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加重了,“那是另外的价钱了,挑战失败的客户。”
在她的腰间,粗糙的指腹轻重交错地滑动,“你要付费吗?”
等待对方整理好裙子,她转身研究着热辣性感的巧克力后辈,琢磨着从哪个部位下手泄气。
她抿起嘴,见对方居然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感叹,“遗憾遗憾,好像要到时间了。”
“没、关、系。”她一字一顿地说,吐字尤为清晰刻骨。
心满意足地笑了的后辈把住她深吻而下,吞没了所有声响。
然而在紧要关头,降谷零竟然不再指点,只是偏头抿着她滚烫的唇角。
他说出状似正常的对话:“刚才为什么要假装没有恢复清醒呢?”
“……这是我的错。”她微微抖着,难得认了错,想要加快结束带有报复性质的进程。
术式之躯第一次感到这么强烈的情绪。
她不怒反笑,“要不我现在直接去敲门,最起码他比你痛快多了。”
厕所中的动静正好消失,她不禁有点紧张起来。
白衬衫虽然大同小异,但是剪裁和款式会有微妙的差别,她其实也分不太出来。
但是这件她见过不少次,所以印象很深。
虽然她的情感关系很混乱,也无所谓混乱,但此时此刻头皮还是发麻了起来。
被他抢先一步,真树望着被霸占的洗澡间,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刺挠。
咔哒。
视线被关上的门板阻断。
降谷零的脸彻底黑下去,松开她的腰,转身一步一顿地往门口走。
“怎么,真树把毛病传染给你了吗?”松田嘲笑道。
“喂,”她试图驯服四肢越过挡在前面的人,但降谷再卡都比她领先一步,“你不想去让想去的人去。”
想让她来毁约是吧,那可不行,现代人信用最重要了。
真树越过嘴角飞速下落的小黑脸,看向倚着门框的男人。
眼前的宽肩一晃,恰巧把她的视野遮挡住。
身后传来神气的笑声,“抱歉抱歉,即使是我也想要证明在前辈心中的地位。”
“还剩一分钟。”
“怎么会?”降谷零将手抽出后绕到前面,环过她的胸腹,将她全部揽入怀中,“不要打击报复嘛,难得前辈这么喜欢。还是说,你不想让阵平发现?”
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打断了即将发生的血腥案件。
“该你用洗手间了,”门口响起催促的敲击声,“零。”
降谷零却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同她搅在一起。
“多谢惠顾,景的撤离方案正在有条不紊地执行。”降谷零舔着手指,粼粼的水光无意沾到鼻尖上,“是草木的味道呢。”
月光下有种阴森的艳丽。
听到这话,真树不仅没受诱惑,反而气不打一处来:“你最好说点我不知道的。”
“但是,前辈,你还没有答应要原谅我呢?”男声思索着拖长音调,“而且如果……我们的赌约又怎么办呢?”
濡湿的掌心却把住她的腰,制止了她想要去吃自助餐的行为。
老旧的门打开时吱呀作响。
“前辈说笑了,”他反倒一脸无辜,随后用干燥的下唇——如果不是他凑过来,真树甚至没注意到他的状态——摩擦她的耳廓边缘。
他指着最明亮的星光,比暖风机还要小的声音秘密地响起,“是这里吗?”
十指攥紧,她瞪大了眼睛。
“真树。”松田阵平没带换洗衣物,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眼熟的衬衫和原本的西裤。
这不是……
衬衣很合身,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会觉得他压根没换衣服。
在灯光下,他猛地回头,被汗水打湿的金色发根更加吸睛。
狗狗一样的眼睛瞪了她一会,可仍旧没有得到表示。
降谷零大跨步进了浴室。
“零,”松田阵平加重了语气,“暖房一直开着,不要浪费能源。”
这话给另一个人听心疼了。
真树本来就想去清洗一下,赶忙插嘴道,“你不洗我去洗。”
跟挽留的话语不同,他的速度反而慢了下来。
切牛排的钝刀,与其说是将牛肉切开,不如说是厮磨着纠缠着打开每一缕纤维。
被后辈三番四次寻事,真树火气真的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