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防止自残a 级别防护。”秦缙泽吩咐侍病电子护士,然后守在会客厅等着廖奉笙过来。
廖奉笙见他发文字简讯,便知道济清宁睡着了,所以他来的毫无动静。阳台的门被推开,廖奉笙差点被秦缙泽抽的烟呛死。
“你要是抽死了,宁宁就归我了。”
济清宁抬起头来,于是秦缙泽吻了上去,他的小嘴儿还带着刚刚的水汽,嫩得欲滴,他贴着他的嘴唇依旧说“我爱你”,于是这句爱语通过柔唇更为深刻地烙进了omega的心底。
这样的深情让济清宁承受不起,他侧开了脸,秦缙泽便吻上他的耳朵,“无论怎样我都爱你,阿宁,”他轻轻地说,“你不要因为一个孩子,就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济清宁简直不敢再面对他。他转头正面他,终于坦承地说:“我心里很乱,缙泽,对不……”
但愿这个优秀的军人能想通,孟医师已经不忍心揭开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我们做爱不会对他有负面影响吧?”秦缙泽问道。
“孩子在子宫里很稳定,不会有……”
“不是刚刚的姿势了,所以,”廖奉笙勾了勾他的鼻尖,“你得听我的。晒着太阳做爱,多好。”济清宁还是不撒手,于是廖奉笙退开了一步给自己脱衣服。
济清宁被眼前的男人迷惑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秦缙泽还站在他身旁,没有愤怒地摔门离去,于是他心里忐忑。
“事实上,我也建议你留下来这个孩子。”孟医师知道孩子是谁的,所以用极温柔的口吻说道,“你的身体状况其实不是很适合流产,而且,这次流产了,你以后有可能不能再怀孕。”
不会再怀孕?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不论alpha是谁,他都不想生,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济清宁不愿意欠杭晚舟一个孩子,更不愿和他以后有数不清的牵连,被他反复侵犯、强奸、凌辱。
廖奉笙把头凑过去吮他的乳尖,直至那点红胀着挺立、人也软了才松开他,他好脾气地笑:“他都给你亲肿了。那你选一个姿势。”
济清宁想说“我躺着,你动”,却发现这句话刚刚和秦缙泽说过,一下子脸红得冒泡,任性道:“反正不要这样子。”
廖奉笙一下子把他抱起,吓得济清宁八爪鱼似的牢牢圈住了他。
“让你亲自感受我有多爱你,不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你愿意吗?”
济清宁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红着脸等着他的哥哥把他剥光。
“帮我脱衣服。”廖奉笙说道。
小时候就算再难过,济清宁都会被他哄好。
可是,成年人的难事,确实很难过。
廖奉笙轻轻地拿纸抽擦脸,然后拉开抽屉拿出润肤霜给他抹上,“再哭眼睛就肿了。”廖奉笙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哄他,那白酒的香气似乎被太阳暖过,是温热的。
“我怀孕了。”
“我知道。孟医师都和我说了,但这不妨碍我们爱你。”廖奉笙说。他用的是“我们”这个词,济清宁开始小声啜泣。
“我对不起缙泽。”
“你……”廖奉笙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秦缙泽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笑着开口叼住了烟嘴,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烟气中很是英俊,经过战场的历练,这个年轻的军人更有男人味儿了,而他现在也正如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那样,用厚重的爱意包容着一切。
他清除了标记的omega爱人,和他肚子里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现在的医疗水平足以将omega的怀孕状况精确到天,纵使济清宁子宫里面的只是一个胚胎。济清宁吓傻了,但是又豁然觉得解脱,杭晚舟想要一个孩子,那么上天就给了他一个,好过他再强奸自己一次又一次。
可是,秦缙泽就在身边。
三十天的身孕,孩子当然不会是他的。
“战时不允许吸烟,”秦缙泽笑着把烟灭了,“没控制住,本来只想抽一支的。”
“是我没照顾好宁宁。”廖奉笙说道,他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
于是秦缙泽又打开烟盒,递给廖奉笙一支,自己也又燃了一支。“你要是不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秦缙泽吞了口烟气,“这样子我已经知足了。”
秦缙泽用修长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不用说对不起。”秦缙泽用额头蹭上他的,极深地凝视着自己的爱人,“你去睡一觉好吗?你需要休息,睡醒了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济清宁乖乖地点头,然后被他打横抱起。
秦缙泽守在他身边,但是他知道济清宁在装睡,omega的呼吸和心跳都在告诉他,他不安。秦缙泽站起身来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带上门离去。
“我是说他,”秦缙泽有些失礼地打断孟医师的话,搂住济清宁的肩膀,把他护在自己的臂膀下,似是要为他遮雨,他把济清宁搂紧问道,“那他本身呢?会有影响吗?”
“只要不是过于剧烈,他很适合做爱,”孟医师也有些诧异,然后他笑了,带着老者阅尽沧桑后的宽容和慈悲,他温和地对这个深爱着omega的男人说道,“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
济清宁在孟医师走后就被秦缙泽紧紧地拥在怀里。他亲吻着omega柔软的头发,无数次的重复“我爱你”。
“那他怀孕会不会有危险?”秦缙泽声音里只有关切。
“所以这是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你们之前是契约伴侣,这很好,你们标记过,身体会彼此吸引,也会更加契合,做爱当然也会更愉悦。双性omega怀孕需要大量地做爱以缓解雌激素和孕激素分泌过剩的不适,他需要alpha的精液、腺液、汗液各种体液和信息素抚慰,这会让他不那么难受。他性欲会变强,需要内射,或者后穴也可以。但是……”孟医师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这个刚刚在前线为联邦出生入死的军人,回到家后自己的omega却被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难过,他艰难地开口,“但是,请不要射进他的子宫里。”
因为omega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omega需要你的体液,而这个孩子排斥。
廖奉笙到底没怎么样,只是把他抱到阳台的软塌上。
“在这里吗?”济清宁不安道。
“单向可视,要不然我怎么容忍让别人看到你?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廖奉笙低下身躯给济清宁脱衣服,济清宁抓着浴衣带子不放,很羞耻的样子,胸膛都红了。
济清宁懵了,廖奉笙哈哈大笑,架着他的胳膊抱起他,让他双腿分开坐在自己大腿上。济清宁推搡着他的胸膛,有些惊慌地说:“不行,这样太深了。”
廖奉笙拉开他浴衣宽松的领口吻上他的胸膛,然后抬头看他:“你和缙泽刚刚这么做的?”
济清宁脸一下子红了,不回答他哥哥,还恶劣地掐他肩膀:“放我下去。”
济清宁愣了一下,凑过头往他胸膛里钻,抽着鼻子说:“廖先生,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我很爱你。”廖奉笙说道,“想做爱吗?”
“什么?”济清宁惊讶地抬头。
“你没有错,而我们爱你。”廖奉笙低头吻他的发梢,把他搂紧在怀里。“你重逾一切,别的都不重要。”
“可我怀了他的孩子!”济清宁仰起头来哭喊,撕心裂肺一般,“他是强奸犯!但我却害死了他妈妈。”
廖奉笙想出去一枪毙了那小子,但是济清宁已经哭得一抽一抽了,他敛了杀气抚着背给他顺气,柔柔地哄“宁宁不哭”。
廖奉笙把烟点着,和他在阳台上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烟,才带上眼镜转身去了济清宁房间。
济清宁没睡,只睁着眼躺在床上。廖奉笙进去的时候,他坐起身来,很轻声地说:“哥哥,我想抱抱你。”
廖奉笙把带着烟味儿的外套脱了,穿着暗纹的深色衬衣走过去抱住了他,济清宁已经瘦成一小团,很轻易让他抱进了怀里。
济清宁觉得自己就像背着丈夫偷人的荡妇,当面被人揭穿自己怀了一个野种。
简直可以去死了。
济清宁甚至没有哭,他眼神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无力地用手腕撑着额头,终于狠下心来,想用接下来的话逼走秦缙泽——“我愿意生。”他语气冷漠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