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可以摸的吗?啊?这是我可以摸的吗?!我、我我……我就摸一下……
有贼心没贼胆的谢幽浮以为自己邪恶地捏了大美男的屁股,实际上,她面红耳赤地两只手僵在了宁见素的屁股上,呆了半秒就想脱身,刚有后撤的想法,宁见素已深深抱住她,不肯放她离开。
“你别这样。”谢幽浮被宁见素抱得着力点不稳,脚步倾斜,只能靠在他身上。
谢幽浮终于忍不住上手拽住了他不老实的胳膊:“神经病啊!我叫你不……”
一直彬彬有礼、守着社交分寸、绝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宁见素,长臂一伸,直接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两人正面相对,噗叽贴在了一起。整个过程发生得好像是理所当然、事先设计好的一样——谢幽浮上前,宁见素张开怀抱,久别重逢的情侣深情拥抱!
谢幽浮只觉得自己胸前两团柔软顶在了紧实宽阔的胸肌上,她好像还……感觉到了宁见素两个硬邦邦的乳头……yi~难道我的胸是豌豆公主型号的吗?这样都能感觉出来?!卧槽,限速哥的胸肌,限速哥的怀抱……卧槽……他在……干啥啊……
后边是谢幽浮的床。因屋子宽敞,宁见素走出去好几步,距离大床尚有一段距离。
谢幽浮脑子已经在嗡嗡地响了:“我说话你是听不懂吗?你给我站住了!”
宁见素已经走到她的床边,自顾自地将衬衣下摆从腰间抽了出来,多年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快速着装的习惯,脱衣服速度非常快。看傻了的谢幽浮手忙脚乱地冲到床边时,他已经把衬衣和背心都脱了下来,露出肌肉匀称的上身,手落在了腰带上。
还有着名的“菊花超市”,啧啧,那是啥都能不一小心摔跤就塞进屁股里啊,酒瓶子,灯泡,黄鳝(怎么又有黄鳝?),西葫芦、贝贝南瓜……为了爽,啥都敢塞。
想到这里,谢幽浮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只是看着侧身躺在自己腿上的宁见素,她还是有三分迟疑:“我分不清楚你是真的想要这么做,还是为了我的想法才这么做。我不想做坏人。”
她的认知里,直男应该很抗拒被捅菊花,所谓不去骚扰圈外人,也是建立在圈外人绝对厌恶这种小众癖好的情况下。现在宁见素告诉她,你真的想太多了,直男只图爽。
在宁见素的提醒之下,谢幽浮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小黄片里看见过的桥段。
av里很多胖丑大叔确实喜欢让女伴舔他的菊花,被舔时一脸销魂,还有刺激得嗷嗷狂笑,一边说不要一边又羞答答要求女伴再试一次的。舌头能进去,唧唧不能进去?没有这个道理嘛。
“我想试试。”
宁见素说话时侧身,面朝床前,背对着谢幽浮,薄被牵扯起来,恰好露出浅浅的股沟。他的脸已经埋在谢幽浮的膝边了,呼吸就像是热乎乎的小刷子,在谢幽浮膝上一下一下地撩拨。
“军中寂寞,不少士卒会互相慰藉。说尝到前列腺高潮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
躺在她腿上的宁见素轻声问道:“那我们做爱好不好?”
谢幽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好家伙,绕这么大圈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脱光了衣服躺在她腿上的宁见素整个人气场都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改变,谢幽浮觉得,这人穿着衣服还没有穿衣服,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宁见素就这么挨在她怀里慢慢地说话,她好像是被催眠了,情绪也变得温软起来,根本没办法和宁见素生气,连拒绝都变得十二分的不忍。
看到电影、电视剧里这种桥段的时候,谢幽浮对主角就有十二分的同情与怜爱。
她理解主创是要以此表达主角对逝者的怀念与痛苦,但她真的觉得仇要报,日子也要过,才算是对加害者最大的报复——你可以杀死我的亲人,但是,你无法毁掉我的人生。
“宁……”谢幽浮想了想,找了个更温柔的称呼:“阿宁。”
这种安慰人的说辞非常另类,宁见素忍俊不禁,慢慢将谢幽浮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乳头上。
“那如果……在筹备复仇计划的时候,我稍微有些放纵,想要品尝一些性事上的欢愉,您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是对不起死去的人们?”宁见素问。
谢幽浮被他问得愣住了。
宁见素停顿片刻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谢幽浮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仿佛握着她的手,用手指头向她撒娇,寻求安慰。
谢幽浮有点顶不住他这样的表情。
“那次政变死了很多人。金瀚海世家被族诛,也包括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
“从那以后,朱雀就闹,一直闹,不许我再娶妻。”
说到这里,他不知不觉就握住了谢幽浮的手,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口,轻轻握着。
“延令政变发生在夏天。我当时在夏宫当值。事发之后,我带着朱雀逃亡,帝芹到处搜索我和朱雀的下落,高地伯爵就宣布解除了我和他女儿的婚约。”
“后来战事慢慢平顺,中央军的驻地越来越多,我们实际控制的星系也越来越大。”
“很多人催促我结婚。想要平衡各方面势力,联姻是个很好的选择。关于我的婚事,内阁开了八次会议,才终于为我定下了未来妻室的人选——金瀚海世家的大小姐,据说是位很有德行的姑娘。”
谢幽浮只要低头,就能看见宁见素那张曾经冷峻得不可亵渎的俊容,与自己近在咫尺。
唾手可得。
这个念头杀进了谢幽浮的意识。
宁见素依然不肯松手,反问道:“您怎么知道我不是圈内人呢?”
“你少胡说八道。是不是圈内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谢幽浮再次要求,“松开!”
宁见素与她对视片刻,想起谢幽浮说一不二的脾性,已经连续被她“要求松手”两次,若是再不听她的吩咐,只怕又要生气——是真的生气。他松了手,眼看着谢幽浮把几个日记本全都取回。
不是。
你这是……
你干嘛呀!
宁见素已经挪到她身边,正打算低头和她接吻,闻言只是往旁边挪了大概一寸,属于礼貌性地服从,薄被子只遮住了他的下身最要害的那一块,漂亮的腹部肌群,细窄的腰线,紧实的胸膛,连他的腿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明晃晃地刺激在谢幽浮的视线中。
“您可能把这件事想象得过于严重了。”宁见素说。
谢幽浮不喜欢被人指责。什么叫我想得过于严重,这种事难道很随便吗?
这是真的,非常,非常,用心。
谢幽浮有了一瞬的沉默。
她原本是有些生气了,打算高声和宁见素说话,宁见素再这么不顾她的意愿一意孤行,她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来处理目前的窘局——就算宁见素的姿态再低下,谢幽浮也不喜欢被强迫。
从谢幽浮的角度,只能看见宁见素光裸的背影。
最具视觉冲击力的当然只有他光溜溜的屁股,自腰而下挺起紧翘的弧线,看上去就很饱满结实。
谢幽浮自诩阅片无数的老色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腰臀弧线,一时有点吸溜。这也是惊鸿一瞥,因为宁见素脱掉裤子,马上就转过身来。谢幽浮正想卧槽我要看见限速哥的瓜了,不知道宁见素是有意还是无意,转身时手腕挡了胯下一瞬,随后他就扯过床上的薄被,挡住了下身。
她知道宁见素是想讨好自己,她其实也……必须承认,馋了这么久的身子,突然之间就上了手,抱在怀里还用咪咪顶了那漂亮的大胸肌……有那么点色授魂销的意味……
但是,宁见素这么硬来,完全不理会她的想法,她还是会生气。
就……气得不那么厉害而已。
第5�
不管谢幽浮心里怎么尖叫疯狂,最终还是守住了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人和禽兽最大的不同,在于禽兽放纵天性,人则会控制自己的欲念。我救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我答应把基地的资源借给你使用,目的也不是以此得到你的、咳,身体。小众的圈子有小众圈子的规则,我们只在圈子里寻找同好,不会骚扰圈外人。”
她也不能把手撑在宁见素的屁股上借力,只能搂住宁见素的腰:“这样我站不稳。放开。”
宁见素并没有放开她。床就在身后,他将谢幽浮搂住,二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这让谢幽浮生起一丝薄怒。
宁见素搂住了谢幽浮不盈一握又遍布肌肉的细腰,带着她两只手圈住自己的身体。
就在从未开过荤的谢幽浮沉迷在大美男坚实的怀抱中时,宁见素将她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臀肉上——不是腰,也不是腰臀相接的位置,是他的两瓣臀肉上。
谢幽浮懵了一秒。
“等等!你不能就在我这里脱衣服!你干什么啊?!”谢幽浮一瞬间气血上面,面红耳赤。
话音刚落,宁见素已经把皮带抽了出来,脱掉了裤子。
操!
宁见素想要说什么,被谢幽浮捂住了嘴,暂时不让他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敬重你吗?”
“你是将军,上将,你有战斗的能力,但是,道德约束着你,让你选择了对皇帝的忠诚。嗯,这一点我说得轻忽了。你告诉我,你不愿意国家再次分裂陷入战争,你选择的应该是对国家的忠诚。”
那就……我真的想得太严重了?或者,宁见素刚好是不在乎体位、只图个爽的那一类直男?
男人这种生物本来就很离谱的嘛。
日猪肉、牛肉,日拔了牙的蛇,日黄鳝,日狗,日羊……为了爽,啥都敢日。
“也有让女朋友用舌头舔的。”
他居然用手抱住谢幽浮的膝盖,低声求道:“我们试试吧?这件事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
谢幽浮就是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就……真的,”谢幽浮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必要……这样……吧?”
如果宁见素为了达成目的,不惜拿死去的部下和亲人说事,那他真的很可怕。但,谢幽浮隐隐约约地觉得,宁见素不是单纯地为了那个所谓的“目的”。
他是真的想说说过去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想找人说说被皇帝背叛之后,他孤独沉郁的苦闷。
她一直蜷缩在腰间不敢乱动的左手,轻轻覆盖在宁见素的额头上,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是你的痛处,不是你的罪责。你可以为此痛苦,不要为此负疚。”
“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皇帝已经杀死了你的亲人和同袍,不要再让他毁掉你的余生。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谢幽浮正在收拢自己的“隐私”,心中暗骂自己冲动,这东西就应该锁死了不让任何人看才对。
宁见素突然举步,往屋内走去。
谢幽浮一愣。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他有没有资格享受性爱?他是不是应该卧薪尝胆、苦行孑居?
根据谢幽浮从电影、电视剧里得到的经验,这种角色非但不该享受性爱,他连一顿好饭都没资格吃,好床也没资格睡,他生命中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应该用来复仇,为了督促自己戒掉欲望、告诫自己必须谨记仇恨,说不定还要穿上麻布衣服,每天跪在神像前,用鞭子狠狠抽自己一顿!
但是,真的要这样吗?
宁见素对她倾吐自己过往的痛事,就是想要更深层次的沟通和交流,向往更亲密的关系——有人愿意把他的过去和你分享,除非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否则,这是不能生硬拒绝的。
“不要总是责怪自己啊。我想,如果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他们也希望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仇要报,日子也要好好过。这样他们才会开心。如果有人因此认定你不配好好活着,不配享受幸福的余生,那他也不配做你的好朋友。他应该是皇帝的好朋友。”
“从前我没有结婚的机会,错过了两位未婚妻,现在……”他语意略微低沉,“您觉得我还有正常生活的资格么?在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以后。”
谢幽浮正在消化他分享的往事,心想这娃也真的倒霉,护着朱雀逃亡的时候,丢了第一任未婚妻,好不容易有权有势了吧,又因为政变丢了第二任未婚妻,最后皇帝为了不让他与权臣军阀联姻,干脆不让他结婚了!啧啧,混半天是个大龄光棍。
冷不丁听见宁见素意兴消沉的自我责问,谢幽浮下意识地否认:“为什么没资格?那又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皇帝啊。如果不是皇帝有心加害,你的人怎么会死?哦,不怪皇帝心肠坏,怪你没防住皇帝的坏心思?什么道理嘛。”
“岳父那边希望能尽快完婚,朱雀一直拖着不让举办婚礼,中央军又开启了新河攻势,我很难抽出时间筹备婚礼,就举办了第二次订婚宴。很简单的仪式,总共只进行了八分钟。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在面纱下戴了一只纯金的猛兽面具,我甚至都没能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战事特别顺利。”
“快要打进首都星的前夕,我的岳父找我密谈,说,他已经联络了星盟世家,打算推举我做中央星系的新皇帝——”
“我曾经有两任未婚妻。”
“第一位是高地伯爵家的小姐,她的家世比我好,和我订婚是下嫁。订婚宴上,她勾引了我的朋友,并且告诉我,她有一位固定的情夫,希望和我保持开放式的关系,彼此不要互相干涉。”
“我和她的婚期定在秋天。”
谢幽浮只是在心里怒吼,现实中的情景,就好像是她完全没有反抗,宁见素就在她右腿上睡了下来。她的床很大,宁见素横着躺下也很宽裕。他依然只遮住了自己的下身,赤裸的身体就这么毫不设防地横在了谢幽浮的身旁。
而且。
他的脑袋,枕在了谢幽浮的腿上。
只是身边光溜溜白花花的大美男正在卖肉勾引,受到美色贿赂的谢幽浮有点昏头。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渣男们对着床上的美女们“对对对好好好是是是”的心情,这么大一个美男光溜溜地坐在你身边你俩还在床上窝着,你还有很多心情跟他斗嘴?——你的美男不够美而已!
宁见素突然换了姿势,他直接枕着谢幽浮的大腿,躺了下去。
但是,宁见素他真的很认真、很用心地在讨好我诶。这让谢幽浮有点犯迷糊。
“可以接吻吗?”宁见素问。
谢幽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当然不可以。你……你穿上。”
那这是想勾引我还是不想勾引我?谢幽浮刚刚浮起一丝困惑,马上就醒悟了过来。
宁见素很懂。
谢幽浮喜欢在床上做攻,但她和宁见素在一起就有天生的生理性别悖论,二人还在最初的阶段,彼此完全不熟悉,宁见素全程遮住下身,不让谢幽浮看见,是不想被谢幽浮认定他有侵略性。
薄怒的谢幽浮并不打算对宁见素妥协,她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打算讲道理(骂人)。
她看见宁见素坐在床边,把刚才脱了一半的裤子,全部脱掉了。
脱、掉、了。
谢幽浮说话时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整个人也完全冷静了下来,她一眼瞥见自己的日记本还在宁见素手里抱着,一时有些羞耻,上前试图取回自己的隐私。
宁见素居然捏紧了日记本,不肯还给她!谢幽浮顿时恼羞成怒,用力往回掰扯:“还给我。”
虽然她也在瞪眼睛,也在表达不满,但是,她对宁见素的态度已经温柔了八十倍——自从宁见素对她表达了甘愿雌伏的想法之后,她原本针对宁见素不断骚扰自己的暴怒就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