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至二十章_身在宫廷,步步揪心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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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宫廷,步步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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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至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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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望着离开的方向,心里升起难以言说的滋味。

好像是忧伤。

天真明媚的少女,突然懂得了忧伤。

李云容凄然一笑,看向她,“你可以努力。”

“够了。”李凌白的声音冷到极点。

阿柔一溜烟跑了。

“云容,你能偷偷回答我吗?”她附在她耳边说。

李云容看向渺远的星空。

低低吐字,“有缘分,怎么做都对。

或许就是眼前这个人呢。

她越想越深,一丝悲意挡不住地钻上来。

不可以。

是齐齐整整,体面端庄的长公主。

珠光刺眼,李凌白撇过脸。

他旁边放着一只碗,碗里的米饭被水泡着,颗粒未动。

“哦,那有喜欢的人吗?”阿柔坐到她身边。

“这…不重要。”

“哦,我喜欢王爷,我该怎么样才能嫁给他?”

映着篝火,安安静静。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李云容一个人身上。

知道一些内情的,已经竖起耳朵,心神荡漾。

那她可得请教一下。

她看了看周围,似乎只有李云容一个女子。

她爽朗大方地开口了:

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他,就想跟着他服侍他,照顾他的一切…

我们大凉女人,一旦认定了一个夫婿,便会伴他左右,洗衣做饭,端茶送水…”

“哦…那为什么?”

安将军再次无语。

他尝试换个角度。

迷茫郁闷,她戳了戳旁边的安将军。

“你说,王爷为什么还不召我侍寝。”

安将军的水差点喷出来。

虽然李凌白每次都会自己把汗巾拿来,然后告诉她不必这么做。

奈何阿柔把自己变成了向光的飞蛾,就是爱绕着他转。

一边忙活,一边也迷茫。

此时抬手搭上李策肩膀,压了压。

眼神无声地在说,我不是告诉过你,避其锋芒吗。

李策气呼呼。

李凌白最终确实于心不忍,开口相救了:“先留下吧。”

安将军由哭转笑,王爷留了,皇帝闹得好!

“你,你敢跟朕…”

李凌白不说话。

想送给王爷的人被皇帝看上了,安将军欲哭无泪,只好劝道:

“王爷,她背井离乡,一心要找的是您一人。

来到软禁他的厢房,却发现没有他。

找到管事,管事带着她七拐八绕,居然来到了监狱。

沉闷幽黑的牢房。

“王爷,我不回去。”阿柔委屈巴巴。

一旁的李策却心痒难耐。

腰肢细软,异域风情。

当时他心里便打定主意,此女貌美,如果能转移王爷在那人身上的注意,就太好了。

所以也不顾军中规矩,带她来了中原,将她引见。

阿柔朝李凌白笑,款款行礼,“王爷。”

“我说过,战争是上层的斗争,不许俘虏别国的人民。”

安连忙解释:

“是是是,末将自然不敢忘记王爷的规矩。

六年过去,不知结果如何。

入了夜,南巡队伍驻扎下来。

人们都坐下来休息。

还有人觉得荒唐。

一座乱石堆积的山,变成种稻谷的田,天方夜谭。

因此民怨载道,不出半年新法被废,方大人也被送上了断头台。

而实际上,它已经迫在眉睫。

诸位,百闻不如一见,远远地听别人说,不如亲自去看一看。

因此我宣布,明天起,举朝南巡!”

是李云容。

她激昂地说:

“诸位皆知,我大雍国力稀薄,皆因国土太少。

李凌白低着头。

“就像我之前同刘将军说的。

我还没想好。

等你班师回朝,他们自然不敢多留我。

在里面呆几天又何妨。”

安将军点点头,又犹豫着想到什么,最后决定开口:

看着他手腕上的锁伤:

“王爷,你才辛苦了…

属下们不在的日子里,他们竟然…

看痕迹,明显是后来涂的。而且她爹没有这样的涂改习惯。

思考一会儿,叹了口气。

书稿一直经李凌白保管,那么涂字大概就是他所为。

李凌白径直走向人群最中心。

“安将军,这一仗你辛苦了。”

看着属下因风吹日晒而黝黑的皮肤,和作战时连日奔走,而憔悴的面庞,他宽慰勉励道。

王爷请。”

李凌白嘴角扯了一下,起身出来。

路过她身边,小声道:“一直带着面具演戏,不累吗?”

不知有心无意,正好扔进水道,不见了。

宫女太监连连点头认错,不敢回声。

她又回过头,笑脸相迎:

然后她在厢房里看了一圈,似乎越看越生气。

于是快步走出去,对着下人大骂:

“大胆!

“本来就是借此镇压一下百官,如果不连带着留他,那个场面就下不了台。

把他留下,我们反而应该对他礼遇有加。

你以为我们真的有资格迫害他?

背后的马上,赫然高高摆着凉国首领的头颅。

百姓的欢呼弥漫王城。

“墨王,墨王!”

“快去!”

?????? | 逼宫

李凌白本人尚无动静。

李凌白哪有那么好动…

别看他自己轻描淡写,满不在乎,好像可以随便被摆弄似的。

整个京都会有无数个人不同意。

“皇上让我们…”

李云容吸了口气。

然后感叹,看来人都会长大。

出来后,李云容第一件事是先去找了管事,质问道: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只是告诉你们软禁,软禁可不是关押!

你们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抓紧时间。

她每天都在研读父亲的书稿。

一行一行又一行。

要杀谁?

在他变法的过程中,有谁曾挡过他的路吗?”

李凌白肃然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爹一向讲究仁政,怎么可能采用这么暴力的手段…”

他嘴角扯了扯。

“仁政,宽仁?然后推行新法半年,民怨沸腾,难以镇压。

她直接往外走。

“杀人见血。”

他突然开口。

“公主果然威风不已,王者风范。”李凌白语带三分轻蔑。

“我没兴趣跟你斗嘴,快告诉我。”

李凌白看她一眼。

闭上眼沉沉地往后靠。

“随手涂的,早就忘了。”

李云容嘴角上扯,轻蔑道:

?????? | 阶下囚

这一招用得险之又险。

已经撕破脸了,惹了众怒,一旦失败失势,便会被狂烈反噬。

她站得不近,都能闻到一股隐隐的酸臭。

李凌白听了她的发问。

?????? | 眼里有光

阿柔还是被送回去了,尽管她千般万般不愿意。

护送侍卫对她说,“王爷要我带话,说姑娘终有一天会感谢他的决定。身在遥远的地方,远离故土,难见故人,是种惩罚。”

没缘分…做什么都没用。”

中原人说话都这么难懂吗?什么意思?

“那我跟王爷,是有缘分还是没缘分?”

她强压伤感,警告自己:别糊涂了,云容,你不该为此悲伤,这些事你早就想过了,你早就难过够了。

“别闹了。”李凌白冷冷开口。

“哦…”王爷好凶。阿柔准备退场了,但还是克制不住想知道答案。

嫁给他?…

是啊,终有一个女子会嫁给他,与他亲密无间,日夜相伴。

会与他分享世上的一切美好。

“呃…你还是请教别人吧。”李云容说。

“云容公主还未出嫁吗?”

“嗯。”她点点头。

“美丽的云容公主,中原女人是如何对待夫婿的呢?”

李云容呛了一口。

后方帐篷刺啦打开,李凌白也出来了。

安将军毕竟是武夫,也不怎么懂男女情爱,只好用军事头脑勉强出出主意。

“…要不你改一下策略,用中原人的策略?”对,兵法讲究策略。

“嗯?难道中原不一样?”

“其实我也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坚定,要跟着我来找他?”

“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只看过他一眼,后来就发现自己忘不掉…

他手脚上都挂着沉重的铁链。

牢门被打开,进来的女子背着光,脸并不如何看得清晰,头顶的珠钗翠玉倒是被反射地亮堂堂,铮铮有声。

“阿柔姑娘,你委婉点,中原人一般不这样说话…”

“哦,那怎么说?”

“嗯…你可以说,王爷为什么不接受你的热情。”

比如说这天晚上,回顾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突然开始伤感。

王爷好像一直不怎么理自己。

是自己不够好看吗,还是伺候他做的不够好?

李凌白神色难辨,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情绪在晦暗的灯光下看不清。

之后,阿柔就围在李凌白身边,递水,擦汗,忙的不亦乐乎。

美丽的女子,看向心上人,目光含情脉脉。

李云容从头到尾垂眸,冷淡脸。

面上看不出情绪。

淡漠的表情下藏着什么心绪,外人不得而知。

要是被强纳,万一想不开…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李凌白冷瞥了他一眼。

安知道,他在怪自己多事,要不是自己带她来,也没有这一出了。

他开口了,“跟着朕好了。”

阿柔花容失色,扑在李凌白身边,抓着他衣袖,“王爷,我不要,我不去…”

“大胆!朕要你来,你还敢抗命!”

讲得了汉话。

顾盼流转,还有几分羞怯。

李凌白却没有怎么看她,“送她回国吧,异地他乡不适合久留。”

但阿柔姑娘是自愿的。

她是西北公主,在您亲征的时候见过您。后来西北灭国,她逃到北方。

末将攻下凉国后,她找到了末将,说很想来中原找您。”

安将军突然说,“王爷,我给您献个东西。”

从远处竟走来一个金发碧眼的胡姬。

李凌白瞥了一眼便看向安将,语带批评:

只是他在斩首之前,已死于民众的乱石。

因此,大多数山都没被改造。

但有一个遥远的村落,因久居于山,觉得这是个办法,就开始实施了。

这四个字估计只有他知道了。

思来想去,这一面是在所难免了。

?????? | 美丽胡姬

南巡开启,目的地是南方的一座山。

前朝方大人颁布变法,当时所有百姓都不接受,觉得太苦太累。

土地少,自然粮食产出少。

而土地少,又皆因我国山脉多。

开山为田的变法,自前朝开始研究,却因为各种原因迟迟没有推进。

但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我快想好了。”

两人正在聊着,忽听前方高喊。

“诸位!”

“王爷,刘将军离开时,没说您任何不好,只是告诉了我很多事…

属下也想提醒您,别因为感情用事,耽误正常该有的思考判断,和决定…

您这次留在宫里,有顾虑她的原因吧…王爷,她终究是敌人。”

属下太气愤了!

王爷,您当时就算直接走,他们也绝对不敢强留!”

李凌白笑了,“你不必担心。

将军禀告道:

“王爷,我不辛苦,我只是照您的部署执行罢了。

是王爷神机妙算,把敌人的兵力排布、作战计划推演了个九成九,这才让我们一路势如破竹。”

宫外,文物百官齐聚,很是热闹。

一方面是瞻仰北伐军的威势,感受打胜仗的阵势,跟着欢喜庆祝。

另一方面是来看王爷出宫。

“这些下人真是太蠢了…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

朝廷完全、绝对,没有关押过王爷!

朝廷完完全全地敬重王爷!

我明明说的是好好款待,好饭好茶供奉着,你们看看,茶都凉了,床没擦洗,点心也没见着——你们干什么呢?

还弄个什么锁,谁让你们弄的?”

她把锁往地上一砸。

再加上北伐军这次凯旋,势不可挡,早就该放了。”

于是她亲自登门,亲手打开门锁,亲自迎接。

“王爷,请回府吧。”

“要想变法成功,唯有——xxxx。”

后面四个字被涂黑了,看不见。

唯有什么?

军队行入京都,将军霸气地往朝门一站:“吾此番,来请王爷回府!”

李策自然非常生气。

李云容却说,本来也没想关他多久。

但还有一批人绝对不干。

由于打下了前朝奋斗几十年都没有收获,还屡屡为之欺负的北境,他现在威望极高,民心极盛。

北伐凯旋的将领,意气风发骑在马上,张扬又骄傲地进入王城。

李策这个大傻瓜。

她命令管事:“你赶紧把他送到厢房,去厨房端干净的饭菜来。”

“公主,这…”

以前李策很少有自己的主张。

现在想想,以前一切全靠自己拿主意,已经是最好的时候了。

他没往能帮上忙的方向长,净会坏事。

管事战战兢兢回禀:

“公主,这、这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

所以我才将它涂黑。

一旦被人看见,又要腥风血雨了。”

只好将他作为出头鸟,下了大狱,巡街示众时被民众的乱石砸死吗。”

虽然已经熟知,再次被人陈述还是握紧了拳头。

她犹疑道,“我爹他,为什么要杀人?

“什么?”

“要想变法成功,唯有杀人见血。”

她咋舌,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他是不打算说了呗。

“古往今来,嘴硬的阶下囚都是什么下场,需要我替王爷回忆吗。”

牢门些微的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地上,拉的很大很长。

宛如主宰性命的天神。

以后只能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胆战心惊。

必须抓紧时间把改革完成,把国力升起来。

只有解决了国家的难题,扎扎实实发展了民生,才有发声和决断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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