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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崩溃受在真爱的呵护下回归正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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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渐渐走向正常,但却在某一个晚上,杉淼躲在被子里哭泣,男人将床头灯打开,温柔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杉淼脸色绯红,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哭诉道:“我觉得我好不了了....”之后是一段啜泣声,男人没有着急,耐心的等待他继续说,“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即便是我一直在忍耐,可是那些感觉和调教已经深入骨髓...我想跪着,我想被人鞭打,我甚至想.....”

他羞愧的不敢再说下去,男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说,“没关系的,说出来....这里很安全,我不会将你的任何事告诉你以外的人。”他循循渐进的引导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杉淼的表情从木然慢慢变成恨意,羽亮竟有种不知所措,他很慌乱,故作镇定的说,“杉淼,跟我回去。无论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杉淼:“不!”

羽亮:“不会对你不好。”

在杉淼与男人生活的第四个月,男人提出让他帮忙整理诊所的文件,杉淼有些局促,男人笑道:“不是很复杂的事,非常简单,你可以的。”

杉淼只需要将病例档案从男人的桌子上,移到到书柜里,仅此而已,男人不需要他时时刻刻整理,哪怕一整天,他什么也没做,男人也不会催促他,一直等他自己决定去做这件事。

对于整理档案,杉淼有时会在上午整理,有时会在下午整理,有时他会将文件堆在晚上一同处理。

名为愤怒的火焰燃烧得惝恍,杉淼没有动,他的眸子渐渐恢复光彩,他想起那夜的天台,他想起抱着他跳楼的男人,他想起男人的鲜血落在他脸上,他想起男人说,死了之后,你要相信我,我会救你....

他的男人还在等他...他的衣兜里还有一枚钻戒,他还没有向男人表白,他怎么可以放弃自我,去当什么狗屁的傀儡娃娃。

他又不欠羽亮的!

他不敢说话,只能抿着嘴,习惯性去思考如何讨好羽亮,他有一瞬间很懊恼,他怎么可以在思考如何取悦对方,他是那么的恨他。

混乱的思维交织在一起,有理想的,告诉他不要怕,有感性的,告诉他如果趋吉避凶,该如何讨好羽亮,还有恐惧的,他知道羽亮的手段,对于他的仇恨和恐惧从未减少。

许多情感混在一起让杉淼无法从羽亮面前逃开。

你不需要愧疚。

冷静后的杉淼在一个转弯处停下,他握紧拳头,他想,他可以的,或者他可以试试,就如男人曾经对他说过的,你想做的事,没有试过之前,都不要妄自菲薄。

就像从前,你绝对不会相信,你会开口叫我过去吃东西,你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你努力做你想做的一切。

杉淼有几秒钟的停顿,羽亮跑到他面前,他的面容憔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杉淼,他哭了,嘴里说着,“我不是做梦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杉淼脸色惨白,他转身就跑,羽亮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着,“回来!!站住!”

他的余威尚存,杉淼有一瞬间差点跪在地上,他的身体微微发抖,他不断搓揉自己的手指,迫使自己冷静。

在他回家的路上,他被一个人拦住,那是他做梦都不想梦见的人,羽亮。

记得当初他被囚禁时,羽亮曾经对他说过,即便他逃出去,他也不敢报警,他会像个一个胆小的窝囊废,见到他便会跑得远远的。

他对他的恐惧深入骨髓,他是一个废物,一个徒有其表的废物,一个装腔作势的怂蛋。

他不再有毫无意义的忏悔,不再冒出各种愧疚感和羞耻感,他觉得他重修活过来,再次呼吸,再次站在阳光下。

他想,明天是男人的生日,他准备了钻戒,他想正式向男人告白。

那个傻乎乎的男人,看起来很腹黑,实则本性温吞可爱,他经常会忘记事情,也会像个孩子似的为了一场球赛,熬夜不睡,完全不顾第二天上班的状态。

男人擦掉杉淼的眼泪,推着他的轮椅进入广场舞池内,欢呼的人,与他年纪相仿的那些男男女女,正在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旺盛精力,他们欢呼,他们扭动着身子,他们大喊大叫,他们沉溺在疯狂的节奏之中。

杉淼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他就像一个雕像,在一群狂欢的人群里,冷冰冰的沉默。

他视乎忘记了,他也如他们一样,那么年轻....

然后两个人男人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下,嘻嘻哈哈的互相调侃。

杉淼有些恍惚,何曾几时,他也和男人一样,去过看地下乐队表演,和一群异常兴奋的少年共同欢呼。

男人捧着他的脸,说:“嘿,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你带我看地下乐队的表演,那时候我吓得以为你是不良少年,你那是对我说,不要当书呆子,我们就该在青春里放肆。”

得到男人的鼓舞并没有让杉淼觉得轻松,他猜想,也许是男人为了让他开心,所以才会这样说,他只是想取悦他,就像他取悦羽亮那样,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男人温柔的看向他,杉淼不好意思低下头,男人推着轮椅,将他带到一个地下乐队聚会点,男人还在街边买了纹身贴。

他让杉淼为他贴上,将帽子反戴,然后在街边跳起街舞,他的动作引来一群人吹嘘,他们与他一样,穿得很另类。

他想了很久,男人好像被饿得胃疼,他知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糟糕透了,他不知何时,眼泪低落,他的声音如同蚊子。

“过....过来...吃....吃....”他抽涕一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却猛地站起身,他打开灯,整个屋子全部亮起,男人几步走到他面前,顺势坐下,两人平视相对,男人笑着说:“我很荣幸,谢谢你的慷慨善良。”他说完拿起一个面包大口吞咽。看着他吃的开心,杉淼试探性的拿起一个零食,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吃东西。

从那天之后,男人会经常和杉淼说话,天南海北什么话题都有,半月后,杉淼可以坐在餐厅里吃东西,他喜欢坐在桌子旁看男人忙来忙去。

两人在花圃围绕的客厅坐下,杉淼端着自己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桌子上的糕点,水果,茶饮摆得七七八八,没有规则。杉淼可以随意在桌子上拿走他喜欢的食物。

男人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杉淼看向他时,他会放下手机与他对视,杉淼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一会,时间久了,杉淼会避开目光,而他则会拿起手机继续看。

两人这般度日三月,杉淼从开始懦弱胆怯,生活不能自理,到最后他可以帮男人做些简单的事物,每周还会出去遛狗。

即便,对方回应他的是,真贱!

可是,只要他满意便好....那个顽强抵抗的他,早已经死在那些折磨之下。

太阳渐渐西落,屋内的感应暖灯亮起,男人还保持着姿势坐在客厅里,杉淼低下头,他想了一下午,叫他过来吃东西,他很饿,叫他,叫他啊...

第二周周一,杉淼可以放心的在男人面前吃任何食物,男人依然坐在客厅里,他在吃东西,男人在看书。

咕噜噜....

杉淼听见男人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声音,男人放下书,却没有看他,他将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好像在思考什么。

杉淼仔细想着,他说,“只有出门的时候,主人才会允许我穿衣...”他习惯性的思考如何取悦男人,男人听闻,只是简简单单回他一句“哦。”

杉淼第二次自己吃饭时,还会警惕的观看男人。而男人依然如故,杉淼悄悄的拿起一块点心专心的吃,七日后,他对男人的戒心慢慢放下,在他吃东西时,男人从来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直坐在客厅里看书。

直到他吃完,男人就像与他有心灵感应般,放下书,走到卧室,将吃剩下的食物拿出。

杉淼落寞的低下头,他说,是嫌弃他没用么?

男人说,不是...睡吧。

第二天,男人依然准备食物,杉淼有些饥饿难耐,在第二天下午,杉淼试探性吃一些东西,他不停的吃,不停的吃,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他很饿,很饿,哪怕将自己撑死,心里的那份饥饿感一直徘徊不散。

男人将食物堆在他面前,对他说,“这些都是你的,你想吃什么,吃多少,你可以自己决定。这里没有主人,没有人会控制你。”

“即便你全部都吃掉,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保证。”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杉淼一直不敢动那些食物,男人每隔几个小时便会更换食物,保证他想吃的时候随时能吃到食物。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睡在男人的床上,海边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迎面而来的海风和阳光让人心生愉悦。

他坐起身,男人摸着他的头,说:“噩梦都结束了...杉淼。”

他最开始什么都做不了,他无法站立,只能爬行,他在屋子里四处爬走,男人端着一堆食物走进来,有米饭有面包,有糕点,也有海鲜。

男人耷拉着一条手臂,他向谁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有医生向男人询问什么,杉淼听不到,转而,一名护士拉起杉淼的胳膊,为他打了一针。

随后,杉淼昏昏沉沉,他很困,很困,但他的大脑无比清醒...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微不可查。

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盖上一层布。

杉淼躺在地上,他吓得小脸惨白,男人在他身上撑起身子,他说:“杉淼...我会救你,你相信我!”

杉淼颤颤巍巍的说,“我想死...”

男人听闻,他猛喘息几口气,随后他点点头,说:“可以,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死了以后,要相信我会救你。”

男人跪地哭泣,杉淼说,回不去了,

男人去国外读医,他们从分开那日起,从他进入大学那日起,他们就回不去了。缘分就像被人硬生生剪断。

男人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有办法,杉淼苦笑,男人想法太天真,他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半年后,杉淼在男人的帮助下,重修学业,短短半年,他从一个废人变回社会精英,西装革履的他站在男人面前,男人在他的领带上别上精致的领夹。

男人说:“祝你工作顺利。”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开车先送他去公司,转而去诊所。

男人站起身,他故作无奈的摊摊手,说道:“那也不能不穿鞋啊。”

对于男人的责备,杉淼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想了很久,他张张嘴,又闭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厨房里热水壶响起,男人连忙转身向厨房跑去,他说:“等我回来,我把水壶关了。”

在男人跑向厨房时,杉淼忽然鼓起勇气,他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男人听见,他说:“我记住了,以后会穿鞋的...”

之后,美丽的水晶球破碎成一块一块的玻璃渣。

他喜欢的,向往的,热爱的,渴望的全部化为乌有。

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努力的将他破碎的粉末重新凝聚,让那些支离破碎的渣子变成色彩斑斓的水晶球。一块一块拼在一起,在阳光下如同璀璨的钻石,发出万花筒般的光芒。

杉淼一夜无梦,第二天他见到男人时有些羞愧,男人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杉淼紧张的情绪只维持一上午,因为工作紧张忙碌,他竟然将昨夜的事渐渐淡忘,真如男人所说,那只是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的事。

杉淼的工作越来越顺手,有时男人会遗忘的事,他会第一时间想起,某次男人为一个病人做心理辅导,男人试图说服病人,但他脑子里想说的那个案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经常挂在嘴边的东西,却忽然说不出来。

杉淼递给他一杯水,自然说出那份案例,男人没有打断他,而是看着他继续侃侃而谈,最后男人默默的看着杉淼开导那位病人。

男人握拳轻笑,他说:“现在还不可以,你现在对我只是依赖,杉淼,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医生和病人,虽然我很喜欢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能趁人之危,我不可以在现在的状况下接受你的感情。希望你能理解我。”

“不是拒绝,而是等待....我也喜欢你杉淼,我希望余生的每个日夜都有你的陪伴...”

杉淼慢慢松开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男人用手指撵开他的忧愁,男人说:“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就像花儿需要在春天开花,夏天结果,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不是你不够努力,也不是因为外在原因,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正确的时间,和你正确的在一起。”

男人将他拥在怀里,安抚道:“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在新陈代谢,七年,你全身的细胞都是新的,你和过去的你按照理论来说,都不是一个人。你又何必执着过去的,每年我们就会有另一种想法或者另一种姿态,每一天都是一个崭新的你。”

“杉淼,我们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你不是神仙,不要苛求自己一定要割断什么,只要是你的,你就要接受它,只有你接受自己, 才能做一个完整的人。”

“接受自己很简单,无论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都是你的...”

杉淼低下头,他说:“可是...我...我..”

男人说:“有特殊性癖的人,也很正常啊。”

杉淼的情绪慢慢平复,男人观察着他的表情,慢慢的说:“在这个世界,有异性恋,有同性恋,但只要忠于感情,都是值得被尊重的爱情。

17 杉淼的翻了个外

杉淼站在海边,海风吹动他的发丝,苍白的脸颊上微微透着红晕,他将手挡在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剔透晶莹。

“杉淼,外面风大,进屋吧。”

杉淼哭了很久,他慢慢恢复平静后,绝望的说,“我想做爱....想要被残忍的对待....那感觉让我惧怕又让我成瘾....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永远是一个淫荡的性奴...再也没办法做人了?”

男人起身为杉淼拿一杯热水,他看着杉淼慢慢喝下,他说:“这很正常啊...”

杉淼微愣,男人说:“吃饭睡觉做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有什么可羞愧的呢?”

男人从未干涉过他任何行为。只有在一天工作结束时,男人会对他做出感激的姿态,“谢谢你。”

很简单,只要他去做事,男人便会感激的看着他,温柔的对他说,谢谢你。

杉淼与男人生活的第五个月,他可以正常交流,还会帮助男人安排病人顺序,有时遇见非常棘手的病人,他还会和男人一同安抚。

他不亏欠任何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他不需要被惩罚,他不需要用痛苦来换取安心。

他不需要羽亮。

羽亮见杉淼没有动,他拉住杉淼的手向外走,杉淼拍开他的手,羽亮很意外,杉淼的力气很大,拍得他的手背一片红,一股火辣的痛觉让他不得不松手。

在他即将崩溃的边缘,羽亮松开手,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杉淼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羽亮叹息一声,将他抱在怀里,他说:“不许抖...站好!什么都不许想。”

他的话如同开关,杉淼的眼睛渐渐失去光芒,他忽然有种放心的感觉,太好了,再也不用思考了,如同木偶一般,将自己完全抛去。

当他放松的那一刻,另一只情感犹如炙热的烈火,从他的脚底串入脑定,‘你疯了吗?你在想什么?抛弃自我当一个物品吗?如果这样,你不如去死!去死!’

想做什么,便去试试吧。

羽亮跑到他面前,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生怕他会逃跑,杉淼的身体开始发抖,他抖得越来越厉害。

谁也想不到,白天在会议室里威严不可侵的杉淼,此时如同筛子般,抖得不能自控。

他忽然想到男人说过的话,面对危险,谁都会逃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感到羞愧。

就像我看见老虎,也会吓得走不动步,更何况是你遇见那个人,他那么邪恶,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你怕他,这是正常的。

你怕他,你想逃开,都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是羽亮让他看清楚自己,他还记得,自己跪在地上,说着,自己是个贱人,自己是一个装腔作势的贱人,是羽亮让他看清自己的本质,他什么都不是...

他就该窝窝囊囊的活着,他的本质是一个废物,却要装模作样,让人恶心,他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羞愧。

他这样的家伙,不配为人...

那狗是男人送给他的礼物,在他与他生活的一个月后,他送给他一只金毛狗崽。

男人是位心理医生,他经常将杉淼带在身边,早上一同吃饭上班,中午一同午休,晚上一同回家。

在最开始,杉淼无法站立时,他会用轮椅推着他出门。

他是理智的也有幼稚的一面,就如男人所说,人都是优点与缺点并存的生物...

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接受自己,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

杉淼想,他不但接受了自己,还接受了男人,他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更愿意包容男人的所有缺点,他想,这就是爱情吧。

夜幕降临时,男人推着轮椅向回走,一路上他很兴奋,他说着,周末就该这样狂欢,这样周一才能精力充沛的去上班。

时间匆匆而过,杉淼回过神时,秘书小姐对他说,如果没什么事,她要先下班了。

杉淼整理好桌面,起身走出公司,他穿着得体,领夹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他现在是正常人,各种意义上的正常,他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是正常的。

“鲜活的少年,鲜活的时光,鲜活的记忆...”

“这才是我们该拥有的...”

杉淼的眼角慢慢湿润,他不记得他说过这种话,这真的是他说过的话吗?曾经那个放肆大笑的少年,真的是他吗?

但都没有男人另类,杉淼渐渐被男人的动作吸引,一场热舞结束,旁边敲架子鼓的来了兴致,他再次敲响节奏,被这种欢乐感染的人,同时兴奋起来。

杉淼坐在角落,男人拿着冰饮料递给他,男人说,他们说我的衣服真他妈个性...

当他说完,另一个男人打趣的说道,你确定不是膈应?

男人为他购买新衣服,男人告诉他,他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家里多了一个穿衣镜,他的衣服越来越多,款式各种各样,男人订购许多时尚杂志,会与他讨论穿衣搭配,偶尔还会询问他的意见,第二周的周末,男人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带着他出门。

他紧张的不敢抬头,他问男人,是不是因为他搭配的衣服太丑,所以街上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男人。

男人耸耸肩,他说,“我觉得很好啊。我真的觉得很棒,这穿戴真...fug awesome!”

可羽亮对他造成的心理创伤,应激性心理创伤后遗症,一遍又一遍冲刷他的记忆。

那些让他痛苦的,难以启齿的,无法言喻的伤害,一遍一遍浮出水面。

他的,身体,灵魂,思维,全部被一个叫羽亮的人销毁殆尽,如今还活着的,只是一个会行走的尸体,一个玩物,一个物件,他可以是任何东西,奴隶娃娃,发泄的便器,好看的装饰物,唯独不能是人。

咕噜噜....

没过多久,他的肚子又饿了,杉淼想邀请他过来吃东西,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可他的身体却不敢动,他不敢...

肉体和灵魂好像早就被分离,他想到从前,无论他多么不愿意,当羽亮询问他时,他总要微笑着说出让他满意的话。

他像一个听话的宠物,男人像一位细心的饲主。

第一周周末,男人为他套上衣服,推着轮椅将他带出,带他去小孩子很多的地方,带他去教堂,带他去逛繁华的商业街。

一路上,男人为他讲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他从未开口询问过,男人一直自言自语也不嫌弃他从未回应。

男人握住他的手腕,对他说,“不要吃了,等一会。还有。”

他放下食物,觉得很难受,男人揉着他的肚子,说,“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杉淼一愣,男人说,“你看,我都有穿啊。”

杉淼开始并不敢动,他时常爬到门口观看男人,见男人拿着书,并不理会他,在晚上会将他抱上床。并排睡下。

夜里,杉淼问男人,他会享用他么?

男人回答,不会。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水壶的警鸣声呜呜呜的响着,男人却一副震惊的模样,他先是咧开嘴笑,转而连忙去关掉热水壶,他兴奋的跑到杉淼面前,说:“哈.....嗯.....这样很好。”

男人深呼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后,他说:“嗯...这样很好。你做的很好。”他奖赏似的摸摸杉淼的头。

像对待普通人那般拉着杉淼走进客厅。

他很困惑,他的吃食都是羽亮规定,每天吃多少,什么时候吃,吃什么。全部都是按照羽亮的喜好,他只能吃羽亮给的东西,他想到自己私自出东西后,被吊在炙热的山顶上,足足嗮了三天,而那三天,周围的山民可以随意侵犯他。他没有吃的,没有水,只有煎熬和痛苦。

他不敢,可是男人带来的食物太过诱人,他试探性的问,你会是我的新主人吗?

男人摇头,他说,我只能吃主人给的食物。

他清醒的听到医生宣布他的死亡。

他听到羽亮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甚至还有些雀跃。那是他仇人的痛苦无比的惨叫,这让他感到越快,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曾经以让他痛苦而愉悦,如今他也可以听到他的苦痛哀嚎。真的不错啊。

杉淼被抬进太平间时,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男人的话语无伦次,杉淼抽涕间向他点头。

他不懂什么叫‘死了以后,要相信他会救他...’他只想解脱。

救护车来的时候,杉淼没有骨折,他只是受了点惊吓,反而是男人的手臂因为撞击粉碎性骨折。

当杉淼跳下时,男人忽然扑向他,杉淼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抱住他,两人一同从楼上跌落,这房子不高,才七层,楼下有树,还要一些人家的窗台上支出很多晾衣架。

两人跌跌撞撞,男人怕杉淼受伤,将他死死搂在怀里,鲜血飘出的味道刺激着杉淼的鼻腔,他看见男人的头在流血,鲜红滚烫的血液低落在他脸上。

两人落地时,男人抱着他滚动几圈,许多人打开窗子向外看去,刚刚两人发生了巨大的声响,男人受过训练,他将两人的受伤程度控制在最小范围。

杉淼将企划案放在一边,他揉着自己的鼻梁,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可思议,在他还是学生时,他遭遇了那么多事,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还记得那年的夜晚,他独自一个人回到天台,他很想跳下去一了白了,天台上男人在他身后呼喊,告诉他,一切还有转机,不要轻生。

那天晚上,男人还向他表白,他们从前是邻居,杉淼和他算半个发小,因为男人是十四岁才搬家到这里。

男人拍着手,称赞他,夸奖他,真情实意的向他表示感谢,病人离开后,男人就像一只慵懒的猫,他趴在桌子上,哀叹昨夜他熬夜看球,导致白天工作失误,如果不是杉淼,他一定很糗...

在他陷入自怨自艾时,杉淼忽然想对他说,“不必介意,这是很正常的事,医生也是人,也有喜欢的东西...也会熬夜看喜欢的球赛...”他回忆着男人对他说过的话,他小心翼翼的对男人说出,每说一个字,男人的表情就像春风拂过,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炯炯有神的看着杉淼。

“你说的对!”男人笑着说道。

那日之后,杉淼觉得心里有些东西暖暖的,不单单是种满足感,还是一种能量,让他的心复苏般跳动。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他上小学时,那是他刚刚对某个行业感到心动,那份悸动的理想,让他雀跃,他让那份雀跃变成了爱好,在他的爱好里,他钻研学习,在他喜欢的事物里,他得到同好的认可,他渐渐小有名气,他用他的爱好成就他的学业,在不远的未来,他会用他的学业成就他的事业...

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那所学校....

“你也愿意和我一起等待,对么?”

杉淼的眼睛渐渐亮起,他拼命的点头,他会好起来。

夜里,男人用手帮他藉慰,男人不断的在他耳边说,“不要紧张,放松,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这是一件会让你身心愉悦的事...”“你无需羞愧,我很愿意为你做这件事。”

杉淼蔫蔫的点头,他将喝完的杯子递给男人,男人拿过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说:“很久了,性生活也是正常需求,按照你想要的去需求,这很正常,不需要羞愧,我认识专业人士,我明天会帮你联系一下,不会伤害到你。”

杉淼抓住男人的胳膊连连摇头,“不....”男人看向他,说:“是个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她在圈内很有名....口碑好,人也不错。”

杉淼低下头,他喃喃道:“不.....我不想要医生以外的人...”

对于性而言,有喜欢追求刺激的,也有特殊性癖的,只要不危害到他人,对于隐私内的喜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并不需要羞愧。”

杉淼说:“可是我感觉我自己不是从前的我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杉淼转身走进屋内,男人身姿挺拔,比杉淼高出两个头,他蹲下身子为杉淼穿上鞋子。

温柔而又平静的说,“怎么又光脚去阳台...”

杉淼低下头,看着男人的头顶,他的嘴角慢慢弯起,他说:“阳台很暖,太阳照过的地方,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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