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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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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郁...”

“我们分手吧。”,郁理摇摇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郁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凌沛觉得如果这一次他不抓住郁理,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嗯,然后我...”,凌沛从没像今天磕巴过,舌头像是木桩。

“然后你发现我被人强奸过。”,郁理笑,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我...”

“阿郁,你别问了,是我犯傻,你怎么发泄我都认。”,凌沛不敢看郁理,低着头看着郁理面前的纸巾。

“凌沛你看着我。”,郁理向凌沛靠近一步的距离,凌沛向后退了一步的距离,郁理继续靠近,直到凌沛避无可避,被罕见地困进死角,“我要听。这是惩罚。”

“阿郁。”,凌沛叫完郁理的名字不知道说什么好,郁理想转身抽张纸,被凌沛警觉地握着手腕:“别。”

“阿郁。”,凌沛也跟着出来,“想不想去烟雨林玩?”

“啊?”,郁理正在刷牙,什么也没听见。

凌沛走到郁理身边,“我刚才说,你想不想去烟雨林玩。”

凌沛不退反进,坐在郁理身边,“怎么,昨天是我没有把郁先生伺候好吗?怎么今天郁先生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滚!!”,郁理拿枕头丢凌沛,“你是不是想挨打。”

“那也得郁大队长站得起来。但是你看看我这脸,经不起你第二拳了。”,凌沛侧脸给郁理看自己脸上的伤,又把杯子放在地上,从行李箱找出郁理的衣服,帮他换好,“郁先生要是满意,记得下次再来~”

卧槽!arthur收到短信的时候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水喷了出去。郁理啊郁理,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能见到。

“凌沛。”,凌沛听见郁理哑着嗓子叫自己,端着水杯进了帐篷。

“喝点水。昨天又哭又喊的,嗓子都哑了。”

“别玩火,郁理。给我乖乖睡觉!”

“可是我想要了,凌沛~我想要你~”

“唔!你慢点儿凌沛!”

“那我们现在说说你刚才提分手这个账怎么算。”

“那是你先气我的!”

“你已经原谅我了。”

郁理抬头,泪水打湿了郁理的长睫毛,让郁理看起来格外脆弱,“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会恨你的。”

“对不起对不对。”,凌沛不顾郁理的抗拒,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声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郁理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对不起。”

郁理趴在凌沛的怀里无助地哭泣,听见凌沛的道歉还是立刻心软了,刚才的恨意和强硬都化为烟云。

“是是是,郁大人,郁大队长,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小的不胜感激。”,凌沛陪着笑。

“那你应该跪在这跟我磕头道歉。”

“可以。”,凌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要能哄好郁理,让他干什么都行。

“那你会因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心外。”,凌沛追问。

“嗯...我想想...你骗我,伤害我,对我不好。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郁理轻轻锤了凌沛胸口一下,“你问这么清楚是想我把你隔在外面吗?”

“当然不。”,凌沛低头亲郁理的眼睛,扇动的睫毛挠得凌沛心里酥酥麻麻,“阿郁,你别怕,以后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凌沛散了一身血杀之意,心疼郁理从小到大这样不快乐,却能在成年时还保持不容忽视的阳光和温暖,“阿郁,如果忘不掉,不要强迫自己忘记,我会陪着你。”

“凌沛,我真的好害怕,我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就害怕得喘不过气。”,郁理第一次试着对第二个人提起那时候的事,“他对我真的很好,每天早上给我带早餐,他们骂我的时候他也会站起来回骂回去,他们把我的作业试卷和书扔进垃圾桶,他会一样一样给我捡回来擦干净,他为什么是骗我的呢?他站在他们中间冲着我冷笑,他说我下贱,说我是骚货,说我就是敞开屁眼被人操的婊子。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凌沛越听越心疼。

凌沛已经理清了,无非就是无聊的少年们打了一个于他们而言打发时间的赌约,赌郁理会不会爱上这样一个营造出来的角色,赌郁理会不会拿出他的真心,可能每每在郁理对他动心时,还要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或炫耀或讽刺一番。郁理啊,他的郁理。

两个人像两头猛兽,没有章法不谈感情,就是单纯地交换体液,交换彼此的味道。两个猛兽在黑暗中相互撕咬,扭作一团,双眼却亮得刺眼,凌沛甚至连最简单地润滑都没做,就硬着往郁理体内挤,郁理双腿交叉在凌沛的腰上,干涩地感受凌沛的形状,直到甬道被凌沛挤满,直到身体里留下凌沛的印记,郁理才哭喊着和凌沛一起高潮了。

两个人相拥着久久没有其他动作,凌沛的性器还停留在郁理的体内,郁理死死环着凌沛的脖子,嗅他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亲他的耳朵,啃咬他的肩膀。郁理低声呜咽,泪珠砸在凌沛身上,让凌沛心疼地揽紧怀里的人。

“阿郁,好点了吗?”,凌沛小心翼翼,害怕再一次刺激到他怀中的宝贝。

“没什么可说的。就像你查到的那样,我被人强奸了,在学校里,他们孤立我嘲笑我还对我动手动脚,我打不过他们,他们就强奸我...哈哈哈哈哈真的可笑死了”,郁理垂下手,高声大笑,好像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

“别笑了阿郁。”,凌沛伸手抱住他,“我不是想撕开你的伤疤,是你一直抗拒和人的身体接触,我...对不起,是我管得太宽了。”,凌沛诚恳地道歉,“我只是不想你总是觉得自己很脏,你并不脏。其实在你面前,我自卑得抬不起头,我才是真正的、阴沟里的老鼠。”

“郁理,那不算什么,被狗咬了一口,也就是被咬了一口,这不该成为影响你的心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仍然深受影响,我想帮你走出来。但是以后我不会了,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插手,让你这么痛苦。对不起。”

“阿郁。”,凌沛硬着头皮进了帐篷,郁理没有开灯,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头也埋了下去。

“阿郁。”,凌沛想上去抱抱他。

“别过来。别碰我。”,郁理的声音闷闷的。

“用不着你管!”,郁理反手出拳,凌沛堪堪避过,郁理一击不成又是用尽全力的一个勾拳,凌沛这次不避反迎,脸上瞬间挂了彩,但成功将郁理箍在怀里,“阿郁。脸好疼,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郁理喘着粗气,还想再动,凌沛索性彻底松开手,“那你打吧,我不还手,但我绝对、绝对不可能放你走。”

郁理攥着拳头狠狠朝前一挥,凌沛闭起眼动都没动一下。拳头堪堪在凌沛鼻尖前停下。

“你不知道要怎么帮我解开这个心结。”,凌沛每每卡壳,郁理都很很快接上下一句。

“不是,我...我是不想让你再受刺激。”,凌沛想了好几个词,终于想到合适的,“方慧跟我说你的潜意识有一部分很封闭,很抗拒外界,她说她帮不了你。所以我想...”

“你以为你是谁?”,郁理满脸嘲讽望着凌沛,“你是救世主吗?”

郁理也没解释,正过身子,盘腿坐好,“那你说吧。”

“当初你在烟雨林...之后你去方慧那里,我有点担心你就找人...”,简单两句话被凌沛说得磕磕巴巴。

“你找人调查我。”,郁理补充。

“对不起郁理对不起。”,凌沛抱着郁理耐心地道歉,像是把这辈子的道歉都说完了,凌沛恨自己分不清帮助和祸害。

郁理推开凌沛的怀抱,“纸。”,凌沛赶紧把枕头旁的纸巾推到郁理面前。

郁理擤完鼻涕擦干眼泪,坐在凌沛对面,看凌沛一脸歉疚的样子,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话都没说完,又带上委屈的鼻音。

“不想去。”,郁理擦干净手,“我没有兴趣。”

“那我们在这玩。”,凌沛耸耸肩,“倒是无所谓,玩郁哥也行。”

“滚!!”

“凌大总裁好可怜,破相了。”,郁理凑近凌沛,亲了一口凌沛的伤口处,微微一圈红,内里却是青紫,“好的小凌,郁哥很喜欢你~”

“郁哥~”,凌沛笑,“那小凌想吃郁哥的奶。”

“臭流氓!”,郁理又又又落荒而逃了。

“亲亲我,凌沛。”

凌沛被逗笑,喝了一口水,用嘴渡了过去,“你现在这么撒娇我都不习惯了。”

“那好吧。”,郁理板起脸,“请这位凌先生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凌沛起身的时候,郁理还睡得很沉,手指虚虚拉着凌沛的衣服,凌沛抓住郁理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帮他盖好被子,挑开帘子站在外面。太阳正刺眼,花正香,郁理睡得正甜,一切都刚刚好,特别完美。

凌沛回头望着帐篷发呆,郁理既然肯跟他提起过去的事,是不是说明他肯迈出第一步了。凌沛给arthur发了个消息【以毒攻毒计划通】。

“无耻!”

“那你怎么哄我。”

郁理趴在凌沛耳朵边,“那我让你操到爽,好不好。”

“你就是知道我在诈你,你才答应的。”,郁理还是低头偷偷笑了起来。

“郁理,我永远永远不会丢下你。我们说好的,死也要死在一起。”

“嗯,我们说好的。”

“不...呃!不需要!我自己也能扛得起来。”,郁理挣扎着抗议,挥舞着双手扭动却让体内的凶器顶到自己的凸起。

“别动。”,凌沛低声威胁,“如果你想明天不下床。”

郁理蔫着缩了回去,“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别得寸进尺。”

“我一点也不恨他们,我恨自己,恨自己犯贱,恨自己要拿出真心让人糟蹋,恨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念想。可是,我在遇见你之后,我一开始真的很抗拒,我怕自己又要重蹈覆辙,怕你只是拿我当个消遣的乐子。但我又犯贱了,我又心甘情愿拿出自己的真心。凌沛,只要你想,我的命都在你手里。”,郁理乖顺地趴在凌沛怀里,毫无波澜地像是在同凌沛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有提到凌沛的时候,才带了点起伏,“那天你让我不要管你,不可能的,只要你在我心里一天,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那要是我不在你心里了呢?”,凌沛想听听。

“那我就会不理你,看见你也当没看见,你碰我我就打你,你跟我说话我就当没听见,反正看见你我就立马转头走。”,郁理觉得有点冷,又往凌沛怀里缩。凌沛想从郁理身体里抽出半软的性器让郁理舒服点,可郁理不肯,凌沛只好先拿羽绒服把郁理裹起来,又捂了一层被子。只有郁理毛茸茸的脑袋露了出来。

“不要丢下我凌沛,求求你不要嫌弃我。”,郁理断断续续抽咽着。

“胡说!”,凌沛呵斥,“你一颗真心喂了狗,哪里有人会嫌弃你的真心呢。郁理,你听好,我没有嫌弃过你,从来没有,我只恨不得找出来当年那帮人,把他们的手指一节一节敲断,让他们跪在你面前向你赎罪。”,凌沛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闻见了他们手中的血腥味,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

“不。”,郁理拿脸颊轻蹭凌沛的耳垂,“不要为了他们脏你的手,我要你干干净净的。”

郁理手脚冰凉,但他说不出是心更冷一点还是手脚更冷一点。那件往事被凌沛意外提起。年少时候的人总是显得格外自我,郁理长得好看,成绩好运动又棒,很受女孩子们欢迎,故事里的老套情节发生的时候还是让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同班男孩子意外发现郁理喜欢同性,他们排斥他侮辱他嘲笑他孤立他,连老师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某种无需多言的滤镜。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帮助他维护他,郁理理所当然爱上了他。他突然有一天约郁理去一个偏僻的校园角落,郁理捏着写了整晚的情书忐忑赴约。可惜,等来的并不是熟悉的温柔情郎,而是一个带着嘲笑的陌生人,他笑着一把抢过郁理准备的情书,大声朗读,周围人的哄笑让郁理想逃跑。但他们抓住了他,扒光了他的衣服裤子,按住了他的四肢,用手指伸进了他的身体抠弄他,看他流泪看他求饶,冷眼看着郁理大声喊着别碰我…当时被手指强奸的感觉就算到现在他都能深刻记起。郁理以为自己全忘了,原来并没有,所谓的忘记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阿郁。”,凌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调查郁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又像上次一样生病,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瞒着你的。对不起。”

“亲我,凌沛。”,郁理凑近凌沛主动亲他,凌沛粗暴地反过来攻略郁理,用牙齿恶狠狠咬他的嘴唇,用舌头强劲地搅动他的口腔。既然抹不掉你心里的疤,那就用我们的记忆覆盖掉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凌沛手足无措,为了这次他查了很多书籍,做了很多功课,他信以为真以毒攻毒。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凌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沛跪坐在距离郁理的不远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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