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小姐?”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麻木。
我抬起头。
隔天,我的忧虑带到了明天的课堂。
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普林斯教授正在讲台上解析着济慈的《夜莺颂》。
“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拜伦解释。
我该怎么告诉他?
“嘿,拜伦。谢谢你的晚餐。哦,对了,关于你妈妈的那条心意……我那个童年好友把它从我脖子上扯下来,然后扔出了一辆时速八十英里的跑车。但我不知道具体扔在了哪条街上。真是太抱歉了。”
“他……”我的嘴唇在发抖,我几乎不敢问出那个问题,“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迫切地希望,老警探能告诉我,拜伦只是生气了,然后回父母家冷静一下了。
但老警探沉默了一会儿,那沉默比任何声音都要刺耳。
拜伦的手机。
我那不祥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这是……”我的声音在发抖,“这是拜伦的手机。”
老警探没有立刻回答我。
他从他脚边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证物袋。
他把那个袋子,摆在了我们之间的那张桌子上。
但是我哭不出来。
我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
“请坐。”他指了指他们对面那把空着的塑料椅子。
助教已经“消失”了。
“砰。”
“她来了。”
房间里,坐着两个男人。
他们穿着深蓝色的、熨烫得笔挺的制服。他们腰间的皮带上挂着真的手铐和枪。
“他们……”助教压低了声音,“他们是警察。”
“……警察?”
第20� 失踪
没有维罗妮卡。
门外站着的,是普林斯教授的助教。一个看起来比我还紧张的的男人。
“……克洛伊·米勒?”他小声地问。
“额……”他指了指门口,“……有人在外面找你。”
找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维罗妮卡。
她扬长而去。
她把我就这么扔在了路边。
万籁俱寂。
整个教室几十双眼睛都在看着我。
“克洛伊·米勒小姐?”他又叫了一声。
“……是?”我的声音嘶哑。
他念着。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普林斯教授还在那里“吟诵”。
我给拜伦简单的发了一个道歉短信,然后就垂头丧气地走回宿舍。
拜伦一直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他大概是生气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锁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毁了它。
她毁了我的爱情生活。
他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警官,后者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克洛伊,”老警探的声音很轻,很沉,“拜伦·科恩先生……”
“你很确定?”年轻的那个警官,突然开口了。
“我确定。”
“那就好。”老警探点了点头,他把那个袋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
“你,”他指了指那个袋子,“认识这个吗?”
我看着那个袋子。
袋子里是一个手机。屏幕裂了的、后面贴着“nasa”标志贴纸的三星手机。
年轻的那个警官,站起来,关上了门。
“别紧张,孩子。”老警探对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你没有麻烦。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关于什么?”我的手心又在冒汗了。
一个年纪比较大,头发花白,眼神很疲惫老警探,另一个很年轻,他正拿着一支笔,在一个黄色的法律便笺本上写着什么。
“克洛伊·米勒小姐?”老警探开口了。
“……是。”
“跟我来。”
我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一间用来接待的会议室。
助教打开了门。
“是我。”
“有两位先生,”他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词,“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里。他们想见你。”
“……先生?”
她杀到教室来了?
我站了起来,心情沉重的走到了教室大门前,推开它。
走廊里很安静。
我站在那里。
风像刀子一样灌进了我那件单薄的羊毛衫里。
我应该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