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亮见他不再挣扎,慢慢松开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衣衫,询问道,‘可以吗?’杉淼面无表情双眼直视墙壁,‘杉淼,我很想你...’杉淼依然木然。
羽亮从床头柜拿出一瓶溶液,他涂满双手,极有耐心的小心做开阔,那处地方十分紧致,看得出杉淼从未和别人做过。
他很开心,动作越发轻柔,亲吻如蜻蜓点水落在杉淼身上。几番爱抚下,杉淼渐渐有了感觉,羽亮被受鼓舞,他越发卖力,直到杉淼发出一连串久别的呻吟声。
男人亲吻着他,说,“现在也不晚啊!”
待他再出来时,羽亮还坐在那,他的眼圈发红,神情呆滞,好像在思考什么,杉淼没有与他对视,余光瞥见他还在发呆。
杉淼拿起一个软垫,放在角落里坐下。
羽亮呆滞许久,看见杉淼坐在墙角,他走过去,看着杉淼,他说,“杉淼,你怎么在这睡?”
他的鼻血有些控制不住,他看到杉淼从球场上走下来,他打着电话,声音清脆宏亮,他好像在和某个人说着什么,“你到那边还习惯吗?我特别想你,刚才错把别人看成你...真的!那人穿的和你一样的t恤...乍一看,我还以为你坐在观众席呢!哈哈..我挺好的。嗯...挺好的。”
飞机上,男人跑到洗手间换了新衣服,他坐回来时,杉淼看向他,“从前你就喜欢这个乐队,怎么这么多年还喜欢着。”
男人抖一抖t恤,他说:“我可是铁粉啊!这是十周年纪念t恤,我必须要有一件...”
杉淼将钻戒带在男人的无名指上,刚刚好,男人笑得像个傻狗,车子停下,他的兄弟甩着两张机票,“和你小情人去后面坐着,是时候展示一下哥们我的车技了!”
男人的朋友是个赛车手,这车让他开的就像飞一般,男人只带着一个帆布包,里面有他二人的证件,他们顺利登上飞机,飞机起飞时,羽亮睁开眼睛,他像往常一样,起来洗漱,然后坐在客厅等待杉淼回来。
这期间,他还为医生打过电话,他很开心的说着,他和杉淼的近况。
杉淼的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他感觉好安心,他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打开车将他放在副驾驶位置。
车子一路行驶,男人说,自从杉淼失踪后,他辞掉工作,卖掉房子,居住在便宜的旅店,每天在街上发传单寻人,这几天有人对他说,好像在超市看见杉淼,他天天窝在超市,不停的寻人,终于让他寻到杉淼。
“我们先回旅店,这车子我已经卖给我朋友了,我走之后,他自己会将车子开走。”他交代完,又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兄弟帮他订两张机票。
杉淼轻微的摇摇头,男人心领神会的看向他身后,男人轻笑道,“你想买的那种酱料,在最后面的柜子,从这里直走,在电梯的拐角那里。”
杉淼微微前驱,好像在给男人行礼,他拉着购物车向那个地方走去。男人转身走向别的方向,但两人的最终目地都是电梯拐角。
那处,有一个安全出口。
杉淼微微垂目,他想起男人的话,他说,杉淼,我喜欢现在的你。
之后的某天,杉淼拎着购物车走出家门时,保镖拦住他,他就拉着车一直站在门口,羽亮见到,吩咐道,放他出去,跟在身后便可。
一连几天杉淼出门不再受到阻碍,保镖跟着他,见他一直规规矩矩,慢慢放松警惕。
吃过饭,杉淼会像个机器人,拿个垫子坐在角落,一坐便是一天,羽亮坐在他身边,说:“那些欺负你的人,我都替你教训他们了.....”
杉淼垂下头,竟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走狗何其无辜。对于羽亮的复仇,杉淼没有任何感触,他更希望羽亮就此放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几日来,杉淼就像从前那般,把自己摆在服务者的位置上,羽亮需要他的身体,他便给,羽亮需要他的时间,他也给。
他们走进屋内,两人滚做一团,那天,杉淼十分热情,羽亮抱着他哭了很久,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爱你...
第三天,羽亮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人不在 ,他跑出卧室便看见杉淼在做饭,这样的场景就像做梦。
曾经,杉淼还跪着的时候,他会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会跪在椅子上,为他炒菜为他做饭,那时,他赤身裸体只围着围裙的样子别有风味。
某天羽亮带着他参加一次篝火晚会,杉淼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醉酒的杉淼依靠在羽亮怀里,他的双眼虽然朦胧,却有光在里面闪烁,当他看向羽亮时,羽亮的心跳骤然加速。
杉淼双眼深邃,被他看着会有种被爱的错觉。
杉淼看着羽亮说,“我....还想喝....”
而羽亮视乎在重复男人所做的一切,他循循渐进的开导杉淼,对于杉淼的漠视,他从未气馁,一直不断的给予温暖。
羽亮指着外面,“你想出去吗?可以的,想在屋里也好,想去外面玩也好,哪里都可以。”
杉淼沉默片刻,他从不知道羽亮脾气这么好过,在他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最可怕的模样,杉淼第一次走出房门时,羽亮喜极而泣,杉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他也不想知道,他慢慢的走在沙滩上,想象着男人还在他身侧。
杉淼掰开他的手,低着头向外走,走到阳台边,他十分想哭,这房子的格局太像,太像他和男人的家。
他蹲在阳台上呜呜的哭着,自从他被羽亮再次囚禁,他很少会露出情绪,但这次他控制不住,他在这屋子里,就会想起他心爱的男人。
当羽亮将他扶起,怜爱的说着,“怎么不穿鞋呢?”
羽亮忽然无力的低下头,他喃喃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活着便好。”
车子很快开到羽亮的别墅,那里还如从前一样,站在大门口,杉淼深深呼吸着最后的空气,那是自由的空气。
他被带到卧房,羽亮略显疲惫,他说,“我让佣人为你准备了热水。”他指着一叠新衣服,说:“好好休息,睡衣放在这了。”
杉淼垂着头,没有理会,羽亮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他说:“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你在篮球场上,经常会惹一群女生尖叫。”
杉淼没有随着他的话回忆,他在想,这是哪?为什么会让他有种错觉,这是他和男人的家。
也许海边的房子都是同一种款式....也许....
“乖,不要乱想,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杉淼睁着眼睛,双眼空洞窝在羽亮怀里,见他这幅模样,羽亮问道:“他这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医生叹息一声,“醒着呢,尽快将他转移到其他地方,这个地方让他很不安,陌生的环境或许会好点。”
那种拥抱着不真实的感觉每时每刻凌迟着羽亮。
次日,那位心理医生与羽亮谈了很久,羽亮愤怒的大喊道,“不可能!我再也无法忍受见不到他的日子!”
随后他又哀求道,“你帮我想想办法,你帮我想想办法...”医生对他又说了很多话,杉淼迷迷糊糊之间,听不清楚,他很确定,羽亮肯定又给他注射了那种药物。
他想他的男人。
杉淼沉默许久,他说:“如果我曾经得罪过您,我向您道歉。是我年少不知事,不懂得穷不与富斗,是我从前装腔作势恶心到您,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见到您绕着您走。”
羽亮的嗓子略微沙哑,他抽涕一声,强忍着某种情绪,说道:“杉淼......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但有一股怨气悄然消失,他能感觉到,因为他听见羽亮在抽涕。
他忽然想起,他某一次被吊在山顶,山民可以随便使用他,他被嗮得皮肤干裂,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一群人不断的凌辱他。
最后,不知是谁提议,让一只狗趴在他身上,当那东西进入他的体内时,他渐渐忘记自己是人。
他好像没见过杉淼说话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么渴望又小心翼翼。
杉淼避开他的眼神,他想逃避,他想躺下继续装睡,他不想和他说话,这比他开口叫男人吃饭还困难。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羽亮挠挠头,说:“很晚了,睡吧。”
他的话引起羽亮和杉淼的注意,羽亮的表情有些尴尬,而杉淼将手插进衣兜里,羽亮随便找个借口离开,顾流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他们回去后,羽亮坐在他床边,说:“那个戒指,是你想送给别人的吧。”
杉淼没有动,保持着睡觉的姿态,羽亮叹息一声,说:“她是个什么样的?温柔体贴吧,我记得你喜欢那种女生...就像那个便当妹...”
顾流夜转身看向贵宾席上的容淮,他转过头,说:“好着呢,爱我爱得不能自已。”
他们两个人互相炫耀,杉淼看向容淮,见他脸色冷得能结冰,并不想顾流夜所说得那般,但他不是八卦的人。
容淮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顾流夜再如何,也不会像羽亮对待他那般。
杉淼忽然停下脚步,羽亮希冀的看向他,杉淼酝酿许久,咆哮一句,“滚!”
他喊完后,整个身子就像泄气的气球,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当他再醒来时,是那位医生,他对羽亮说了什么,羽亮的表情十分复杂,悲喜交加还有些愤怒。
杉淼没有理睬他,他将视线移到车窗外,看着外面霓虹灯闪烁,那些人如何看待他,他并不在乎,那里每一个人都践踏过他,羽亮说他是狗,他便不是人,羽亮说他是人,他们就恭恭敬敬,对于他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那些人也不在乎。
即便他曾经被那些人拉进厕所里,轮干到肠子外露,还被塞了微型炸药,让他体会五脏六腑颤抖的可怕,他不想再回想,他肚子疼。
羽亮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也不会说,他也不会说,多么完美的错过,他还记得那次的惩罚是因为他私自吃了一个女生做的便当,那女孩子喜欢他,他知道,见到他身上有伤,女孩子很胆心,羽亮见到十分生气,那些朋友便替羽亮教训他。
杉淼按下秘书小姐的电话,“你和刘总说一声,我被人绑架了,明天可能无法上班,如果你心情好顺便帮我报个警。谢谢你。”他挂断电话,将手机卡拿出,掰断后,连带手机一起扔出车窗外。
动作一气呵成,他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他要保证他的男人足够安全。
羽亮看着他的行为,憋了很久,他说:“你怕我窥探你的手机?还把它扔了?”
这样对谁都好。
在羽亮的别墅里,日子过的极其慢,羽亮会带着他四处逛,两人站在花园内,杉淼双眼放空,羽亮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杉淼不耐烦的将他推开,羽亮就像个小孩子,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几次后,他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的手臂搭在杉淼的肩膀上。
杉淼依然不理他,羽亮忽然说,“我带你出去吧。”
被砸得头皮血流的羽亮,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别害怕,没事的...我不是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和你闹着玩...”
羽亮修养时,杉淼依然那副样子,羽亮可怜兮兮的说:“杉淼,帮我倒杯水吧...我很渴。”
杉淼站在窗前,无动于衷,羽亮再次哀求,“求求你,我想喝水。”
这位医生很厉害,他不需要说话,便能判断他的所想所思,他很害怕,他怕这位医生猜到他心里的所爱,他怕失去那个男人。
羽亮在医生的指引下,温柔以待,白天他呵护陪伴,夜里他激情无限,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也许是个不错的情人。
可是,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现在杉淼与羽亮身上。他想起他的男人,那位装得腹黑,实际上就像一只小白兔的男人...他好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着他。
当这种念头升起时,杉淼忽然抓住自己的头发,他眼球暴徒,脸色犹如厉鬼,他不停的薅拽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的头发被他撕下,头发被连根拔起时,那种刺痛刺醒他的脑神经。
羽亮惊呼大喊,医生!!!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蜂拥而至,他们为杉淼打了镇定剂,杉淼昏昏沉沉的睡去,他又做了噩梦,他梦见他自己杀人了,他用一把水果刀捅了羽亮的肚子。
羽亮抱起他走进浴室,为他清理,再抱着他睡。
夜里,杉淼做了噩梦,他梦见男人死在街道上,他梦见羽亮对他说,都是因为你,他才会死。
你根本不配拥有爱,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死,你就是一个灾难,遇见你的人都会倒霉。
杉淼:“你以为我害怕这个?”
羽亮:“无论你害怕什么,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我只要你和我回去。”
杉淼不再说话,转而轻蔑中带着恨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慢慢进入,慢慢蠕动,杉淼的脸颊浮现红晕,羽亮以为这是一场灵与肉的结合,他在巅峰之际紧紧抱住杉淼,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
杉淼眨眨眼,他垂下眼眸,没有回答,他还记得羽亮曾经说过的话,他不配拥有爱...
一番温存后,让激情退去,杉淼的面容恢复如冰,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就像一具坏掉的娃娃,不会再给予主人任何回应。
杉淼没有回答他,从前他如狗一般,只能睡在墙角,羽亮会在享用过之后,将他踹下床。
羽亮伸手将他拉起,他拽着他来到床边,杉淼被按在床上,他忽然怒视羽亮,想推开他,力气却没有羽亮大,想来也是,他的身体还需要滋养些年,才能康宇,羽亮曾经为他注射过过量药剂,以防止他逃跑。
最后他的身子到是像常年嗑药的瘾君子,肌无力还会特别疲惫,杉淼推几次便放弃挣扎,他将头撇到一边,他想,既然来到这里,他便要想到,他也许会死在这里。
杉淼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他说,“是啊,就因为你喜欢,我有一段时间,只要看见有人穿这种t恤,就会把他们错看成你。”
男人将杉淼搂在怀里,他说:“早知道你这么爱我,我就早早向你表白。”
杉淼呢喃道,“如果早知道,我一定先向你表白,随你去国外...”
他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他很期待,杉淼像从前那样,站在他面前,然后,对他笑一笑。
他想起,那年夏天,他看见杉淼在球场上,一个三分球惹得全场女生失控尖叫,杉淼落地后,对着观众席微微一笑,阳光下他的笑容直击羽亮的心。
男人拉起自己的衣衫,笑道,“你别嫌我臭,等我们上了飞机,我马上去换一件新衣服。”
杉淼扑到男人的怀里,捧着他的脸亲吻,男人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是,杉淼拉住他的手,对他说:“我爱你,这戒指是我为你订购的,我本想在你生日时送给你...结果那天却..”
男人安抚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杉淼左拐右拐,装作买东西的样子,将东西往购物车里扔。最后他来到拐角,他不敢回头看,他不知道身后的保镖有没有被甩掉。
这时,一只手拉住他,将他拽入安全通道里。杉淼连忙扔了购物车,拉住男人一路向下跑。
他跑两步,忽然发现气喘吁吁,身体无力,男人打横抱起他,毫不费力的向地下停车场跑去,男人愤恨的骂道,“竟然给你打药!!混蛋!”
杉淼跑的时候,羽亮还在睡觉。
杉淼拉着购物车走进超市,身后不远处跟着保镖,他四处买着东西,思考着如何从逃走,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忽然站在他面前,男人看着他,呼吸中有些急促。
杉淼抬头看向男人,他恨不得马上扑到男人怀里,男人瘦了,也黑了,他的脸上黑眼圈很弄,下巴上胡子拉碴得,一脸的疲惫,却在看见杉淼时,眼神黝黑发亮。
他没想出去,一直坐在沙发上,杉淼没有看他,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脱下,摆放整齐,最后他将那枚钻戒带在自己手上。
他不能弄丢它,他还要送给男人。
羽亮看见戒指时,恍惚一瞬,他想问,杉淼却没有给他机会,拿起睡衣走到浴室,他将门关好,打量四周,封闭的浴室他无法逃出。他打消这个念头,好好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羽亮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说着要和他结婚的话。
杉淼没有看他的眼睛,羽亮亲昵着他的脸庞,说道,“没关系的,我会治好你的...”
“也许你不知道,我很喜欢从前的你...你信我,我会治好你...”
从前与现在的身影交叠,羽亮湿润了眼眶,他从后面抱住杉淼,他说:“杉淼,如果现在是梦,求求你一定不要让我醒来。”
杉淼没有回答他,饭菜摆上桌,羽亮吃的很开心,他看着杉淼,时不时会说几句话,引起他的注意。
杉淼依然对他不理睬,但对羽亮来说,比从前好太多,他和杉淼的关系,正在按他所想的那样前进,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羽亮将酒杯递给他,杉淼看着酒杯,忽然一笑,他捧着酒杯送到羽亮嘴唇边,因为酒精的作用,他说出的话软绵绵的,好像在撒娇,“喝!”
羽亮低头一笑,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杉淼的手在桌上乱划,嘴里嘟囔着,“酒呢?”
样子十分可爱,那天,羽亮和杉淼喝的很多,两人摇摇晃晃的走回家,一路上,杉淼唱着跑调的歌,羽亮竟然也能跟着他唱下去。
一种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他越发想念男人。
羽亮从他身后跑来,为他批上毛巾,他询问他要不要下海去玩,不等他回答,便高高兴兴地拉着他下海,羽亮就像小孩子,高兴的向他泼水,杉淼却麻木的盯着海水,不看他,不回应,不说话。
就像一个雕像,伫立在海水中。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药,在杉淼的脑子里炸开,他想,他一定要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他想他的男人,他要回去。
当他坚定某件事后,就像找到人生的目标。
“你那时候傲得不得了,影视剧里演的那种寒门学子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浑身散发着清贵气...”
“让人看了,就觉得心动。”
清贵?他在说谁?
羽亮听从医生的建议,他在海边以杉淼的名义购置一套海景洋房,杉淼醒来时,他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回到了男人的家,他开心的跑下床,打开门向外冲,羽亮连忙将他拦腰抱住,“杉淼,你要去哪?”
杉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回头看向羽亮,两人四目相对时,杉淼的笑容僵硬,他慢慢转过头,羽亮眼看着他的笑容渐渐消失。
羽亮松开手,杉淼垂着头站在床边,羽亮伸手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床上,羽亮说:“刚刚你笑的真好看。”
让他无法逃跑的药物,他就像一个喝醉的人,周围的一切摇摇晃晃,朦朦胧胧。
“杉淼,你怎么出来了。”
羽亮连忙扶住他,杉淼没有回答,医生说,“别担心,只是镇定剂...你需要休息...”
羽亮拉住杉淼的手,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你很好,你从前很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杉淼沉默几秒,羽亮将他搂在怀里,他说“杉淼,我爱你...”他亲吻他的发间,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过去,杉淼就在他身下,不会拒绝他,任由他拥有,哪怕杉淼因为他的挑逗不能自已,在一切激情过后,他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
好像刚刚的他,灵魂与肉体分离。
“对于我来说,身上的是人还是狗,都无所谓...”
唯一有所谓的,便是男人,男人告诉他,他是人....
而他,作为人的身份,他只想接受男人。
杉淼不回答他,他记得当初他刚刚被绑架时,羽亮一边翻着他的手机,一边说问着这些人和他什么关系,他还记得他将他屈辱的视频发给他们每一个人看。
貌似羽亮也想起来这件事,他连忙说:“杉淼,我不会再那么做,真的。”
“只要你活着便好。”
两人并排躺下,全无睡意,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杉淼不知道羽亮是否入睡,他缓缓开口,说了便当妹的事,说了他因为惩罚被拉进厕所里的事,不单单是轮奸,还有那个微型炸药。
他还记得,那东西塞进来时的触感,还有那些人的调笑,‘不会死人吧?’‘这是情趣道具,连肠子的炸不破’‘但绝对能让这家伙爽上天。’‘砰!感受一下那东西在他肚子里炸开的感觉?’
他说到爆炸时,他的心态极其平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这些事他对男人说过无数回,每一次他都能感到一种悲伤,即便诉说也是发泄的一种渠道,可如今,当着始作俑者的面前诉说,他竟然心如止水。
想起便当妹,杉淼便会想起那次惩罚,他对男人说过,他什么都对男人说过,当时男人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那种事,是人都承受不住,你已经很棒了。你很坚强,很勇敢。”
杉淼忽然开口道,“羽亮...”
他忽然说话,半天没有人回应,他慢慢坐起,看向羽亮,羽亮十分激动,他手足无措又很紧张,过了半分钟,他才磕磕绊绊的说,“杉淼,你想说什么?”
有些人,生来尊贵,有些人命如草芥。
说得便是他和容淮的区别。
杉淼静静的站在羽亮身后,顾流夜注意到他手上的钻戒,他打趣的说“羽亮,这钻戒有点小啊,别这么小气,今年的最新款设计师也在这,去给你的小宝贝选个漂亮的。”
几日后,羽亮带着他出席一场宴会,是顾大少的生日宴,顾流夜对羽亮说,“真有你的,真让你把人找回来了!”
羽亮十分愉悦的拉住杉淼的手,顾流夜说:“既然找回来了,就好好对人家。”
羽亮打趣的说,“别说我,你呢?”
一只母猪还想泡妞,看看他的屁眼都开花了,还想着女人...
一句一句的嘲讽犹言在耳,一次一次的凌辱历历在目。
杉淼的怒气越来越重,车子停下后,他狠狠的摔上车门,大步走进别墅里。羽亮还在他身后问询到,“杉淼,杉淼,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是因为那些人吗?他们不敢嘲笑你,我保证,他们不敢的...”
羽亮带着他去看一场电影,去逛街,去夜场,而杉淼却像一个心不在焉的人,灵魂一直遨游在太空之中,羽亮找来很多朋友捧场,热热闹闹的会场里,杉淼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冰水。
他一言不发,别人也不敢上去搭话,羽亮的笑容凝固在半空之中,他好像想到什么,讪讪的结束聚会。
在回去的路上,羽亮解释道,“其实,他们也愿意接受你,当朋友...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不会再叫他们...”
杉淼依然不为所动,羽亮忽然怒喝,“杉淼!”吓得他身体一颤,他转过身,表情从恐惧变成憎恨,再慢慢恢复平静,他转过身,依然不理会羽亮。
羽亮颓然的走下床,他为自己倒一杯水,说道:“我是病人啊,你把我打成这样,连一杯水都不肯为我倒...”
杉淼想,如果他不囚禁他,他就不会受伤,如果不是他忽然扑向他,他也不会拿烟灰缸砸他...如果他们两个从此毫无交集,那么伤害降会到最低。
自从杉淼住进来,他便再也没有和羽亮说过话,甚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也不曾出现,羽亮靠近他,他会躲,实在躲不掉他便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无论羽亮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一概没有回应,如果羽亮忽然将他压在身下,他会拼命的反抗,甚至,有一次,他将一个烟灰缸直接砸在羽亮的头上。
那次他吓得狠狠砸了很多次,如果不是医生和佣人将他们分开,他也许会将羽亮砸死。
他完了,他的一生就此毁灭,他没有办法再和男人在一起...
他醒来时,羽亮端着一杯热牛奶,十分担忧的说:“杉淼,你醒了,喝点热牛奶。”
温暖的牛奶顺流而下,胃里暖暖的,他的神经也得到舒缓,羽亮为他介绍了一位心理医生,那人他见过,曾经萧子涵为他介绍的,便是这位医生。
杉淼忽然坐起身,他大口喘息,羽亮好似早就醒来,一直默默的躺在床上,羽亮的手搭在杉淼的肩膀,他说:“杉淼,只是噩梦而已...不要怕...”
对于习惯性听从羽亮的思维再次活跃,他的话让他安心,他好像一缕幽魂,随时将自己的肉身抛弃,他渐渐的放空思维。
他好累,什么也不想去想,羽亮他愿意做什么,便在什么,只要好好的听他的话,哪怕是受苦也好,他也不想去思考。
羽亮怒气冲冲的走到杉淼面前,他再次抓住杉淼的手,厉声喝道:“我跟你废什么话!乖乖的和我走。”
杉淼被他连拉带拽的拖到车里,进入车内,羽亮坐在他身边,杉淼不再与他对视,转而看向车窗外,他拿出手机找到男人的电话号码,然后从手机里删除。
他不想给男人惹麻烦,也不想男人陷入某种危险之中,那种苦,他吃过就够了,他怎么舍得男人因为他,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