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再拖拖拉拉，吕相国指不定又要被你气出门喽。”
“哈哈哈，凡尘现在去不了，吕大人如今，可是顶不住压力了。”
“一个是延庆府吕大公子，一个是凤来客栈大掌柜、芸姑娘的结拜姐妹，实在是般配得很呐……到时候，天街肯定会非常热闹！”
白凤娇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淡淡说了句，便起身准备出去。
“凤姑娘……抱歉，我还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凡尘的事。”
“我知道的，之前已经说过了，抱歉，还有事要忙。”
“咱们上去坐坐？”
见司马沉沉不仅没放开心情，眼神中似乎还更添了一分落寞，白凤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领着他上到二楼雅间。
“凌公子过去在水灵山修行，都是一个人吗？”给他倒上茶，白凤娇问。
“去前面坐坐吧？太安静的地方，反而不适合凌公子。”
司马沉沉苦笑点头，跟着她出了院子，弯弯转转又回到客栈大堂，众宾客见后瞬间沸腾了：
“凤姑娘，听说芸姑娘病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司马沉沉脸一热，老者笑道：
“小兄弟少年英雄，不知道规矩无妨。你能这么快就知道西游的故事，咱们也算是有缘啊！
说起来，这还是老夫从凡尘回来，整理的“子虚乌有集”中的第一个故事呢！”
“老伯？”
“呃……抱歉，年纪大了，走几步山路就有些恍惚。”
老者苦笑一声，“剑灵宗……的确人才辈出啊。小兄弟这是准备，直接要闯天宫？”
司马沉沉摇摇头，“我只是想散心，想着山上安静罢了。”
老者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小伙子莫不是……凡尘中人？”
司马沉沉身一震，马上又装作不理解道：
欢声笑语过后，白凤娇略带娇羞地跟着吕勉进了一旁的雅间。司马沉沉怔了一会，自顾自地笑了笑，径直下楼出去了。
在天街胡乱逛了一圈，看到行人皆怡然，街巷满笑语，再联想到外面凡尘的悲惨冷酷，司马沉沉不禁有种荒诞虚假的感觉。
当不少人向自己投来古怪的目光后，他又觉得，是自己格格不入的原因。
吕芸梓也跟着宽慰道：“刚才的情况……我也听凤姐姐说了。
凌公子且放宽心吧，我也会多多留意那些消息的。说不定……你父亲是想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呢。对了，凌公子是什么时候生日呢？
“那真是……太感谢芸姑娘了！我生日是四月……十五。”
“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人啊……”
青年男子连连苦笑摇头，“到时过来喝喜酒，不喝醉，我吕勉可不会善罢甘休！”
“哈哈哈哈～”
司马沉沉起身追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位青年男子从楼下上来喊了白凤娇一声，一惊一乍后，两人打情骂俏地聊了几句。
过没一会，像是从他口中知道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白凤娇开心得又跳又叫，最后紧紧抱住他，楼下这时，传来了各种起哄的声音：
“吕大人、凤姑娘，你们还不成亲，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嗯。”
司马沉沉点点头，收回思绪，抬眼见她眉眼温柔可亲，便忍不住多看了一会。渐渐地……身体竟莫名地燥热起来。
“看来，凌公子的确需要一个人静静！”
“托大家的福，芸姑娘今天请大家吃饭，好酒好肉管够。”
宾客一阵欢腾，纷纷举杯高歌，楼上楼下瞬间锣鼓齐鸣。
短暂地喧闹之后，凤来客栈恢复了往日的管弦丝竹、轻歌曼舞，说书的、唱戏的、吟诗作对的，不一而足。
“子虚乌有集？？”
“哈哈哈，子虚是一个人的名字，乌有嘛……就是从这位妙人身上传出的各种奇丽词句、故事、发明等等。”
“闯天宫？”司马沉沉挠挠头，“我又不是孙悟空，闯什么天宫？”
老者愣了一下，“小兄弟难道是才闭关出来，不懂这里的规矩？凌天啸没跟你说过，这玉京山……是吕家的地方吗？”
“啊？？呃……不好意思啊……我的确是才出来没多久，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我叫凌沉沉，现住在剑灵山，为何您会这么觉得？”
“剑灵山？”
老者眉头微皱，摸下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暗运真气，再朝司马沉沉一看，但见他头顶冒紫烟、周身散发耀眼金光，人当即吓傻在原地。
渐渐地，司马沉沉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看到前面云雾缭绕的山色，便憋了一口气飞身过去，一直到了山脚的黑石阶上才停下来。
刚喘匀气，准备往山上走走时，一位眉目和善的老者从石阶上下来，一脸惊奇地看了司马沉沉一会，笑道：
“小伙子面带愁容，又准备往山上去，莫非……也是我吕氏族人？”
吕芸梓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月圆待人归，是个好日子。”
目送她们从后门出去后，司马沉沉在门口发了会呆，纠结着不知道去哪里，身后白凤娇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