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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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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歪了歪头,感受到亚当斯的阴茎在我体内热胀、勃起、坚硬,我仰头发出一声长叹,按下他的头颅勾引他张开嘴巴吻住我的唇舌,在他咬住我的舌尖时,我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

“但我觉得我更像那条蛇。”

每个周日的下午我们都在这家旅馆里厮混,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贫瘠的小镇上也仅有这一家旅馆,和亚当斯的关系虽然谈不上人尽皆知,但老板娘一定是知道的,毕竟我们总是大摇大摆地出双入对,我也很少刻意压低自己叫床的声音。

亚当斯抿住了嘴唇,忽然俯下身子缓慢而虔诚地亲吻我的皮肤,然后呢喃一般轻声道:

“苹果。”

“我的、闪亮的、苹果。”

我知道这些破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也懒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解,我是个印第安人,不是神父,更何况他的愧疚总是体现在床上格外卖力,我更加懒得宽慰。

自从和黄衫打过一架之后,亚当斯就总是会在做爱的过程中低声嘟囔什么。

顺便一提,黄衫第二天就被送去医院,然后再没回来过,听说是跑到南部倒腾毒品去了。

这着实是个肥差,采买补给可以暗中捞点回扣不说,也不是每个工人都有机会能在每个周末都去镇上找找乐子的。

但是理所当然,亚当斯只会叫上他的“印第安老伙计”,这是工地上的说法,我猜他们更直接的说法是“跟屁虫”,只不过这词更适合亚当斯,但不知道为什么亚当斯的人缘又着实不错,连同屋的漂白鬼对他的态度都好了许多,至于我,他们恐怕没那个胆量过分轻蔑。

这时我们在工地上已经干了六七年,是的,时间在机械无趣的重复工作中过得很快,令人毫无实感。

“西部已经快被挖空了,现在又把主意打回到这儿来,迟早我们都得在颗空心的乒乓球上讨生活。”我抓起那张广告纸仔细地看了一遍,亚当斯也凑过来,金褐色的脑袋挨在我的肩膀上,这广告上的文字写得含糊不清,但有几个单词却着重标出,确实,早些年沉迷过淘金热的家伙一眼就看得出。

我想在这片被不劳而获肆虐的土地上,淘金热永远不会过时。

亚当斯对这份广告显得极为热情,反复看了很多遍,然后慢慢地抬起脸来问我:“要去吗?”

“有苹果味的吗?”亚当斯含着我的乳头有些腼腆的回应。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这种不自知的天真总是让我又爱又恨,所以我不再说话,只是将手滑到了他精瘦的腰身上用力揽住,命令他用力操我。

有一天临出门时,老板娘忽然叫住了我和亚当斯,并且询问我们想不想换份工作,我靠在柜台上同她开玩笑,说如果是要卖屁股,最好价钱开得够高。

我捋着他的鸡巴让他直接来,他有些惶恐地微笑起来,然后一边叫我苹果一边揉捏我结实饱满的屁股。

他很喜欢叫我苹果,仿佛这个词含在嘴里都显得多汁可口,而我也鬼使神差地觉得他叫出这个单词时的姿态分外性感,让我无端产生一种将他拉入泥淖的快感,所以我也放纵他如此称呼。

“你真应该认识点城里的朋友,至少能让他们寄点上档次的套子。”我啃咬着他粉色的嘴唇,将热气呼在他的耳边,他那根粗壮、硬热、裸露的阴茎,一点一点插进我的体内。

第四天的时候我想起汽车旅馆里的劣质安全套。

亚当斯总是喜欢聊起未来,他干活比工地上的每一个人都要努力,也比每一个人都要省吃俭用,哪怕他并没有什么债务或是要赡养的重病的爹妈,工地上的薪水是日结,毕竟这活儿的风险不小,你很难说有命花掉你上个月辛苦挣来的美元,每个周日,亚当斯会去附近镇上的银行存钱。

我试过给她一笔封口费,但是那个微胖的女人笑了笑推了回来,附送一片刚出炉的大黄派,并且说我们“已经足够辛苦”。

我不懂她是想说我们在工地干活辛苦,还是做同性恋辛苦,不过好意总是叫人乐于领受。

又一个无所事事的周日,我甩手扔掉了亚当斯刚刚拆开准备套上的安全套,那股劣质的硫磺味已经让我忍无可忍,我不想让我的屁股里面都浸透一股这种味道。

我笑起来,用力缩紧了身下的甬道,死死钳住了亚当斯疲软的性器,看着他露出痛苦的神情。

“所以你也认为,我是一颗苹果?red outside white inside?”

“不,”亚当斯在疼痛中微笑起来,“你是我的苹果,是伊甸园的禁果,我触摸你、吃下你,然后来到了美丽新世界。”

亚当斯的嘟囔声总是含含糊糊,像是不清醒的猫叫,而我又往往沉浸在被肏的快感中,耳边充斥的都是自己发出的高声浪叫,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总是扰得我很烦。

今天我实在受不了了,也不管他那根半勃的东西还插在屁股里,猛地拎住他的后颈把他从我身上提起,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问:“你到底在嘀咕什么?”

亚当斯性事过后慢慢恢复白皙的脸庞忽然再度充血,他窘迫的时候连耳根都会一起胀起来,细微地一跳一跳,我伸手改而捉住了他那两只耳朵,揪在手里揉捏着继续追问。

不得不说,在普拉德霍湾这种偏远又充满了外地劳工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体会到种族歧视,实在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杂货商店的老板是个像一辈子都没晒过太阳的吸血鬼,他总是翘着兰花指好似惧怕什么病毒似的拈走我递出去的钞票,然后在我们搬着箱子走出店门时挥着拳头大喊:“滚回你来的地方去!”

每逢这时我都会大笑起来,然后转过身腾出一只手冲他比中指,然后友好地询问用不用我帮他买一张去欧洲的船票。

每次在这之后,亚当斯总会显得分外愧疚。

老板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广告纸给我看,原来是最近刚刚来设点的矿业公司招勘探工人。

我说这可不挣钱。

老板娘把我和亚当斯拉进侧边的小隔间里,看四下无人,这才告诉我们实话,招勘探工人只是个幌子,其实这家公司是想找人去勘探金矿,如果找到,能获得一笔巨额奖金。

我叹息着拨乱他的头发,身体内部被火热的性器慢慢撑开,我感到一种熟悉却又永远不会腻烦的吞噬的快感,我绞动着括约肌让他赶紧插进深处。

“我很抱歉。”亚当斯心领神会地猛地长驱直入,我立刻低声尖叫起来,他喘息着,然后一如既往附身亲吻啃咬我健硕的胸膛,湿滑的嘴唇走遍雄鹰的每一枚羽毛。

“你想要、水果味的吗,草莓味、怎么样?”我被他干得一边发出急促的低吟一边按住他的脑袋断断续续地打趣。

最开始他一个人去,工地里的人都笑他是去镇里找婊子睡觉。

我跟着一起笑起来,因为亚当斯唯一的婊子正在和他们抽烟。

亚当斯去的勤快也时间规律,人又老实,工头就把采买补给的活计也一起交给了他,并且说他可以找个人一起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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