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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她,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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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勾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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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中央军高级将领的不是他,是凤焱大帝。害死他全家的也不是他,是凤焱大帝。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他不应该被这样指责。我不该拿他最痛苦的经历攻击他。那是他的痛处,不是他的罪责。

“对不起。”谢幽浮失去了继续攻击发泄的锐气,她向宁见素道歉,“非常非常对不起。我被激怒的时候会口不择言,这句话完全没有过脑子,它绝不是我的本意……”

“恕我直言。”一直很有礼貌的宁见素打断了她的话,“我很相信您绝对没有用言辞刺伤我的本意,但是,您刚才说的话,恐怕正是您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怀疑。”

事实上,谢幽浮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非常好,在她暴怒之前,她对宁见素都是笑眯眯的。

现在谢幽浮满脸暴躁地发了脾气,宁见素非常意外。几乎是在瞬间,他所有带着强烈勾引企图的气质都褪得干干净净,扣好自己放浪不羁的衬衣领口,脸上重新恢复成极有分寸的礼貌表情,非常诚恳地躬身道歉:“恕在下冒犯。女士,请您宽恕我的轻薄狂妄。”

谢幽浮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尤其是,她不该呵斥宁见素,要他去考虑报仇的事情。

这,这这……宁见素跪下来求我操他的屁股……呜呜可耻地……幻肢硬了啊!

盯着她。

谢幽浮满脑子都是“完逑了,完逑了啊”的无助呐喊。

她甚至顾不得自己的“面子”,当着宁见素的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是闲得没事儿了啊?”谢幽浮怒了。

她不喜欢被死缠烂打,在她明确拒绝了宁见素的“勾引”之后,宁见素的纠缠激怒了她。

“没事就去车间看刚下线的飞行器,看看你会不会操作,看看怎么携带辎重能源,再想想你到底要怎么去报仇!——少来惹我!”

“您救了我的命。”

“您把基地所有资源借给我,使我有了复仇的希望。”

“现在我知悉了您心中因仁慈慷慨始终压抑的欲念,您所需要的不过是我最无足轻重的雌伏与侍奉,这样的情况下,您认为,我有说‘不’的余地吗?”

他的意志始终很坚定。就在谢幽浮乘着代步车,带着他参观a、b、c、d、e五个军工车间的那个下午,他就已经对这段关系做出了判断和承诺。尽管谢幽浮不知晓,但,他自己已经有了结论。

谢幽浮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尽管谢幽浮想要的和他当初预想的有一点差异,那不重要,他还是愿意给她。

她这些日子被勾引得吱哇乱叫、被戳得在床上疯狂翻滚的所有煎熬与忍耐,全都恶狠狠地倾注在此时凶狠冷峻的眼眸中,朝着宁见素释放炸开:“你有说‘不’的余地吗?”

宁见素摇头:“没有。”

“所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要来撩我?”谢幽浮怒道。

谢幽浮虽然喜欢写各种乱七八糟不平等关系的小黄文,但是,现实中的她很公平。她不乐意让别人动她的菊花,她就可以接受别人拒绝她赏花的要求。

问题是!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为了自己的面子,谢幽浮不能承认自己是个“公平”的人。

每个原因都很重要,但,都不是真正让谢幽浮拒绝宁见素、不想沾染他的理由。

三者合一才是。

谢幽浮喜欢写女攻小黄文,但,实际上她非常认同自己女性的身份,非常热爱自己的阴道。

通过,宁见素可以碰触到她内心最见不得光的那一部分。

那是她永远不会在正常社交中主动展露的东西。当然,那也是宁见素在正常渠道绝对碰触不到的东西。这样的私密要害,她却因为一时愤怒就拿出来给宁见素看。

可惜,不能太长时间。

宁见素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嗡嗡响,一个是“比史诗级方舟星舰更伟大的秘密原来是篇小黄文”,一个是“原来她喜欢这样”。但他心知肚明,不管是前一件事,还是后一件事,都不算什么很大的事。

这些都是他可以从容应对、不动声色消化掉的重要情报。

宁见素怀着对“比史诗级方舟星舰更伟大的秘密”的敬畏之心,翻开了本子的第一页。

……

【安之已经被啪得浑身发红,呻吟不断,口中一直在喊:“教主,啊,教主……”每撞击一次,他口中就会流溢出不可抑止地短促呻吟,所有听见他声音的人都能知道,他现在非常地刺激享受。

——那是比史诗级方舟星舰还珍贵的奥秘吗?

谢幽浮直接从书柜里抓了几个本子出来,并不关心自己具体抓到了哪一本。她用电视剧里皇帝向臣子砸奏折的气势把日记本噼里啪啦地丢向宁见素,气势汹汹地恐吓他:“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拒绝你、不回应你的示好吗?看啊。”

宁见素评估情况,他觉得自己能把谢幽浮砸出来的日记本都接住。

她的屋子一开始就很大,为节约工时没有做墙体隔断,寝居的床,起居用的沙发茶具,以及竖在墙边的书柜,全都一览无余。这会儿谢幽浮气冲冲地带着宁见素进门,宁见素也不敢过分深入,在具有客厅作用的沙发附近就停住了脚步。

谢幽浮站在她堆满了小黄文的书柜前,虚张声势地指使:“过来啊!”

宁见素看向书柜。

明知道谢幽浮喜欢隔日下午在露天spa池泡澡,他就非要先一步占了地方,谢幽浮抱着浴袍拎着酸梅汤美滋滋地走近池子时,刚好看见他蒸腾着热气的完美肩膀和胸肌,听听,他说什么,庆祝自己结束了3个疗程的治疗,终于不害怕强光了,所以才来露天池子泡泡澡,不是故意的!

而且,“偶遇”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以前两人都有自己的日程,谢幽浮顶多是找他约个饭,陪他去研究室坐一会儿,其余时候两人很少故意接触——也没什么好聊的。事情就那么多,没事大眼瞪小眼么?

操操!

气死我了!

谢幽浮心中疯狂发飙,眼皮都在微微发颤,却疯狂维持住了自己的体面。

但是。

这种藏在内心里的“自知之明”,它是不可以被碰触的。

谢幽浮死、要、面、子。

那是谢幽浮除了新闻节目,平时绝对不可能接触到的最高层的一小撮人物。

就算她是穿越女。

就算她手里握着三个游戏面板。

“女士,您只是怀有猜疑,以此自保。”

正中靶心。

谢幽浮有无数种拒绝宁见素的理由,隐藏在心内最深处的,其实就是恐惧。

谢幽浮冷冷地盯着他:“说人话。”

“您困惑于我的意图。”

“如我这样的人,天真轻信了帝王诓骗,一手葬送了中央军大部分高级将领,那些没有死在战场上的英雄,却因为对我的信任,对我的忠心和义气,死在了政治斗争中。我不仅害死了所有信任我的兄弟,我还害死了无辜的家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和不够聪明。”

“我要写一个……嗯,教主,教主的忠犬……暗卫是不是土了点?对,不要暗卫。暗卫那么乖,哪像这个狗东西!我要写一个教主的忠犬堂主,死活不去分堂干活,天天在总坛瞎几把逛,天天勾引他的教主!教主‘不就是想让我日你吗?来,日!’堂主‘可我想的不是这种日’教主‘哼哼哼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才有大鸡鸡啊我也有啊’堂主‘啊人家不要呀’……”

“不要也得要!男人,你点的火,就要你亲自来灭!”谢幽浮没有去拿日记本。

她躺在大床上,咬牙切齿地说。

谢幽浮说话时不喜欢被人打断。

她正在道歉,宁见素打断了她的道歉。哪怕宁见素说话的口吻再温和,她也不高兴。现在宁见素竟然还打算解剖她的内心,仿佛很明白她的问题在哪儿——

我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一直都是你。你不承认自己有问题,居然还敢指责我吗?

这句话背后隐含的指责是:你的部下死光了,你的亲人死光了,你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替他们报仇,你来勾引女人?你对得起被你害死的所有人吗?

宁见素能够承受得住这种攻击和训斥,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始终保持着礼貌。

但是,他不该承受这样的攻击。

她的暴怒非常突然。

在宁见素看来,谢幽浮对他的陪伴是乐在其中的,她依然会对自己露出露骨觊觎的眼神,她对自己的兴趣从来没有退却。在有限的时间里,照顾她的起居,为她提供相应的服务,这是宁见素取悦谢幽浮的方式。就算谢幽浮不想和他更进一步,他也想照顾她。

他根本没想到谢幽浮会发怒。

操!他看见我吞口水了!他肯定知道我心动了,他肯定知道我在紧张,他说不定以为我现在正在意淫怎么脱他的衣服干他的屁股……呜呜我真的没有,我……这他妈要怎么办啊?我该说什么?!

宁见素仿佛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睑,低声问道:“是要我跪下来,请求您吗?”

谢幽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刚刚还生气的谢幽浮被这两句话里的意思撩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像是喝醉了酒,呼吸都在颤。

宁见素还在盯着她。

用那种绝对不是社交礼仪、绝对不知道分寸的眼神,认真又诚恳,绝不肯回避的眼神——

在谢幽浮的设想里,宁见素应该恭恭敬敬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说,在下辜负了您的好意,在下马上就滚,请您务必不要再惦记在下的菊花。以后每天晚上锁好门,睡前套三层内裤。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宁见素站在原地,扬起手里的日记本:“可是,我已经知道了。”

“哈?”啥意思?这啥意思?谢幽浮忍着胸中掀起的万丈波澜,满脑子都是啊啊啊啊不要啊劳资顶不住啊这样绝对不可以啊卧槽要死我真的会死……

她最生气的是,你居然敢说我害怕你,我不敢和你谈恋爱。呸!老色批有什么不敢的?我不睡你,那是因为我品格高尚!我就不爱挟恩图报!我这么大好人,你居然说我怯懦!

宁见素不是没有任何迟疑,在初见日记本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也嗡嗡响过。

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

“我救了你的命。”

“我把基地所有资源借给你,让你去报仇。”

“这种情况下,你非要和我谈恋爱,非要和我上床,我说,请你洗干净屁股让我日一日……”

和许多女攻将男人的阴茎视为洪水猛兽、对正常鱼水交欢避之不及的情形不同。对谢幽浮来说,玩男人的菊花属于边缘性行为,她很热衷、很感兴趣,喜欢在性爱关系中将自己视为主体、将男性视为客体,这一切都和她想要享受阴道性爱并不冲突。

如果宁见素的身份不是那么复杂,他也不是以一个“受恩者”的身份与谢幽浮相处,谢幽浮其实也并不是非要得到他的菊花——她可以接受正常的性行为。

肛交并不是正常性行为。

现在宁见素结束了早上的治疗,趁着早上谢幽浮睡觉,他就去研究室爬科技树,处理事务。

等到谢幽浮起床之后,他就开始不务正业,没事就跟谢幽浮“偶遇”。

大概就是,只要听见谢幽浮从主屋里出来,不管她是找吃的,找喝的,找什么玩的消遣,宁见素都会迅速出现在公共场合,和她打招呼,顺势跟着她一起。她找吃的,他帮她找。她找喝的,他帮她拧开瓶盖倒进杯子里放在托盘上送到面前。她要无聊找消遣,他直接陪玩。

宁见素把握着分寸,适时将日记本合拢,目光平静地望向谢幽浮:“女士,我可以理解为,您因为与众不同的性癖,所以才拒绝了我吗?”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谢幽浮不想招惹宁见素的原因很复杂,担心hold不住玩死自己是其一,不想把单纯的帮忙变成利益交换是其一,不想让自己的特殊性癖给宁见素带来困扰也是其一。

他保持着的姿势,一目十行地看着日记本上记录的一切。

一边,宁见素一边感慨:谢幽浮实在是太天真了。

她将所有的欲望和癖好都记录在日记本里,以为给主角换上不一样的名字,就可以把自己和小黄文中的主角切割开来,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作者永远会在自己的字里行间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谢公主喘息着剧烈动作,额上有汗落在安之的胸膛上,她的两只手死死钳住安之的腰臀——

“马上、马上就好。安之,乖,抬起来……”】

……

这显然不是卖弄身手的时刻,谢幽浮这么生气,他得给她一点发泄的渠道。所以,宁见素伸手接了其中一本,另外两本落在了地上,他再用一种非常低声下气地姿态,弯腰屈膝把本子捡了起来。

随手抓出来的本子,非但不是某个小故事的开头,它甚至都不是某个章节的开头。

日记本固定八十八页,谢幽浮算不好小黄文的情节和字数。一本写完就换另一本,章节索引标记在了书脊上。

那是谢幽浮的秘密。她常常会伏案奋笔疾书,宁见素偶尔也会看见她独自坐着翻看自己记录的内容,她曾经说过那是她忙碌的工作,但是,本子里的一切都很神秘——不许任何人窥探。

宁见素不知道那是怎样了不起的秘密。

谢幽浮把整个基地的科技树都交给他了,空间折叠技术都给他了,却对本子里的内容绝对保密。

她用手指着宁见素,对他冷峻地进行了指点,压住自己疯狂想要叫嚣的情绪波动,是真的非常非常努力才压住了自己的声线,让自己维持住了讥诮嘲讽的高贵冷艳:“跟我进来。”

二人在公共区域的娱乐室“偶遇”,谢幽浮突然发了脾气,二人也是在娱乐室里吵架。

谢幽浮把宁见素带进了自己居住的主屋。

宁见素当面指出她不敢和自己谈恋爱,是因为她害怕,是因为她要自保,疯狂戳中了小色批的自尊心。你把我的“自知之明”说成“害怕”,你还说我不敢日你,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色胆包天?你在挑战小黄文圣手的尊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谢幽浮冷冰冰地反问。

操!

那她就一定能搞得定宁见素吗?她斗得过宁见素的心眼儿吗?她逃得过宁见素的算计吗?

——这他妈人难道穿越之后还带刷新智商、凭空长出八十个心眼儿、多出几十年政治智慧的增益buff不成?

谢幽浮的想法很简单:搞不赢他,咱就不搞。看上去再美味、再好吃,也不搞!

她觉得自己hold不住宁见素。

穿越之前,谢幽浮就是个很平凡的人。长得不丑,也不算大美女。智商不低,也称不上绝顶聪明。从幼儿园开始,她就是人群中所谓“中偏上”的那一拨,上最普通的大学,学最普通的专业,找的工作不算最差,也比不上班上混得最好的那一拨同学。她享受到的全部都是平凡人的幸福。

宁见素是什么人啊?帝国上将,能够只手拨弄中央星系最强大帝国风云的顶尖存在。

“我活着唯一的意义,就是报仇。我不应该有除此之外的一切念想。”

“可是,本该苦行孑居的我,为什么妄想靠近您?那是我不该有的念头。我靠近您,为的一定不会是欢愉、快乐。这件事一定和复仇相关。那么,我就是想要利用您,图谋您,以此得到更多。”

宁见素的眼眸沉静如水,礼貌温和,又似包容,还有十二分的不容置疑。

谢幽浮觉得,宁见素就是在勾引她。

好好的衬衣瞎几把穿,以前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现在非得解开领口两颗,露出咽喉与锁骨,如果谢幽浮没有抬头去看,他居然还要故意理一理领子,吸引谢幽浮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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