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轻松,他们也越来越承认和相信,眼前白衣如仙的翩翩少年,是他们的同乡、朋友、亲人、邻居,也是大宋的脊梁和未来。
元波波三人越听,心情越是复杂。
一方面,她们为知道事情真相、明白了冯宽选择的根本原因而释然,可又为冯宽距离她们、距离夏国越来越远而担忧。
“好!我李某人头一个请司马仙人,到时可千万别不来!!”
“狗屁,明明是先去我家,我家就是开酒坊的!”
“拉倒吧,就你那个破作坊,司马仙人自己酿的烧刀子,你家拍马都赶不及!”
“难怪当时,有如此多的武道高手为夏国所用,真实原因……可能也在这里。”
冯宽长叹一声,“如今天下灵气稀薄,天下武者修习,只能吸纳混沌之气,本就是违逆天理。
我曾亲眼见到不少人因此被逼疯,或走上绝路。此番事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找到一条解决之道,但愿能帮助到那些苦命人。”
“太上皇、冯仙人,两位对饮一杯算了,大家都还等着往下听呢。”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冯宽请赵义入座,接着之前的话继续往下说。
在说到自己被晋阳宫设下锁仙樊笼阵,后来突破修为提前逃脱时,冯宽额外提醒道:
冯宽沉默良久,最后摇摇头:
“陛下,这个问题……我也答不上来。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可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
但是吧……我觉得,如果能做到不贪恋生、不畏惧死,这个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至于上元词中秋词……一个作者叫辛弃疾,一个叫苏轼,都是我们那个世界流芳千古的大文豪。
我觉得……咱们大宋应该也会有这样人物出现。不过……”
“不过什么?”
“咳咳……这个问题先不回答,希望大家给我留一点私密空间。”
“你愿意当我们宋人的神主吗?”
“不愿意,也不可能!我希望,成为一个有用的普通人!!”
“我也没法解释,只知道当时被困于诛神阵中,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
“子虚,你在那个世界,也是长这个样子吗?”
每天晚上戌时到子时中间的两个时辰,冯宽和赵义都会如约出现在白玉桌边,一人问一人答,问题囊括了方方面面:
“子虚,你今年真的是二十一岁么?”
“这个……从那个世界开始算,应该是二十四。”
“子虚这几圈下来,实在是让人佩服!”
眼见赵义起身要向自己行礼,冯宽忙制止道:
“陛下折煞我了,小子借陛下宝地与旧友新人共会,实在感激不尽。这里,先以茶代酒,敬陛下一杯。”
回味过来冯宽之前话中含义后,张仲坚闭眼一言不发,耶律休耶律盛提前离开了明楼。
曲终,众人在冯宽的祝福和约定下含笑离开。
之后的两天,京城全城解除宵禁,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谈笑风生,天下人齐齐涌向宋国京城,盛世再现,已势不可挡。
“你懂个球,仙人喝惯了琼浆玉液,偶尔试试这凡间的混汤,也是一大美事。”
……
热闹好一阵,冯宽才哭笑不得地往下继续说。
“司马仙人……”
闻言,楼内外不少武者一时激动不已,准备跪倒在地,又被冯宽隔空阻止了。
“大家先不要激动,小子也只是才想到一些办法。管不管用还不清楚,等到时真能帮助到大家,有空请我喝酒就行。”
“原本天都山灵气充裕,天下武者云集,天安镇才得以成为天安圣城。
可因为我这一次的突破,灵气被消耗殆尽,修武之人,如今已感觉不到更多助益了。只这一点,便能证明我当时人在天都山!”
此言一出,不少人顿时豁然开朗,宰相张齐贤恍然道:
冯宽苦笑几声,“我希望,只出现一个吧。”
赵义露出古怪表情,眼见天色不早,赶紧换了下一问题:
“子虚,最后这个问题,是我想问的,你觉得……人最后都会死吗?”
全场掌声雷动。
“之前的桃花诗、上元词、中秋词等等,到底是谁写的呢?”
“桃花诗是唐寅作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是一个朝代的大才子,书画一绝。然而命运多舛,晚景凄凉。
“呃……不是,比这个胖一点、矮一点、黑一点……”
全场笑。
“你之后会娶妻生子吗?除了郡主外,其他姑娘……你会……”
“晋阳宫和端圣宫的人忽然奉你为神主,是因为你修为又突破了,对吧?”
“没错。”
“难道,离水边也有灵气不成?还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那种充裕程度!”
“子虚休提此言。如今我也是化外之人,在修行路上,子虚已经上了高台,而我……还身处泥淖之中,不识路在何方。
能与子虚共处,实乃我莫大的荣幸,应该我敬你一杯才是!”
两人争执推脱一番,最后王辰苦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