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回答。
“你是什么？”
“……”徐鹿顿了下，答道，“是主人的狗。”
“十！”
直直刺入肌理，仿佛能感受到皮鞭上每一片鳞片。
“二十！”
“是。”
徐鹿动作利索地脱掉围裙和t恤，叠好摆到一边，重新双拳抵地跪好。
宽厚的背脊肌肉线条分明，从颈后到肩背流畅而坚韧。
“啪”地一鞭子隔着衣服打下来，徐鹿毫无防备，吃痛闷哼一声，本能向一侧躲开。
“我允许你动了吗？”
林陶冷声问。
林陶笑出声，揶揄道：“资本家赶紧吃完你可怜的早餐，一会儿把房间收拾好，跟我出去逛街。”
徐鹿跪着俯身做了个绅士礼，恭敬道：“遵命，我的主人。”
“哦……”
林陶应了声，这次出差，除了和冉时一起办一场线下活动，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和徐鹿去线下提案。
之前都是线上接洽，这次要当面讲演，林陶心里也有点没底。
“今天你有安排什么事儿吗？”林陶吃着早餐问。
大金毛抬头，嘴里叼着还没吃完的鸡蛋，呆了下，立刻两口吃掉，答道，“等主人安排。”
林陶点点头，“行，那下午陪我去买双鞋吧。”
之前那种不知如何叫，叫不出的窘迫和焦灼立刻烟消云散。
“乖。”林陶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是一条好狗。”
徐鹿紧揪的心慢慢放下，缓缓放松下来，就连背后的痛感都变得不足为道。
林陶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淡声道：“我不缺狗，如果你做不好，就滚。”
徐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张嘴刚想恳求，发出来的声音却变成“汪呜”的狗叫。
低低的，软软的，害怕被抛弃的小兽，发出讨好的哀鸣。
徐鹿张了张嘴，像是失了声，依然没有发出声音。
林陶倏地起身，面包落在地上，徐鹿下意识害怕地向后缩去。
“原地等我。”
林陶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这个问题需要犹豫吗？”
“对不起主人。”
徐鹿低下头。
林陶的动作快而稳，二十下之后，收鞭，走到他面前，用鞭子抬起他下巴。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没有执行主人的命令。”
林陶抬手，落鞭，“自己报数。”
“一！”
徐鹿感受到皮肉灼烧的痛感，一道接一道，是比上次皮带更加尖锐的疼痛，细密而火辣。
“对不起主人……”
徐鹿爬起来，重新跪好，低着头，等待接下来的惩罚。
“t恤脱掉。”
像是看出了林陶的担心，徐鹿拉起她的手指，用额头碰了下，虔诚而温顺，接着抬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正色道：“你只要说出你的创意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本来也是你谈下来的，方案我都做了，人我也去了，你再做甩手掌柜，就真是万恶资本家了。”林陶抽回手，踹了他一脚，掩饰自己仅有几秒的慌乱。
“本来也是资本家，是否万恶，就看主人想怎么给我定义了。”
“好。”徐鹿应声，随即想到什么，“为明天出差买的？”
“也不是。马上要入夏了，刚好想买双凉鞋。”林陶放下喝完的杯子，“下周你周几过来？”
“要看周一的情况，定下后我跟你讲，估计在周四。”徐鹿笑了下，“放心，提案的时候，我肯定在。”
林陶把盘子里煎得全熟的鸡蛋切成四块，夹到小碟中，放在地上，“下次记得煎成溏心蛋，这个就赏你了。”
大金毛点点头，“汪”了声，低头尝试吃了起来，只是没有手的帮助，显得笨拙又狼狈。
林陶喝着杯子里的牛奶，看他把双手背到身后，生怕不小心就用到了手，努力尝试用嘴咬起鸡蛋。
林陶手一顿，弯唇一笑，松开他的头发，改为托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他的侧脸。
“再叫一声。”
徐鹿见她笑了，便知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法，立刻蹭了蹭她的手，又嗷呜的低叫了一声，几分讨好，几分欢喜。
“是……”
林陶回到房间，徐鹿跪在原地，看着地上被遗弃的面包，就像看到自己，心里生起点委屈和无措。
背后传来脚步声，徐鹿刚要回身，就感觉到背后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