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兄弟,哎哟……哎哟……”
一个印象深刻的马鞭挥舞姿态,当即涌上心间,冯宽不管不顾,直接拿过抽上去。
“还叫不叫了?”
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就是这么做的?”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冯宽心内火起,“芸儿和叶娘,我一直都在打听,只是没得到什么消息。沈姑娘的木牌,我早就还给她了,还想怎样?
“这么快便不记得我了?上次我还在地上,这会,就已经下到这里了。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啊!哈哈哈哈……”
那人笑着笑着,马上又痛哭起来,“这该死的破石头,让我活没活成,死又死不掉……每天还被你各种折磨,你可满意了?”
“冯……冯兄,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可是……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右边那人叹了一声,“从我这过去,跟他好好聊聊吧。不行的话,又只能等下次了,哎……”
冯宽摸不着头脑,一会过去之后,见右边褐镜后面,多了条延伸往下的石阶,石阶两边点着油灯,火苗飘飘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果儿一说,两人忙又跑去后面,可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不见他影儿。
“公子不会跑到街上,跟着那些人疯去了吧?”
果儿说完,忽地一道雷电劈下,吓得她赶紧往萍儿身上靠了靠。
京城内同样欢腾,唐家客栈也不例外。除了冯小夜,谭文海、杏儿、李妈妈、果儿、萍儿都跑到外面痛痛快快的淋了场雨。
一会谭文海拿好酒出来,爽朗笑道:
“天降甘霖,咱们得好好庆贺一番。酒坛不空,今天不许走,多少都得喝点儿,祛祛湿寒!”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就当赵烟萝也以为郭照是在哄自己开心时,忽觉脸上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呼啦啦大雨倾盆而至……
众人瞬间沸腾,有捶胸顿足的,有失声痛哭的,有大喊大叫的,有起舞高歌的。
城楼上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呼“神雨仙风,天佑大宋”,众人跟着连声呼叫不止。
好一会冯宽放下皮鞭,一脸满足地回去,黑衣人一脸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连连。
赵烟萝回到轿中,郭照骑马跟在后面,行至城门处,忽又惊雷四起,狂风大作。
转瞬间黑云压城,白昼成黑夜。
“哦……”
尽管还是不大理解,冯宽依旧鬼使神差般地抬起右手,往前一伸。
似乎是被红镜吞没了一般,手臂瞬间消失不见……
“叫……”
“嗯?”
“不不不,不叫了不叫了,大哥别打了,我错了……”
清灵清姝,我都是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的,你是不是眼瞎?
被关太久了,成了这副鬼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子以前是司马沉沉,现在叫冯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娘的要你管?再他妈瞎逼逼,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冯宽说完,四处找了找,但见近处的石桌上放着一根皮鞭,抄起手便要抽他,直吓得那人瑟瑟发抖,连忙求饶:
那人收住情绪,冷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冯宽稍微有些心虚,“不是……你让我做的几件事,我也没忘啊。”
“呵呵,芸儿妹妹你找到了?叶娘呢,恐怕你都已经忘了吧!还有沈姑娘,你是不是见她长得好看,又起了歪心思?
嘀咕几句,冯宽顺着石阶往下走,没一会来到地底下,只见一黑衣人被巨型铁锁封绑在墙壁上,面容狰狞。
不知为何,冯宽却并不觉得害怕,上前试探着问:
“请问你是?”
“我想起来了,之前公子午睡醒来,说要去井下取冰……然后就一直没见他了。”
萍儿说完,又是一声震天长啸传来,马上千雷万电接踵而至,吓得两人赶紧躲进冯宽被窝,紧紧抱在一起。
萍儿苦笑连连,这才想起冯宽来。
“哎对了,大家看到公子人没?”
“对哦……公子刚才,好像都没出来,不会还在屋里睡大觉吧?”
赵烟萝呆呆站在原地,待呼声震天方如梦初醒,过去情不自禁地紧紧握住郭照的手,又是笑又是哭的。
“照哥,谢谢你,京城终于下雨了!”
郭照没理她,依旧看天,喃喃自语……
赵烟萝拨开轿帘,心头一颤,呆呆问道:“照哥,不会,又跟刚才一样吧?”
“好像……真要下雨了!”郭照下马,伸手向前,一脸的不可思议。
赵烟萝连忙出轿,随行人纷纷点起火把。有人上前去朝着城门楼上大声叫唤,其余人窃窃私语,似乎对郭照的话,并不是十分相信。
“我靠!这么炫酷的吗!”
冯宽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想了一会,正准备直接进去时,忽又传来一阵哀嚎声,吓得他整个人又退了回来。
左边那人狠狠瞪了冯宽一眼,“你小子哎,真是没用,赶紧过去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