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不少从凡尘来的人,等有机会,我帮你再多问一问,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的。”
“多谢凤姑娘。”
司马沉沉眼眶微红,“我敬姑娘一杯。我爹说过,等我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我。要是最近有从凡尘来的人……或者有什么消息,还请帮忙留意一下。
司马沉沉轻叹一声,放下筷子,朝白凤娇拱手:“多谢姑娘,如此,我只好想办法,自己去一趟凡尘了。”
白凤娇苦笑摇头,“凌兄弟,去凡尘的路早已被毁了。”
“我也听说过这事,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凌天天插了句。
凌天天懵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向司马沉沉:
“你爹……叫什么来着?”
“凌建国。”
“说来话长啊……”
凌天天给白凤娇倒上茶,自己连喝两杯,“他父亲以前是我剑灵宗弟子,只是后来,与凡尘女子相识、又成了婚,偷偷生了他,被宗主逐出了门。
后来,他母亲先逃回了凡尘,等他稍微大一点,他父亲为了找他母亲,便抛下他走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息……”
吕秀兰撇了撇嘴,“我好歹也是天宫七公主好吧,我都不嫌弃你,你有什么资格不顺从我?”
司马沉沉瞥了她一眼,吕秀兰忽然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一座冰山压在了身上一样。浑身一麻,她不自主地拿开了自己双手。
“天还是有点冷的,姑娘多穿点衣服吧,感冒了可不好。”
“就是,五姐才是直接的受害人好么,她都能看得开,你们呀,还有那边的大男人也是……实在是不像话。”
“吕秀兰,你皮又痒了是吧?什么叫我都看得开?”
“咳咳,不好意思,我是为了逗大家开心嘛!五姐你这么疼我,肯定不会介意的啦,嘻嘻~”
凌天天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这才几天就没耐心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修成元婴的!”
说完,凌天天转过身去擦了擦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吕芸梓三人也出来了,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当即有些慌乱。
“天天姐,一起去澄练湖那边走走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事情没到最后……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咱们已经找了两天,她们真要是到了这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我一共就这几个亲人,要是永远都见不到……”
“傻孩子,你姓凌,我也姓凌……我就不是你亲人了?”
看了眼司马沉沉,凌天天哭笑不得道:
“凌沉沉,你怎么还在吃啊?不是你要问的吗?”
“我爹走的时候,说过不许让我打听他的事……”
我以后,可能还会经常过来,打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喝完茶,司马沉沉匆匆出了门,还没走到院门口,再也忍不住地对着院墙失声痛哭起来。
凌天天跟过去,轻轻拍了拍冯宽肩膀:
“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办法,反正最近一年多,我都没听说过有人进来的。”
白凤娇说完,见冯宽眼神黯淡,神情落寞,刚才淡然自若的风采瞬间**然无存,莫名地心一痛,便起身过去给他倒茶:
“凌兄弟还请放宽心吧,你爹娘弃你而去,可你还能如此记挂他们,已经是善莫大焉。
“凌建国??”
白凤娇秀眉微蹙,想了一会,一脸无奈道:
“抱歉,这个人……我的确没听说过。”
“原来如此……这位兄弟,也着实可怜了些。”
白凤娇看向司马沉沉的眼神变得柔和不少,“凌姑娘,他父亲叫什么名字,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能从这里出去的,一般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去到凡尘,很可能是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
说完,司马沉沉朝凌天天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就不跟你过去啦,晚一点我自己回去。”
凌天天点点头,“去散散心也好,天街有很多地方都不错。”
说完,吕秀兰赶紧又跑到司马沉沉旁边,一把抱住他胳膊,“走吧走吧,这会没那么冷,我还想过去划船呢!”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好像……不熟。”司马沉沉情绪还没完全缓下来,有些厌烦道。
“天天姐说你是元婴高手,我当然要跟着你喽,不然,万一我出了点事,后果你负责吗?”
吕芸梓过来,递给凌天天一面丝帕,“刚才你还在安慰我,没想到,马上咱们就扯平了。”
凌天天白了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吕秀菊一脸欣慰道:“就应该这样嘛,一个哭完又换另一个哭,像个什么样子。这里是凤来客栈,又不是乱葬岗!”
司马沉沉缓了一阵,转身见凌天天也哭红了眼,揉了揉眼,泪中带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哭就算了,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哭个什么劲?”
“我还不是见你可怜?”
“那我问,就没问题了?”凌天天脸一黑。
“当然,这样,我就能算作无意间听到的。”一本正经地说完,司马沉沉继续埋头吃饭。
听明白意思,白凤娇干笑一声,“要找这位兄弟的父亲,剑灵宗怎么也比我这凡尘中人消息灵通。再不行,等芸姑娘身子好些,问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