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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婚早育(1v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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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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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小棍支撑的箩筐落下前,麻雀就察觉到危险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昼明急于抓到吃得滚圆的小麻雀,忘记了老太爷教他做事要稳,要慢慢来,要循序渐进。

直到他学会安静的等待,雀鸟才重新被抓在笼子里。

反而让昼明皱眉疑惑,昼正君当初到底是靠什么追到老婆的?

厚脸皮吗?

昼正君的话属于无稽之谈,他根本不懂杨捧米的性格,所以他的经验也不能被取用。

思想停滞不前,昼明只好求助他人——

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昼小叔,一个曾为爱绝食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抱得美人归的男人。

在昼正君复杂的眼神中,昼明面色沉静,仿佛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主动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含糊地讲诉了他“朋友”的一些小困惑。

“那你做了什么?是搭桥牵线给小朋友的姐姐送项目,还是传出来你要和她姐姐结婚的消息让她产生危机感?”

昼正君叼着烟笑出声,大声嘲笑他:“你看人家理你吗?”

昼明:“……”

昼明守礼,平常喊他“小叔”昼正君也能接受,眼下气氛太诡异,昼正君觉得昼明可能会害他!

“我准备和捧米订婚。”

“哇!”昼正君挑眉,脸上都是戏谑的笑:“你不是喜欢慢慢来吗?”

起初,他还能维持一贯的从容,数着日子过。

一天,两天……

一周过去了,无论从哪种方面,捧米没有一点要找他的迹象。

昼明不问昼正君如何得知他与捧米的事,只在沉默中得出一个结论:捧米不是猎物,她对事叁分钟热度,不能用这种缓慢等候的方法。

破碎的认知重塑,昼明琢磨着,早晚都要和捧米结婚,那不如就是现在。先订婚培养感情最好,防止姜春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成为不定时炸弹来搅乱他的计划。

想通后的男人心情极好,心里那点烦闷随之消散。手指叩了叩桌面,昼明拎起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和昼小叔续上,随后和对面的人碰杯。

昼正君把空掉的杯子推到昼明面前,往他面前倾了倾身,故作奇怪道:“大中午的找我喝什么酒?”

昼明闷着头不理他,萎靡到精心打理的头发都垂在眼前。发丝遮住神情,让人猜不透心思。

他不说也不妨碍昼正君胡乱猜测。

熟黏的亲昵,从小到大的友谊,惺惺相惜的感情……

在姜春面前,昼明没有丝毫胜算。

他郁闷至极,中饭没吃又去找了昼小叔。

先降低杨奉玉对他没缘由的戒备,改善对他的认知。

然后在逐个攻破。

算计来算计去,姜春这个人,竟然轻易地被漏掉了。

昼明认为捧米年龄还小,正好可以慢慢来。

同时,他在静静的等待捧米这个小猎物上钩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细节。

比如,捧米不服管教,但对家里人的话,会下意识顺从。

和捧米的接触见面,是在一个烈日灼人的下午。

昼明接到电话赶来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的铁凳子上失神发呆的捧米。

医院冷气开得足,昼明的额角却沁着细汗。他一路都很着急,见到捧米后竟然慢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所以昼明觉得,自己不能逼太紧,否则容易适得其反,把即将落入圈套的小动物被吓到逃走。

在以后的生活里,昼明奉行“温水煮青蛙”的那一套法则。不管过程有多漫长,他在保证未来走向发展不变的情况下,喜欢徐徐图之,不急于求成。

对捧米,他起初也是如此。

于是昼明重新思考,我该怎么促进这件事?

又想,不能操之过急。

小时候的昼明会在冬季下雪的午后支上一个箩筐、撒上一把谷物捕获小麻雀,可没等到它进入圈套,就轻轻拉动系着细线的棍棒。

昼正君内心疯狂嘲笑曾在他的爱情故事里作壁上观的侄子,面上老神常在没有拆穿他,还好心对他进行战术性指导:“昼明,你是一个……不是,我说你朋友是一个商人,讲究效率,追求利益,怎么到了感情这件事上就变成了畏头畏尾的一个人。”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告诫他:“你要劝你朋友主动出击,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这样的话并没有开导昼明。

昼明有些着急,那副运筹帷幄的冷静早已消失在日复一日的等候中。他困在名为“杨捧米”的死胡同里,整天执拗地反复思索捧米对他的看法,然后怀疑自己:

我真的很差劲吗?

杨捧米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么多年,从朋友和长辈的角度,昼正君更能直观感受到他从小到大的变化,看着他变成这副沉稳的样子。

昼正君拿起搁置在台面上的香烟,送进嘴里点燃,在烟雾缭绕中语重心长地传递经验:“你慢慢来的同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昼明推开他递过来的烟,眉眼间流露出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没做什么?”

没理会昼正君的调侃,昼明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小叔。”

昼正君浑身一个激灵,汗毛瞬间立起来,慌忙摆手摇头晃脑:“你可别叫我小叔,有种你干了坏事要推到我身上的感觉。”

昼正君作为昼明的小叔,年纪和他没差几岁,两人既是朋友关系也是叔侄关系。

昼正君摩挲着下巴,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最近的事。所谓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城南项目正进行的如火如荼,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让我猜猜,拿你当按摩棒的小朋友嫌弃你又老技术又差,终于下定决心和你不再来往甩了你?”

杯中的酒液晃动,闪出细碎的光,像是昼明被烈酒呛出泪后眼睛里的光彩。

昼正君的太太最近出差在外,因为嫌弃昼小叔太粘人,不管他如何要死要活撒泼耍赖要跟着,都坚定地拒绝了,留他一人独守空房好不寂寞。

见昼明大中午找上门来喝酒,闲的发慌的男人当然乐意奉陪。

昼正君眼看着侄子推门进来,身姿挺拔到他这个小叔自愧不如,就是周身环绕着低气压。他心里愈发好奇,按捺不住心里八卦的心思。

他低估了捧米和姜春的感情,高估了捧米对他身体的贪恋。

捧米对他的兴趣,可能只是源于一场一时兴起的游戏,抑或是对父母反抗的一种方式,是那种“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的心理。

还没等昼明想清楚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就亲眼看到了姜春和杨捧米的自然相处。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捧米这个人很矛盾,想挣脱家庭对她的束缚,又渴望在家庭里获得认同。

昼明盘算着从捧米的家人入手,第一步就从瓦解杨奉玉开始。

距离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捧米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城南的项目从传出到落实,又到正式实施,时间上可谓是迅速流逝。可与捧米见面的相隔时间比拟,漫长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此期间,昼明始终带着隐秘的期望等待着和她的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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