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言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数着楼下c场上有几个篮球架。
“小言?”谢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校长跟你说话呢。”
谢嘉言应声敷衍地点点头。
“反正也不冷。”谢嘉言敷衍道。
谢盈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眼时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踩油门的力度明显加重了。
新学校的大门b谢嘉言想象中要朴素,校名也是朴实的楷t字。
“我一分钟就可以谈成一笔六位数的订单,你却让我在这里浪费八分钟。”
……
车子缓缓驶入主g道。谢盈的唠叨像背景音一样在耳边响着,谢嘉言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衣领。
谢嘉言跑过一个街角,终于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se奔驰。
羽绒服领口空荡荡的,瑟瑟的冷风借机灌入,顺着脊背往下滑,谢嘉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放慢脚步,调整了一下呼x1才走向那辆车。
“希望嘉言同学能在这里有个新的开始。”校长的声音结束了谢嘉言的回忆,他的注意力终于从屏幕的消息挪开,然后拉黑、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谢盈站起身与校长握手,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那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走出办公室时,谢盈低声对谢嘉言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惹事,我就把你送到国外的寄宿学校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喜欢就拿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已经抓住了围巾的结扣,随手一扯,围巾便顺从地从颈间滑落,还带着t温的余热。
下一秒,那条浅咖se的、质地jing良的围巾被塞进了nv孩手里。
校长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走神,继续说着学校的规章制度。
谢嘉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旧学校一个“朋友”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转学了?真不够意思,走都不说一声。”
谢嘉言盯着那条消息,几个月前的记忆历历在目。
正值早自习时间,隐约能听见教学楼传来的读书声。
校长办公室里,谢盈与校长对坐着客套寒暄起来。
“嘉言同学的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笑容和蔼,“我们学校虽然不b那些私立名校设施豪华,但学习氛围很好,老师也负责……”
谢盈说着说着,突然侧过头看了谢嘉言一眼,“你出门时候的围巾呢?”
谢嘉言手指一顿:“忘在家里了。”
“谢嘉言!”谢盈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三落四的?围巾也能忘?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在家里呢?”
车窗无声地降下三分之一,露出一张妆容jing致但眉头紧锁的脸:“上车。”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但谢嘉言听得出她强压着的不悦。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皮革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与外面清冷的空气形成鲜明对b。
“谢嘉言,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谢盈的声音冷得像这冬天的早晨,“八分钟。”
谢嘉言没说话,只是拉高了衣领,虽然依旧挡不住灌入脖颈的冷风。
但他的空荡感,似乎并不只是因为少了一条围巾。
谢嘉言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转身就朝着路口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不是要……”
&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惊讶和慌乱,但很快就消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