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行的啊,考完试不吱一声就给我拐回来了,我爸知道吗?你跟他说了吗?”
曾劲知道柳绵在怪他,不管是小羊备考期间他几近冷漠的对待,还是自己受了伤有意的隐瞒,都撞上了柳绵的雷区,身为爱人和亲人的不坦诚让曾劲此时难以开口为自己辩解,柳绵没有听到哥哥的答复,他扭头看了一眼,曾劲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沉默地跟随在他的身后,眉间拢起一道浅浅的沟壑,看起来冷漠又不近人情。
所以说,柳绵不喜欢分离,即便是短暂的分开也会让他这个不善表达的哥哥又缩回去,曾劲好像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和他是平等的,迁就和隐瞒成为他面对柳绵的一种固定方式,哪怕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柳绵担心。
吴阔指尖夹着烟,催促柳绵和曾劲上车,毫不避讳地和那边的霍邱对视,上了车,火气还大着,烟头被一下弹到窗外的垃圾桶里,嘴里恨恨地骂着
“干他丫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你在酒吧的时候那老来找事的刀疤头就是他找的,忒不是东西!”
柳绵留了个心眼听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张口就问
小羊想哥哥想得心口发疼,亲密的吻变了味,胳膊勾着男人脖颈,细细密密地亲着曾劲有些干涩起皮的嘴唇,胸口要贴在哥哥热热的胸膛,努力踮起脚尖让自己的身体轻轻贴着曾劲的腰腹,碰到了伤口,哥哥闷哼出声,柳绵疑惑地退开,看见曾劲额角的汗珠后,一只手敏锐地顺着哥哥t恤下摆摸了进去,一手的温热和粗糙,是纱布和伤口。
那些早就想好的责备和质问刹那间堵在了心口,柳绵神色黯淡下来,缠在男人脖颈上的胳膊也慢慢放下去,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轻轻地寻问
“疼吗?”
两人到了码头,曾劲让吴阔留车里,吴阔不依,结果被曾劲那狠劲儿吓住了
“你出了事我怎么交代!我带着我弟出来了你再接应!就这一次!”
曾劲头也不回地顺着绳梯爬了上去,吴阔心焦啊,他攥着手机,心里忐忑,要不要让他爸帮忙,可路上他劲哥说了不用,确实,要是这次让他爸知道了,不管是为了商业上的合作还是他的小命,他爸决不会让自己再跟曾劲有往来啊,他只能相信曾劲。
曾劲不语,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吴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一脸阴沉的男人,又吐出一句话
“我不会问你弟跟霍家有啥关系,也不会去问你和你弟是怎么整到一起,就像我不会去追究那天翻车你为什么正好在那里一样。”
没看曾劲的眼睛,吴阔继续添了一句
可他要柳绵死,自己却下不了手,准备先给小羊一个体面,至少不能让他屁股里存着野男人的精死去啊,决定了柳绵的死法,他变得宽容,怜悯,让人带他柳绵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物,与此同时,曾劲也该到了吧,该尝尝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
“后悔吗?”
吴阔正在开车,曾劲在后座组装着从吴家拿来的枪械问这人,吴阔一头雾水。
“吹吹海风清醒了吧,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再叫你哥哥,我就把你丢了出来,现在呢?醒了吧…”
柳绵吐出一口血沫,移开眼不回答他的话,听一句都恶心,哥哥会来救他,父亲会来救他,今时不同往日,蝴蝶效应发挥了作用,小羊必须学会随机应变。
霍邱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把柳绵带回了船舱,着迷一样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丝毫不嫌弃地吻了上去,等不了了,他要用自己魂牵梦绕的源头取悦自己,像是快要被渴死的人得到一捧甘露,霍邱病了,梦里成为他伴侣的柳绵吸引力太大了,他在学校偷拿柳绵用过的纸巾,偷用他喝过的水杯,甚至会再用一次小羊冲过的便池,那种令他病态的吸引力始终存在,就像…就像是上辈子亏欠了什么,太可怕了。
“艹!!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老子以后再也不来这狗屁越野俱乐部了,不对,我叫我爸把这拆了!对!拆了拆了必须拆…”
吴阔拍着心口惊魂未定,曾劲站在一边白着嘴唇,攥了攥拳头,昏过去的前一刻还在想柳绵高考完还能不能去接他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曾劲成了吴家的救命恩人,他几乎是用命换来了那个百分百的机会,他见过了吴阔的奶奶,老人家摸着孙子的脸,对他真心实意的感激,也收到了吴阔父亲的慰问,带着上位者绝对权威的赞赏,他还收获了一个过命的兄弟。
“我看见了,他们叫人都是叫二少,我不认识是谁,人好多,我害怕才不出去的…真的…”
是了,还能有谁,曾劲吐了口气,猛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痛麻感瞬间窜上大脑,他太安逸了,太得意忘形了,柳绵不说,他就真以为霍邱那偏执的追求很正常,舌头顶了顶嘴里发麻的那块肉,曾劲唾弃自己的天真,打通了吴阔的电话。
柳绵做了梦,梦里还是上一世,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一切,他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辜负曾劲的真心,如何被甜言蜜语淹没和霍邱厮混在一起,霍邱吻他的脸颊,他们就站在曾劲面前,眼里是无尽的鄙夷和可怜,曾劲在怒吼,他听不清,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血液和脑浆几乎就炸裂在自己的面前,奇怪的是,柳绵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更多的是快慰,那样的自己,那样辜负曾劲的自己,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可柳绵还是酸了眼眶,他不知道上一世的后面发生了什么,但他笃定曾劲不会独活,一阵酸楚冲上鼻腔,小羊浑身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为什么救他…”
“当然是因为他遇上危险了啊…”
曾劲这句有点敷衍了,好在柳绵正被穴里一根肉器捅得直哆嗦,哪有心思听他哥在说什么,脑子里浑浑噩噩想的是他哥听话了,不跑了,这会儿放松下来,敞开了身子随男人玩,吐着舌头,半睁着眼要榨他哥精液的那股子荡劲儿,曾劲受了伤还真有点扛不住。
柳绵断断续续说着,没什么底气,声音也软软的,不似威胁,倒像是对着男人发春撒娇,哥哥的鸡巴在他穴里又大了几分,久违地饱胀感软了他的身子,后穴被撑到最大,薄薄一层皮肉裹着灼热雄伟的性器,就快坚持不住了,可明明是自己在控制抽插的速度呀,穴里还是有点疼,连汁水都分泌不出了,柳绵哼唧了几声,眼角都红了,水汪汪的眼儿望着曾劲,吃不到鱼的猫一样委屈。
红红的眼圈刺了男人的心,曾劲咬咬牙,大手还是覆上了那瓣饱满的臀,抓了一手淫荡的臀肉,用恶狠狠地语气同他弟讲话,内容却实诚的很
“你不在的时候就他妈干活,打工,满脑子想得都是养你,要你,干你!屁股动快点,磨叽成这样还想套老子的话!”
他忍不住,粗暴地将跪在腿间的人拉到身上接吻,不同于刚才街角温柔的安慰,这次的抚摸带着些暴戾,棉麻的短袖被一把撕开,带着粗茧的大手准确地揪住白嫩的小乳,太小了,平坦胸膛上的一点肉被粗暴地揉捏,男人用上蛮力抓挤,嫣红的乳珠被迫从指缝间挺立出来,柳绵疼得推了哥哥一下,丝毫没有被撼动的男人变本加厉,色气地从人柔软的腿肚一路向上抚摸到腰侧,柳绵没有一点反击的力气,唇肉被男人亲了又亲,耳边是哥哥的低语
“瘦了……”
小羊被弄得有点懵,被男人放开时,眼神朦朦胧胧是呆的,风扇一吹,内裤里的湿凉让他羞红了脸,后穴被男人催出了淫汁,他知道自己离不开曾劲了,索性亲了亲男人喉结,熟练地挑逗,小屁股往前一坐,粗长的肉器正好地嵌在他股缝里,小幅度的腰部起伏让柔软肥满的臀肉取悦着男根,柳绵着迷地靠在男人颈间深嗅,一会儿又用牙齿咬人脖子,真是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了才好。
“我真的太想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柳国庆大热天的在一众迎接考生的家长堆中等了个寂寞,他放下手里拿着的茶杯,站在学校门口绿化带边儿上擦了把汗,再一次拨了儿子的电话,和之前一样没人接,他转向自己的妻子曾霞,后者叹了口气,拨通了曾劲的电话,这次接的很快,不过不是她的混球儿子,软软糯糯的声音,是小羊。
“曾姨啊,我和哥哥在一起呢,放心吧没事的,和爸爸说我考得挺好的,嗯…这几天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高考的最后一天,曾劲皱着眉要求护士给他换药,吴家的少爷站在他身后担忧地盯着,小少爷重义气,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直皱眉,偏偏曾劲吭都不吭一声,过了会儿,少爷一只手按在曾劲肩膀上,自顾自地给人吃定心丸
“哥们儿别怕,我说什么也得给你这伤治好喽,我吴阔这条命都是你从赛道上捡回来的,你就在这安心养伤,其他的什么都甭管,好了之后跟我回家,咱俩以后就是拜把子兄弟,到时候我也去拜访拜访咱妈,让咱妈认认我这个干儿子的脸……”
吴阔话多了点,人皮了点,可大门户出来的就是重诺重情义,是个直爽性子,那天多危险啊,他开的越野车翻了,打了几个滚差点就滚到那鸟不生蛋的坡里,同行的狗屁赛车教练也慌了,他想镇定下来,可油量一直在提醒减少,这不扯呢吗,漏油啥的,别一会儿再烧起来了,一脚把那教练踹出去,吴阔却发现自己卡在座位里出不去,刚想叫他拉一把,那摔在地上的教练魔障了一样叫着“烧了烧了”,瘸着腿一脸惊恐地往后退,吴阔往后排一看,过高的温度和刚才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带起了隐隐可见的火光,空气也连带着热了起来。
可爱只会在不见面的日子里更加浓烈,柳绵会责备他的自作主张和有意隐瞒,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爱曾劲的基础上,曾劲从来不理解。
小羊叹了口气,进屋后坐在熟悉的板床上拍了拍身侧,曾劲没过去,拿了之前仔细收好的牛奶杯出去清洗干净,把早就买好的奶倒进去才默默走到柳绵身边坐下。
柳绵没再给他起身躲开的机会,扣住哥哥的腕子,翻身就跨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讨好诱哄一般和哥哥顶了顶鼻子,又用上唇蹭了几下,才慢慢把白色的t恤翻起来仔细查看,纱布包裹起来的地方正随着男人的呼吸慢慢起伏,几乎是把胸口全部包了起来,药粉的味道遮盖了哥哥身上原本的温暖干燥,柳绵没有触碰,放下上衣后,轻轻搂抱住曾劲,狭小破旧的出租屋没有空调,二人之前一起去旧货市场淘的风扇开到了最大档,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中,曾劲听见他心爱的小羊带着哭腔对他说
“先生,曾劲是怎么受伤的啊?”
曾劲闻言皱着眉看他,柳绵视而不见,身体往前凑着友好地朝吴阔打招呼,吴阔没想到柳绵会突然发问,在副驾烂泥一样瘫着的身体猛然坐正,从中央后视镜里瞅了柳绵一眼又一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吴阔理了理领子坐好,将之前和曾劲的惊险求生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说完让开车的王叔把他那一侧的车窗降下来,风一股脑的涌进来吹乱了他的发,吴阔斜靠在副驾,眉头微皱,让自己整个人散发着劫后余生的沧桑感,柳绵心里冷笑一声,又看了眼身侧的曾劲,后者眼神躲闪,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最后耳根微红,抓住了柳绵的一只手,用上了力。
柳绵跟曾劲在那个熟悉的小破楼下车,小羊在笑着感谢完吴阔和王叔的下一秒就甩开了哥哥的手,自己把包背上上楼,边上楼边跟曾劲算账
朝思暮想的人没有对他发火使性子,这和曾劲预想的不一样,来的路上他连怎么哄都想好了,吴阔车里的后座上甚至还放了一束漂亮的满天星,他还没有拿出来哄小家伙开心,豆大的泪珠又砸在他的掌心,柳绵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还是这么软弱,自己把泪擦干,抖着声音问哥哥怎么回事,这回是真的心疼了,掀开衣服看,洁白的纱布上还渗着血啊。
曾劲第一次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妈问起来他可以糊弄过去,柳爸问起来他也能找借口,可面前的是柳绵,他捧着一颗真心去要的柳绵,原本想好的措辞再也说不出口,在柳绵面前,任何虚假的语言都是在污蔑他自己的一颗真心。
“劲哥,走吧,我怎么看着霍家那王八蛋盯着这边笑呢…”
英语考完的那天下午,柳绵平静地走出考场,舔了舔嘴唇,小羊有点渴了,他走到之前曾劲给他买牛奶的小卖部准备自己买一瓶,还没进去呢,粗糙的大手抚上了他的后脖颈,柳绵被那只手控制着转了个方向,看着越走越近的墙角,柳绵连头都不敢回,他怕这是个梦,他怕身后不是那个人,心脏因为兴奋在狂跳,他乖巧地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等后颈那只手轻轻放开了才敢回头。
他的哥哥就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对视了两次,便不自在地低下了头,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哥哥还是之前那个害羞又冷漠的少年啊,连抿唇的弧度和柳绵梦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头发长了点,人又瘦了些,站在那里的身形瘦削又凌厉,眼睛还是那样的黑,朝柳绵弯腰的时候,身子微微躬起,像把上好的弓,离得近了才发现,哥哥的胡茬有一点没剃干净,下巴上甚至还有一道粉粉的小口子,傻瓜,来见他的时候肯定着急了,直到曾劲皱着眉用曲起的食指揩去他眼角的一滴泪时,柳绵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他很迫切,迫切地让自己沾上曾劲的味道,弥补缺失已久的归属感,曾劲僵在那里任他的小羊蹂躏,柳绵带着气,追着哥哥的舌头咬,咬住男人的舌尖撒气,却又不舍得地又轻轻含住嘬了几下,在后面车里坐着的吴阔都看呆了,他只知道曾劲伤还没好就要来看自己的弟弟,可他真不知道,这此弟弟非彼弟弟!
轻手轻脚地翻上船,“啪”地一声,舱上的探照灯正好照在了曾劲身上,霍邱站在小二层的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曾劲,等他半天了
“我都没兴趣…曾劲,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当你面前恰好有一块垫脚石的时候,不要犹豫,直接往上踩就是了…”
良久,吴阔听见了一句粗哑沉重的“谢谢”。
吴阔这才笑了,翻车那事不是曾劲做的,如果是,他爸不会查不出来,所以曾劲那时出面只能是有求于他,他相信曾劲,冲曾劲这个人,他当垫脚石也认了。
“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后悔和我称兄道弟,后悔卷进这种窝囊事里。”
“……我要是害怕后悔就不会偷偷跟你一起来,我偷偷跟你来就是因为你是我兄弟,听明白了吧?!”
可是柳绵不听话啊,他当着自己的面思念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滚到了床上厮混,像只母狗一样祈求男人赏给他精液,还彻底被别人占有着,出租屋里早就被他安装了监控,曾劲和柳绵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爱,霍邱承认,刚开始确实是虚情假意,后面呢,的确分出了几点真心示好,柳绵把那点真心和怜悯踩在了脚下,彻底的漠视和厌恶让他又想起了他的大哥,十五岁就叫他杂种,扬言一辈子把他踩在脚下并且迄今为止做到了的男人,通通都该去死,大哥做他的狗,柳绵做他的奴,曾劲…曾劲,多的是办法让他死心,就从要了柳绵开始。
柳绵偏头反抗,霍邱那股子疯劲儿和他上辈子一模一样,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颗扭曲发烂的心,发霉发臭的灵魂,男人掐在他膝盖的伤口处,听着他凄惨的尖叫露出满意的笑,贴在他耳边威胁要连线柳绵的父亲看着他们俩上床,小羊眼里蓄满了泪,死死咬住嘴唇,内裤被扒下来,臀瓣被分开,柳绵腕子磨出了血也没把绳子挣开,突然霍邱不动了,衣料的窸窣摩擦声停止,霍邱眼底猩红,掰开身下人的臀瓣,死死盯着那肉洞里流出的腥白液体,一瞬间被暴怒点燃,骚货,贱人,母狗,穴里还流着曾劲的精,霍邱屈辱又嫉妒,也就是说在他赶来的路上,柳绵还跟曾劲打了一炮,怪不得,怪不得屋里的骚味那么浓,霍邱甩了柳绵几个耳光,被踢到床下的小羊疼得头脑发昏,他努力拱动着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缩进去,他里面存着的东西让这人渣恶心了一把,差点…差点就被得逞了,莫名其妙的占有和嫉妒吞噬了霍邱,他跪在床上喘气,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柳绵有这么深的执念,他痛恨柳绵的背叛,但其实柳绵根本就没有和他一个阵营过,那种“他应该属于我”的感觉从何而来,霍邱盯着自己打了柳绵的手,握紧了拳,早点断了心思吧,柳绵会误他的事。
黑漆漆的眼睛往角落的柳绵看去,他还是那么漂亮,就算脸上带着淤青和肿胀,那双眼睛也依旧闪着光,寒冷和害怕使他的身体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美丽易碎,轻而易举地激起保护欲,让人想抱在怀里疼宠,所以才……不能留。
水汽沾在睫毛上,到处都是模糊的光点,柳绵有点看不清,比视觉更先恢复的是嗅觉,熟悉的腥咸窜入鼻腔,柳绵在几乎就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耳里传来的是海浪声,船上,他在船上,而且一定是上辈子那艘,他百分百肯定!
手脚被捆住,柳绵开始感到干渴和疼痛,霍邱带人进来殴打了他,把他的头按进水池里清洗,说是要洗干净曾劲的味道,柳绵大力反抗间被男人按着头撞在了池壁上昏了过去,霍邱又疯了,上辈子为了财产和他大哥的认可,这辈子呢,柳绵咳了几声,想到了霍邱看见他一身爱痕后的暴怒与扭曲,那些望着他炙热又粘稠的眼神,他明白了,霍邱再报复他的“不忠”,他的放荡,在嫉妒他对曾劲的爱。
似是有所感应,有人朝柳绵走来,霍邱在他身边蹲下,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绅士,喂了他几口水,摸着他脸上的淤青,语气温和
最后还是肏服了,被男人弄大了肚子躺在板床上休息,柳绵扣着曾劲的手,眉眼间藏着一丝满足,曾劲扯了件自己的短袖盖到小东西肚子上,小羊惊醒,见哥哥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放松下来,用颊肉蹭了几下哥哥的手,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曾劲眼神瞟过弟弟微微打抖的腿弯和腿间流出来的那点东西,面皮微微发热,柳绵太乖了,乖得让人想把他欺负到床上,这次是真的让他哥吓怕了,床上什么姿势都好好摆了出来,就算弄狠了也没有哼哼唧唧,小羊在取悦哥哥,他在用身体留住曾劲。
吃晚饭的时候,柳绵也乖乖的,哥哥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先前那股子娇气也没了,只有在喝奶的时候撒了娇,要坐在哥哥怀里,就着哥哥的腕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被依赖的满足达到了顶峰,曾劲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一样酸胀,学着之前柳绵的样子把头埋在小羊颈窝,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闷热的夏夜,破旧的出租房,吱嘎吱嘎的风扇,胸前伤口的刺痛,还有怀里承载了他汹涌无尽的欲望却还愿意给他希望的光。
他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直到那天曾劲中午出门采购回来,原本应该窝在床上的宝贝却没了踪影,屋里一片狼藉,断成两截的床板,被扔到外面的风扇,破碎的牛奶杯,掀翻的饭桌,地上甚至还有血迹,谁的血,柳绵的?他不知道,他得自己去找,太突然了,出门前两人还说好给柳爸和曾姨买什么带回家的,不是吗,柳绵还吻了他的耳侧,在他耳边说快些回来,这次要牵着自己的手回去,他回来了,用了吴家给他发的第一次工资,买了小羊给他交代过的礼品,谁,谁抢走了他的小羊,地上的血,他们对柳绵动了粗,不止一人,曾劲想到了是谁,他出门几脚踹开了邻居小哥的门,年轻的男人显然吓傻了,双手挡着头,害怕地看着曾劲,在那样阴冷暴怒的眼神里,他只能说出来
语毕,一掌扇在肥软的臀上,带着不小的劲儿,那块肉瞬间红了,柳绵小声惊呼,内心却窃喜,这才是他哥啊,床上粗野得跟匹狼一样,柳绵小心地将手撑在哥哥胯骨上,小屁股卖力地起伏起来,忍着些许刺痛,将紫黑粗硕的鸡巴次次吃到根部,曾劲眯着眼瞧见柳绵小腹处那时有时无的凸起,这才有些满意,边拽小羊的奶头边说话
“和吴阔是在酒吧认识的,真正交上心是住院那几天…”
拇指擦了小羊眼角的泪花,曾劲抚摸着柳绵的后腰,有点心疼
俩人还是搞了,柳绵自己动的,边动边逼问他哥这些天去干什么了,怎么认识吴阔的,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救他,一连串的问题,配合着柳绵用力的起落,杂乱的喘息,臀根砸在男人胯部的脆响,曾劲被生生逼红了眼。
他不想说,说了小羊会担心会落泪,可不说,柳绵又不让曾劲碰,明明鸡巴都捣在小东西的嫩穴里,手却不能摸上柳绵身上一寸皮肉,折磨,莫大的折磨,天知道曾劲多想掐着那把腰让自己的东西顶得更深,还有那随着起伏一抖一颤的小坨乳肉,曾劲死盯着,想用自己粗糙的手把那两颗肉粒抠出来亵玩,柳绵流着汗水,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威胁哥哥的话语,声音太过稚嫩悦耳,曾劲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内容,只想把那条粉软的舌头拖出来嘬着吃,炙热的思念不止灼烧着柳绵一人,曾劲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早上,晨起的冲动让他的鸡巴硬得发疼发涨,甚至在尿完甩水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喷出精来,太久没肏穴了,太久没见过喜爱的人了,太痛苦了…
“嗯…嗬…说啊…问…问你的通通要回答…不说…就别碰我…反正你受伤了…忍着点吧…”
柳国庆扣上茶杯,斜着眼看了开着免提的手机,摇摇头,最后沉着声音告诉对面的孩子们,三天后他们必须回家,一个都不能少!
柳绵那边带着轻轻的喘气,声音却透着愉悦,甜甜地答应下来。
电话被摁掉,柳绵沉下心,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低头,张嘴,红糯的唇肉贴上带着温度的粗硕性器,舌肉轻裹,性器上每一根跳动的青筋被好好的抚慰着,手里揉搓着两颗份量十足的囊袋,头部有规律的上下移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被舔得发亮的鸡巴上,曾劲觉得自己浑身绷紧的肌肉在忍不住颤抖,小家伙明明吃不下,却还是在努力取悦着他,温顺,安静,认真,低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嘴巴酸了,就慢慢吐出那根东西,求人怜悯一样,眉头轻皱,红舌微吐,嘴里发出不情愿的轻哼,将头靠在他的膝上小憩一番,活脱脱是一只认了主的猫。
他抠着安全带的手打了抖,豆大的汗水滚了下来,曾劲就在这时候出现了,穿着白t黑裤,抿着唇皱着眉,一言不发地往着火的车里钻,不行,被挤压的空间太小他根本过不去,只能想办法从另一边帮吴阔,吴阔见他后退,没有犹豫地扯住男人的腕子,声音里带着害怕和哀求
“救救我!求你!”
曾劲盯他了几秒,鬼使神差的,吴阔放开了手,看着曾劲退出去之后又从另一边费力地想拉开车门,情况比两人想象地更严峻,车门有保护系统,在收到严重撞击后自动封锁,曾劲拉不开便立刻对车窗下手,一声声重砸车窗的闷响仿佛在为吴阔的生命倒计时,两人里外配合,用石头和双肘换来了几条细细的缝隙,曾劲吼着用石头重击缝隙,终于碎了,没有一丝停留,曾劲开始在焦灼炎热的空气里摸索卡住他的安全带,因为要从车窗探入车内,曾劲的整个前胸在参差不齐的碎车窗上摩擦,白t染着鲜艳的红,他像头受伤不屈服的兽类在剧烈喘息着,两人将卡住的安全带连着椅子上的一层真皮都扯了下来,吴阔抹了把汗,长时间的压迫和蜷缩使他的腿几乎迈不开,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勾着曾劲的脖颈,让这人拉着他往外拖,狼狈不堪,惊险万分,火警到来的前几分钟,两人身后传来巨大的声音,越野车带着火光彻底掉到了旁边的深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