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怪我吧?”
自以为找到了天衣无缝理由,冯宽在**来回翻滚几次,又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觉。
一会索性坐起身来,运气念神,想着能不能偷偷听到柳如烟的消息,或者洞隐门机密趣闻之类的……
守在外面的梁标不爽道,“他娘的,几天不见各种惹事。要不是看你突破……
咳咳,天一亮赶紧给我回去。那姑娘现在好好的,不用你担心。什么时候想接她走,什么时候再来。”
“哦……”
一瞬间,冯宽忽然头晕目眩,连带抱着柳如烟的双臂,也开始变得沉重无比。怎么也抬不起来一样,他下意识便要往后仰。
眼看着就要撑不住倒地,后背一暖,暖意又迅速传遍全身。仿佛置身于夏夜荷塘边,清风携暖香……
再次清醒时,冯宽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屋内空无一人。
郭照抱拳行礼,“请问冯子虚在家否?”
“稍……稍等,我去叫他。”
“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留下,她回去!”
“更加不行!不是,风姐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必须守着她,有人要……”
“你呀,一天天就只记得你妹妹。”
说话间,客栈外忽传来一个突兀声音:
“两位,请问这里,是冯子虚的家么?”
“我哪儿知道啊……”
谭文海苦笑两声,“不过嘛,今天一早就回来,估计是想清楚了。
不管怎么说,入了风尘,身子再难干净,冯兄弟他呀,也算是回头是岸。”
“冯兄弟这么早回来,那边没事了?”
“呃……嗯,我先去换衣服。”
冯宽有些慌乱,“对了,让嫂子多蒸两笼馒头,我肚子饿得不行!”
然后林冲大哥带着小明同学又来我家,给我套上铁链,之后游街示众,一群人朝我扔臭鸡蛋蔫白菜……
最后在菜市场砍头,灵儿妹妹过来劫法场,结果中了官军埋伏……
沈姑娘搞不好也会被牵连进去。还有郡主,郡主她……应该不会再理我了吧……”
“莫非,刚才被那臭乞丐打了一闷棍,脑子给打坏了?不能吧……嘶……他娘的,别说,现在那里,确实还有点痛……”
冯宽摸了摸后脑勺,一会又竖起右手小指,稍稍运转真气之后,看着小指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金光,他又暗自松了口气。
“这玩意儿倒还没坏。这次……估计会很麻烦……”
安静一会,冯宽忐忑道:
“风大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除了来这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风琴渐渐平复下来,“我是说,这楼,你不应该上来,特别还带着她!”
然而不知为何,周围却是安静得离奇,甚至连雨声风声都变得无比的微弱。
“这……什么情况??”
重新试了几次,渐渐地,他发现甚至都不如正常听来得清晰,顿时困惑不已。
将这些话回味一遍,冯宽原地躺了一会,身子黏糊糊的觉得难受,又坐起身来脱了蓑衣外袍。
冷风从窗缝渗透进来,他打了个哆嗦,四处看了看,一会鬼使神差地摸到温暖里间,倒床便睡。
嗅着清香,看着原来干净整洁的床面变得湿一块皱一块的,不知为何,冯宽只觉得莫名的畅快。
“烟儿!”
“清姝!!”
“深更半夜嚎什么嚎,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冯宽咬了咬牙,“总之,她现在很危险!”
胡风琴展颜一笑,“你现在也很危险。”
冯宽心下一凛,顺着她的目光,忽然注意到自己胸前的一大块血迹,以及身上无数的血点子……
像被陌生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一样,杏儿慌得赶紧躲去厨房,谭文海也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年轻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抱歉,我叫郭照。”
“你这张臭嘴,可别到处乱说,最后让冯兄弟听了去……”
杏儿瞪他一眼,“那姑娘……昨天咱们又不是没见过,我觉得人还是不错的。
只是……唉,也不好怎么说,只希望她别影响到冯兄弟,毕竟马上秋试,他可是要做大官的人。之后,果儿无论为妻做妾,也算修成了正果,我也就能完全放心了。”
“没问题。”
听到动静,杏儿从厨房出来,拉着谭文海到一边,悄悄问道:
“冯兄弟和那姑娘,到底怎么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杨应彩,冯宽眉头一紧,“不管她理不理我,我得抽空,再找她聊聊!”
次日早上,雨还在下。
从道政坊出来,冯宽一路小跑回客栈。谭文海刚下楼,见他进来,不禁怪道:
左右想了想,冯宽又觉得哪里不对:
“风大人和梁标,会放心让我回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丐帮暂时还管不到敦厚坊那边。
可是,万一像上次,他们直接报官怎么办?天子脚下,当街杀人,手段残忍……
“哦……对不起对不起。烟儿她……我这就出去!”
胡风琴暗叹一声。
“她留下,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