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心是真的大!”
又等一会,有人过来在外喊话:
“冯子虚可在里面?官家唤你过去!”
岳小良过来时,他们还没结束,便带着冯宽、杨应紫去偏厅等候。
一天一夜连续急行,三人都有些疲惫。冯宽坐了一会,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劝道:
“郡主,你先回去睡吧,放心,我不会跑路的。”
孙思邈叹了一声,“冯小哥话说得没错,这位大人……先让他好生歇着吧,明天应该就能醒来。”
岳小良看了冯宽半天,回身令道:“你们去外面守着,等他醒来带去行宫!”
说罢,也不管冯宽,岳小良径直出了屋,杨应紫连忙拽着冯宽跟过去。
赵义更是来了兴趣,“芳儿,到底怎么一回事?”
“陛下,都怪我一时心急。子虚他也是救人心切,忽然犯了浑,事情是这样的……”
赵义听完之后,忍不住感叹道:
“他犯了什么错?拖着病体连夜赶路四百里,你们也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
对自己人这么狠,跟辽人打起仗来又他妈怂成狗一样,贱不贱啊?”
岳小良身后的两个军士被骂得面红耳赤,低着头都不敢过来。
赵义摆了摆手,“早日回京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倒是冯子虚……吾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唤他过来,陪吾说说话吧。”
王继恩连忙吩咐人出去。
“都起来吧,吾明白你们的一片好意。”
赵元佐起来后,忽开口提议道:
“陛下,与王爷一同过来的,还有冯子虚,之前他也治好了烟萝的病,何不找他过来试试?”
王继恩扶着赵义好不容易坐起身子,赵芳皱眉道:
“王总管,我说话不会绕弯,官家……是不是不止中了一箭这么简单?”
屋内空气忽然凝固,赵义沉默一会,旋即苦笑道:
“啊?这么说,我今晚应该不用睡牢房了吧?我就说嘛,还是陛下深明大义!”
“快去吧你,臭小子不长记性!”杨应紫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
杨应紫身子一僵,岳小良朝他们看了一下,起身先出去回话:
“这位公公,晋北王与殿下他们,还没出来?”
“官家精神不错,正和他们说话呢,听说冯小仙也在,也要他过去。”
“两位,淡定,淡定。”
冯宽轻咳两声,“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其实也是官,并不是坏人。
那个,孙大夫,我先跟他们过去,我兄弟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一下,很快我就会回来领人的!”
杨应紫瞬间清醒,慌忙过去捏了捏冯宽鼻子,“快起来,陛下叫你过去!”
“可以睡觉了是吧?我就说……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原来不在**啊。”
冯宽一把勾住杨应紫脖子,“萍儿,明早别叫我吃饭了,我要多睡一会……”
岳小良闭目养神,杨应紫朝冯宽瞪了一眼,“万一等会你见了王爷又犯傻,我岂不是白费一番力气?再说一遍,等下……”
“真诚认错,努力保证,争取宽大处理嘛……”冯宽耸了耸肩,抢话笑道。
见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杨应紫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才好。一会又见他仰面朝天,竟发出了细细鼾声……见岳小良也不作声,索性便当做没看见。
情绪回归正常,冯宽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孙思邈招手笑道:
“孙大夫,别忘了煎药给他,还要管他吃喝,刚才那五十两可不是白给的啊。”
赵元佐领着赵芳一行去了行宫外的馆驿,安排众人用饭睡下后,又与赵芳一同去行宫见皇帝赵义。
杨应紫抿了抿唇,劝道:
“这人病成这样,也不必太过死板,你们守在外面就行了。”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
“我大宋从来不缺好男儿,这事……你们都没错,错在我!”
赵元佐沉默一会,苦笑道:
“他刚刚把朝天门的吊桥都给弄断了,这会……指不定人在哪里呢。”
“哦?”
“冯子虚?”
赵义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当初是因为那什么三清水还丹,一共就那么……几枚,早已用完了。”
赵元佐不依不饶,“何不派人,去那武当山上再取些过来?”
“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能不知道?那箭上估计是抹了毒,对吧?”
王继恩、赵元佐忙跪倒在地。
“官家……奴无能,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不再扩散。等回到京城,进了寒玉阁,奴有八分把握,可以完全逼出此毒。”
冯宽一脸委屈,出去之后,马上换了副笑脸,“嘿嘿,这位公公你好,陛下他们在哪儿呢?”
“冯小仙跟我走吧,一会呀,可注意不要……”
“嗯嗯,好好好,放心吧公公!”
“哦,多谢公公,我去叫他出来。”
冯宽刚刚抹去被杨应紫泼在脸上的茶水茶叶,岳小良进来,冷冷道:
“陛下唤你过去,安分老实点,再闯了祸,神仙都救不了你!”
岳小良当即摆了摆手,“**那个,一起带走。”
“谁敢??”
冯宽错愕一瞬,登时暴跳而起,将汤碗猛地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