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响声。
季书意抬头,看见沈佑宁站在病房外,她脸色苍白,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还能看见淡色的血痕。
佑宁!
外界的传言是真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季书意还不是她。
脑海中关于沈佑宁小时候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哪怕只有那么一小段。
季书意也觉得匪夷所思。
她扭过头,医生反倒调侃她。
季小姐,你和沈小姐关系真好。
我从医这么多年,也很少见到受了伤还念叨着妻子的。
长姐!
你去翻了我的东西!
沈嘉仪丝毫不客气,她鼻翼微动,冷冷盯着沈青锋。
我妻子她是易过敏体质,很多都有忌讳的。
丢掉染了脏污的棉球。
医生看她,感叹这年头还有人能够记住妻子对什么过敏。
沈青锋多年老油条子,他当然知道在没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警察是无法定他的罪的。
最多,那也就是他需要承担沈佑宁受伤的追责。
沈先生,证据确凿。
沈佑宁无奈只能伸手搀扶她,左手落在她肩上,沈佑宁感受着她的体温。
不舍得松开手。
警局里。
她故作轻松,大大方方将后背让沈佑宁检查。
既然看过你的了,那我就让佑宁你看看我的吧!
佑宁,你看我说的是真的,我问题真的不大,我能跑能跳还能犁二里地呢!
这就可以了。
她知足。
感谢上苍怜悯她。
双手捧着沈佑宁受伤的手掌心。
季书意眼眶带着湿润,她拇指抚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她的动作压疼了沈佑宁会让伤口重新崩开。
微微摇头,沈佑宁收回手,她低头将受伤缠着绷带的手藏在身后。
听到祛疤膏这三个字,季书意又开始忧愁善感。
她想沈佑宁那么好看的手,那么贵重的手,掌心真的留下一道丑陋狰狞的疤。
佑宁一定会伤心难过。
如同忠诚的小狗见到主人一样,季书意顾不得后肩的伤,她快步走过去。
你手疼不疼
佑宁,你真傻你干嘛要去握他的刀?
她总觉得,那段记忆不是原主的,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能多记起一点,季书意想那她是不是能够知道沈佑宁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样佑宁说不了话的心结,她也能窥见一二。
看来,外界的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
呵呵
被这么信任,还真是笑不出来。
真是罕见。
季小姐,你不必那么担忧,我们常年给沈小姐看病,当然知道沈小姐忌讳什么,对什么过敏。
听到这里,季书意这才稍稍舒心。
我去翻你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沈青锋,你自己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我不管你,你凭什么对我女儿动手!
你就不要再抵赖了,如实跟我们说。
看着被拍在桌上的东西,沈青锋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消散,他拧着眉毛。
怒目而视沈嘉仪。
沈青锋梗着脖子。
他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你们没有证据,最好把我放开,否则我起诉你们!
听季书意这么夸张。
就连医生都忍不住扑哧笑。
哪有人这么比喻自己的。
第77� 疼有点疼
知道沈佑宁不让她看伤口,是不想让她担心。
季书意只好顺着妻子的意思,就此作罢。
不让季书意看。
她心中庆幸,婚戒戴在左手没有被刀刃割伤。
书意伤的不严重。
扭过头。
季书意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帮她处理后背伤口的医生。
双手合十,季书意虔诚问:医生啊,那有没有特别温和的祛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