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可以不承认!但我告诉你,太子已经在路上等着来找你了,你是想把人交给太子,还是还给我?”裴奚沐知道初卿璟迟早会知道,但是不知来的如此迅速,他也不装傻充愣了,“是你告密?”“呸!我要带走我的女人,为何还要告知初卿璟那厮来抢人!”“她不是你的女人!”裴奚沐很不耐他口中对韶荠的占有之欲,“那她更不是你的!我爹早些时日已然替我向先皇赐婚,先皇都已应允,若不是这其中生了变故,被初卿璟抢走,她早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裴奚沐不欲与他争辩,既然太子已然知晓,他得尽快离开。褚清规也在探寻韶荠的下落,他始终不相信谢煜洛的言辞,所以他一直派人监视着谢煜洛的一举一动,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叫人向他汇报。褚清规也跟着来到了裴奚沐这,“裴奚沐,是你把我的夫人藏起来了?她在哪里!”说着就要指使手下直接去搜,裴奚沐自然不肯,谢煜洛真是个麻烦,还被人跟踪引来一个更大的麻烦,“褚清规,你胆敢在我府里放肆!”
初卿璟知道褚清规的实力,能把他逼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不过登基大典在即,纵使他百般阻挠,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只想回寝宫看看那个花心的女子,谁知踏入其中才发现佳人失踪,初卿璟大发雷霆,宫里的人都吃了好些苦头,“若是无人知晓孤未来的皇后去了哪里,你们的脑袋也都别要了!”终于一个奄奄一息的宫人说在此之前看到一个人影潜入,似乎是前驸马裴奚沐!
裴奚沐做的事情很隐蔽,按理说无人发现他的行踪,之前有见过的,也大多都被他灭口,这唯一的漏网之鱼竟被逃了。“裴奚沐?”初卿璟不知裴奚沐又与荠荠有何牵扯,此人……看来也留不得,但是眼下还不能与他闹僵,若是他倒戈褚清规,给多了一层助力,虽说不怕但会很麻烦。韶荠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东宫。回想着之前的记忆,突听门打开的声音,裴奚沐走入,“荠荠,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韶荠只觉得脑袋还迷糊糊的,他这是迷晕了自己带了出来,“奚沐,你做了什么?”裴奚沐见她眉间紧蹙,似乎不太舒服,赶紧上前搂住,替她按摩穴道,缓解不适。“我只是把你带了出来。”韶荠听完就要下床,“你怎如此不理智?初卿璟一定会知道是你做的,他不会放过你的!”裴奚沐看着韶荠很害怕担忧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让她回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二人收拾一番,裴奚沐随即提出要带她走的想法,韶荠自然是不肯,“不行,我已身陷囹圄,不可再拖累你,能得一时欢愉,已是来之不易。你依旧是裴奚沐,我也依旧是韶荠,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的关系。”
裴奚沐早知她不肯,没有强求,只是遗憾,不过就在韶荠回头的那一刻,裴奚沐出其不意的拿沾着迷药的手帕迷晕了她,顺势把摇摇欲坠的人抱在怀里,“对不起,原谅我的私心。”现在初卿璟算是如日中天,褚清规尚且在牵制着他,若是之后怕是很难再对付,他如今虽算是太子阵营,但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很明白,他此番算是保全了他父亲的一条性命,至于其他不可再强求,自己也打算归隐退仕,和心爱之人一起,过神仙美眷的日子。
圣上薨了,一直在侧服侍的是初卿璟,而太子本就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即便先帝没有留下遗诏,自然而然是由初卿璟登基为帝。朝堂上众多其它的党羽迫于威压,也纷纷倒戈,褚清规如今算是势单力薄。“主子,褚世子与太子,您不打算”容瀛漫不经心地品茗,听到侍从的话,只是瞥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言。容瀛他从来不是谁的党羽,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忠于天子。这趟浑水,即便他蹚进去,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他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为了一个女子,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怕是太疯狂了些,他从来理智清醒,即便犹豫过,可最终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选择隔岸观火。
“荠荠,莫要担忧,我都安排好了,而且我也打算辞官,我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好?”韶荠愣住,似乎有些被说服,“真的,别怕,只待安顿好这里的一切事宜,我们就走,离开这是非之地。”韶荠疲累的躺在他怀里,“我只怕是我们想的太简单,初卿璟……”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响动,韶荠一惊,想着是不是初卿璟找了过来,裴奚沐也心下疑虑,但是他先安抚好韶荠,自己只身去会。
见到来人,裴奚沐才松了气,“国舅爷怎会来我府上?”谢煜洛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韶荠的下落,上次在他府中消失,他就找,却了无音讯,不料他进宫去抚慰姐姐之时,路过东宫探听到了些什么,似乎与一个女子有关,于是他找了个宫人替他小心探查,才得知初卿璟前些日子得到了一个女子,把她关在这,时间正是韶荠消失的那一天,他肯定怀疑,等他想证实的时候,却得知那名女子被人带走了,正好看到了裴奚沐,于是他比太子先一步找来。
“你明知故问!你把她藏哪了,我要带走她!她是我的!”裴奚沐这才想起似乎褚国公大寿那日谢煜洛就找过韶荠,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什么关系不成,还让他知道了她的行踪,只不过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国舅爷若无事,还请离去吧,我有事在身不便招待。”“裴奚沐!韶荠在哪?我再问一遍,她在哪?”裴奚沐故作镇定,“我不认识你嘴里所说之人,国舅爷怕是误会了!”
“休再妄言,你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是,属下知错了。”何况早些太子与褚清规都来寻过他,他已两头拒绝,他在想万一……万一来找他的是她,他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好像还真的无法肯定。这头的洛惊澜虽然性命无忧,但是初卿璟让人下了狠手,他的伤势太重,但是他必须要去救韶荠回来,自己做不到,那就要找人合作,他知道的人之中最能与太子抗衡的也只有褚清规,但自己与他也算是敌对关系,若非万不得己,他实在不想找他,可是现如今已是十万火急的地步,若是让初卿璟与褚清规鹬蚌相争,他或许做个渔翁得利,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韶荠在哪。
而在另外一边的言锦萧则是病容残喘,根本不能安心疗伤,他要去找韶荠,语妍看着哥哥这幅模样,很是心痛,可问他什么也不说,再这样连父亲母亲那也瞒不住了,“哥哥,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不是跟哥哥你爱慕的女子有关?”言锦萧脸色死灰一片,他现在根本不值得韶荠那是怎样的境况,原是他太冲动了,牵连到她,他已后悔万分,如果这幅身子又迟迟不见好,他都无法去寻她,自己真是没用,身为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语妍,你不懂。”“是,我是不懂,可是哥哥,你的身子不是铁打,纵然你要做什么,也得先把身子养好啊。”可言锦萧明白他这是心病,只要见到了韶荠,他就能好,身上的伤纵然再严重也能医治。语妍好说歹说,言锦萧终于还是乖乖喝了药,只是依旧躺的不安稳,语妍此刻很想看看让自家哥哥如此痛苦的女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