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最重要的事”是什么,耳根有点发热,轻咳几声,点了点头,不再谈之前的话题。
启程回无极门后,斗法大典这段时间的破事就被我丢到脑后去了。
因为我接下来的日子,忙得团团转。
我不信,遂追问:“就剑道的事情,值得他专程跑一趟?”
虞长风沉默了片刻,才说:“他想让我改拜师门,我拒绝了。”
好哇,那老东西果然不安好心!
见我好似有些担心,竹青跟我说:“你且放心,宗主不会做什么的。其实,宗主还很欣赏他。”他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只是舒雷……对输赢确实看得重了些。不过,他这一次败在虞长风手下,也是件好事情,他若是能从中吸取教训,未来进阶时定能够更坚定。”
我对那个差点杀害虞长风的人没有一丁点好感,于是只抱着臂在旁冷笑,不想回他。
竹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小心地把我的性器吐出来,用手伺候着。我缓过劲来,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不会把我的新衣服弄脏的吧。”
虞长风站起身来,把我的衣袍往上推了推,再长腿一抬,跨坐到我腿上,低声地回:“不会的……”他用后穴慢慢吞了个头,喘息一声,才继续说,“就算……我……也会给您弄干净的。”
我闷声笑了一下,用双手掐住他紧实的腰,带着他用力地动了起来。
“好……”他停了一下,又道,“是太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叫他蹲下来。在他以为我有什么新的要求要吩咐的时候,我贴近他的耳朵,红着脸跟他说了一句话。
虞长风先是一怔,随后垂了眼,跪地凑近了我的双腿间。
一年便成功晋升到元婴,虞长风这一次出够了风头。我回去时,听到门内那些年轻弟子谈起他出关那日紫霞满天、彩光入云的盛大景况。他们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崇拜。
虞舒雷得知这事后,还下了战贴来,说要在十年后与他再战。
虞长风懒得理他,一门心思都扑在我俩的结礼大典上。我跟他说了我之前辛苦去寻材料的事,他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于是将之后的事务一手包办,硬是没让我操心。
我穿过小路,忽然停了脚。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我心底涌起,搅得我心脏怦怦直跳,还有愈快的趋势。
于是我顺从我的心意,回头向那边看去——
我将喝醉了的燕执扶回他的房间,给他盖了被,让他躺了睡。看着他睡着时也嘟嘟囔囔,我无声叹了口气。
夜里很静谧,远远飘来桂花香。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翻身起床,披上外衣,便在小院里溜达。
我心中不舍,想去给他寻个法子,助他一臂之力。后来听闻洗髓液可以贯通经脉,重造天赋,我便一路追查,直到找上那座青楼。那楼里有个姑娘与玉渊阁有联系。为了找她,我进了那楼里点了酒,应付一番后,本想慢慢找,谁知却被——
不过也好。重来一世,虞长风没有入万剑宗,燕执也没有被他重创与他结仇,我相信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师兄,你们结礼后若是搬去别地,能不能……不要离无极门太远啊。”在驿站的一个晚上,燕执与我饮酒时,醉醺醺地跟我说,“我……我还想找你们。你们如果离太远,我……”
竹青忽然伸出手来,轻轻地拽了我一把。
“本座有事与你谈。”
万剑宗宗主看也不看我,径直朝虞长风道。
虽然这一世他不是我的师妹夫,但看在他人好的份儿上,我还是邀请了他。
邀请的人数确定之后,便是去已经定好的地方做布置。至于我与虞长风的礼服和新居,我还没有决定,打算等他出了关,再与他一同去确定。
大典的准备暂时告一段落,我变得清闲起来,却有些无所适从。每天除了正常修行之外,就是去虞长风闭关的山峰逛一圈。
谈到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我虞长风怎么不在。我瞥他一眼,告诉他虞长风正在闭关突破。
虞舒雷大受打击,留下一句“日后定会与他再战”,便提着鸣霄剑进入窟内,去找魔蛛去了。
而我在原地沉思片刻,才往下一个目的地飞去。
原以为一路顺风顺水,谁知道半年后,在西部的石窟,我却与虞舒雷遇上了。
他显然记得我。虽然我没什么兴趣跟他搭话,他却很主动地跟我招呼,还说起他是来杀这边的食人魔蛛的。当我听到他说的这话时,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追问他:“莫非接下来……你要去东南追杀那只名为’迟’的恶蛟?”
不用他开口,他那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讶异又警觉的神情,便已经回答了我。
虞、长、风!
我恨得牙痒痒。每天除了忙着做大典前的准备,便是把他从我脑子里拽出来揍一顿。
当然,在有些月色如水的宁静夜晚……我躺在榻上,也会情不自禁地想他。
我一边为着虞长风能这么快突破而高兴,一边又为他这突破的时间点感到气闷。我知道他本身实力强悍,离突破只差一线之隔,是因为差了点机遇。而这一次,应该是因为战胜了虞舒雷,他终于在冥冥之中捕捉到了这样的机会。
突破至元婴的机遇,确实很珍贵。
但问题是,进阶的人,突破过程一般都得耗上数年啊——
在我们离开兰梵教之前的那个晚上,当我与虞长风漫步在竹林里的时候,不期然地被竹青拦住了。
我正疑惑着竹青怎么不说话,却见虞长风目光如炬,侧身望向东边,脸上神情异常冷漠。
从雾气之中,缓慢走出一个人来。
谁能想到,在回门的第五天,虞长风便要突破了。
天空显露异色,云层聚集,遮蔽了日光。而虞长风匆匆赶来亲了我一口,将他以前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我,便去了第三峰闭关。
留我一个人抱着东西一脸懵。
挖墙脚挖到我这儿来了!
我愤愤地握紧了虞长风的掌,心里头把那万剑宗宗主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
“您别生气。”虞长风倒是安抚起我来,“您不必在意万剑宗,那与我们无关。等回到无极门,咱们还得办最重要的事。”
不过一小会儿,虞长风便走了出来,非常平静地将我的手牵起来,向住处走去。
半路上,我很疑惑,又有点忐忑地问他:“你们谈了些什么?”
虞长风回:“一些修行上的事。“
我看向竹青,他冲我摇摇头,示意我俩走远些, 把地方腾给他们。
我想了想,虽然我俩都不喜欢这人,但毕竟万剑宗宗主亲自找上门来,若是不给面子,恐怕也不太好。
于是我捏捏虞长风的手,告诉他我会在外头等他,让他耐心些后,便与竹青一同出了竹林,在湖边等待。
“唔……”
我的手掌抚在他的脑后。随着他吮吸的力度变化,我也下意识地使劲,将他的头更用力地摁向我的下身。
虞长风的喉咙很热,柔软的肉紧紧地缠住我的性器。我舒服得哼出声,朝前顶了几下,将精液全射进了他的嘴里。
大红的礼服制好的当天,我试穿了一下。看着铜镜里剑眉星目、眸中带笑的青年,我不得不说,当真是人靠衣装。
回头一看,虞长风的眼就跟黏在我身上了似的,半寸不移,目光沉沉。
我起了逗他的心思,朝他勾勾指头,让他靠近些。我问他:“我穿这身,怎么样?”
那个让我怨的、也让我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站在那微动的斑驳叶影里,深深凝视着我。
他在我的目光里,一步步朝我走来。
然后,将我揽入怀里。
已是深夜,冷冷清清,只有廊坊挂着几盏灯,带了点暖色。高悬的月亮弯弯,亮着莹莹的光。
我摘了一把桂花,捧在手中。
这样的夜色,独我一人欣赏,实在是可惜了。
我知道,于燕执来说,我跟虞长风算是他在无极门里最为亲近的人了,若是很难相见,他肯定不好受。于是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当然了,我也喜欢那儿。”
燕执得了我的回复,又闷了一大口酒,仰躺在桌边。他安静了会儿,忽而流了几行清泪,又说:“师兄,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可我总觉得……觉得,我们许久以前……甚至在我来无极门之前,我们就是熟悉的。”他拿手擦掉了泪,停顿了一下,“你不要笑话我。我刚到师门,谁都不认识……可是你对我很好,我也觉着你亲切,就是……就是想亲近你。虞师兄也待我不差……可就是,与你不一样……”
我手下的动作一滞,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想到我自己就是带着记忆重生的,我怀疑燕执也留着那么点印象。
燕执回门时看不下去,干脆拽着我跟他一同去凡间游历。
我陪他一件件地完成他的任务,也看着他行事比从前成熟了不少,心里头着实有些感慨。
若说我上辈子留有什么遗憾,除了我跟虞长风的事,便是燕执。被毁掉剑道后,他没有再拿过剑,转而学起器道。偏偏他在此道上又没什么天赋,修行路上异常困难。他年少时那般飞扬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在那张脸上。
等我终于找齐材料回到无极门,便开始制作大典的宾客名单。除了其他门派的一些朋友,我抱着一种诡异的、恶作剧般的心情,添上了虞舒雷的名字。
不知道虞舒雷收到我和虞长风结礼大典的请函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至于竹青……
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我笑了一下,对他解释,西部的食人魔蛛与东南的恶蛟是出了名的作恶多端者,许多修仙者都栽在它们手中。若他能除食人魔蛛,自然也可以除掉那恶蛟。
虞舒雷的神情才缓和了些。
我发现这人其实很好搞定。于是又从他口里套出话,得知他这一番南下,果然是他的师傅、万剑宗宗主所指示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幸而师门里有许多同门来帮助我,极大地缓解了我的压力。一些已有道侣的师兄师姐,也跟我传授制作朝闻引的经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便忙着在外去寻朝闻引的材料。朝闻引的制作材料好找,但保存期短,所以大多数人都是现找现制。
而我跟他在回来的时候,就与师门讲到了要举办结礼大典的事情,甚至已经定好了日子。
现下唯一庆幸的是,距离定好的大典日子,还有一段时间。
所以说,结礼大典前的准备,得靠我了吗?
正是万剑宗宗主。
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心里头迅速揣度起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明明听闻虞舒雷治得不错,恢复挺快。他们这种大宗门,总不至于小气到要来给自己的弟子报私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