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让娘亲伤心，所以就不敢再问了。”
沈初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她恍然想起两个孩子在半年前，确实问过她爹爹的问题。
小土豆扯了扯她的衣裳，“快别说了。”
娘亲脸都黑成这样了，还敢说话。
沈初一脸严肃，“为什么你们不来问我？”
“你们俩站好。”
察觉到娘亲神色不对，两个小家伙哒哒哒跑过来，排排站好。
小苹果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娘亲，是不是我们说的不对？”
她昏迷了多日才醒来。
金宝看着自家殿下略带踉跄的身影，心中难受至极。
三年了，殿下还是没能走出来。
如果小沈大人还在，殿下该有多幸福啊。
“那我呢？我的名字和爹爹有什么关系?”
小苹果满脸期盼地看着沈初。
“我知道了，因为爹爹还吃苹果对不对？”
我们这次出去，娘亲办完事情，就可以带你们去找爹爹了。”
小土豆和小苹果同时双眼一亮，脸上都露出了欢呼雀跃的神色。
小苹果兴奋地搂着沈初的脖子，兴奋地问：“爹爹，娘亲会喜欢我们吗？”
小苹果大声道：“那我们可以去找爹爹啊，娘亲，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仿佛有跟针扎进心口一般，又疼又闷，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苹果。
小土豆十分敏感，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
小苹果同样也充满希望地看着沈初。
沈初心中一痛，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孩子们大了，他们是需要爹爹的。
这个认知让她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没想到让小土豆看到了，还记在了心里。
沈初一时间心里五味繁杂。
小土豆接着说：“我听师祖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死了的意思，所以一直以为我们的爹爹死了。
殿下这一年多情绪才有所好转，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小沈大人。
他怎么就说秃噜嘴了呢。
“殿下，奴才......”
他们问的是：“别人都有爹爹，我们的爹爹去哪里了？”
她当时回答的是：“你们的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天夜里，她想起和裴渊的种种过往，造化弄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苹果和小土豆对视一眼。
沈初冷哼一声，“我数到三，说实话，一，二....”
小土豆低声道：“我问过你爹爹的事，娘亲你好伤心，还偷偷掉了眼泪。
沈初板着脸道：“你们想知道爹爹的状况，为什么不来问我，要去问别人？
别人说你们爹爹不好，你们就相信啊？”
小苹果一脸委屈，“燚叔叔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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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国清凉山庄。
沈初面色沉重地将小苹果和小土豆叫到跟前来。
沈初微微一顿，想起两个孩子名字的由来，不由啼笑皆非。
第437�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沈初剖腹产下两个孩子后，师父立刻就为她做了接骨手术。
沈初抬手点了点她挺俏的小鼻子。
“当然会啊，小苹果这么可爱，小土豆这么聪明，爹爹肯定会喜欢你们。
你们的名字由来也和爹爹有关系啊，小土豆你的名字就是因为爹爹最爱切土豆丝，所以给你起名叫土豆啊。”
“我们不可以去找他，对不对？”
沈初深吸一口气，实在不舍得残忍地掐灭两个孩子眼底的希冀。
“谁说不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娘亲也不知道爹爹在哪里。
她上前将两个孩子揽进怀里，分别亲了亲他们柔软的小脸蛋。
“爹爹不是抛弃娘亲，不要你们，他只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相信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后来燚叔叔说他没死，还娶了别的新娘子，有了别的孩子。
娘，爹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小土豆捏着小手，眼巴巴地看着沈初，黝黑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裴渊抬手打断他的话，眼睑低垂，看不清他的神情。
片刻，他倏然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退下吧，我去看看王妃，今晚不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