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得他很不专业诶。
……
祁烨眯眼看着这个有些诡异的少女像是一阵风吹来，又像是一阵风溜走，指腹摩挲着，对秘书道：“去，查一下林赫最近的动向。”
系统深吸一口气：【宿主，任务已经完成，积分已经到账。任务二：找到林赫……任务二也已经完成。任务三，找到男配‘x’，并将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凉渊略蹙眉：“‘x’？为什么不直接用林席的名字？”
系统有些迟疑：【这个……有什么影响吗？】
她进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凉渊十分自然地插入了这一场聊得不怎么愉快的谈话之中。很显然在场的人对于她的不请自来推门而入感到诧异，祁烨的手搭在膝盖上，语调冷淡，看起来没有要把人丢出去的意思，却是让凉渊微微歪头。
“是啊，他送给我的。”凉渊爽快地回答，“我只是过来见你一面，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
时尘眨了眨眼，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松绑，我配合你。”
凉渊忍不住笑：“怎么配合？”
时尘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咱们去屋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个时候，在里面比起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监狱成为了最好的避难所，何其讽刺的事情。
时尘出狱之后拿着剩余的钱开了私家侦探的事务所，零零散散有些单子，但是他的目的并不在这里。
时尘的目的并不难猜测。
他当年能协助警方破获连环杀人案，逻辑和敏锐是一定会有的。他在当年猜测到了连环杀人案会有同伙和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他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谁——因为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将自己作案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发在了网上。
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在一个地方杀死了一个……他们的同伙。
啊，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吗？
“这样哼歌，不怕引人来吗？时侦探也不想自己这样被人看见吧？尤其是几年前……”
“……哎，小姑娘不要这样乱猜，不然很容易让人伤心的。”
他的身躯已经软了，那块纹路复杂诡异的纹身已经烫得惊人，被她触摸过的纹路底下血管鼓动着，像是活过来了那般在她手心里跳动。
时尘还是笑：“姑娘，就地正法能换个地方么？虽然小巷子足够偏僻，但是对时某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凉渊搂着他瘫软的身躯，“刺激些，不好么？俗话说得好，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凉渊将他的帽子往下压了些许，将他的身体捆绑在路灯上，低低笑着在小巷子里设置了些许的禁制，这才专心致志地面对着脸颊有些潮红的时尘。
……
这个世界与上一个世界还是不一样的。
凉渊已经借着林赫的名义买了一栋单独的别墅，她送了林赫一个十分好用的触手种植器，让林赫心情愉悦地又送了她一张金卡。
恰好，她不喜欢烟味。
凉渊咯咯笑起来，手指拨开他驼色的风衣，直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轻声：“来，付出你的代价，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时尘勾出一抹笑意，却是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姑娘，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强人锁男啦？”
系统已经麻木，从善如流：【好的宿主。时尘，职业侦探，曾经配合警方查获一起连环杀人案，但是被案子逃案在外的同伙利用一场杀人案，将他指认为凶手，于是在监狱里蹲了五年，现在二十五岁，没有继续上学而是开始摆烂，当起了一个职业侦探。这样的职业实在是没有稳定的收入，但是时尘并不在意这些，因为……】
“因为？”
系统哆嗦了一下：【因为，那起杀人案，的的确确是他策划动手的，只是，恰好被那些人发现，恰好将他定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恰好。】
“小姐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将墨镜往上推了推，有些暧昧地压低声音，“这样下去我会误会小姐对我有些意思呢……嗯，开玩笑的。”
他起身，收好的报纸收拢在腋下，转身往着来的方向迈步，却像是想起什么那般，回头做了个告别的动作：“明天见？”
凉渊低低笑起来，她站在他旁边：“不用等明天。”
“这个嘛——”男人摸了摸下巴，“当然是职业所迫啦，毕竟是私家侦探，不接近目标，怎么能够套出信息呢？”
凉渊若有所思，却是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个悠扬的问号：“哦？”
男人细碎的发丝被压在帽子里，露出的那部分毛茸茸的，她从侧面能够看见他藏在墨镜之后那黑色的眸子，他笑着将报纸叠起来，“既然被小姐发现了，不如就此别过？明天再见……小姐觉得如何？”
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凉渊走出来，因为林赫的金卡，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只是站在路边的时候，身后有一道视线步步紧逼。
她回头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露出兴味的表情，径直折返坐在长椅上，“与其鬼鬼祟祟，不如凑近看个仔细？”
两个人在火锅店要了一个隔音良好的包间，林赫点了两三个菜之后将菜单递给凉渊：“想吃什么直接挑，我没有忌口的菜。”
凉渊托腮，点了个鸳鸯锅，直接牛羊肉加量：“点好了。”
林赫颔首。
秘书应了一声，抬了抬眼镜，出门开始着手派人查找信息。
他看着监控里的身影，舔了舔唇瓣。
真是一个有趣的姑娘呢。
凉渊竖起手指晃了晃：“不，任务有一条规定，是所有任务都必须使用人物本身的真实姓名，这是为了为了解决一些世界里，任务者因为假名而导致进度无法推进的故障。我如果任务提示的是x，很有可能，这个x并不是林席。”
系统惊了：【还有这样的规矩？！】
……宿主，不要再拆台了，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系统：【……】宿主，你不觉得你功利性太强了吗？
凉渊冷笑：“你指望我在工作上投入百分百的热情？”
系统：【……】确实。
金卡是这个世界最为尊贵的卡，林赫家大业大，金卡都是一捆捆的，给她一张倒也不奇怪。
林赫给她指路在金融中心大厦可以找到祁烨，于是凉渊就这样登上了去祁烨办公室的电梯。
比起林赫的斯文败类，祁烨看起来要冷艳高贵许多，郁瑾心理所描述的“阴郁”凉渊倒是没有看见，祁烨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淡淡抬眸：“你有林赫的金卡。”
凉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我怎么知道时侦探是不是虚晃一枪？”
时尘苦恼：“哎呀，这可不太好证明，不如你放手一搏试一试？”
凉渊哈哈大笑，笑完了面色一板，“不要。”
当年的那些人，有的抱头鼠窜去了很远的地方，有的浑浑噩噩被其他人因为种种原因杀了，他在寻找的残党，也已经销声匿迹——又或者是换了一种方式生活。但有些人，总是会想着，他死了，秘密才会埋在土里。
从始至终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半分，错的是那些被动了蛋糕的人，他们一直视他为眼中钉，下狠手要将他摧毁，直到他再也没有从泥沼里起来的可能。
那些人，盘旋在周围，宛若盯着腐肉的苍鹰。
他知道这些人在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妄图用一个人的自杀式袭击来让他付出代价，要么他死去，要么他进监狱。
他和那人，两人总要死一个的。
痕迹并不难寻找，他保留了一定的证据，藏在很保险的地方。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了，明明可以判成防卫过，他却偏偏在对峙的时候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是自愿进监狱的，这一疯狂的举动被报道，人们都在唏嘘人的多面性，可以是英雄，也可以是冲动杀人的罪犯。
时尘还是笑得玩世不恭，他被绑在柱子上也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俗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呀。你还是个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或许是凉渊幻化出来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年幼，看起来就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米六出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人畜无害。
“嘘。”凉渊笑，隔着薄薄的布料揉了揉他裆部鼓鼓囊囊的某处，“时侦探，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了。”
“当真是……时来运转。”
“什么时来运转。”
凉渊忍不住笑，将他的皮带解开，长直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纯白的四角内裤被凉渊拆下，时尘的表情有些僵硬，却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转头看向巷子口的方向。
凉渊被逗笑，却是贴了上去，手臂环着他的腰，贴着他滚烫的肌肤缓缓摸上去，脊背的蝴蝶骨形状完美，她微微抚摸着一块滚烫的肌肤，浅笑：“时尘。”
时尘对于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对方知晓有些诧异，转瞬极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后背的纹身滚烫着，他看向面前似乎并不惊讶的少女，却是勾了勾唇角，“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没开始调查，自己的老底就被揭了个彻底……嗯，这大概说明姑娘比在下厉害很多。”
“这是自然。”凉渊含笑，指腹描摹着他滚烫躯体上那异常温度的纹身，“时大侦探，你站不住了吗。”
凉渊笑起来：“自然不会是巧合……巧合多了，那便是人为的事故。”
她看向被自己抵在墙壁上的男人，她特意将人引到了这样偏僻的地方，可不是听他油嘴滑舌的。
侦探必备的烟斗和帽子他都有，但是身上却没有烟味，想必烟斗是用来做装饰的。
“侦探大人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是需要代价的。”
凉渊十分自然地将人抵在路灯上，“这时代还在看报纸的人不多了……你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为什么呢？”
凉渊戳了戳系统：【系统，人物信息。】
是一个很年轻的私家侦探，但是，太油滑了。
语调带着抑扬顿挫的强调让人觉得有趣，但是看他笑容满面的职业性假笑，便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深不见底了。
圆滑的人比起那些耿直的人更难剖析。
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镜，手上拿着的报纸被他放下，笑容很是客套：“哎呀呀，这可真是有些坏事了。小姐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语调，总让人觉得他像是个不务正业的老流氓。
“从你出筒子楼开始。”凉渊低笑，“跟着我做什么？”
凉渊开门见山：“这个世界的货币，能够给我一些吗？”
林赫微愣：“你需要一张黑卡吗？”
凉渊若有所思：“有的话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