓶,被罚站于此。
——the end——
-第八章-云溪x李襄
云溪的确丢过东西,李侍卫也的确替他寻过,不过是在二人初见之时。
(八)
星期一一那天,全校都知道了——
他们品学兼优的学生会长,和超会打篮球的校队新生mvp在一起了。
等梁若华回宫前夜,他甚至失了眠,见到略显消瘦的梁若华,更是恨不得从此将他捆在自己身边,哪也不许去了。
所以他当然错过了纪云舒出去时,杨容绪仍然站立在那,轻悄悄地,端详他恬静的睡颜,像是说与他听,又像是说与自己,
“杨某这一生,定生死相随。”
-第十章-小皇帝思妻
杨容绪倒也不退出去,而是在他的口腔里反复来回,像是性器一样。梁若华的软舌被他勾着、卷住,玩出各种花样,胸前又被擒住揉捏,加上纪云舒很有技术地抽插,一时浑身都是快感,攀至巅峰时“啊——”一声,竟然泄出黄色的尿液来。
“小太监,”杨容绪抽出手指,蓦然出声,“你尿失禁了。”
梁若华瞪他一眼,只是胸上便被那人狠狠地扯长捏住,梁若华便忍不住痛呼。
纪云舒不像杨容绪那样鲁莽,而是很有技巧地顶撞,时轻时重,时浅时深,梁若华只好攀住他的肩膀,爽得快要上了云巅。
“慢,慢点——”每当梁若华被操得腰在软枕上快速摩擦时,纪云舒听到呻吟并不会减速,只是操得更深,这样每一次操得时间也会拉长。
“唔,不行,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这时,纪云舒反而操得更快,叫他只能发出颤音来。
纪云舒笑了笑,又安抚地轻啄他的脖颈,如果忽略梁若华的胯下又抵上危险巨物的话。
纪云舒的衣服先前被他恶意脱掉,如今俯身乳尖便贴上他的,坦诚相对,乳首贴合,叫纪云舒一摩一蹭,梁若华便哼哼唧唧起来。
“都不需要润滑了呢。”
纪云舒唇边便勾起得逞的笑容,叫人有些挪不开眼。他拿了个软枕来给梁若华垫在腰下,贴了贴梁若华的软唇,才慢条斯理地说,“若华方才一定腰酸了,这软枕可以缓解。”
“唔,谢谢。”梁若华并不知道他地意思,只是随意应答。
“嗯,当然,也有益于助孕呢,”纪云舒掰开他的双腿,眼睛仍然盯着他,梁若华的眼睛还沾着残余的泪痕,眼边微红,“宫中的娘娘都喜欢这么干。”
因为他知道,每当昙花欲开、月上柳梢时,他的襄郎便会随巡逻的侍卫一起路过大明殿,云溪听见路过的盔甲摩擦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便知晓他的襄郎此刻一定也隔着宫墙,闻见淡淡的昙花香气,想起自己。
云不擅变,溪水长流。
如此,便也是长相守。
后来皇帝召见了他,问他是不是喜欢李襄,他匍匐在地,乞求皇帝放过李襄。
可皇帝只是要他起来,又问他究竟是不是与李襄情投意合。
云溪不敢欺君,只好答是。
可皇帝说完话便睡着了,云溪便在床侧跪了一夜。
可跪下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他想,他真的不是自甘下贱,他只是不得不服从义父的安排。他再也不想回到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了。
把人放下,高容珩准备走,只是梁若华还在耍酒疯,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蹭来蹭去,把高容珩搞得眸色一深。
然后两个人就做了。
梁若华在高容珩的臂弯里醒来后,只觉得嗓子疼,结果高容珩幽幽说,
当夜,皇帝喝了些酒,是由小太监搀着回来的,那小太监也是义父安排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云溪如何不懂呢。
他扶着皇帝躺在床上,自己一粒粒解开衣裳,准备去亲近皇帝。
他起先还不懂,后来便知晓了。
他被和长相阴柔的黄鹤还有个面生俊秀的小太监被去给皇帝挑选,他义父的心思,他那时才知晓。
他被安排在书房伺候,一个后宫离前朝最近的地方。
“我正巧想把你的玉佩还你。”可紧接着,李襄还从怀里掏出云溪日思夜想的玉佩来。
“随意捡到的。”他这样说。
可云溪从没向他说过,他有这样一块玉佩。
广生也不管束他这些,反倒对他爱打扮自己很是肯定。
许是义父也爱看俊秀少儿郎呢。
云溪那时想。
云溪如是说。
李襄便露出八颗大白牙,说,我记住了。
云溪回了个微笑,便继续去找玉佩,只可惜还是没找到,还为此伤心了好一阵。
可他辛苦保留的初吻,就在刚刚,因为一个游戏没了。
梁若华欲哭无泪,狠狠灌了自己几瓶酒。
结果喝醉了。
云溪叹了口气,究竟是心软,便留下来替他撑伞。
好在京城的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空中便出现了彩虹,云溪便收了伞,要继续去找玉佩,李襄还唤住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溪,云朵的云,溪水的溪。
那是,云溪还没被广生公公挑中收为义子,两人也许曾在宫中遇见过,不过也并不认得对方。
两人是在一个潮湿的春雨里认识的。
云溪走在甬道上,忽然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那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入宫以来一直戴在身上,自当是要去寻回。
怎么知道的呢?
是因为周一上学的时候,大家发现高容珩右耳朵上带的耳环,被拿了链子一串,变成了梁若华脖子上的项链。
两人天天黏在一起,这下,学生会长大人再也不用担心高容珩违反校规啦。
小皇帝从人还没出宫就开始后悔,只是明竹笑着劝他,要他按捺住性子,找些别的乐子。
小皇帝确实找了,比如被太后押去后宫依旧没兴趣翻牌子,原因是觉得后妃谁也不如梁若华温柔;比如作画赏花,却总能想起那日书房里,自己在梁若华背后作的画……于是小皇帝最后索性让自己沉迷在工作中,只是又忍不住派人出宫跟着,传回梁若华的日常。
可探子传回来对日常是很琐碎的。比如今日吃了冰糖葫芦,那日去了邀月楼。当看见邀月楼字眼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敢接下去看,只是越看越气,甚至手都发起抖来,最后那天案上的文宝和奏折都没能幸免于难。
“若华很兴奋哦?”纪云舒吻吻他的耳边,像是鼓励似的,加快了胯下的速度,好像囊袋都要进他的小穴似的,“我快一点,好不好?”
“好,唔,好……”梁若华勾住纪云舒的脖子,任他埋进他的脖颈,只听纪云舒又是一阵抽插,便在梁若华再一次叫“好哥哥,快一些”的时候缴了械。
这下精液已经装满了梁若华的后穴,他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只来得及听见纪云舒在他耳边夸他好孩子,要他等着,他们去叫热水来给他洗澡便昏了过去。
像是想要堵住他聒噪的嘴,杨容绪忍不住伸出手去捂梁若华的嘴。梁若华哪里愿意,又不敢咬他,便拿舌头去舔,像是之前在舔纪云舒一样。
杨容绪被他色情的描摹吓住,撤回手去,梁若华便又哼哼唧唧地哭喊起来。
而不一会,杨容绪便把食指伸进他的口腔中去。梁若华想要他出去,软舌卷住食指往外推,结果反叫杨容绪另一只手捏住胸前红豆以作威胁,梁若华顿时熄了火,只敢一舔一舔地安慰。
“那是你昨晚叫得太大声了。”
梁若华小脸一红。
高容珩看着他脸红,忍不住又拉着他做了一次。
纪云舒意有所指,下一秒还在圈口试探的阳具便挺入梁若华后穴最深处,叫梁若华大声尖叫出来。
“纪……纪云舒!”梁若华恼恼地唤他的名字,这家伙哪里是什么谪仙,就算是那也是狐仙,瞧起来温良,却是一肚子坏水。
“嗯。”纪云舒漫不经心地应下,转头便吮吸住他的乳首,叫他再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撇开头,支离破碎地喘息,一脸媚色。
梁若华听了这话似乎很无措,忍不住抬眼看向杨容绪。杨容绪方才射完被去穿整衣裳,此刻一身黑衣熨帖整齐,只是站在床边看他。
纪云舒看他看向杨容绪,便伸出根手指,捅进他的小穴,搅拌内里的体液,指甲刮蹭过肠壁,叫梁若华起了鸡皮疙瘩,收回目光来看纪云舒。
“要专心才是哦。”
-第九章-
“那,那就来吧……”梁若华叫他一哄,竟也不顾自己才做过,含含糊糊地答应来。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对吧。
皇帝便要他退下,接着传来口谕,把他调到院中去司职花植。
这在旁人看来,便是他退出了权力漩涡,失了宠。
可云溪却是很感激。
他还想,如果是李襄,应该会边吻他,声声叫他宝贝,夸他主动。
次日,义父特地遣人来问,显然是对他很失望。
云溪也很委屈,陛下心中分明没有他,义父何苦为难他呢。
可皇帝半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只道,
“恶心。”
云溪身形一僵,便跪下请罪。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能力强,受皇帝看重。
可义父跟他说,这样反倒不方便接近皇帝,要他自己寻机会去勾引皇帝,并强制他与李襄断开来往,否则就废了李襄。
云溪哪里敢赌,只好听从他义父的指令,寻了由头替梁若华的差使。
后来他才知道,李襄专门向人打听了他,知道他丢了块玉佩,闲暇时间便借职务之便替他找玉佩。
两人如天雷勾地火,没不久就在一起了。
义父还专门找他说了这件事,满是痛心疾首。
等一次替义父跑腿时,云溪就摔了脚,扶着假山石,预备自己瘸着腿跳回去。
“你怎么在这?”
那时,巡逻路过的李襄便如天神降临,后来云溪想,自己便是在那时爱上他的吧。
直至一个月后。
云溪得了广生的青眼,如今便总是跟在他身边,出入前朝后宫。
换上新的袍服,也被赐了新的玉佩,稍稍打扮一下便看起来又精神又俊秀。
还耍酒疯。
拉着来扶他上车的高容珩,以为是自己年幼时养的小鸭子,大喊“鸭头”。
高容珩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上车,回到他父母给他在学校旁边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