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有因果,要不是阿蒙欺骗年丰他中午不回来,年丰也不会临时答应去跟一个大酒店的活儿,那他就不会看见早晨还窝在他怀里的人此刻穿着昂贵的礼服,挽着一个清冷的男人笑得甜美。
年丰丢下工友,死盯着站在那里的两人,粗暴地推搡开挡着他路的众多客人,年丰一步步走向那里。
“早听说宫太太漂亮,今天一见,宫先生果然好福气。”
“宫南,我没别的诉求,我就是想赶快把婚离了,我到今天也不知道你困着我到底有什么意思?”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呼吸了几下才回复
“阿蒙,你听我的,就当作最后一次出席家宴,就当最后一次去见奶奶,我们见面,给所有事一个答复。”
阿蒙坐在车上拿出纸巾擦着嘴唇,手机同时响起,他不情愿地接起来,宫南对他说
“阿蒙,下周的家宴一起去,趁着这次机会我们谈谈。”
“我不要去了,你自己去吧,然后告诉奶奶我们要离婚,我是认真的。”
年丰气得眼睛都发红,他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愤怒,焦躁,痛苦混成一团甚至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嫉妒掺杂其中。
多种负面情绪在年丰的心里膨胀着,直到看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穿着单薄的礼服可怜巴巴地坐在楼梯口,年丰心里的暴虐达到了顶峰。
可他还是在忍耐,冷冷地路过阿蒙,果不其然,一只白嫩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角,他下意识踢开那只手,毫不留情,阿蒙站了起来,捂着被踢到了地方,朝他靠近。
小巧的下巴一下子被抬起来,阿蒙仰着头承受刚才的吻,小腹处被男人的物件顶得实,衣料薄,羞人的温度就那样传了过来,阿蒙后面湿哒哒的,有点动情。
到底是知道分寸的,阿蒙由着人亲了顶了几下便主动蹲下身,拉开年丰的裤链,素白的手捧着那根狰狞鸡巴往自己嘴里送。
为了让年丰快点射,阿蒙舔得急,口水都来不及吞咽,晶亮地挂在唇角,昏暗里闪着光泽,伴上阿蒙吃鸡巴时的吮弄声,年丰粗喘着,最后忍不住伸手把住了阿蒙的头。
阿蒙也走了,出门的时候,摘下了银镯和钻戒,随意放到了侍者上酒的托盘里,头也不回。
年丰走了之后没有去上工,也没有回家,他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嘴里叼着根烟,脑子很乱心很疼。
高大的男人连倾诉都不知道找谁,这他妈怎么说啊,给人家当了男小三儿,还妄想娶了人家老婆,睡了人家老婆无数次,阿蒙要是个女的,现在估计都怀上了,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向冷静的宫南却突然被妻子这句没什么力道的话语激着了,他强硬地抬起阿蒙低下的头,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当着众人的面怒吼
“好,我活该没人爱,那你呢,你问问你自己配得上一颗真心么?好好活在我的羽翼下被保护着不好么?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锦衣玉食,你就乖乖待着不就好了么…为什…”
宫南并未将剩下的话说完,他被阿蒙扇了一巴掌,他娶回来的温柔妻子,站了起来,贴在他的耳旁说话,声音低柔,呼出的气像一片羽毛又像毒蛇吐出的信子抚过他的耳侧
年丰松开人,自己抹了把脸,放下手的瞬间情绪都被整理好了一样,走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不停求他的婊子,他甚至不忘拿上刚才自己丢在地上的工具包,走之前最后留了句话
“有多远滚多远,别他妈让老子再看到你。”
年丰走了,眼神空洞的阿蒙被人搀扶起来坐在了一边,他现在不想去管那些窃窃私语看笑话的宾客们,也不想歇斯底里地揪着宫南的衣服怪罪于他,宫南说的都是真话罢了,他就是个故意勾引年丰的婊子。
宫南上去打开了年丰的手,他还没来得及去关照阿蒙,整洁的衣领就被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的装修工人揪了起来,男人看起来怒极了,可眼尾却是红的,他问宫南
“他是你老婆?”
宫南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年丰反而站着不动了,他看着慌乱的阿蒙朝他奔来,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可恶。
阿蒙颤抖着攥上了年丰的袖子,他的嘴唇抖动着想解释,可他怕得什么都不敢说,只叫了句
“丰哥……”
“啪”
储物间的灯被打开了,午睡刚醒的小李一手按着开关,一手揉了揉挣不开的眼睛,随后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地望着角落里的两个人。
年丰黑着张脸,朝小李打了个手势,后者立马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撒丫子奔出了储物间,用力把门关上,自己还靠在门板上提防其他人来开。
宫南笑得客气,举杯和客人碰了一下,阿蒙适时地做出娇羞的样子,而这边的年丰恨不得自己此时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可他控制不住地看向自己的阿蒙。
他的阿蒙,细白的腕子挽着陌生男人的手臂,双环银镯重新戴了回去,两个环碰在一起叮当响,甚至无名指上还有一枚刺得年丰眼睛都发疼的大钻戒。
年丰还是走了过去,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阿蒙终于看到了他的丰哥,脸色瞬间白了下来,立马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提着裙摆朝年丰那边快步走去。
阿蒙皱着眉,极其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半长的指甲不停敲着座位旁的扶手,忽然来了条信息,是年丰发的,内容是让阿蒙回家好好休息,他晚上回家会带阿蒙喜欢的臭豆腐回去。
阿蒙的眉头舒展开来,浅浅地笑了下,随后发了信息给宫南:好,最后一次。
家宴那天是个周四,阿蒙早晨赖在年丰怀里不肯起来,他摸着年丰新长出来的短短胡茬,撒着娇骗年丰他今天要外出学习一下别的烘焙技巧,中午就不回来了,年丰笑着叮嘱他要好好吃饭,还亲了亲阿蒙的手,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起。
“阿蒙,你听我说,那个人不适合你,他给不了你好的生活,我全都知道,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你先回来,我们好好说可以么?”
他都知道?阿蒙的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裙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来我往的出轨有什么意思?!
“我也全部知道你的事,我知道你新婚夜到底跟谁过的,需要我说的清楚一点么?”
男人的手带着不容拒绝地力道控制着阿蒙舔弄的速度和频率,阿蒙红着眼承受,这和他自己舔完全不一样,年丰控制着他,他的嘴成了男人鸡巴的飞机杯,一根火热粗壮的性器不停戳着他的口腔,顶着他的喉头,他甚至无法自己去吞咽那些液体,那根鸡巴裹着他的口水,直接带到他的喉咙,他被迫吞咽着,发出求饶地呜咽。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阿蒙跪在地上,双手可怜地扶着男人的膝盖,嘴里是年丰硬得发烫的鸡巴,进进出出有几百下,年丰忽的发出一声低吼,阿蒙被男人死死按在胯下,尺寸惊人的鸡巴直接吃到尽头,鼻尖是男人茂盛乌黑的毛发,满满的年丰气息灌了进来,阿蒙被男人射了满嘴,他无助地吞咽着,甚至被过多的精液呛到咳嗽。
短暂的亲密结束,阿蒙被人从地上捞起来搂进怀里,两人抱着说了会儿话,趁着没人出了储物间,年丰搂着心爱的骚货,把人送上了公交才回去。
年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婊子,真美啊,今天化了精致的妆容,头发也整理过,发尾处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睛湿漉漉的,红得厉害,哭了很多次吧,在床上都没哭得这么惨过,红红的唇上涂着亮晶晶的唇蜜,委屈地嘟着,还在可怜地乞求着他的疼爱。
可是你配吗?
年丰冷笑一声,继续上他的楼,可他没能成功,美人蛇缠了上来,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搂着他的腰,用沙哑的哭腔不断说着我错了,不敢了,别不要我。
年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躁地走在江边,一直到晚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才觉出些委屈的滋味,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人家把你当傻子玩弄,骗你,勾引你,玩你,到最后钱也给人家花了,心也交出去了,准备死心塌地地守着人一辈子的时候,人家才告诉你,别傻了,这朵花早就有主了。
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一朵白栀子原来是别人家里养着的富贵牡丹,真他妈操蛋。
年丰醉醺醺地回去,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巷子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和阿蒙之前在这里做过的淫事,那时穿着裙子的阿蒙被他搂着,他趁着这里黑,把人推到角落里就把鸡巴插进了穴里,两人紧紧牵着手,阿蒙这个坏心的婊子明明被干得受不了还是会不停说着爱他,都是狗屁,都是骗人的,操!
“宫南,你困着我为了谁呢?你怕我一走,那个人就失去了抢夺你的兴趣,你怕他就不会爱你了对不对?”
“我告诉你,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婊子。”
阿蒙对着身体僵硬的宫南说话,眼神却盯着在人群里抱臂看好戏的秦朗,秦朗笑得欢,眼角的小红痣鲜艳夺目。
阿蒙现在就只是在害怕一件事,年丰不要他了。
宫南蹲在地上担忧地看着他,安慰他,没事的,阿蒙抬眼看着这个男人,忽然轻飘飘地说了句
“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宫南,你活该没人爱…”
“……对,现在是,之前也是。”
阿蒙的脸又白了一寸,他跪坐在地上,费力地撑起身子揪着年丰的衣角
“不是的,丰哥你听我说,我们要离婚了,很快,今天之后阿蒙就能跟着你了,真的,阿蒙这次没有骗人…丰哥原谅阿蒙这次行不行,丰哥…”
年丰猛地抽开自己的手,曾经珍惜地划过阿蒙每一寸肌肤的大掌此刻死死掐住了那雪白的脖颈。
阿蒙仰着头,顺从地被男人扼住咽喉,他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真正的爱人正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你他妈玩儿老子呢?!”
小李堵着门挠挠头,刚才他丰哥怀里搂的那个,就是嫂子?
年丰安抚地摸了摸阿蒙的背,阿蒙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刘海有些凌乱,小脸扎在年丰怀里憋得通红,嘴唇红艳艳的,带着刚被疼爱过的光泽,眼里也雾蒙蒙地一层,整个人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年丰宠溺地摩挲着阿蒙的下巴,轻声哄着,得知被人撞见了的阿蒙更加害羞,手臂圈着年丰的腰,头顶在男人胸膛上乱蹭,把年丰身下的邪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