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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醉花阴-非清水向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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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天仙子-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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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见她悲泣离去,心下担忧,本欲拔足追赶,但无奈那剑伤颇深,他只一动,便觉目眩神迷,足下如踩了棉花般,险要跌倒在地。而此时,丛中黑影闪动,伴声窸窣,范遥和黛绮丝纵身跳下,忙将人扶了起,落座于一块巨石上。眼见那衣衫殷红半阙,范遥神色一凛,连点过他几处要穴,待杨逍呼吸渐匀,血流暂止,方惊道:“哥,你还好么?!”

黛绮丝蛾眉紧蹙,望了眼伤处,随探出掌,于范遥衣襟中掏弄稍时,取得一小圆瓶,倒出几粒,给杨逍又服了下,才容色渐缓,跟道:“所幸没伤到肺,不然就得请老胡来了。唉,大哥你也太听话……”然不待话毕,杨逍蹬身坐起,身形摇晃,却要提步追去。

范遥见人这般,伸手一提,立时将他按了住,斥道:“还去?她再给你一剑,明儿我就是光明左使了,甚好。”杨逍却面噙悦色,淡然道:“晓芙不是真想刺我。”听那话语,黛绮丝顺势一思,知那一剑后,不论他死也好,活也罢,纪晓芙断是忘不掉了,可正因如此,才更糟糕。她适才于旁观望,自瞧得真切,纪晓芙出剑刹那,分是满蓄怜意,心有不舍,眼光更踟蹰不定,含情脉脉。而前情是……她并不知晓,杨逍本为男儿身。

许是心虚,她肩头轻颤,突然语出低咽,近乎咆哮道:“你少诓我!若有,那人也只会是你。妖女你听着,由我师父做主,要将我许给殷六哥为室,我有未婚夫,我不喜欢女人!你不许接近我,不许管我!”言至末处,纪晓芙声嘶语咽,好似一碰,便能哭出来般。一个念头萦绕心间,久难排遣,她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却又隐隐知晓,自己想“要什么”。

纪晓芙不住去想,初见惊鸿、再见心忧。她美貌温柔,举手投足间,皆有不可名状的吸引力。杨逍一切皆好,却又最不好,若“她”是个男人,若是……该有多好。

杨逍怔了下,缓缓走近,试探般地握住她掌,低声道:“晓芙,你听我说。那少林弟子中,混了些不明来历之辈,绝非善类。眼下,少林要找武当的麻烦,你离他们远些,跟我走好么?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再便是,你不必担心你师妹,我派了人,会一直暗中保护她,直至回峨眉。信我一次,我不会骗你。”

纪晓芙不解,她齿间发劲,明是咬在他臂,却似尽落己身般,不明地心跳甚快。

且见他修臂如雪,当腕正中,却是血迹斑驳,殷红点点。纪晓芙目窥骇然,虽感愧疚,但头也未敢回,只拔足便奔。岂不料,她未出百步,忽感凛风袭背,一只掌又探了来,轻覆于肩,将之紧扣了住。他出掌甚轻,可不知为何,倒尤似铸铁千斤,尽压于身。值此境况,纪晓芙霎面无血色,心道:“这妖女怕是恼羞成怒,如此一来,我非命丧她手。”倏回首瞪视,厉喝道:“你要杀便杀,少作弄我!”

她一张俏脸涨红,柳眉微蹙,那杏眸更紧阖轻颤,凭惹生怜,正侧首待毙。缄默稍时,未有意想之中的疼痛,或窒息感,杨逍玉容微苍,怔怔地望着她,似欲言又止。待凝望片刻,他眸光一漾,渐流露出七分温柔、三分无奈,低声道:“我害谁,都不会害你……别生气好么?若是还气,便再咬我一口。”将臂又递了去。

正言谈间,俞莲舟剑眉一挑,忽没由地冒出一句:“阁下既非同道,还请自便。”只听得纪殷二人相顾茫然。他素来谨慎,更喜怒不形于色,此番言语,意在告诫人“正邪有别,莫要逾矩”。杨逍聪敏绝伦,自听得出“话中有话”,便轻声一笑,答道:“我偏不,正邪不辨,那才好看,还有……你二人小心些罢。”而不待话落,他纵身一跃,清影翩跹,几个兔起鹘落,早携纪晓芙奔出数里,再无迹可寻。

这一路疾驰,便见两道身影闪动,一白一黄,不知去向何处。此时,纪晓芙被紧揽怀中,动弹不得,却奋力挣脱,边挣边道:“妖女,你快放开我!再不松手,我便要打你了!”

杨逍眸淬温色,悄握住柔荑,笑道:“你怎得总想打我?打罢。”边柔声宽慰,神色却愈发凝重。原是今日早时,他刚出客栈,便见一群少林弟子神色匆忙,两三相聚,似盘算什么。杨逍素来多疑,遂暗中一访,知半月前,武当张翠山灭了龙门镖局满门。那镖头都大锦,正是少林俗家弟子,少林僧人此番下山,正为讨要说法,原也合理。

那年轻僧人大为惊诧,感或有不妙,忙步上前,本想扶人一把。怎料得,他刚探出掌,高瘦僧人倏仰身倒地,双目圆瞪,身前僧袍已殷红一片。只见他颈畔处,赫现一狭长裂口,深彻入骨,道是一击毙命,精准狠辣。余三僧得见,眼瞧他一行五去其二,不由怒惧交加,连倒退数步,纷取出各自兵器,惊惶道:“我三人一齐上,待擒住这贱人,非将她先奸后杀,要人知道我等的厉害!”

三僧之中,有一老僧居后,心思缜密,已观望良久。他知纪晓芙剑法凌厉,断不可冒进,想若能废她一臂,令之握剑不能,则胜券定握。如此想着,那老僧双臂交叠,当腰一提,握得两柄朴刀,堪寒光逼人,同大喝道:“先废她右臂,再折左臂!若没了剑,且看这女娃娃能嚣张几时!”紧抢上两步,挥刀向人颈肩斩去。

二僧深以为然,俶一人提棍,一人擒链,气势汹汹地跟了上。

“我若是不留呢?”纪晓芙知讲理无用,遂杀心渐起。只道言落手动,她舒指前抚,推刃出鞘,作势提剑欲战。那年轻僧人见状,倏冷哼一声,目露凶光,右手探入袍中,似要取得什么,同狞笑道:“佛门重地,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佛祖言普度众生,女施主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可不是来渡小僧的么?”言罢,一矮胖僧人拍手称好,接续道:“妙哉,妙哉!”随探出臂,伸手便抓她皓腕。

刹那间,一缕青光闪动,纷飞激荡,只听得凄叫一声,伴血花淋漓,那矮胖僧人正中一剑,右臂顿被削了去,目状骇然。不待僧人动作,纪晓芙左手抵前,以鞘为撑,瞬将右臂刺出,使得一招“春花秋月”,登贯其胸膛。那矮胖僧人连受重创,早回天无力,轰然倒地,面目却扭曲诡异,实可怖至极。

便见纪晓芙青锋悬前,眸光蕴怒,厉喝道:“我峨眉弟子,只可敬慕,不可轻辱!若嫌命长的,就只管来罢!”

纪晓芙深吸一口气,知躲也无益,索性款步迈出。只见窟口前,正立着五名黄衣僧人,那衣衫打扮,像是少林弟子。而抬眸扫去,便瞧有的浓眉炬眼、有的满脸横肉,更有甚者,颊侧竖起一刀疤,堪凶相百出。她深知,少林僧人久修佛法,多面相慈和,纵是擅武持锐者,亦不怒自威,正气凛然,断未有“凶相”。恍惚间,纪晓芙想起杨逍所言,知眼前诸人,遂是不由心一紧,懊悔道:“……她果真没骗我。”

[五]

诸僧眸光犀利,皆深目圆瞪,似“饿狼扑食”、“久旱逢甘霖”般的眼神,共凝于她身。见那眸光,纪晓芙不由冷汗透背,喉间泛紧,却说不出地厌恶。

而与此同时,纪晓芙一路疾奔,再回神时,已然驰出数里。诚然,值江南雨季,诸日气候多变,午时刚下得一场细雨,湿气未散,又与林瘴相叠,便罩得天光阴翳,不知来路。纪晓芙一路莽撞,原未曾留心,待深入瘴间,才察得方位大乱。她泪痕未干,恰逢心绪低迷,只道神思混乱,自林中徘徊良久,仍困顿其中。

眼瞧天色欲晚,纪晓芙心中忐忑,盼东风早来,将那斗瘴尽数吹去。放眼望去,此处杳无人烟,惟有野兽不时嘶鸣,摧人心肝,她便心慌更甚,沿着古苍一路直行,又行了良久,直至月出东山,才见得一石窟。

但见窟中灰烟袅袅,焦糊刺鼻,那窟口处赫堆着半垛干草,几块火石,许先有人至。想得此地偏僻,又岔路歧多,若遇得恶人奸徒,难不遭祸端。故纪晓芙不敢怠慢,转躲身丛中,观望那窟口半晌,见确无人返至,方心弦始舒,信步迈入窟中。旋即,她拾来两捆干草,垫自身下,又架起一篝火,静坐在旁,怔怔地凝眸向前,似怅然若失。

[四]

俞莲舟动弹不得,又心下生奇,念及他所言“我姓杨,派中亦行二”,思虑片刻,忽恍然大悟,本想道:“啊,你是杨……”不待那“逍”字脱口,纪晓芙忙抢步上前,想也未想,俶一把抱住杨逍,将二人拉了开,同惊慌道:“时辰已到,莫要再打了。俞师兄,你、你这是?”转回过头,向杨逍急道:“你点他做什么?!快解开。”

“明是他先动手,你怎得……都不关切我一句?”杨逍语声轻柔,既像辩解,又似委屈般,轻撇了撇嘴道。随衣袖轻拂,于人肩上一拍,将穴道解了开。

以己度人,与“女子相恋”一事,本就难过心关。纪晓芙深陷其中,尚未能自明,若是来日知晓,她百般忧思下,情肠所牵,竟是男子所扮,借以亲近自己,必极难自处。甚会错乱,想得:自己究竟爱的是谁?

念及此,便见黛绮丝神情尴尬,为难道:“大哥,我和阿遥本意,是想让你与嫂子能说上话,不至来日抢人时,她抗拒得紧。但没想得……你这般模样,竟给嫂子迷得神魂颠倒,她、她好像,当真喜欢你了。”杨逍不解道:“既是喜欢我,那不是正……”话未道毕,他俶神色一僵,恍也意识到什么,紧攥住衣角。

“啊哟!嫂子好像不知道,哥你是男人啊!”范遥语出惊愕。他三人六目相对,缄默未言。

纪晓芙知他言辞郑重,断不像虚言。但见她眸光一黯,垂首而望,痴痴地盯着他的手,恍心有不舍。沉吟半晌,似笃定决心般,霎时间,纪晓芙忽抽回掌,转提剑指前,颤声道:“我不信,你莫要管我!你放我走……不然,当心我剑下无情!”同悬起剑,径向人胸口刺去。

只见青光一闪,剑锋微颤,纪晓芙出剑虽快,但去势仅余平素二分,甚易躲避。她此举,不过想逼退杨逍,望人知难而却,未真想伤他。岂不料,杨逍竟躲也未躲,就那般立着,任那青锋直入,刺破胸膛。乍见血花殷然,纪晓芙手腕微抖,不住落泪,只边泣边道:“你、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杨逍苦涩一笑,缓步上前,倏轻握住她腕,引长剑横颈,低声道:“只要你想,只要我有。若要取我性命,也无妨。”

不过须臾,那伤处已血迹淋漓,似红梅点点,如绽细雪之上。纪晓芙面苍如纸,更心乱尤甚,蓦地哀泣一声,将剑收了回,掩面奔去,却再不敢望他一眼。

“你……”望着那咬痕,纪晓芙心下激荡,忍不住想探手,替他拭下血渍。然悬至半空,不知为何,却又将手抽了回。

纪晓芙凝眸不言,惊惧、恐慌,交织着丝缕悸动,渐作一股激流,冲撞着心底。她懵然发觉,自己待“她”,竟存了一丝期冀。登念及此,纪晓芙忙转过头,心想:“我俩同为女子,不可以,也不可能。”恐为那温柔和美色所惑,遂一把推开人,冷斥道:“你离我远些,再不许跟着我。我……我没有那种癖好,你死心罢,若再纠缠,我便一剑刺死你!”

杨逍眸掩失落,沉思半晌,纵听人厉声斥责,仍语声温柔,安抚道:“我知道。等出了江南,我就再不缠着你了,好么?这里不太平,我怕有人欺负你。”

可奇的是,那群僧人中,却有一行独游于外,行迹诡秘。且皆戒疤生痂,似新烫一般,甚是可疑。少林律法分明,凡入寺弟子,必由监寺严加盘问,查明来历,向耗时良久,那戒疤怎会如新?显是有异。

但杨逍无意深究,唯恐伤及晓芙,方才携人离了去。而纪晓芙毫不知情,只当他无赖。

逢双手遭锢,纪晓芙又惊又怒,只想得:“她武功可怖,此时不逃,怕是再无机会了。”便见她朱唇紧抿,忽垂下首,径向他腕处用力咬去。惊惶之下,纪晓芙齿劲极深,杨逍倏感腕臂剧痛,顿卸了劲,原揽着晓芙的手臂,自也松了开。

伴风声灌耳,啷声铛铛,那刀刃擦颊,兀斩她青丝半缕,飘摇坠地。纪晓芙忙左臂高举,提与肩平,以剑鞘挡得来招,同铆劲蹬足,朝前猛踢一脚,直将那老僧踹出二丈,痛得人哀叫连连。

然先招未罢,后招已至,便在此时,纪晓芙忽腕臂泛僵,待侧眸一瞧,只见右臂为链所缠,竟动弹不得!她着力挣脱,更斥道:“以一敌三,算什么好汉?!”可未料,那铁链却愈收愈紧,但瞧二僧神色得意,放笑狰狞道:“阿弥陀佛,我等向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怎能算得好汉?嘿嘿,还不就范!”遂信手一扯,听“喀喇”轻声,她右臂扭折,掌中脱劲,长剑应声落地。

余下四僧见状惨烈,皆不由一惊,暗想道:“这小贱人有些本事。”并不敢妄动。此时,一高瘦僧人掏出短刀,横眉怒目,叱道:“怂什么?老子不信这个邪!想这一路,多少正派子弟做了咱们刀下鬼,她一个女娃娃,再有本事,怕也敌不过我这拳头。”说着提步上前,右臂高悬。那来势迅猛,似平沙莽莽,乱石穿空,径向她肩头刺了去。

纪晓芙见白刃映目,斩空裂风。她心道不妙,忙收束心神,暗自提气,将丹田内力反贯入臂,提剑格住来招。乍听一声清脆,剑刃相击,那高瘦僧人猛击之下,未想有防备,令刀刃凭撞内劲,登对折成半。他只感掌间骤空,遂惊呼一声,继化掌攥拳,奋力挥向人额顶。这一拳蓄势刚猛,不可小觑,而须臾间,纪晓芙却神色自若,反手一指,正点至人“曲垣穴”处,侧身以避,随又剑势回斜,瞬突刺向前。

她出剑神速,恍一刹那,便瞧那高瘦僧人僵身不动,原举起的右臂,忽瘫软垂下,豁地摇摆稍许。

此时,一年轻僧人笑了笑,说道:“女施主,这石窟原是小僧居所,你不请自来,可扰了佛门清净。”纪晓芙脸色微沉,回道:“大师所言甚是,我擅闯贵地,多有得罪,这便告辞了。”拱手以礼,说着便要行去。怎料,那竖疤僧人一抬手,将之拦了住,嘿嘿笑道:“哪有得罪?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夜露深重,不易前行,女施主怎得这般着急?”

纪晓芙摇摇头,眉心微蹙道:“不劳大师问候,我自有去处。”言罢,那竖疤僧人起身拦前,迫人倒却一二,又笑道:“罪过,罪过!女施主忧人忧已,胸怀宽广,便是女菩萨了。佛门弟子,怎有让菩萨受难之理?还请留下罢。”

这诸僧满口“慈悲”、“菩萨”,说得冠冕堂皇,而行径下作,未安好心,此刻听来尤为讽刺。纪晓芙出身峨眉,自幼耳濡目染,听恩师讲佛论道,更嫌恶之至。

纪晓芙望着焰锋,倏心中微颤,仿佛眼前那焰火,正如杨逍胸口血花般,殷红醒目。她不觉牵忧,想得人那俏丽身影,胸口一闷,又想得一剑刺过,自己竟弃“她”于不顾,只愈发难过。沉默稍时,纪晓芙忽清泪涟涟,抽噎不止,自言自语道:“你为什么不躲?……呜啊,我不喜欢姑娘,我不喜欢!”俶溃不成军,抱首埋于膝间,哭得伤心欲绝。

待哭过半晌,她抬起袖,将泪珠擦了擦,瞧外斗瘴弥漫,未有消散,心想:“只得在此应付一晚了。”遂解下外衫,轻披在身,枕在篝火旁眠了去。但至深夜时,窟外忽微声窸窣,伴低语阵阵,似正有人来。听那声响,纪晓芙立时惊醒,拾起佩剑,悄掩自石壁后,向窟口警惕望去。不知为何,那步声将近时,倏止了住,隐约听得一男声低沉,说道:“先别进,好像有人来过。”另一粗声又道:“啊,不错!那草灰给风一吹,又燃了起,定是没走远。”

突然间,一声厉喝灌耳,叫道:“有人么?若是好汉,还请出来一见。”便是这一喊,纪晓芙瞬面无血色,且听那步伐沉乱,约是五六人共行。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十数只?!

便在此时,他回首抱拳,朗声道:“何掌门,我二人切磋已毕,峨眉剑术精妙,武当亦不逊色,你还有什么吩咐么?”何太冲脸色难堪,回道:“吩咐岂敢?还请诸位稍事歇息,容后再聚。”言罢,堂中群豪方低语喃喃,或嗔怨、或叹服,各自暂离了去。

只见俞、逍二人相觑不言,似各怀心事。殷梨亭却俊脸微红,怔望向一旁,没由地“啊”了声,吞吐道:“纪……纪姑娘,数日未见,不知你近来可好?”纪晓芙微微颔首,温婉一笑,刚欲开口之际,却先被截话。她只感肩膀稍沉,自后被扯了下,正满面惊愕,但见杨逍挡身在前,似笑非笑道:“殷少侠且慢!你靠得那么近,怎得,想占我便宜么?”这一问,倒使殷梨亭一愣,茫然道:“姑娘什么意思?”

杨逍又道:“字面意思。所谓男女有别,非礼勿近。”殷梨亭面红更甚,心道:“我竟忘了分寸,姑娘提点的是。”向人拱手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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