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去找他,一会带他来请罪。”
“他若不从,可就地处决!”赵芳将自己的佩剑递给她,神色清冷道。
赵元佐心下一凛,苦笑劝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勒马停下,岳小良走上前来说:
“冯子虚斩断吊桥锁链,背着河对岸那人……刚刚过去。”
赵元佐表情古怪,赵芳眉头一皱,随后朝后喊道:
“此人……怎会满身药香精纯如此??”
冯宽赶紧又跑到他身边,紧紧扯住他衣袖,“别他娘的发呆了,快救救他!”
“哦哦……快送他进来。”孙大夫如梦初醒。
药童急忙跟进来,“我明明都关门了,夜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小心我去报官,皇帝现在就在太原,我就不信……没王法了!”
随行的岳小良当即掏出一枚铜符,“我们就是官,过来抓贼。”
“谁……谁是贼?
“嗯,这不也挺香的嘛!仗打完了,明儿要是没人过来,咱们就慢慢往回走吧。”
“公子终于想通了!嘻嘻,我去把门关了。刚好昨天还剩了一根骨头,一会再熬些肉汤过来。”
药童刚走到门口,冯宽背着吕纯纯,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你身上,和小婵姑娘一个味儿……闻着,还真挺舒服的……
咳咳,我要是和你们一样,天天坐在药堆里,一样也可以衣袂飘香。”
说罢,冯宽又情不自禁地深吸两口,吓得孙思邈赶紧往后退。
冯宽摸了摸下巴,“哎,我怎么觉得,你的名字也有些耳熟呢!什么什么宝贝,你……什么意思?”
别过身去,冯宽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
“呃……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冯宽喝下一大口,被烫的龇牙咧嘴。
“嘶……呼……我,我叫冯宽,从京城来。你呢,我看你年纪不大,医术还不错,不会也是京城人吧?”
冯宽渐渐放宽心,肚子刚好又叫了两声,嗅着香味,他指了指桌上的纸包,略带羞涩地问:
“另外……那啥,这几个馒头……要不,也一起卖给我算了吧?”
“呃……”孙大夫表情凝固。
给吕纯纯做完针灸,孙大夫又写了几味药递给冯宽,“等他醒后,照方抓药煎服,三日即可痊愈。”
“这么快??大夫……你这……不是糊弄人的吧?”
见孙大夫只信手扎了几针,方子看上去似乎平平无奇,冯宽犹有些不肯相信:
太原城南有个新开没多久的医馆,名千金堂,行医的是个年轻大夫,姓孙。
因为给不少辽军俘虏治好了病,太原城军民都不愿意来他这里就诊。
这两天没了新的辽军病患,孙大夫便闲了下来。即便如此,他还是会从早坐堂到晚上。戌正时,药童进来抱怨道:
“冯子虚毕竟年轻,心高才绝,刚才也是救人心切。
王爷可不要矫枉过正,等回到京城再作处置不迟,小良,你跟着一同过去吧。”
“是。”
“薛道坤何在?把那小子,给我速速抓过来!”
“将军……薛将军被那姓冯的小子伤了筋骨,已经被送去医馆了。”
赵芳微微一怔,脸色顿时阴晴不定,正要发飙时,杨应紫出来解围道:
不久前,队伍基本都进城之后,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朝天门,忽然又炸开了锅。
赵元佐与赵芳行至中街,一阵风过,很快便传来了守城将士的惊怒声:
“快关城门!”
“大夫,快救救我兄弟!”
“等等……哎哎,别扯我衣服啊,我又不是大夫,我还是个孩子啊!”
孙大夫闻声出来,第一眼看到冯宽,不禁眼冒金光,整个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公子,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吧!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孙思邈看傻了眼,药童一时都急哭了。
杨应紫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地跑到冯宽身后,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你小子闯了大祸,居然还在这里谈笑风生,安然享乐?”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就是……怎么说呢,你身上有股……非常特别的味道。”
冯宽松了一口气,“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汗臭味儿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冯宽又凑到他身前嗅了嗅,不禁眼睛一亮:
“冯宽?我怎么感觉挺耳熟呢!”
孙大夫暗忖片刻,摇头一笑,“我叫孙思邈,神京人氏。对了,冯小哥,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稀奇的宝贝?”
“孙思邈??”
冯宽也不含糊,从胸口直接摸出一张银票来,“这是五十两,够用吧?”
“嗯。”
孙大夫微微一笑,当即收下银票。看着冯宽一顿狼吞虎咽,刚好药童又端了骨头汤进来,顺便也给他盛了一碗。
“他之前一直昏睡不醒,身上还有伤,这样……就没事了?”
“他身子骨不错,只是夜寒入体,加上劳累过度而已,无碍无碍。”
“哦……那就多谢大夫了,这是诊金,您收下吧。”
“公子,咱们明天回神京去吧,那些人不来看病就算了,连饭都不卖给咱们……
好不容易跑远些买了馒头肉饼,回来时还被这些人放狗追咬。幸亏我聪明,把那些肉饼丢了出去才将将保全了身子。”
孙大夫过去摸了摸他脑袋,接过馒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