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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醉花阴-非清水向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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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短篇/猎奇向】假如以西夏冰窖的剧本打开逍芙-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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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过后,她再将口诀默述一遍,顿觉通透十分,又接连将“摧坚神爪”中起手三式,边划边讲与他,问道:“数往者顺,知来者逆。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四位,若是走顺,当先出哪步为佳?”杨逍依其所言,五指下垂,贯气入指,忽变掌为爪,向前一试探,心中赞叹:“这爪法以道家内功为基,但步法却用四象八卦作义理,当真精妙。”遂认真答:“先走离位。”

至此,纪晓芙不禁连连颔首,心下大为敬服,想着:“他原来这般聪慧,倒像极了师父她老人家。难怪师叔祖要我有不解之处,便去请教他。”然却未曾想得,若值寻常,自己怎肯向旁人请教“别派武功”?他二人交谈半晌,前者将诸般不解一一道出,而后者竟不厌其烦,从五行八卦、奇门术数至内功外门,皆毫无保留,倾囊所授。以至于,二人言谈之间,更觉武学其理深奥多变,别有一番天地。

杨逍向来少言寡语,耐性甚差,但今日与她说上这些话,加之内伤未愈,不由得口干舌燥、甚感晕眩,蓦地轻咳几声,可仍未舍下怀中温香,勉提起精神,细细聆听与人。而纪晓芙情窦初开,此刻倚他怀中,正说不出地欣喜,只扯过他几缕墨发,边把玩在手,边说道:“我师父常说: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奇变各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共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凭天下武功多变,也可包罗万象。与你说的正是一般。”杨逍点点头,淡然道:“你师父倒是很有见解。”

便在此时,纪晓芙藕臂轻勾,攀过他修颈,一双明眸满蓄笑意,仰首说道:“那我可不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杨逍点点头:“你问就是,我必知无不言。”她神色一凛,忽正色道:“师叔祖今日要我记了些十分拗口的口诀,我晚时反复详读,却总有不解之处。我先背与你听,再请你细细讲解,可以么?”却不料,杨逍蜷指一弹,恰至眉心,令人不觉“啊哟”一声,不悦道:“请什么?”随又伸出掌,轻揉着她额心。

纪晓芙微微轻笑,边握住他掌,边述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言落,杨逍眉梢轻挑,显是颇感惊讶,沉吟道:“原是道家功夫。”

原分上、下二卷,上卷所载皆内功法门,而下卷则述外功招式,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纪晓芙出身峨眉,所学多以修佛为基,八卦阴阳为辅,以及部分经文衍生而出的武功,然道家一脉,却是鲜少触及。

听他如此道,纪晓芙不由“啊哟”了声,伸臂捂住人,惊恐道:“那你莫讲了!师叔祖她向说到做到。”霎时间,她忽念及月前,华山弟子待她老人家出言不逊,师太有言在先,若再放厥词,便挑断他一干人等手筋脚筋,众弟子不以为意,而后……念及此,纪晓芙愈想愈怕,忙环抱他腰身,发问道:“那我怎么称呼你?你可有小名么。”

杨逍思索片刻,无奈笑道:“没有,倒是厌我之人常唤我魔头。”

只听“噗”一声,纪晓芙忍俊不禁,向他怀间扑去,但转念一想,这称呼绝非正派应有,不禁沉吟片刻,低声道:“你是大恶人么?”他二人相处数日,杨逍早心如明镜,丫头举止、言行无一不是正道做派,遂也坦荡,毫不遮掩答:“不错,我并非善类,可我害谁,决计都不会害你。”心中同想:她性情耿直,一时未必能坦然接受,想来是要与我疏远几日了。

望着那背影,又是他二人独处,纪晓芙脸颊渐烫,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由去想:“我若抱一抱他,他该不会……生我的气罢?”如此想着,只见人藕臂齐探,分穿过胁下,一如昨般,将杨逍自后拥了住。她倚在人肩头,粉颊贴着修颈温腻,心中甚是欢喜,至此方觉,“许一人以偏爱,尽余生之慷慨”原是人生幸事,比起学绝世武艺、做掌门,更快活百倍,想到此,那一双纤手四下游走,忽扯过他衣袖,不时摆弄着。

而稍顷,她只感手背一紧,瞬被握了住,随听得:“手怎得这么冷?”正是杨逍。他想也未想,立时扯开衣襟,将那双手覆于衣下,缓渡体温热,又关切道:“好些了么?”纤掌如玉,恰探襟入里,抚过一点风姿,最是魂销。也不知为何,纪晓芙兀自混混沌沌,道不出一字,那粉颊却愈发滚烫,凭葱指摩挲,渐温柔地抚摸、撩拨起珠润凝红。杨逍并未嗔怪,甚半点抗拒也无,仅闷哼一声,顺意承受着索取。纪晓芙见他不言,心中既感惭愧,想到:“我真不好,总是这般轻薄他。”却又沉沦纵欲,难以抽离。她喃喃道:“对不起,你生我的气么?”

杨逍墨眸回斜,伸手揉着她额发,笑道:“我生气做什么?你不摸我,难道去摸别人么?”纪晓芙听得出,那话语中,他显是待己更亲近了些,对种种“逾越行举”,已毫无芥蒂,故脸一红,心中迷惘渐消,再不接口了。

[五]

次日早时,天刚蒙蒙亮,纪晓芙便被梵音师太唤走,分授予九阴真经部分总纲、内功以及些粗浅入门功夫,至戌时方毕。虽道是“粗浅”二字,但天下武学,皆不离真经根本,是谓一法通,万法通,故相较于旁,已是极深奥的上乘功夫。师太未自言明,纪晓芙亦不知,只当是根基法门,遂修习得格外用心。可奇的是,师太教授之时,向只述口诀、演武各二次,除深奥晦涩之处,竟从不讲解,反命纪晓芙会熟于心,自解不通,便去向杨逍请教。纵她天资聪敏,却也无法一时间,将真经诸般要诀一一贯通。

殊知,此举看似怪异,却是甚妙的“攻心”之策。师太虽能以杨逍性命,要挟晓芙一时,但非长远之计,且其人耿直单纯,又尊师重道,若要她忘本,实是万万不能。时日一长,难不保晓芙愧悔交加,一死以明志,岂不哀哉?

“不过……”她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师父已过大衍之年,自然博学广识,你才二八而矣,竟也能和她老人家有同般见解,当真厉害。”纪晓芙此番言语中,尽管是称赞,却仍以灭绝师太为尊。杨逍虽听得,但并未如常般冷言嘲讽,反“哈哈”一笑,戏道:“既如此,丫头拜我为师罢,我没正派老贼们的架子,也不会凶你。你想学便学,不想学便歇着……睡床、还是睡我,都好。”

听他如此道,纪晓芙动作一滞,忽心起异样,一双杏眸盈盈如水,嗔中含情,满面羞容道:“你休要乱讲!哪有徒弟会对师父做、做那事的,那不是大不敬么!?”随轻捶一拳,而心下不禁想:“若他做我师父,想必快活得紧。”然下瞬,她忽又摇摇头,内里自责道:“不可以!师父永远都只有师父一人。”

“迂腐,我若不觉得是,那便不是。”他正调侃着,却冷不防被推了下,听她斥道:“你又乱讲!”

纪晓芙不解道:“我知前半段在讲五脏六腑的精气集于眼,颈是最要害之处。那么‘阴极在六,何以言九……逢七归元太素’什么的,我却是不懂。”杨逍思索片刻,答道:“易经将极阴记作六,太极中生出阴阳,故天地从混沌中分开形成。六阴最盛,逢七便又回到天地之中了,而天地的西方属金德,是最清正纯粹的阴,也是寒的最初来源。”他顿了顿,又说道:“这话说得拗口,但却是在讲内力根基,是为炼气作铺垫的。”

“啊!竟是这样,我没学过,自然不懂这些。”她喃喃而语,倏地想起另一段口诀,正是“炼气之法”,向杨逍复述一遍,继追问道:“什么是攒簇五行?”杨逍脱口便道:“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上。”

纪晓芙又问:“那三花聚顶呢?”杨逍则答:“精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理,不过是人之修道,必由五行归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归原无极本体,而达圆通究竟。”

岂不料,并未有意想之中的争执、疏离,纪晓芙忽捧过他脸颊,舒指抚了抚,认真道:“你虽这般说,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只是性情孤僻些。”顿了一顿,脸颊登绯如红云,又细声道:“……你是师叔祖擒来的,她老人家脾气是怪,可不会害我。”

杨逍颇感意外,既感心下动容,却又忧她心思单纯,不由得心焦,牵挂道:“傻丫头,向是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这世上道貌岸然之辈甚多,恩将仇报、过河拆桥者亦不在少数,一个人若要害你,是没什么阴谋手段用不出的,记住了么?”随臂弯一收,将那娇躯紧揽入怀。纪晓芙纵心细如尘、聪敏机智,然也不过初出茅庐,仍是一青稚少女。她似懂非懂,只觉脸颊贴着他肌肤温腻,臂间拥着精实柔韧,美人在怀,如何不神魂飘荡?遂温声道:“你真好,从前只有师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他温眸笑笑,伸掌抚了抚那俏脸,倏觉触手温热,软若脂玉,只说不出地怜爱,正俯首吻向那朱唇。

杨逍平素戒心颇重,少有惫懒之时。但此间境况,身畔是枕边人,四下静谧无光,且给人摸着身子,不觉内里松懈,倦意当头,正昏昏欲睡。这时,纪晓芙忽撑起身,没由地发问:“说起来,我还不知你叫什……唔、唔嗯……”话未道毕,倏被一吻掠夺。只见他俊容微苍,随摇了摇头,柔声道:“乖,问不得。”

她不解其意,心知人不肯相告,许有难言之隐,遂也不追问,径自又想:“他既不肯与我说,那我说与他便是了。”又开口道:“我是……”却听得杨逍背脊发凉,忙捂住她唇,为难道:“丫头也不能告诉我。”

纪晓芙蓦地失落,乌溜溜的眼眨了眨,转握过他掌,难过道:“你怕我给你丢脸么?”杨逍恐她伤心,旋即撑身,一把将人抱了起,边抚着削肩挺背,边温声道:“我这辈子最淫乱的模样都被你看全了,还怕什么丢脸?”她撇撇嘴,不解道:“那就告诉我。”便在此时,杨逍眉心化开一丝柔意,凝眸光缱绻,颔首轻啄过粉颊,黯然道:“贼秃与我说,若敢将姓甚名谁、出身门弟说与你听,便屠尽我同门上下,一个不留。反之,若你告知与我,她便去撅我师父的坟墓,叫她老人家曝尸荒野,死难得安。”言罢,她臂间忽痛,不觉被他猛攥了下。

惟有杨逍……惟有借能令其抛却原则,罔顾礼法,亦要偏爱贪恋之人道出,方能使她不因愧疚,而坦然接受“习武”一事。

待晚时,师太径去研究“乾坤大挪移”心法,无暇顾及晓芙,便嘱人自行走动。明教密道甚多,纪晓芙生怕一时迷路,也未敢闲逛,遂又回至石窟,路途之中,尚牵挂着杨逍安危,心道:“也不知他伤好些了没,还痛不痛。”正想着,倚着栈道微光,她隐见得一背影挺立,正卧自塌间,与早时并无二致。纪晓芙心头一震,脸色骤苍,恍蓦地念及什么,忙步上前去,急道:“你……你莫吓我!”颤指置于他前,待感那气息轻匀,温意绕指,她方松了口气。

原是杨逍素日多疑,鲜有放下戒备、宁心安眠之时,不料师太昨日那三掌,反打得人内力虚亏,促人踏实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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