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拦住忙来忙去的手,“你擦掉了,不是白做半天饭吗?”
上挑的凤眼一呆,他竟然有点耳根发红,看得真树大为诧异。
“明明刚才那么过分的,现在反而害羞起来了?”她招招手,挤压顺服地探过来的耳朵。
毕竟不是每个吃到梦中情餐的人都能保持理智的。
最起码她不行。
“没……事。”她慢吞吞地回答,“这里就这样了。回来我捏回去点,最起码穿衣服不刮就行。”
最起码不用换壁纸了。
下次还吃。
“体温有点高,没事吗?”
“请看着我。”
好。
月色染上绯红,清冷中多了几丝情意,最为动人。
“好像私奔呢。”旁边的人咔嚓放出个晴天霹雳,还若无其事地将手掌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也差点来了个急刹,不,是真的来了个急刹。
吱——
可无论怎么看,他都一脸温柔似水的样子,搞得好像是她在疑神疑鬼。
……如果她还有机会,回来再买一条还给诸伏前辈好了。
终于再次出发,她这次主动要求开车。
赌局越来越大,即使资本还算雄厚,但不成为庄家,就永远无法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幸好,她很喜欢刮彩票的刺激感。
差不多该吸收的都干净了,她起身穿上衣服,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外面那层西裤和领带。
这次的体温消退要快速很多,她的坚持也早早被带走,心软下去。
系上被自己撕开的衬衣扣子,她捋了下隐没其中的锁骨,“你高兴的时间还多着呢,会很多很久很安稳。”
下一瞬,大力到快要合二为一的拥抱席卷了她。
不愧是能干的卧底搜查官,个顶个的有手段。
“姑且还算满意。”她亲了口今晚就没怎么离开过的唇,果不其然被逮住交换了一通菌群结构,“真该走了,我吃完这顿三天都不饿了。”
“难道说,”他意犹未尽地问道,“您生气了吗?”
修长的身体压下,含住她的下巴,“真的吗?”
“是、的。”她望着摇晃的窗中唯一的明月,眼前似乎被慷慨的月光填满。
但是月光不仅慷慨,却也非常自私,“请您再坚持一下吧。”
手中的软肉愈发滚烫,他挑着眉眼望着真树,一副乖巧贴心的样子,“那,真树讨厌吗?”
比巧克力还可恶的怀石料理。
这样显得好像她才是强硬的恶霸一样。
手臂上的握力有一瞬间地加大,还没到她觉得不适的地步又赶忙恢复。
但她没办法安慰什么,毕竟这已经是万幸的结局了。
景光带着她喜欢的笑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转而收拾残局。
她的视线好不容易聚焦,发现景光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手臂上的绷带被消无声息地解开,石膏扭曲状的伤口没有丝毫改变。
唔,也可能是她没留意。
这是第几顿来着?
真树的大脑迟缓地提出问题。
算了,不管几次都很好吃就是了,就是有点费嘴。
不想再体验一次,车子突然停下来,她提高警惕找半天敌人,最后发现是内鬼了。
再往前没多久就是高速,深夜的时候又没有车。
因此,她开着开着就有点无聊,双眼发直。
这车就这么大,能去哪啊?
“真树,现在不着急赶路吗?”
她从车座下抬起头,狐疑地打量着景光无辜的脸蛋。如果放在十分钟……不是,两个小时以前,她大约还不会怀疑到景光身上。
她被卡在宽阔的肩膀上,只能听见比情动时更波动的语调:“您会在我身边吗?”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景光。”
她也给出了唯一能给的许诺。
真树捏住又来要亲亲的两片嘴唇,语气加重又放轻:“景光。算了,看着你的脸,我很难生你的气。”
指尖却在被挣开后,反遭含住。
“好高兴,我真的好幸福。”湿漉漉的口腔因为包裹着异物,而有些发音含混,但满含的感情却清晰无比。
“怎么、可能?”
“您一定能做到的。”明月似乎朝她直奔而来,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月亮霸道地占据了视线后,她也再次吃到了惦念已久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