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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县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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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虽然清廉,但院子还算够大,因为他是孝子,带着母亲来上任的,下了点狠心买了个舒适的宅子。老夫人天天看见他就愁,因为这孩子脾气冲的名声早就传开了,给他找人说媒,没有姑娘家敢接。

“你说说你,你看看,我把你生的,挺俊俏的相貌,不说话也是仪表堂堂的,多好的孩子啊,上哪儿找去,怎么就这么嘴碎呢,什么事儿你都爱说道,那把你那案子办完不就得了吗,你还非要再牵扯点道理出来,你这毛病你跟谁学的你说说你,唉!”

她身后的小丫鬟扑哧直乐,心说那不就跟您学的嘛。姚老太太听见了,一扭头盯着她:“你乐?你觉得他好啊?今年多大了?”

姚县令的第三把火,烧的是妓院。官府里头清点人数,妓院都是把上报了的姑娘叫出来,而那些诱拐来的小雏儿则藏在黑屋里,不让见人。那天照常点人,几位官爷却不接暗茬,意思是真的要点人,老鸨子心里糊涂了一会,叫姑娘们出来单独接待,这几位倒是突然坐怀不乱了。

“哎哟官爷,咱们小买卖耽误不起时间,姑娘们日头的时间都是定下的,客人等着呢,你们看,要不就像之前那样挑上几位单独查看查看,放咱们做生意呀!”

“那就查看查看吧?”姚路知满脸嘲讽地看着自己这几个满头大汗的手下,穿着衙役的便服抖愣着腿拿眼神逼他们执行。几个人怂了吧唧地抱着姑娘进了房间,只有他从墙头翻了出去,跟着护院找到了黑窝,一亮身份,把县里人口倒卖的黑窑子给点了。

姚路知举起板子正要开工,一旁的衙役赶紧上来拦住他:“大人大人,您刚刚打完了,再打就过了。”

“是吗?”姚县令脑袋一歪,衙役猛地点头:“是的没错,我给您数了。”

“那打完了你们走吧,退堂。”姚县令整了整衣冠,回头把棒子递给衙役,刚往后堂走进去没多久,又在一片威武声中倒着走回来,指着一瘸一拐的两个人:“哎!对了!”

“抓什么贼呢?丢什么了?”

姚路知一捏拳头:“别问。”

“哦...老爷你嘴怎么肿了?”林师爷盯着他,看了半天又提了一嘴,姚县令当即抬眼恶狠狠地瞪了过来,林师爷立马识相的闭嘴低头,在纸卷上记下:夜遭贼,姚县无故被咬,怒不准问。

“师爷!!师爷!!!!”

“哎!哎!什么事!”就住在隔壁的林师爷立马应声起来了。

“把门锁上!府里的家丁全部集中到后院来!”

“等等...这不对...”意识到不对劲的姚路知拧开捂嘴的手挣扎起来,他察觉到有一根手指已经刺了进去,再玩下去恐怕自己要变成那书里一样了。

“姐姐...这是不是反了?...你...”他越来越挣扎,不再愿意配合下去了,可是那狐狸被勾起了火,反复压住他想继续,最后急眼了,一边摁他一边喘着粗气低声道:

“别动,再忍忍。”

“等、等等....”“姐姐....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快...快让开!...啊...”

他慌乱地伸手摸到女人的头发,想快点把她推开免得被自己喷到,可她岿然不动,更是加强了技巧,一下刺激得他无法思考,推人的手反而紧紧抓着头发身体抽搐起来。还是没忍住,唉...姚路知恍惚着,有那么点觉得丢人,但是很快就开始思考起了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的事。

都到了这么份上,我再去找人对付她,也太薄情了吧。可这算不算无媒苟合啊,民间婚配没说罚人狐的吧,而且我又没说不娶她...

他刻意绕了个半圆,跟这狐仙保持距离,哆哆嗦嗦躺到了床上,这妖精走路好像没声,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过了一会,头顶一根飘带落了下来,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蒙我也没事,就那点光我都看不清你唔...”话出来没一半就给堵住了嘴。这女人好生猴急,捧着他的脸立马就来了个深吻,万年小处男哪里经历过这个,不一会胸口激烈的起伏,鼻头都喷出热气来,窒息得厉害,抬手就要推,立马给握住手腕按了下去。属熊的吧力气大得惊人,她可是狐狸精啊,精怪可以力大翻山,也不出奇,这么一想,怂货就不敢反抗了。

亲了好半天,嘴都要给吸肿了,终于舍得松开了,耳边能听到轻轻的喘息声,他感觉到有人爬到了自己身上,头发都扫到了手背上,一双手在他的脖颈前挪动,摩挲了一阵终于解开了领口扣子,摸着脖子顺下去,又有双唇冰凉的触感碰上来,一点一点的吻落在锁骨间。这一下下撩得他实在是瘙痒难耐,嘴角抽动着又忍不住叨叨起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想你了!”姚路知望着她,眼角忽然扫到了自己放在榻案上垫桌脚的那本,心说白天买错的书,难不成还真能召唤颜如玉?

那女人忽然动了一下,仿佛要往他这儿走,可她是倒着走的,实在吓人,姚路知立马跳到了后面桌台上伸出手大叫:“别别别!别来!狐仙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没想那么多,要不然您先去投个胎,我我我喜欢同类...真的!”

女人停了下来,举起最后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奴家伺候你睡觉。

什么鬼东西!

“你、、你你谁啊!”姚路知斗起胆子大声质问了一句,那女人抽掉了第一张纸,露出了下面一张,上面写着:狐仙。

“你玩我呢吧!狐仙??”姚路知立马不信邪了,站起身撸着袖子,心说就是谁在玩我呢,低头一看,那锦绣长袍拖地,下面露出一截狐狸尾巴来,那尾巴还在动呢,立马又怂了,缩回椅子后面盯着她。

“现在知道老爷大了?本府宣判刚才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哎哟!听见了!小人这就回去筹备婚礼!!!!”

“不像话!”姚路知终于停了下来,棍子撑着地板站起来抚了抚歪掉的官帽,指着陈四豪嘱咐道,“小老头,回头给我一份请帖,老爷亲自证婚。”

还是喜欢多那么一嘴。

夜里风凉,姚路知坐在窗户口那儿整理卷宗,风吹着蜡烛摇晃,外面不知道哪儿蹿风,大半夜呜~呜~地叫,跟鬼吼似的。窗户没关紧,忽然砰地一下给吹开了,纸卷飞起来糊了他一脸,等他扑棱开了再睁眼,蜡烛不知道何时熄灭了。外头鬼哭狼嚎的,黑灯瞎火他伸手摸了摸,放在烛灯旁边的火头不见了。

“咦...”他低头正找着,窗户外忽然闪过去一个白影。姚路知猛地一抬头,神情紧张的瞪大了眼,呆愣在原地剩俩眼珠子来回探看。嗖地一声,他身后有什么闪过去了!姚路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顿了两三秒,猛地向后一扭头,空空一片,就衣架上挂着袍子像个人影,怪吓人的,他打了个冷战赶紧低头去摸火石,这时候又“砰!”地一声,窗户刷的一下给关上了。

“什么?”

“啧!”姚县令眉头一皱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大人我!年轻!未婚!有点奇怪的爱好很正常!你懂吗?”

“呃...懂。”

“您看要不我把他开了吧...”

“不用了!让他后院干活!别招惹我娘!”姚大人毛都炸了,迅速弯身抓起书就跑,那逮住小贼都不放的个性,突然刹车了。

“靠!买错了!”姚路知“啪”地一声合上了禁书,拧着眉思索了半天,又悄摸摸打开看了眼。好吧,是淫书,可画的不是男女,给人搂在怀里的都是带把的。“原来真有抱男宠的说法...嘶...捅这玩意不疼吗?”姚路知一边翻一边解锁了新的知识,小半天看得津津有味的。

“贵妃...娘娘?你!你!你敢淫辱皇室!你信不信我...”

“怎么了你!到底买不买啊?来捣乱啊?我告诉你买卖禁书都有罪,你有种你告去啊!”那老板吹胡子瞪眼睛也气上来了,周围人一路围观过来,姚路知硬是把气憋下去,慌乱中指着一本杂书随便丢下了银两:“给我那个,别的不要!”

他揣着绘本一路小跑回府,刚到门口就被天降砖块砸了头。

“真的?你去哪儿弄啊?”老太太两眼放光看着他的背影,“丑的不要啊!”

姚路知摆了摆手跨门出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可是本性这种东西,改不了,不好改,而且自己当官,没点威风镇不住这张秀气的脸,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爷还不稀罕呢。砸吧砸吧嘴,他想了想,是要近点女色的,不如先去弄点资料学习学习。

陵县来了个新县令,年纪轻轻的小白脸,刚到的时候都没人看得起,估计是个流水来的吃账鬼,谁晓得这小县令,人看着相貌堂堂,办起事来却是风急火燎,一开口娘儿老子的,看谁不听话,抄起杀威棍上去就揍。刚来没多久就烧了第一把火,让手底下人去把住了祠堂大门,进去祭拜可以,但是办案断事必须去衙门,县上两大家族的族长起头造反,他一纸申令调来省城的兵队,自己带头坐在祠堂门口跟俩老头比绝食,三个犟脾气旷日持久地比赛,最后三个都送去了医馆,他居然胜在了年轻,那两位一病不起了,于是选出了新的族长来,重新谈判,最终决定办事都去府衙,但涉及宗嗣的事情允许族内派代表来旁听。

第二把火,他烧到了县里的首富家。陵县首富陈四豪家有个千金小姐,未婚先孕传出了丑闻。这事还得从媒婆说起,给陈家说媒的这个媒婆,收了钱百万家的好处,想把他家的弱智儿子介绍跟陈家小姐联姻,被戳穿了以后轰出了家门,这媒婆不高兴了,到处传他家闲话,说陈家小姐生性放荡,陈家小门半夜不锁,男人摸进去了就可以一夜寻欢,后来越传越大胆,直接说人家小姐通奸有染,已经落过胎了。她是解气了,小姐的名声却毁了,那小姐在家中都听到了自己的丑闻,气的茶饭不思一病不起。陈四豪舍不得自己闺女,就跟下人们许诺,谁能让小姐吃饭,就把小姐嫁给他。他这一诺许下了祸端,自己家后院起火,一个帮工的小子借着机会哄得了小姐的欢心,二人都觉得此事可成,于是擅自结交了。

大堂上,陈四豪抵死不认自己曾许下这承诺,口口声声说是那小子诱奸自己的女儿,姚县令招来了人证家丁,他不但不认,还敢当堂出口威胁证人,看样子是平日里横行惯了。那日果真是好戏连连,百姓都凑在府堂门口看着,姚县令压坐在陈大官人背上,一棍棍冲屁股打下去,口里骂骂咧咧:“目无王法!横行霸道!你说没说过这事?”

小丫头立刻丢了魂一样摆摆手:“十三、不!十二!还没满呢,我娘说没满十五不让说亲...”

“唉!”老太太气呼呼转回来看着眼前啃梨啃得欢快的儿子,抬起手指直点他的额头,“你呀你呀!连小姑娘都看不上你呀你还吃!你再吃吃胖了连好身材都没有了!”

姚路知被她教训得心烦,丢下半个梨擦了擦嘴起身拜别:“好了好了您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想办法给您弄个儿媳妇回来。”

又是一顿毒打,回回开着大门让人看,打起来还总是妙语连珠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你小时候让人卖了,老了自己就买卖别家的孩子?老爷我小时候偷隔壁灯光看书,长大了就学人家做贼了吗?自己不学好!样样怪世道!没先生教你是不是,来,叫先生,老爷给你当回先生,我拿棍子教你!”

三把火烧完,陵县这位牛脾气的县令算是出了名,有他在这儿办公的几年里,陵县的日子算是太平了,没人敢招惹官府,官老爷比流氓还难缠,能不犯事就别犯事了。

那陈四豪一听叫唤,头也不敢回,揪着儿子袖袍跑了起来,跑得真快,一点都不像挨过打的人。姚县令愣了半晌,转向一旁指着衙役说道:“那个串闲话的婆娘我还没打呢,把她弄过来待会再来一场,退堂!”

衙役们面面相觑,心说大人体力真牛啊,刚刚下去二十个板子还能再来一场,得亏他是大人,以后可千万别惹他。

“威!!!!!武!!!!!!!!”

折腾了一晚什么也没抓着,只是姚县令看人的眼神警惕了不少,经常逮着自己府里的家丁上下来回一通打量,半天才让走,这种状态持续了大半年,那小贼再也没出现过了。这天凌晨丑时,天还没亮鸡也没叫,衙役匆匆跑进来,大喊出事了,姚县令脖子上挂着官靴,官服穿了一半,一边拧发髻一边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全府就数他行动力最快,边跑还边念叨着:“我说什么来着?平时睡觉注意着点,老爷我开堂办公算早了吧?可案子一出压根不等人,要警醒,要自律,别让百姓等你。你们人呢!还不给我快点!出什么事了!”

“陈...陈老爷跟人打起来了,说是女婿借账用了他们家的名义,被人追债追上门,女婿人跑了,派人去查了才晓得他在老家早就娶了一房正妻,陈家小姐给人家白做了半年小妾!”

狐狸尾巴栓在一个木头玩具上,踩一踩就能动。家丁们一个个按序走出来,困得无精打采满脸茫然地,轮流走到县令面前说一句:“别动,再忍忍。”

“老爷,您干吗呢?”师爷也是摸不着头脑,一边计数一边抬脸问他。

“抓贼。”姚路知低着头侧耳听着,一边踩着尾巴摇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是是...”陈四豪一把老泪一抹,慌慌张张爬不起来,人群里走来一个青年扶他,姚路知立马抬眼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老爷的公堂可以随便进的吗?”

那人愣了一下,扶着陈四豪说道:“我、我是他儿子。”

“儿子?来得正好,我该打他二十个板子,他体弱受不了,你来,你趴那儿替他挨了。”

话说完两个人都僵住了,这低沉的嗓音,和白日里那个叫喝茶的小厮一模一样。

“你...你!!放开我!放开!”两个人一下子掐起来了,还以为自己艳福不浅有狐女伴床,原来是个恶贼,偷色偷到官老爷床上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姚路知气急败坏地扯开了蒙眼布,用上了全部力气,可不像刚才那样惊恐扭捏了,一抬腿正中目标,那小贼惨叫了一声,翻身落床爬起就跑。

“站住!混蛋!看我抓住你我不哎呀!!!”骂骂咧咧地刚想追,结果被半褪下的裤子扯住了步伐,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气得他攥紧拳头狂捶地板。

“姐姐...”他呆呆瞪着眼柔声说道,“你们狐狸娶亲要什么聘礼的?你要是不介意,天亮了我领你去西厢见一见我娘,我是不在意,主要她真的很想有个儿媳唔...”

嘴巴又被堵住了,这次是整个手掌不耐烦的盖在了他脸上,她下力更猛了,似乎是越来越兴奋,只是这手掌的长度对于女人来讲会不会太大了点?姚路知正在疑惑呢,抚摸着前端的手往后移去了,试探性地抵在的娇花上,刚一碰到,姚路知整个收紧了起来,瞪着眼震惊地思考她在干什么。

狐狸千变万化,为了勾引年轻男子,暂时化作女相,等猎物松懈了,再换回男身,那本男狐传上可记载的全是...

“姐、姐姐...我是个正经人...你这样我真的,有点...要不然你先跟我去见一下我母亲,我给你先下聘行吗...”

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女人轻轻嘘了一声。姚路知想起白天刚被嫌弃嘴快话多的毛病,老老实实点了点头不吭声了。要说佳人在怀是不是该抱她,但是这女人太主动了,姚路知的手抬起来,又踌躇着放了下去,正好摸到她的长发,随手抓起一缕绕指卷起来,还挺顺滑的,这狐狸的毛要也有这么滑溜,想来平时也没少洗澡。这么一想确实没有书里写的那种狐骚味,难不成修成了大仙,就不臭了?正想着,忽然一股奇异的感觉由股间传来,姚路知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的挺起头,然而什么都看不见,吃了点劲又倒下去。那女人吻着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那里去了,褪下了他的里裤竟然一口叼住了前物。滑腻腻湿润润的包裹住了,软糯的舌头在灵活地挑逗他。

这算什么...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一下子冲到头上来了,白嫩嫩的小县令忽然脖子一紧胸前逐渐烫红一片,一边起伏激烈的喘息,一边不安地扭动起来,那嘴巴控制不住又开始了,只是音调不再高亢,忽然软绵绵轻飘飘地温柔起来了:

“不!不!不不不!!初次见面姐姐你这太客气了,我没这爱好,隔壁那位你知道吧,身强体壮哎呀.......姐姐!姐姐!有话好说!依你依你!”前一秒还义正言辞,一看见她走过来吓得音调都变了,腿软差点没跪下。这狐仙大姐好像跟他杠上了,指着床铺十分坚持。

“是、是不是睡一晚你就走啊?”那女人点了点头。

姚路知看看她又看看床,心说今晚这阳气我是被吸定了,听说吸一晚也不会死,要是把她惹毛了当场索命不是更惨?还不如撑过今晚明天我就找个道士回来驱邪。

“你、你找我什么事啊?我告诉你,阴间的冤情我管不了啊!”

那女人忽然做了个偷笑的动作,又立马摆正姿态,抽掉纸露出了下一张:

你白日里想我,我晚上就来了。

“妈呀!”姚路知整个人跳起来了,啥也不敢找了,退后两步缩起手臂直抖愣。这小子管阳间的事情没怕过谁,碰上阴间的东西倒是秒怂。他缩着脖子喘着气,盯着窗户正害怕呢,身后“呲?”一声,点火的声音,忽然亮起了一盏灯。

“我靠!我靠!我我我我....”姚路知一个激灵立马往反方向跳跃,躲在雕木椅背后面探出半个头,看见内屋屏风的地灯旁站着个穿绣衣的女人,那女人背朝着他,长发半系,个头高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手里举起一沓纸来,只见纸上写着俩字:

别怕。

“你懂个屁!”姚路知音调一抬指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叫你出去别乱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背影点了点头抬腿就走。

“哎你!”姚路知又叫住了他,嘟囔起来,“你多大啊,年纪轻轻的嗓门这么低。算了算了你走吧!”

“大人,喝茶。”头顶一声低音传来,姚路知随手摆了摆,低头继续翻阅着,等人走出去了好一会,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耳朵蹭地通红,合上书猛地站起身追了出去。

“喂!那个谁!站住!”蓝衣的小厮被他喊停下了。

“呃...那个....你懂吧?啊?”姚路知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

“哎哟!”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揉了揉头,一抬眼远处有个小厮跑了。

“哎!你!臭小子你给我回来!做错事不要紧!做错事不敢承认算什么君子!听到没有!”蓝衣小厮一路小跑进了后院。

“哎哟!大人!这、哎呀新来的不懂事您不要见怪呀!”师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出现扶起了他,他这儿刚站起身,怀里的书掉到了地上,风一吹书页哗啦啦的。

他总结自己要讨姑娘欢心的方法居然还是去读书,毕竟书中自有颜如玉。但是他老爷的威名不可损,这事不能太招摇吧,于是他换了身常服,鬼鬼祟祟的跑去了地头摊子。

“哎,这位小爷,这么紧张,一看就是头一次来吧?没关系,放轻松,我这儿好货多着呢,喜欢哪种?闺房小姐?头牌花妓?还是村野农妇?小尼姑也有哦!”

“尼姑?有辱斯文!”姚路知一边拿折扇挡着脸,一边眉眼不屑的瞪了老板一眼,那老板嬉笑着回他:“那算什么,就是你想要,贵妃娘娘我都有。”

“哎!哎哟!说!说过!说过!大人饶命!”这家伙开头架子那么大,一打就怂。

“还?还父母之命?朝廷大还是父母大?啊?老爷我大还是你大?”

“老爷大!老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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