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久远而漫长的故事。有一个童话般的开头,过程却绝不浪漫,结局也并不美满。
被虫族一分为二的宇宙中,突兀地,多出了一个人。
未知的力量扭曲了时空,让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闯进了全然陌生的世界。
而他离雄虫一向是敬而远之。
连接吻都很难跟上步伐的男人,被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的时候,也感到一些羞耻的为难——阿德利安瞬间有了责任感。作为有经验的一方,他要努力引导阿谢尔才行!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阿谢尔轻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它给了他刻骨铭心的痛苦,也给了他缠绵悱恻的眷恋。
正因为生而为人,他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
阿德利安始终怀念它。
他的小雄子……他的珍宝。
他还很小巧,很青涩……要小心呵护着才行。
骑在他身上的兴奋样子很可爱。安安喜欢的话,他可以一直给他骑。
安安正在渴求他——就像他渴求着他一样。
“……安安……嗯……”
阿谢尔悄悄抬起手,试探着扶住了阿德利安的腰。雄虫少年一无所觉地默许了他的抚摸——或者说,阿德利安早已习惯了阿谢尔的爱抚。
沙发变形成了一张平坦的大床,是阿德利安熟悉的、柔软如云的款式。地上堆着的军装左一件右一件,配件零散地散落在其间。
浑身光裸的男人,皮肤呈现可口的蜜色。军雌的身材好得不得了,胸大腰细,肌肉群蕴含着肉眼可见的爆发力。密密麻麻,或浅或深的伤疤分布在倒三角形的强悍肉体上。这具属于虫族最强战士的身躯,如一只凶悍冰冷的巨兽。
但此时,他温驯地仰躺在床上,尽可能摊开自己的身体,收起所有威慑,坚硬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以最柔软的姿态完全献出自己。
火热的舌尖悄然纠缠。暧昧在体内燃烧。
“咕、嗯……我们、嗯……”阿谢尔由着阿德利安舔吻他的唇齿,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我们去办公室,好不好?”
男人的手悄然环住了少年的腰。
“其实车里也可以。”阿德利安冷不丁说。
阿谢尔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阿德利安最喜欢逗阿谢尔了。欺负他实在是很有趣。
“……很晚了,”阿谢尔顿了顿,“你该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课业要做。”
阿德利安啪的一下把车门摔上了,锁死。
“安安……”
阿德利安看了他半天,目光嫌弃,不得不明示道:“我不让你进家门,你不会带我去别的地方吗?”
阿谢尔愣了一下。
他打心眼里觉得阿德利安是个纯洁得不染尘埃的好孩子。他心底里对阿德利安的印象还停留在一片空白的过去。他压根没把阿德利安往成年人的方向去想。在他眼里,这个少年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他谨慎地隐藏起自己污秽的渴求。
阿德利安打开门作势下车,一条腿都踏出车外了,回过头来,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没什么话想说了?”
“晚安,”阿谢尔有些失落,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来,“我会尽快攒够一百个的。”
攒够一百个就可以进家门了!
阿谢尔想了想,然后凝重地问:“刚刚的,算奖励吗?”
阿德利安:“……哈?”
阿谢尔摸了摸自己的唇,期待而严肃地看着他:“算三个?”
想把他的阿德利安藏在身体里。
这份不计后果,不求回报,轰轰烈烈的快乐……哪怕只是舔一舔,阿谢尔也很高兴。
要是能完全属于安安就更好了。安安很会疼人的,一直都是太阳一样温暖的角色。
他只能一辈子藏着自己生活。
没有虫会相信他,没有虫能体谅他,他午夜梦回时的哽咽必须压在最深、最深的咽喉里,随着喉结的滚动和胸腔的起伏,紧闭在闷响的心房里。
那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向阿德利安展现了超出寻常的严苛和锋利,他从出生起便被世界刺得鲜血淋漓。他苟延残喘,用尽一切勇气和毅力,才能说服自己活下去。
阿德利安就是要刁难他:“你都没亲过别人,怎么知道我很出色?”
“我……”阿谢尔想了想,找不到原因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安安哪里都好。”
“不真诚!”阿德利安评价。
被他护在怀里的小家伙摸着他的脸廓,问:“反应这么呆,一点经验都没有?”
阿谢尔有点回味,又有点羞窘:“没有……”
“我也没有,”阿德利安的嘴角翘起来,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有点得意的样子,“不过我用樱桃梗练习过。”
阿谢尔跟不上他的节奏。男人小心翼翼地迎合珍宝的索取。少年的唇舌都柔软得跟他截然不同,军旅生活让他的舌头都变得粗糙生硬,不像阿德利安那样能言善辩,舌灿莲花。
阿德利安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来,调整接吻的角度,总算顺畅地舔吮到了阿谢尔的舌根。他满意地哼了哼,把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军雌吻得可怜巴巴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翻搅出断断续续的水声和呻吟声:
“……咕、唔……啾……”
他只是看着就想要抱在怀里摸的小家伙,正气势汹汹地啃咬他的唇。他一张嘴,一条软乎乎的舌头就钻了进来,勾着他的舌尖吸吮。阿德利安的吻技居然相当不错,舌头灵巧得快把他打成了结。
“唔……唔……”
阿谢尔低低地喘了几声,阿德利安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了,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没动,于是小少年叼着他的嘴,不满地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说:“我推你你就要倒下去,懂不懂?”
是他领养的小雄子。
这种关系,似乎也很熟悉。
他的小雄子,有着年轻人的自尊心和冲劲,当然,还饱含热情。
一种冲动驱使了男人的身体,脑子里压根没有恋爱这条筋的军雌忽然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无师自通,福至心灵。
他身体前倾,一手撑在阿德利安的靠背上,低头去吻他。
他想吻额头,阿德利安却抬起手臂,压低了他的脖子。
后者在亮起的车顶灯下笑了起来,他的肩膀,侧腰,臀线,腿,都笼在和煦的暖光之中,一点颤动的光斑,浮在金眸里,亮得璀璨。
“不要说谢谢。”阿德利安又说,“你要说就说点别的。”
少年用一种赌气似的目光看着他,阿谢尔知道他在跟他自己赌气——一定是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那种少年人特有的年轻和朝气里,带着同样独属于青春的温柔和包容。
尽管他的海马体被切除了一部分,他的感情中枢却仍然记得自己最爱的人。
“……会认识更久的。”阿德利安说。
他扣紧阿谢尔的手,柔声道:“……我们慢慢来吧。”
人是社会动物,离开了社会,人就活不下去。
阿德利安仰着脑袋看他:“作为人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阿谢尔摇摇头:“储存那一部分记忆的海马体被切掉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在成为虫族的过程中渐渐丢失了人性,丢失了阿德利安曾最喜欢的东西。
——他变成了心爱之人所厌恶的样子了。
但那不是他的错。
艾伯纳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宇宙内,所有有灵智的生命,都是虫族。”
一个异族的生命……
阿谢尔浅浅地笑了一下。
“你、一个人,”阿德利安边说边吸着气,难以呼吸一般,发出近乎哽咽的声音,“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人。
成为虫族的征途,漫长得阿谢尔都快遗忘了这个词。
他湿漉漉地看着他:“你一直……一直都是……”
有些话嘶哑成沙,呼吸的风一吹就散了。
有些字眼蜿蜒过咽喉,跋涉过舌尖,在唇齿边徘徊许久,有颗巨石堵住了水渠,汩汩流动的溪水有些逆流,有些满溢,还有些溅上了石壁。
阿德利安埋在他肩颈里,抱他抱得很紧。阿谢尔一节节数过他瘦弱的背脊,不知为何有些心焦——太瘦了。娇小得像是随时都会缩水消失。
“有什么想问的?”阿谢尔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轻声道,“问什么都可以。”
阿德利安好半天都没说话。
更重要的是,阿谢尔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用那样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一个雄虫。
阿德利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们让你做什么?”
阿谢尔轻柔地搂过他的肩,自动驾驶的悬浮车平稳得没有丝毫颠簸,但阿德利安就像是猛地被颠了一下似的,突然扑向了他。
他含糊地将这个难以想象的过程一句话带过,只说道:“……他们将我变成了雌虫。”
“但我大脑还是人类的大脑,我无法操纵我的信息素,也无法对雄虫的信息素做出回应……离雄虫,尤其是高等级的雄虫太近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我信息素的异常。”
不能对雄虫做出回应的雌虫是不存在的,除非他没有腺体。但没有腺体的话,他的精神力就是一潭死水,那样的雌虫是无法驾驶机甲的。
21 这是一个巨乳挤奶口爆吞精的甜肉(上)
异族。
除了虫族之外的所有种族,在虫族眼里都是异族——低贱,孱弱,不堪一击。
痛失所爱的男人,尚且怀抱着珍宝的尸身——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怀里却空无一物。
他一无所知地出现在东帝国主星的研究所内。
“东帝国捡到了我,然后,改造了我。”阿谢尔缓缓握拳,“他们用我的基因和虫族的基因结合,培养出克隆体……再将克隆体的器官,移植到我身上。”
那是他的根,是他真正的家。
可这个宇宙中,甚至没有过‘人’的踪迹。征服宇宙的虫族记下了手下败将的种族和星球,而万千数据中,没有一个星球叫地球,也没有一个种族叫人类。
“这不是臆想症,也不是幻想症……我曾经,确确实实是‘人’。一个宇宙中不存在的种族的一员。”阿谢尔垂下眼睫,摊开掌心,凝视自己杂乱的掌纹,“我没有虫翼,没有虫纹,没有生殖腔,也没有信息素……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我不是虫族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阿德利安正在浏览亚伦发给他的教程,、、。
正如阿谢尔自己所说,他没有任何实践经验。
在人类社会里他是懂的,但那部分记忆早已从他脑海里被挖走了。虫族向来不吝啬于对雌虫进行性爱教育,可阿谢尔偏偏是极其罕见的、非军校出身的军雌。他没有上过雌虫的学校,对如何侍奉雄虫更是一窍不通。
男人便安心地放任自己的手,在少年的大腿和腰腹上轻轻游离。
“嘘。”阿德利安头也不抬,一手拍了拍阿谢尔的手,“再忍忍哦……”
阿谢尔温柔地看着他,手乖乖扶在他腰间不动了,生怕他摔下来。
阿德利安正衣衫整洁地骑在阿谢尔的小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男人的腹肌。
后者曲起腿,让自家小雄子能舒舒服服地靠着他的大腿。阿谢尔的手自然垂落在身旁,脸似是有些羞窘地偏向一边,余光却时刻注意着阿德利安的动静。
安安想要他。
细细的,瘦瘦的……这样孱弱的身体娇小得他舍不得施加半点力气,只敢小心翼翼地收拢臂弯,将他的珍宝圈在怀里。
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阿德利安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他。
第三军团军团长的办公室,整体呈现出不近人情的冰冷气息,只有桌面上一束紫色花束还有点人气。
尽管现在的话题,他自己也有点害羞……但能看到阿谢尔格外生动的表情,阿德利安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动力。
他有点得意地挠了挠阿谢尔的大腿,后者轻轻攥住他的手,有些讨饶似地,低声叫他:“安安……”
阿德利安蹭过来亲他。嘴伸到他面前却不动。阿谢尔小小地咽了口唾沫,头一低贴上去,主动含住少年的唇瓣。
但是。
但是,尽管是那样的世界……也依然,给了他不可多得的温暖。
他在人类社会里感受正午的艳阳被树影悉心裁剪下的光影,也在人类社会中享受那个男人温柔细致的呵护。
阿德利安的眼神没有直视他,而是错开一些,落在他的耳朵边。
阿谢尔是很好欺负的。
他坚不可摧的伟岸身躯对外人有着生理和心理的全方位的压迫感,但在阿德利安面前,这个瘦削的少年随便拨弄一下,就能把手伸进他柔嫩绵软的身体里去,肆意搓揉了。
然后他忽然想到——这个孩子刚刚无比热情地拥吻了他,把他吻得乱七八糟,吻技比他好多了。
军雌不自觉舔了一下嘴,舌尖润过还残留着另一个人温度的唇瓣,心里有一小缕火花,刺啦蹦了一下。
他看了看阿德利安的唇,少年温暖得像太阳,能吸引无数行星追慕他的光芒。
阿德利安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还在车里,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
“你怎么这么笨呢。”他头疼地说,“平常看着挺聪明的啊。”
阿谢尔小心地试探道:“那……再亲一下?”
阿德利安:“……”
阿德利安嘴一撇:“不算!”
没有为什么,要问就是太笨,太笨就是不算!
被那样炽热的喜爱填满,一定是……非常棒的滋味。
阿德利安顺着阿谢尔的侧脸缓缓刮挠,指尖从下颚滑到喉结,屈指蹭了蹭。
“那……我先回去了?”他慢慢地说着,手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喉结和锁骨间游移,“你还有没有什么话……?”
话是这么讲,他却明显开心了不少,捧着阿谢尔的脸奖励了他一个深吻。
阿谢尔被他的热情融得浑身发烫。
想藏起来。
阿谢尔笑了笑,顺着他的心意夸他:“真厉害。”
“不够真挚。”阿德利安嫌弃,嫌弃完了又低头去亲他,边亲边说,“叫我阿德,安安也行。全名这么长,叫起来很累的。”
“安安……唔……安安的吻技、嗯……很出色……”
阿德利安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呼、唔……”阿谢尔微垂着眼睫,舌头慢慢缩回去,不自觉舔了下嘴角。
他看了眼阿德利安的位置,默不作声地伸手圈在他腰间。
这小脾气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
阿谢尔温驯地半躺下去,车内空间不够大,他只能半靠在车壁上。军雌的身体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但阿德利安足够纤瘦,能趴在他胸膛上,继续凶巴巴地为自己圈占领土。
他的舌尖舔过阿谢尔的唇齿,扫过他的上颚,把他的舌头撵得无处可逃。
阿谢尔觉得自己老了,不像阿德利安那样,对什么事情都怀抱十足十的好奇和强烈的探索欲。他其实更想揣着自己的小雄子,安安心心地陪着他看会儿杂志或者电影。
但阿谢尔又觉得自己也还算年轻,要不然,怎么会被这点微不足道的亲密撩拨得情难自禁呢。
他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被阿德利安身上磅礴的雀跃烧得滚烫。心脏在胸腔里,不争气地化成一滩柔软的春水,软趴趴的,就等着他的小雄子跳下去。
“我不是虫族。”他重复道,“我是‘人’,曾经是。”
——‘人’。
这个字眼,阿德利安,已经太久没听过了——他活在无数虫族之中,本以为这个词只会存在于他隐蔽的迷梦里,永远尘封在无人……无虫可以触及的心底,装入最厚重的箱匣,贴上最紧密的封条,扣上最繁复的陈锁。
他们的唇便轻巧地贴在了一起。
“胆小鬼。”阿德利安含着他的唇说,“要亲就亲个大的。”
这是他的珍宝——阿谢尔清晰地明白了这一点。
阿德利安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他总是愿意用最好的心思去看待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点也很可爱。
令人怀念的温情星星点点地浮上来,像深海中的鱼,偶尔吐出的泡泡,慢悠悠地向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升腾。
悬浮车停下来了。
阿德利安往窗外看去,到家了。
“我会替你保密。”他对阿谢尔说,“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
他低下头,温柔地抚摸阿德利安的后颈。
“不过……真是奇怪啊,”阿谢尔呢喃着说,脸上浮现出混杂着迷茫的怀念的神情,“总觉得,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记忆会被窃取,感情却不会。
他只是……太孤单了。
阿德利安明白寂寞能将人逼疯到什么地步。
他也同样明白,有一个人爱自己,对自我是多么重要。
他曾觉得很多事是不能做的——但他最终去做了。
他也曾觉得很多原则是不能打破的——但他最终打破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抛弃了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没有人提醒他,他是一座独自漂泊的孤岛,四周都是汪洋,没有前进的方向,沉默地在看不到终点的航线上,日复一日地寻找。
他终于问出来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阿谢尔说:“是。”
男人轻轻摆过他的脸,将额头抵上了他的:“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你扼住我的命脉……你却只想问我这个吗?”
阿谢尔想把人挖出来看看,但阿德利安一动不动,过了片刻,腿也蜷过来了,他只好继续揣着。
“……阿德利安?”
少年侧过半边脸,露出一只红红的眼睛。
高大的军雌将雄虫少年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仅仅是顺应了本能,让干燥温热的手掌细细抚过阿德利安蓬松的发顶。
“我为他们征战。”阿谢尔说,“后来,我叛逃了。成为了西帝国的一员。过程……有些复杂。再后来……”
他一步步往上爬,借着西帝国的力量,让东帝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最开始,阿谢尔是想跟阿德利安保持距离的——没多久就宣告失败了。
……不止如此吧。
不仅仅是、想要保持距离而已吧。
哪怕是对虫族的了解尚且不够深入的阿德利安,也在艾伯纳教导他的第一堂常识课上,明白了这一点:这个宇宙,是虫族的宇宙。
异族已经完全成为了过去式,在虫族强大而毫不留情的侵略中泯灭。虫族具有极高的排外性,它们占领的星球,绝不会留下一个异族,宛如蝗虫过境,一切资源和生命都会被吞噬殆尽。
而当虫族在宇宙内建立起帝国之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异族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