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云絮一样柔软的床上，看见治也坐在了他身边，然后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他脸涨得通红，紧张的搓着手，像是一个处子。
“我不太懂，你来教我做吧。”治也对他说：“你会吗？”
“要不我们去床上吧。”治也对他说：“你能出门吗？我带你去。”
“好。”鹿点头。
时至今日，他一直觉得，那是他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突兀的问题。
通常而言，这种突兀都别有深意，但鹿却睁大了眼睛，几乎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开口：“可、可以、可以吗……？”
“嗯。”治也点头：“做爱吧。”
他抬起头，看向了弗洛伊德：“路。”
“梅花鹿的鹿吗？”
“道路的路。”他回答。
真的糟糕。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因为疲惫而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看见的是那个海岛。
带有少年人的腥气。
走之前跟治也少爷做过爱了，真好啊。
他这么想着，笼子被塞进车里，拢上了黑色的布。
然后转过身去，看向了鹿：“我送你回辉夜之城。”
鹿点点头。
他看见脚步缓缓离开。大门开启，有人将他塞进笼子里。
少爷说得对，他只是个婊子，婊子可以当少爷的性奴，一只被关在花园里安静的小鹿。
然后他听见了少爷对他父亲说的话。
“如果你当初真喜欢小鹿，就不要跟妈妈联姻，去娶她。“治也看着他的父亲：”如果你选择跟妈妈结婚，就不要在喜欢别人。我以后不会跟你一样，我一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
路在旁边看着，就这样看着，他觉得胸口发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绞痛传遍全身。
“你……”中野看着他，发出了询问。
“是我勾引少爷的。”他回答：“我喜欢少爷，少爷说的没错。”
而他却仿佛看见了什么真相。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是你父亲！这是你父亲的人！你这是乱伦！”中野对治也大吼。
“那又怎么样！”治也嘶吼着回应他的父亲：“你明明都娶了妈妈，为什么还要找小鹿！永远都是小鹿小鹿！你就没有想过，你在外面找那么多男人女人，她有多难受！”
他是治也的父亲，中野买来的一个宠物，此刻正在中野的床上，与他的儿子偷欢。
一切被打碎，他恐惧万分，他看见中野伸出手，一个耳光就要抡在治也的身上，他冲过去想拉住，却听见治也说：“就是你看见的这样啊。”
理直气壮，仿佛预料到这件事的发生。
他的视线被治也挡住，也被他完全吸引。
以至于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都没有听见。
“你在干什么？”
鹿挣扎着，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头发里，突然觉得染发是一件简直愚蠢的主意：“对不起……”
“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治也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终于得以抬起头，用在微微哭泣的眼睛望着他：“抱歉，被我这种人喜欢，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深一点……再深一点……少爷，射进来吧……求您了……您射给我……让我怀上您的孩子……”
他胡言乱语着梦话，他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幻想中的未来。
跟治也在一起，结婚，生下他的小孩，每天晚上做好饭等治也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快感，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一种幻觉。但这都不重要了，他与他的治也少爷身体结为了一体，他在他身上一下一下起伏着，看见治也因为快感而发出呻吟。
“少爷……少爷……”他呼喊着治也，伸出手抱住他，治也也将他抱住。
治也的性欲被挑动了起来，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未经人事的少年很快觉醒，性器挺起，身体则倒在了床上：“妈的，然后呢……”
治也问他，他没想到居然还有插入他身体的邀请，于是他让治也躺好，自己跨坐在了治也身上。
“少爷只用躺着，我来动就好了。”他说，说话的时候，声音激动的发抖。
他跪在治也的面前，抬头看这个少年，轻声问他：“治也少爷以前问过我叫什么名字，但那不是我本来的名字，您能给我起一个名字吗？”
“那你叫路吧，道路的路。反正也叫习惯了，你想换的话，换一个字就好。”治也说道。
可能是随口一说，路后来这么猜测，但是，不重要。
“嗯。”治也点头，爽快的承认。
他更加紧张了，脑子跟轰鸣一样炸开，幸福，快乐，幸运，他觉得自己差点要眩晕过去，这种感觉强烈到他觉得都不真实。
他将治也的裤子也脱掉，看见白色内裤底下，少年的性器轻轻的蜷着。
鹿低着头，没说话。
“你喜欢我啊。”治也问他。
鹿不敢回答。
“啊……一点，会。好的。”他说话已经完全没了章法，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解开治也衬衫的扣子。
治也是个活泼的高中生，衣服下面有一层爱运动男孩都有的肌肉，微微小麦色的皮肤。
他将治也的衣服脱掉，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他：“治也少爷是，第一次吗？”
治也拉着他的手，带他穿过那个永远望不到尽头的甬道，走过复杂的廊桥，沿着盘旋的楼梯而下，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豪华的卧室当中。
他看着欧式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洛可可风格的华贵家具，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床，窗沿上雕绘着天使，仿佛睡在这里，就是在天堂。
的确是天堂。
鹿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甚至想要呼喊出声。
“你想怎么做？什么姿势，我用哪里，你有喜欢的方式吗？”鹿开心的到处打转，想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来做爱，但他发现，哪里都不够好。
“这里太硬了……为什么没有章床呢，这里太潮湿了。”鹿开始着急，他身上的链子发出轻轻的响声，然后他听见了治也的提议。
“品行不端退货吗……降级吧，降成b好了。”他跪在房间的中间，接受着一行人的打量，让他们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拆掉，污浊洗净，检查身体。
“b516028.这是他的编号了，带他去纹身室处理一下吧。”负责的调教师似乎是个新人，客气的问旁边的前辈：“弗洛伊德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跟着人的脚步往外爬，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马甲的英裔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可以了，就这样吧。对了，你以前主人叫你什么名字？”
治也少爷说得对，他以后只会有一个妻子，认真的爱她，成为一个好父亲。像他这样的，非常多余。
治也少爷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皱起了眉头，干呕了好一会儿。
真糟糕……
他蜷缩在那里，不知道该想什么，于是开始发呆，笼子被搬动，他的身体微微颠簸，然后他发现，有精液从后穴里流了出来。
是治也少爷的……
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
“其实，我挺希望你喜欢我的。”治也突然笑了，他听见这句话，几乎不可置信。
“真的吗？”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治也：“我……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块儿，干什么都行，打游戏，看漫画，只要你喜欢……”
“那你能跟我做爱吗？”治也问他。
他的手顿住了。
重新收了回来，蜷曲着，安静的跪在地上。
“知道了。”中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微微低下了头。
那一耳光，终究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被扇的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其实在那个时候，他虽然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试图伸出手，朝治也的方向爬过去。
治也的声音从嘶吼变成了哭喊：“现在好了，妈妈死了！你就天天跟这个婊子混在一起！我告诉你，他现在被我睡了！主动给我睡的！头发也是染给我看的！你不要以为你能找到什么鬼小鹿！你还找我还睡，有本事你把我也从这个家赶出去啊！”
少年对着他的父亲大喊。
中野从愤怒变成了沉默。
中野的脸气的扭曲，治也却笑得十分嚣张，他无助的坐在床上，看着面前怪异的一幕，他原本是想对中野解释，好让他与治也不要受到惩罚，能够在一起更好——虽然这是痴人说梦。
但他没有想到，治也冷笑着对中野说了一句：“对，你找了十几年才找到最合适的小鹿，被我给睡了，开心吗？”
父子二人愤怒的对峙着。
“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人影将治也给拽开，他恍惚的眼神得以回神，是中野。
他这才从美梦中醒悟过来，他并不是治也的夫人，也不是他的恋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
房间门被推开了。
性爱被突兀的打断，治也受到惊吓，射精在了他的身体里。
做爱真好啊。
跟治也做爱，最舒服了。
他感受着肠道被治也旺盛的经历给拓宽，他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治也的身上。
他跪坐在治也的身上，拔掉自己的尾巴扔在地上，用那个潮湿的洞穴，一点点将治也的性器含住。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后穴冲向大脑。
他发出了呻吟。
“好，路知道了。”他将治也的内裤轻轻的扯下来，亲吻上他的性器，然后将那个东西含进了嘴里。
温热的，舒服的。
他含过很多男人的东西，没有一个像这么可爱，这么令他着迷。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升腾，他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性欲了，却只想着把那个东西含进喉咙里。
他在那一瞬间抛下了很多事。
他经历过什么，他是什么人，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有一个“主人”。
治也往前走了一步，几乎站到了他身边。
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治也，他想跑，但又怕这此跑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回答我嘛。”治也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