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榕越来越怀疑记忆的真实性。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不会是他的思念入了梦乡,才让林焕改头换面,成了他的可望不可求。
然而周六放学前,林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榕,说道:“江榕,我等你。”
——江榕
说完潇洒地抽身离去。
江榕听见屋里有人问道:“林哥,和学霸在外面干嘛呢?”
林焕:“我牙膏用完了,借学霸的用一下。”
而让江榕没想到的是,他听到身后的人说道:“小奴隶,换个地方就认不出主人了?”
熟悉的称呼和语调与记忆中的那道声音完美重合,江榕挣扎着朝后望去,阳台昏暗的灯光下,那道面孔却如此清晰。
“林焕!”
他的臀上遍布着红痕,有林焕的腰胯撞出来的,也有林焕用巴掌打的,看着十分凄惨。
林焕闷哼着在江榕体内射出最后一次,把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
他静静注视着江榕的睡颜,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想象着的画面终于有了答案。江榕被他责打,被他征踏的时候脸上永远是红的,没多久眼睛里就会涌出泪水,而那张平时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嘴中会止不住地哀求他停下。
热水器里的水用完了,江榕被冰冷的水冲得有些发抖。
林焕直接就着在体内的姿势把江榕抱了起来,一步步坚定地往卧室走去。
“啊...不要...”江榕突然离开了地面,慌乱地四肢缠住了林焕。每一步的动作都会让性器在体内进得更深,毫无依靠的江榕只能把一切都托付给身旁的男人。
整根没入的时候,林焕舒适地叹了口气。水流从头顶哗哗落下,遮盖了两人的喘气声。
林焕掰过江榕埋在墙壁里的脸,发狠般在唇上咬了口,问道:“江榕,我是谁?”
江榕忍着下面被破开的痛楚,眼睛被水流冲得睁不开,用力挤出两个字:“林...焕...”
左脚突然被拉到半空,突然的失重让江榕一把环住身后男人的腰,可紧张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因为那只脚上有…
丝带被身后人触碰到,有种酥痒的感激。
“不要…”
江榕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浑圆。“啊?”
最后林焕是和江榕一起进去的。
洗到一半,林焕从裤兜里翻出那盒避孕套,喘着粗气道:“江榕...给我好不好?”
唇上还残留着少年口中的口香糖气息,江榕却不由想问:“他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已经亲过很多人了?”
林焕脸上稳如老狗,心里也跳得飞快。他还是第一次亲人,也不知道对方舒不舒服...
两人各怀心思,坐在了沙发上。
江榕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林焕,在对方不为所动的表情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再拒绝,随手拿了一盒就往推车里扔。
林焕往车里看了眼,轻哧声把它放了回去,又拿了盒大号的,“走吧。”
林焕一手提着慢慢的购物袋,一手挽着江榕走到一个小区里。
“下次带你去吃川菜。”
江榕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林焕,是坐在一起的同桌,还是他要服侍的客人。最后只是闷闷地嗯了声。
吃完饭后是逛超市,江榕两手空空地跟在林焕身后,看对方把一堆毛巾、睡衣、零食什么的装进推车里,最后又走到计生用品区域。
江榕下车的时候,看见林焕倚靠在公车牌上。
少年侧身而立,日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就连垂着的睫毛都闪着金光。
见江榕下来,林焕收回手机,自然地揽过江榕的肩膀,说道:“走吧,先吃饭。”
林焕笑得奸险:“家里豪宅住惯了,想住住狗窝不行?走了…”
望着两个男生勾肩搭背立刻的身影,江榕整理的动作更快了些,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小偷般偷听两人漏出来的只言片语。
特优班的宿舍是四人寝,除了林焕平时回家,其他三人没有意外都会住在宿舍。林焕虽然人不在,但还是有房一床棉被放在寝室,用防尘袋盖着也不会脏。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在爷爷口中,他是永远长不大的“榕榕”;在老师同学眼中,他是永远考第一名的“学霸”;而在那个人眼中…
江榕不敢继续往下想。他赶快收拾好书包,骚红着脸出了校门。
坐的依旧是45路公车,只是方向截然不同,载着江榕去往远离迷雾的真实。
屋里还是一片喧闹,江榕身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丝带都好好系在原处,但大腿根部钝钝的痛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那晚之后,林焕依旧每天晚上回家,再也没去过寝室。
白日里也照常和周围的男生嬉笑打骂,少年脸上爽朗的笑容与那晚伏在他身上的狠历判若两人,仿若一面天使一面恶魔。
林焕笑着应了声,帮忙把丝带又系了回去,然后贴近江榕耳边说道:“保存地很好,小奴隶。”
林焕上扬的尾调以及耳边的气流都让江榕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不顾自己十分别扭的姿势,潜意识里就想逃离这种危险的境地。但身后是冰冷的梳洗台,身前是抓着他腿的林焕。江榕就像落入了陷阱的困兽,无处可逃。
林焕欣赏了会猎物从怀抱希望再到绝望的过程,心怀满足地凑近江榕耳边说道:“周六去长安街356号,别记错了。”
身后的人却没有答应,什么连一丝犹豫也无。他拉下江榕脚腕上的丝巾——青紫的“x”张牙舞爪地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是他留下的标记,他是他的所有物。
就在丝巾被抽走的一瞬间,江榕闭紧了眼,等待着来自对方的苛责。
会觉得他是变态吗?还是觉得他下贱?江榕甚至不知道识破他秘密的人是谁,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般赤裸,身后的怀抱丝毫不让他觉得温暖,反而唇齿生寒。
多么脆弱又多么美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光。
林焕吻住江榕的嘴,回答了他今晚的问题:“我爱你,我也会永远属于你。”
林焕把江榕放在床上后再次冲刺起来。
十七八岁的少年有着最强的体力,他双眼赤红,不断申诉着:“江榕...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江榕一开始还能附和几句,最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林焕却还不满足,继续问道:“只有我能艹你,是不是?是不是只给我艹,小奴隶?”
最后的三个字仿佛是一道电流流过江榕的脊椎,他腰部发软,几乎是哭喊出来的,“是。主人。”
林焕像是被打了什么催化剂,听了主人两个字就发了狠般在江榕体内疯狂冲刺起来。
江榕全程都闭着眼,不敢去看身旁已经抽条的少年身材,更不敢去看他胯下的巨物。他微微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个“好”字。
进入的过程也没有那么艰难。
林焕耐心地用手指给江榕润滑,一旁的沐浴液少了大半瓶。
最后还是江榕打破了沉默。
“我去洗个澡。你这里有...那个的东西吗?”
林焕的眉微微蹙起,反应过来后有些不耐烦地说:“没有。我没带人来过。”说了这话后觉得有些不对,他又补了句,“我就没干过那事。”
他拿钥匙开了门,换上拖鞋就往里走。江榕也跟着一起进去。
屋里是简单的黑白装潢,宽敞的落地窗使得屋内每一处都笼罩在阳光下。这本该是让人舒心的环境,江榕的心却从进门起就高高悬在空中,此时更是快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了。
林焕见江榕还呆站在门口,走到他身边自然地落了个吻:“怎么不进来?”
林焕指着那堆东西问:“想要什么效果的?”
江榕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可以逃走。他觉得全超市人的视线都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可以不要吗?”
林焕的眉皱了起来:“想挨打?那你去拿根皮带。”
林焕选的是家粤菜馆子,虽然是由顶级大厨烹饪的,但每道菜都偏清淡,讲究一个鲜字。
江榕夹起一个虾饺,敷衍了事般嚼了几下,再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
大家看江榕的样子都以为他性子冷淡,偏好的也该是这样清口的食物。但林焕知道江榕无辣不欢,一个肉包子都要放几颗辣椒才开心。像这样的菜应该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关雎帮着林焕一起整理他的床铺,江榕不想听见他们的笑闹声,独自去阳台洗漱。
他刚拧好毛巾,身子却突然被一个人环住,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是谁…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