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种对待麻雀的方法。
对待捧米用这样的方法肯定不行,也不妥。
慢慢来对捧米那也是一定的不行。
而在曾经安静的等待过程中,昼明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雀鸟来园子里吃东西是因为会有人喂食,所以才会对陷阱里的食物不感兴趣,欲望没这么强烈。
昼明拒绝佣人再喂食麻雀。
昼正君立刻不乐意了,最讨厌有人说他年龄大,昼明也不行。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幼稚地夺走昼明手里的杯子:“敢说我老,别喝我的酒!”
又摆出长辈架子,故作严肃地训斥他:“明明,你怎么和小叔说话的。”
“不要害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是否愿意,只要你回头,我会一直在你身侧。
想伸手碰碰她,想拥抱她。
却止步于捧米呆滞的目光中。
“捧米……”
还用完就被甩了!
果然老牛吃嫩草的下场没好处!
“对了,杨二小姐知道外界传闻之后真的一点都没说什么吗?”
破天荒的,他呆愣愣地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踉踉跄跄地往外走:“我,我有点事要先走。”
昼正君见他一脸着急,也不多问。昼明是沉得住性子情绪内敛的人,可见真的有急事。
只是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昼正君拦住他夺过车钥匙:“你喝酒了,我让司机送你。”
叔侄在一起时,最常做的事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互不打扰,主打一个陪伴。
昼正君喝着酒,已经开始寻思送昼明什么结婚礼物比较实用。
而昼明,开始着手进行下一步计划——
“处于一种想把她引入正道的状态。”
昼正君不理解什么叫引入正道,难道杨二小姐做了错事已经误入歧途?昼明会这么好心?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鼓励般拍了拍昼明的肩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絮絮叨叨打探细节,也不忘损昼明一下:“说真的,你喜欢杨家那小丫头吗?可别因为人家夺了你的贞洁就死皮赖脸缠上她。都二十一世纪了,也别让人家一个小女孩搭上一辈子进了你这老古董的金窝。”
昼明摇摇头,诚实道:“说不准。”
说不准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怜爱多一点,还是有兴趣多一点。
想到这的昼明心情愉悦,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要和捧米结婚的理由。
可爱的人谁都想拥有,他也想拥有捧米。
昼正君见昼明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就害怕,明明心里鬼点子多得比他养的花斑狗身上的斑点都多,愣是让他装出一副清高寡欲的样子。
看着昼明吃瘪的模样,昼正君摸出手机,手指打字快到模糊,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老婆传递八卦。
他翘着二郎腿想,原来昼明也有今天!
清了清嗓,昼正君还是决定为他出谋划策:“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换一种方法来追求她。”
捧米这人,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种超乎想象的跳脱。
不过意外的……
可爱。
在经历了不受威胁就能吃饱的生活后,小麻雀徒然没食物吃,也不会去觅食,只会按照惯例等待人来喂食。
等昼明设下陷阱,撒了一大把谷子,饿了很久的小麻雀再次见到食物时,就会降低戒备心,急不可耐地啄食一切食物。
这时候,昼明反而更耐心地等待它们进入陷阱,然后一网打尽走投无路的小麻雀。
昼明微笑着不接话,也不躲避他伸来的手。
他垂眼看着桌子上的水珠,思考着制定的下一步计划。
他从不会坐以待毙。
昼明嘴角抽了抽,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想到昼明一下了班就回家睡觉不社交的性子,昼正君笑骂:“老年人!”
昼明无力地反驳:“……没有你老。”
捧米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珠蒙上一层水雾,再次眨动,水雾被挤出挂在眼尾。
昼明最终还是伸出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然后虚虚环抱住捧米,试图带给她一些温暖。
他说:“捧米,我求求你……”
昼正君的司机,就算跟着他考了赛车驾照一路疾驰,在昼明眼里开得还是慢。
司机只能在催促中,加大马力送他。
昼明真正踏入医院走到捧米面前后,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视线与捧米齐平。
从捧米的父母入手。
可不是所有的计划都可能正常实施,昼明总是在有关捧米的事上有所遗漏。
在昼正君思考着要不送杨二小姐一些驭男课程时,昼明接了一个电话。
看来老昼家又一位要进入爱情的坟墓了。
如果说感兴趣是了解一个人的开始,那对这个人产生怜爱心理的时候就代表要陷入一种知名情绪。
昼正君没告诉昼明,这种知名情绪大概率叫爱情。
也说不准是不是真的在意丢失的贞洁。
昼正君开明地开导他:“你给小叔说说,你对她什么感觉,小叔帮你分析分析。”
昼明还是摇头:“有好奇,也有其它的。”
他在心里为捧米默默点上一根香。
惹谁不好,惹昼明。
不过昼正君才不管昼明心眼子有多少,只要不算计到他头上什么都好说。
昼明虚心请教:“什么方法?”
昼正君忍住笑,一本正经道:“多看几部小电影,把技术练好。省得下次杨二小姐在这方面挑剔你,本来年龄就比人家大,床上再伺候不好你就更没优点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是那天昼明以一个经典开头“我有一个朋友……”说起,昼正君还真没想到,长辈眼里稳重自持从不犯错的昼明被一个小姑娘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