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难怪晓芙只看了我一眼,便羞成这样。你平素,都想我些什么呢?”须臾间,一方温息匀面,添得几许迷醉,他修指悬旁,覆自唇瓣,不时撩拨、轻蹭着,缓勾起一丝情欲。逢他触碰,纪晓芙顿觉身燥如火,似小腹烧灼,难遏难消。她出身峨眉,向来以礼自持,绝不肯逾矩一步,但眼下,望着那张脸,枕着那异香,她满心所系……尽是些,香艳旖旎之举。
她想吻上那片唇,褪下那衣衫,与他痴缠相拥,共赴云雨。
念头乍起,纪晓芙不禁双颊微红,忙侧过首,将悸动压了下,而心中却叫苦不迭。恰逢此时,她颈颊骤温,拂来吐息郁浊,温热融着痒意,悄撩拨起情欲。原是,他边轻咬着耳珠,边哄诱道:“看看我好么?晓芙看我一眼,我便吻你一下,求你了,嗯?”
自相逢之日起,他便有想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值冲动难遏、无处宣泄时,他只得要她拥抱、轻哄方能缓解,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她愈碰他,他愈焦躁难耐。而今晚,杨逍似忍至了极限,他突然,再不想忍了。
他今晚就想要她。
与此同时,纪晓芙虽目不能视,但隐约察觉,一方视线投了来,炽烈而迫切。旋即,她得一阵浮香,芳而不腻,既非佛前檀香,亦不是花草芬香,只一嗅得,便觉神思浑浊,道不明地舒适柔缓。正不解间,一瓣微凉覆了来,轻吮厮磨,渡温意几分。
她额角渗汗,一双臂浑颤不止,心想:“若我不从,他断不肯轻放与我。”只得强忍惧意,将人揽入臂弯,稍作抚慰。自此伊始,那美人便紧追更甚,常提出些“逾矩之事”,或要她抱、或要她抚摸,不论她如何躲避,皆无处遁形。至末,纪晓芙忍耐不住,与他大打出手,却反被擒了去。
被擒之际,纪晓芙听人自报家门,方才知晓,那白衣美人名唤杨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籍由此,她亦知人位高权重,教务缠身,总有抽身无暇之时。故白日里,纪晓芙趁人不备,原想遁逃,可不及探清地形,便又被他掳了去。
恍是惊忧,杨逍索性暂抛教务,就此静守她旁,寸步不舍。纵是如此,晓芙却仍有逃意。无奈之下,他只得遮她双目,强封其经脉,使之遁逃无门。且不论,她如何出言挑衅,杨逍从未愠怒。若听得累了,他便伏她膝间,静谧不语。若见她难过,他便轻拥与人,软言安抚。每逢入夜,他更会以缱绻十分的神情,倚她颈畔处,埋首于旁,直至恬然入梦。
那怀抱捎来几分温意,令她不觉安心,可亦使她不解十分。故破天荒地,未有挑衅和嗔责,纪晓芙语出淡然:“你大费周折,囚我在此,就是为了整日抱着我么。”
一缕思绪起伏,溯回昨朝。数日前,她与众师姐妹,奉师命下山寻刀,途至川西,忽遇得一白衣男子,约二十三四,容貌昳丽,堪道“秋水为神玉为骨”,似非尘土间人。可奇的是,她行到哪里,那男子便跟至哪里。他既未靠近,亦不言谈,就只那般默然注视着人。起初,纪晓芙虽觉不适,却也未敢招惹。但时日久矣,她实在瞧不过眼,便上前询问:“你我素不相识,况男女有别,你为何紧追不舍?”
可不料,那男子笑了笑,只以更温柔的目光凝视与她。纪晓芙被看得发懵,遂又嗔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峨眉派,又岂是好招惹的!”至此,男子方起身步前,淡然应道:“自然是想你。”
“……晓芙。”与此同时,他轻唤一声,以舌尖撩了下雪团,随低声道:“还没尝够,就一会儿……想吸着那里。”听人央求,她怔神片刻,虽未作声回应,却舒臂微张,一把搂住了他颈项。玉指纤长,穿梭自如云青丝,将杨逍愈拥愈紧。随之,一阵宣柔拂面,香浮酥融,气喘浊乱间,伴呜咽一声,茱萸香坠,偎自那片薄唇,娇红待撷。
杨逍倚她怀中,虽看不清人神色,但觉她背脊浑颤,心跳甚快,遂悄握住了那柔荑,欲宽慰一番。可又发觉,晓芙掌心湿冷,许是害怕,许是羞至极点。踟蹰片刻,恍如安抚般,他抵去温润,以舌尖温柔舔舐、撩挑着朱果,直至,那呜咽声声,变作娇吟低喘,方才启唇,极温柔地轻吮起珠润。
她就那般拥着人,潮红满容地,任他尝遍嫣香两点。待过良久,杨逍神智渐明,倏才直起身,望向那……被吸得嫣红似血的茱萸。他脸色一苍,忙将她扯入臂弯,同舒指抚去,心疼道:“痛不痛?抱歉,我、我没想到会……”
纪晓芙迷迷糊糊间,听他突言此事,遂懵然道:“啊?!要你……?”桥外水声长,一枝和月香,那杏眸却只紧盯着人,未曾移开。但见他玉面无暇,清姿妙绝,最应是“美人兮美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浑又道:“你把衣服穿好,我、我抱你?”此刻她一抬手,便触得他裸露的肌肤,着温腻一片,而抚摸间,却道不明地舒服。
纪晓芙从未逾矩如此,当心跳不止,险要从胸腔中蹦了出。正踟蹰之际,一只掌覆了来,牵着柔荑,引导她抚过温腻。须臾,杨逍柔下语气,低声哄道:“不要,这样摸就好……我想被你摸。”当美人如斯、活色生香之诱向她袭来时,她顿感失魂落魄,抗御不能。
她神智清明,却也不过半刻。只一念及,方才与人旖旎种种,便心神难定,不知不觉,将她平素“不可侵犯”的威仪卸了下。登时,他那份纯粹、执着,甚是略显过激的爱意,尽镌刻入心。千里相随,不舍不弃,当日一句“求之不得,应是惟一”,渐变作,消解她心防的最后一击。事出情愿,绝非泛泛。
杨逍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柔道:“舍得看我了?……晓芙的这里,甜得不行,想一直吸着。”小舌温润,抚慰着一点嫣红,余香齿颊。他吸吮良久,仍不舍抽离,一臂舒展间,仅听得微音靡靡,喘声断续,流泻着香艳难描的旖旎。
“嗯,嗯……不行,痒……登徒子你放开我,我一定、一定……哈啊,杀了你,要你再不能欺辱我。”她话语极凶,字字言及“杀伐”,然那触碰太过舒服,经她一吟,倒似轻嗔软语,娇媚无比。殊知,他边轻吮柔舐着,边舒眸而望,打趣道:“晓芙若真有那本事,还能在我怀里么?唔,真要我停下来么,这里,明是在说‘还想要’。”
他的指,不知何时探了去。缃裙之下,香痕纤指,浅抵芙蕖,尽着潋滟凝芳。藕花深处,娇蕊初吐,悄翻翠池花浪。那修指稍一抚慰,便引春潮盈盈,晓露清痕。杨逍打趣道:“我只碰了一下,你瞧啊,湿成这样。”纪晓芙勉睁开眼,循声而望,见人掌指滢涟,泥泞一片,只羞得道不出话。许是羞意冲冠,她瞬抬右臂,暗提丹田内力三分,凝攥在掌,作势向他拍去。
“我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你。在晓芙心里,我原来是这般随便的人么?”不知是愠怒,或是难过,杨逍面色骤沉,冷语寥寥。待沉吟半晌,方才松开掌心,将碎襟弃置在旁。见他不言,纪晓芙心下愧疚,知言出不慎,凭惹他伤心难过,但却依据守着那份倔强,不肯服软,“对不起”三字,遂如鲠在喉,迟迟未道。
杨逍知自己强抢于人,她心中有气,若说什么重话,他必不会在意。可,她偏要说“有其他人”这些话,在他听来,则与羞辱他无异。垂眸刹那,他见晓芙朱唇紧咬,背脊发抖,气顿消了大半,继又道:“抱歉,我有没有弄疼晓芙?……是不是害怕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乖,把手放下来,看我一眼,好么?”
他伸去掌,尝试拉开她的手,但晓芙抗拒十分,怎也不相让。隐约间,杨逍察觉她眼角微红,蓄泪莹然,不禁心疼得紧,漫想着:“这世上,怎有如此倔强之人?宁肯闷声不语,也不愿服软半分,就连眼泪,也不曾落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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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妙龄十八,正当风华,又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偶读诗词绮丽,难免对风月之事遐想无限,而杨逍,远较那腴词所绘,更容色百倍。临此软语温言,美色相诱下,她实是难以抗御。且数日相处,她知他虽行事极端,向不循礼法,可又那般纯粹直接。杨逍从不遮掩粉饰,想爱便爱,要恨就恨,言辞间总离不得“喜欢她”,几多纠缠间,反惹得纪晓芙心神岔乱,相思暗许。
……可她不能回应。若要在一起,便是正邪不分,有悖伦常,置双方于万劫不复。她只盼得,能以尖锐言辞挑衅他、刺痛他,迫他心下生厌,从而早断了彼此的“孽缘”。
念及此,纪晓芙心一横,轻将他推了开,随又掩住面,叱责道:“你别碰我!妖人,你若忍耐不住,去找你其他女人!峨眉弟子,不可不敬,你少来折辱我!”然刹那,倏闻裂帛一声,他微一用力,那薄纱登被扯碎。团酥如雪,两点魂销,玉山高耸间,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轻弹自指尖。襟开处,正娇妩欲藉,香馡难消。
那是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与细致抚慰,似春云淡烟,晴波远岫,着温意流连。那柔吻浅尝辄止,余韵未销,纪晓芙迷朦半晌,方才醒觉,原是他落吻于己。登念及此,她俶俏脸绯红,心下既气急,又羞怯不已,反迫一股真气萦纡,向双臂运去,瞬将穴道冲了开。
她愈想愈气,忽一把扯下软绸,羞愤道:“妖人,当心我要你……”乍一对望,月辉拂照下,她见清泓一湾,深邃如玉,着三分蹙迫,七分欲色,正凝视于己。半句“要你的命”不及脱口,她双颊红云更甚。纵不愿言明,纪晓芙却不得不认,他是美人,令人观之难忘,艳冶难描的美人。
神仪明秀,朗目疏眉,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腴词难绘他容姿绝色。一张俊颜凝似脂,如山雪皑皑,眸似点漆,皎胜星月盈辉,如斯美人,此间再难求。
今夜亦是如此。
“膝伤好些了么?还痛不痛?这软榻,晓芙躺着还习惯么?”但闻低沉一声,温柔亦魅惑,顿将她心神扰乱。沉寂须臾,似念及前事,纪晓芙银牙紧咬,娥眉微蹙,竭力挣脱着那怀抱,嗔怒道:“你强抢民女,德行败坏,简直是武林败类。若我师父寻到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整个峨眉派!都不会放过你!”。
似习以为常,杨逍仅“嗯”了声,并未多言。他瞩目而望,见晓芙盛怒未消,朱唇微张,不时轻喘着,那如墨青丝半绾,尽泼帐间,一袭鹅黄衫裙襟口半敞,掩雪脯酥柔,徐隆起伏,娇妍曼妙。霎时间,他眸光稍滞,喉结发紧,心下不禁一荡,引欲火长燃。
她见那人说话疯癫,言辞非礼,便出剑刺他。诚然,男子未携兵器,武功却是奇高,三招两式,就将纪晓芙的佩剑夺了去。纪晓芙自知不敌,生怕他再度纠缠,忙仓惶离去,而次日清晨,她翻身须臾,惊觉那佩剑正完好地置于枕畔。得遇此景,她被惊得花容失色,正欲抽身,可乍一推门,映入眼帘的,竟还是那白衣美人!
纪晓芙初出茅庐,可武功并不差,平素百步之内,若有人临近,她必会醒觉。但昨夜,那人将佩剑置她枕畔,相距咫尺,她竟丝毫未觉!足见其武功之深,若相较于师父,仍夺胜一筹。
故此,纪晓芙脸色微缓,好言求恳道:“我武功微末,名望甚低,前辈武艺高深,总跟着我,岂不损你声名?不如,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保证不对外多言一字。”但话未道毕,那白衣美人忽伸臂探前,一把将她抱了住。他身形清癯,然却有力十分,她挣脱不得。但瞧他脸色渐柔,变作温柔十分的神情,语出惊人道:“我不在意声名,只想要你。嗯……丫头抱我一会,你抱我,今日我便不跟着你了。”
话语未落,不似前般含蓄、青涩,纪晓芙忽擒住他腕,覆掌于团酥,随又撬他唇瓣,将丁香探了去,抚舌腔滑腻。唇齿相触,叠错痴缠,小舌掠过皓齿、舌腔,捎香津流渡,蕴声淫靡。迷朦间,她悄探出掌,鬼使神差般地,抚向他一点嫣红,轻捻揉捏。适逢亲近,杨逍并未抗拒,反心间激荡,顺意迎合着她。殊不知,她吻得神思昏聩,情欲使然,倏又仰起首,舍下柔软,牵一方银丝断续,欲色尽显。
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何况是,临杨逍这般,绝色难寻的美人。
随即,杨逍腰身一紧,俶被她拥了住,半推倒榻。他青丝缭乱,几缕长发贴合颈畔,添意慵懒,玄色薄衫半掩半开,露着削肩素腰,一点绯润。而衣摆下,窥罗带轻解,一双修白长腿斜支慢分,却没个风雅。乍见风光如此,纪晓芙满面潮红,不觉伸去掌,沿膝内抚摸、探索,直至抚得一方擎柱,触之灼烈,显是一掌难握。
她仿佛,开始愿意接受他了。
纪晓芙绝非纵情享乐,毫无底线的姑娘。师命承训,肩挑重责,她一刻也未曾忘怀。可眼下境况,他二人既已逾越,若再欲拒还迎,摆出副做作模样,倒不及遵从本心,坦荡相与。她确不可以爱他,而不是不能。
爱意与欲望冲灌灵台,将一切防备、顾忌烧融,焚作飞灰。本能使然,遑论正邪?但见她神色迷离,痴灼道:“那摸这里,好不好?”言落,女郎直起身,一只掌抚向颈背,沿着曲线,细致探索、抚摸着肌肤。而另一只掌,则伸入衣间,攀摹滑落至下,揉捏起臀瓣。
“怎得总想打我呢?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晓芙岂不是要守寡?我可舍不得。”他宠溺笑笑,温声而语。
那一掌未及近身,杨逍侧身一躲,便落了空。她气得双颊绯红,已顾不得旁,径又奋力一扑,欲向人“神藏”、“膻中”二穴击去。岂不料,杨逍仰身再避,然双掌收力不及,登扯住衣襟,只听衣落窸窣,那薄衫半褪,横解腰际,见他削肩蜂腰,肤胜细雪,更与人撞了个满怀。斗然间,他一把将其抱了起,舒指勾起人颌角,噙笑道:“不知道你我现在,谁才是登徒子?”
相拥刹那,纪晓芙伏他肩头,片刻间若神游物外,不知身在何处。他见人失神,便伸去掌,解开她一节衣带,相诱道:“晓芙,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只想留给你一个人碰,你要了我罢……你不喜欢我么?还是,嫌我生得丑,不愿意碰我?”
无言之际,杨逍轻叹了声,俯下身来,伸手托住了她雪颈。纪晓芙但觉背脊撑起,忽被人揽了住,随之,她身前紧热,只觉一方细腻抚了来,落掌轻柔,极舒缓地揉捏、抚摸着温软。应他动作,随快感赴至,纪晓芙不由双肩发颤,轻喘连连,口中惟断续吟得“嗯啊”细声,感道不明地舒服。
那团雪被抚着,悄也将人怒意并拂了去。眸光流转间,但见两点风姿染晕,若明珠碧璃,嫣红润然。杨逍忍耐不住,俶探指撩拨着朱果,不时捻抹,怎知一触得,却倏感难以明喻的曼妙宣柔,再难释手。秾芳融着雪肤温腻,衍作一味嫣香,肆漫齿颊,引他掌指更纵情地揉捏、抚摸着酥凝,同薄唇微启,轻探小舌,绕绯晕裴回,吮咬起那茱萸。
唇瓣含抚下,纪晓芙小腹一紧,凝作琼流一湾,尽泼淋漓。她不由神魂颠倒,半仰起身,伸臂环住了他修颈,颤声道:“嗯啊,呜……不能那样吸,呜嗯,疼……放开我。”听那微喘,杨逍难以自已,又怕她吃痛,便缓下动作,渐轻柔吸吮着。
3脑补选手主观因素无法避免,如有出入,请多包涵。
她听得一阵步声,细密轻致。
其时皎月清悬,素辉流泄,照窗檐月白一片,然,一束软绸遮自女郎眸前,她目所能及,却是深幽无尽。目不能视,又遭诸穴被封,丝缕压抑、焦躁感渐凝微成聚,迫纪晓芙娇躯一颤,背颈发凉。登时,一双臂探了来,俶环住腰身。如往昔一般,她颈窝稍沉,来人埋首于旁,伴芬苾迢递,将她揽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