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声掐掐她的脸蛋:“我帮你考大学好不好啊?”
听寒傻笑着:“好啊,好啊。”
“就睡十五分钟,我给你看着,休息一下赶紧起来学习。”
“不用了。”听寒慌乱搭上围巾,忽然在玄关处探出个脑袋,调皮地笑:“哥,你昨天是不是亲我了?”
蒋鹤声一口粥呛住,咳嗽不止。
听寒笑嘻嘻跑走了。
蒋鹤声不由分说把她抱回卧室,叫她好好睡觉。隐约觉得这对话透着些怪异,却也说不上来。
这一晚,他又手淫了。
他忘了舒安很多年了,后来也没有过固定的意淫对象,因为他根本不缺性生活。但有性生活和空虚又是两码事,他有能泄欲的身体,却没有能泄欲的感情。
亦生亦死。
她是花朵,而他是根茎。
听寒累到睡着了,但做爱还没有结束,蒋鹤声停不下来。
他把听寒抱在怀里操,不知疲倦。
他再难抵抗,射在妹妹身体深处。
床单上有一滴血,蒋鹤声托着听寒的臀瓣,把剩余的处女血都舔食进身体里。这是听寒的第一次,也是蒋鹤声的第一次。
是他们的第一次不伦。
罪。
他侵入妹妹的阴道,在完全属于他的处女地恣意驰骋。他激动得不会呼吸,也忘记那些床上技巧,凭着本能挺动,像个初经情事的愣头小子。蒋鹤声以为飞在梦里,但身体的快乐又如此真实。
他一边疯狂地操穴,一边在她耳边低喘。
蒋鹤声拿着可乐转身时,看见听寒仰靠在椅子上,黑发长而柔顺,垂在椅背上,脸蛋红润,粉唇微张,白色短袖勾勒出漂亮的胸型,一条腿随性地收在身前。
她像枝出水芙蓉,清纯,而不色情。
也许是酒的作用,他难堪地硬了。
他肯定道:“真的。”
听寒嫣然而笑,目光慢慢在他脸上流转,探身上前,口中喃道:“哥……”
蒋鹤声偏头躲开了,蹙眉道:“这种酒品,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
高考分数公布那一天,正好是听寒的生日。蒋襄某天一时兴起,又许了空头支票。这一任小三算是有点本事,平时就闹着不让蒋襄回这边,蒋鹤声预感到,听寒怕是又要失望了。
果然,听寒张罗了一桌子佳肴珍馐,冷掉再热,饭桌上还是只有他们俩。
蒋鹤声说,要不去姥姥家吧。
一个家庭的变故中,最容易被忽视的就是儿女。姥姥常对他们兄妹说,你们好好上班、好好上学,家里的事情都是大人的事,你们过好自己的就行。
但身处一场狂风暴雨中,一朵小花难逃一劫。
每个人都还是那么生活着,吃饭、睡觉、上学或者上班,甚至连蒋襄还时不时回家一趟,装作若无其事。没有人故意提起那场变故,但心里早已有了裂痕。
蒋鹤声踌躇了几秒,拿着东西出来了。
吃饭时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睡衣仿佛都挡不住蒸腾的热气。蒋鹤声犹豫着问她关于暗恋的那个男生,听寒暧昧的态度让他心里一紧,食之无味。
他委婉地告诉她,学习压力大有很多种排解方式,可以试着做做运动,能减少浮躁,平静下来。
蒋鹤声走了两步又停住,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个寒假,听寒过得并不轻松,补课、复习、做模拟试卷,有时还得照顾醉鬼哥哥。蒋鹤声多次和她说不需要等他,她不听,三次里有两次能给蒋鹤声递水擦脸,剩下一次还要蒋鹤声把她抱回房间睡。
春天如约而至,x城到处融化得泥泞濡湿,供暖已经停了,家里还是那么冷。蒋鹤声下班拎回来一个小太阳。敲了听寒房间的门,并没人应,他推门进去,见屋里散落一地的衣物,延伸到她的卫生间。
“好吧。”蒋鹤声站起身,“那我走了。”
“别走,”听寒一把抓住蒋鹤声的脚踝,可怜兮兮地叫他:“哥。”
“到底要干嘛?”蒋鹤声无奈道,“你现在只能睡十三分钟了。”
蒋鹤声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卑鄙,对妹妹产生一种超越界限的占有欲。
他斟酌着词句:“那……那就不要喜欢别人了,等别人来喜欢你。”
“那多难啊,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他喜欢很多女人。”
听寒翻到一边不理他,小声嘀咕:“讨厌。”
蒋鹤声拽拽她的辫子:“说谁讨厌?”
“谁讨厌就说谁。”
这个冬天过得很安静,雪落下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蒋襄少回家,舒安还不能出院,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听寒喜欢趴在客厅的地暖上写卷子,通常写着写着就见周公,有时候还会流口水,把字都洇湿了。
蒋鹤声会把她翻成舒服的姿势,给她垫个枕头,口水擦一擦。听寒摸着他的手,哼哼唧唧地撒娇:“哥你帮我写作业。”
也许再过几年,他会像忘记舒安一样,也忘记听寒。
听寒第二天早上起晚了,一边背书包一边拿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混道:“我得走了,今天补课。”
“我送你吧。”
她气馁地抱紧他,泫然欲泣:“我还看到过他和别的女人接吻,他亲得又投入又享受,我好嫉妒。接吻是什么感觉啊?他会喜欢和我接吻吗?哥你帮我试一试,我吻得好不好?”
他气急:“这种事情随便找人试?蒋听寒,我想打死你。”
“打死我吧,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寒寒,你听,下雨了。雨滴打在玻璃上,你在我怀里咿呀呻吟。
你来了,我觉得这个夏天才刚刚开始。
而我,将怀揣下一个春天走向你。
他迷恋她的处女穴,也迷恋他摧毁了她的处女穴。他们互相纠缠,互相给予快感,互相打破那些本不该束缚他们的东西。
都见鬼去吧。
蒋鹤声催熟了这朵玫瑰,他在她的窄穴里进进出出、兴风作浪,看她一次次盛放、跌落、再盛放。
“我是你哥,我是你哥,你知道吗?”
听寒好痛,痛到泪流满面,可小手扣在他的腰上丝毫不肯放松,阴道里也紧到他快窒息。她在激烈的碰撞中娇喘,难成词句。
“可我喜欢的,就是、就是哥哥……”
他不太想面对这种禽兽行径,凝眉坐在她旁边,替她打开可乐。
她凑过来,仔细看他:“怎么,不开心啊?不开心就喝酒呗。”
云朵跌在半空中不肯下来,天空将悬一场雨。听寒把爱降落在一杯苦涩的啤酒里,蒋鹤声一饮而尽,溺灭在一场执迷不悟的幻景中。
听寒一言不发,开始倒酒。
蒋鹤声喝到微醺状态,听寒已经上了好几趟厕所,马上又捂着肚子要去。她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出来时手一直在口袋里。
“哥,你帮我拿瓶可乐。”
蒋鹤声还好,他那时已经长大了。可没人安抚听寒,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他给她再多,也无法承担父辈的过错。
所以他不能责备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责备她。她只需要在他的庇护下养伤,然后再灿烂盛放。
高考三天连续闷热,学校门口搭了棚子,但还是有心理素质不强的学生和家长晕倒。姥姥和舒安没法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只第一天来了一次。蒋鹤声特意请了三天假,不顾炎热挤在最前面,只希望听寒能第一眼看见他。
听寒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头快低进碗里去,快速而小声地说了句“我吃饱了”,羞赧地跑回了房间。
这年夏天倒是有件好事:舒安出院了。姥姥把她接回家,蒋鹤声带着听寒去吃饭。舒安头发白了大半,吃药让她呆滞、发胖、变成小孩子。
听寒心里不是滋味,连着几天都烦躁不安。蒋襄回家时,她拿着水果刀差点失控。蒋鹤声把她死死抱住,她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
卫生间的浴霸开着,发出强烈的暖黄色灯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磨砂的浴门上显现。
他听见她在呻吟。
似有似无地还叫着一个名字,听不真切。
“切,”听寒赌气地甩开手,“快走开,我要睡三十分钟,谁也别管我。”
“谁能管得了你,你是小魔王。”
她现在像什么呢?像蜷成一团正在酣睡的小猫儿,突然被手欠的主人逗醒了,喵喵地呲牙蹬腿,炸毛示威。可是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还更加想要摸。
听寒落寞地说:“他总当我是小孩,可我明年就十八岁了,我变成大人他就会喜欢我了,是不是?”
“嗯,”蒋鹤声思忖着,把她的头发掖在耳后,决定还是先顺着她说:“是的,听寒长大了就可以谈恋爱了。”
她仰起头看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