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上回家的车,卫春野就殷殷切切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单手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对上他有点心虚的眼神,对着他和善地笑了笑。
你第二次惹他——
“你这么好看,你对象还敢放你凌晨三点半来酒吧喝酒啊。”男人笑着说,“别是拒绝我的借口吧?”
……没有第二次了。
其实卫春野很好懂。
你第一次惹他——
比如现在正靠在吧台边上一脸色迷迷的那个男人。
我出差回到家的时候,卫春野还留在酒吧喝酒。
凌晨三点半的初冬,他穿了个潮牌夹克和t裇,七分裤上都是破洞,露出苍白的皮肤。
不过即便是穿得那么乱七八糟,因为那张好看得招人的脸蛋,到的时候我依旧看到有人坐在他身边,想要请他喝一杯冬日限定。
分开那几年我午夜梦回都是这样温暖干燥的怀抱,我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口,手向下滑,顺着脊柱一寸寸往下,然后扣住他的腰。
-
躺在床上的时候卫春野说我变了。
“宣衡你真的变了。”他愤愤不平地说,“你以前没这么坏的,我感觉你现在又有点心理变态了。”
我说:“流淌算是自己家,不过你确实不应该熬夜。”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那我不该被人搭讪,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越说越委屈。
他撒娇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太讲道理。
一把唱歌的好嗓子拉长了调子,尾音带着小钩子。好像不原谅他就罪大恶极。
还好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我知道这不对,但我总是改不掉。为此我预约了下周的心理医生。
但卫春野似乎并没意识到错其实并不都在他。他只知道我生气了,所以一路上他都非常乖,默默地抱着我丢到他膝盖上的外套当鹌鹑。
等到了家,他大约是终于酝酿好了措辞,蹭了过来。
我决定用一生来探索这件事。
而幸运的是,对于这件事,我喜欢的人同样乐意之至。
【作者有话说】
我是真的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知道他习惯了无拘无束。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管教他,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上。这个习惯好像从大学时候就养成了,因为他比我小四岁,又早早没了父母。
重逢之后因为他的病,我应该是有点变本加厉。
我走过去,拎着那个男人的领子,把他拎开了。
整个过程些许混乱,但“流淌”的安保还是非常有保证的。
总之这天晚上最后的结果就是男人骂骂咧咧地被赶出了酒吧,而卫春野举着半杯酒呆呆地看着我,怎么都没想通说好后天才回来的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说:“你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这个时候卫春野一般会保持并不多的礼貌和克制。
远远的,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好意思,有对象了,不约。”
卫春野的脾气被评价为扑朔迷离。
在何沁眼里她的小野哥哥似乎有无数的耐心和温柔,在张雷的诉说里年仅十六岁的卫春野在乐队里已经是冷酷无情的暴君。
至于god night的现任成员,他们的评价则是喜怒无常。
他郑重宣布:“下次复查的时候我也要给你挂一个号。”
一边说,他一边抓着我的胳膊缩在我的怀里。
他睡觉一向就套个长t裇,腿光溜溜的,身体暖烘烘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半秒之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没生气啊?”
“还是有点的。”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再在大冬天穿这种衣服,我就把你衣柜都烧了。”
于是我平静地问他:“错哪儿了?”
他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犹犹豫豫地道:“……我不该半夜三更去酒吧?”
“哥哥。”他叫我。
我系上围裙,准备给他下个鸡蛋面:“怎么了?”
“我错了。”他可怜兮兮地说。
努力生活的小野宝宝和他的饲养员[撒花]
还有个番外是小宣视角,因为第一人称自带欺骗性,带大家揭秘一下一些小野不知道的事~
第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