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你明明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老是靠近我?是因为这副身体吗?那今天就让你摸个够吧,摸到你哪怕和我肌肤相贴都不会再心有杂念为止。
要不然,你还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地就想对我动手动脚,你是痛快了,我可遭不住啊。
我只是你的搭档,又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还好,没有血腥味儿,应该没受伤。
曾弋,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扑上来?
曾弋的鼻息喷在她鬓边,他的嘴就贴在她耳边。
手上的绳子被人解开麻袋也被人摘下来。
这房间简直漆黑一片,还没等她动作,就被人压倒在地,微烫身体紧紧贴着她。
她刚要反抗,却转瞬间反应过来身上的人是谁。
当他看到他教官的脸的一瞬间,他差点没撅过去。
“三十四号,韩枭宇,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报告教官,不记得了!”
曾弋帮着云花给哨核出谋划策,做了些贡献。
他们的关系,也好像回到了最初的那几年,纯粹,坦荡,积极向上。
果然,他们之间,确实应该保持点儿距离。
“干嘛,继续脱敏?”有必要吗?说得好像我看到你就会扑上去似的,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还整这什么脱敏训练!
“不用啦,我开玩笑的。咱们之间,本来就没啥感觉,不是吗?”
“……嗯,确实。”他这么说了,她难道承认自己对他有感觉?绝不可能。等等,他绕这么大个圈子,不会就为了让我承认这个吧?
“啊?”
“我是说,对我这副身子彻底脱敏了吧?不会尴尬不会被生理因素影响了吧?”
“那当然,以后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不分彼此,我一视同仁。”
“但是有的男的倒挺吃我这种身材的,哦,也有一些女哨兵。”他自嘲地笑笑,“如果我生来不是这副身板,即便是个向导,也不至于老经历那种破事儿啊。我这身材,即便放在向导里都没几个这样的。”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种事儿,往好听了说是招色狼,难听点说是总被性骚扰。
“其实,不别扭啊,我觉得你挺匀称的,你夸张了,平时谁会那么仔细地注意你的身材啊。”
“啧。你看你说的。我只是借机和你聊点我对自己身体的看法。凭咱俩的关系,可以聊这个吧?”
“阿,当然,当然。”
“你们北方男人,多是宽肩窄胯,你是不是也比较欣赏这种身材?”就比如周科那样的?
“有人觉得你演技差。”
“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冤枉啊,是老何。”他转眼就把人卖了。
这样的伤害,本不该存在!
各种的向导素混杂在一起,空气中满是淫靡的气息。
倏然,她的神经像弓弦一样绷紧,那个熟悉到刻进血髓的味道——曾弋!
“我们的人。”
“那门口那个大金链子……”
“我们的头。”
“吓到你啦?”他笑着招手失意她坐过来。
云花搓着小步坐到他身边:“不是,那这地方,这……”其实她一看曾弋这放松的状态,就开始怀疑这场意外的真实性了,要是真出事儿,这人早不是这副悠哉模样了。
“演习啊。”
“……曾弋,我是谁?”她觉得气氛有点过于诡异了。
“你是我搭档啊。”他笑。
她没想到,他能立马回答上来,还回答得这么气定神闲。
她想,幸亏这里暗,不然他都能看见自己脸上的两大坨红晕吧。
怕什么来什么,他牵着她的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一路贴着腹肌游走上去,放在他胸口:“你觉不觉得,我的胸也有点大?”
“啊?”她实在忍不住出声,曾弋,你今天怎么啦?
还想……再往上,摸摸他的肚子。
云花!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你这是趁人之危啊,趁人之危!
云花被劫持在车上,她满心担忧曾弋,一边又极力冷静判断他们的行程。每一个拐弯和路况她都仔细记下。
趁人不备,她挣开了一个小口,勉强能有视野。
下车后,她被人带着走进一个小楼房,走道上每个房间的门都开着,里面有一张床和简单的摆设。地上丢弃着废纸和套子。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赤裸的向导,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或是冲到门口哭闹着请求放他出去。
他把她扶起来,然后贴着她把她推到墙上,轻轻地牵着她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
“你看,我这腰是不是太细了点。”他甜腻地说着一些没道理的话。
她脑袋空白任由他摆布,双手拢着他的腰,细窄柔韧但是肌肉紧凑,手感……真的很好。
他根本没有醉,他只是私心想要多抱她一会儿,他依赖她,她可是他的哨兵啊!
他想到一个坏主意。
多好的机会啊,给她脱脱敏。
她第一次躺在身下承受一个男人的重量。
真的有点沉。
他身上酒气很浓,想必是醉了。
曾弋笑了,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没关系,我记得。”
……
他们就像两颗行星,安然相望,要是距离太近了,反倒会偏离各自的轨道,给彼此带来困扰。
伴随着紧张有序的行动,那次演习就这样戏剧性的收场了。
而那个演酒吧男二号的哨兵,好巧不巧的在这年的七月底,被选拔到了昆山哨向基地。
他们胁迫者她往走廊深处走,他的气味越来越浓……
歹人把她推进最后一扇门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唔——”她扭动着挣扎,这该死的麻袋,还有,这个房间,他的味道……好浓……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暧昧有害,而他们终于退回了暧昧之外的安全地带。
之后,训练有素的特警们圆满完成任务,他们这些来帮忙的也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
“那好,聊开了就行。以后我们要是有什么肢体接触,你也知道,我们哨向搭档之间很难避免的,就不要放在心上。我不多想,你也别多想。”
“好啊。”云花一脸关切地点头,丝毫没有觉察到异常。
曾弋舒了口气一头栽倒在床上:“那我睡会儿,你要累了,你就靠着我睡。”
“那就好。”他好像很受安慰,“谢谢你听我讲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没关系,咱俩谁跟谁,是吧。这说明你信任我嘛。”
“嗯。那你现在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以后就不会被我干扰了吧?”
“嗯。”
“我呢,我这个身材,肩不够宽但是胯宽,而且还天生的腰细臀翘,从后面看有时候跟个女人似的,不对,有时候比女人还那什么,比如穿那种系带风衣……因为这个我都不爱穿款外套。你怎么看,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别扭?”
他要是不说,她还真没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他的身材。以往只是觉得他不算特别高大壮硕,属于敏捷灵巧但不瘦弱的类型,现在听他这么一讲,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太符合主流男性身材的标准,特别是作为职业军人?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等啊。等他们来救咱。”
“那你刚才灯没开以前……发春啊?”在那聊什么腰啊,胸啊,屁股啊干什么?还非得让我摸一遍?
“那些房间里的向导……”
“从大阅兵的战士里挑过来的,你就当是群演。”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哪个脑子进水的策划的?咱们哨向处的?”
“不是。他们公安,搞什么扫黄演习,说全国各地这样的事件频发,北京也要预防起来。他们领导很重视,非要搞得跟真的一样,还请了电影学院的教授来导演,就为了让他们的人以为是真实事件。”
“那刚才酒吧那个哨兵?”
他放开她,转身打开灯。屋子里登时亮起来。
他只穿着贴身的短袖短裤,坐在床边和她对视。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鬼。
这还没完,他又牵着她的手,直接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嘶——这手感,也太……怎么还有点上头?
“手感如何?是不是也有点太翘了?还有我的胯骨也有些宽……”
不过,和他在一起久了,真的,她的抗干扰能力直线上升。
要是当年和他这样亲密接触,估计人早就给结合热煮熟了。
她现在只是给他的向导素熏得晕晕乎乎而已。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被这样对待?
这是聚众……吗?还是拐卖人口?这些男孩在遭受着怎样的伤害呢?
云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愤恨这些禽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能这样丧尽天良伤害他们的同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