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怎么也在这里?”
听到问话,不等明月介绍,冯宽起身靠过去,忍住笑抱拳道:
“唐伯伯好,我叫冯宽,是唐师姐的师弟。”
“小冻冻,哈哈哈哈,爹爹我又来看你啦!”
那人一开口,冯宽差点没给笑岔气去。过去见唐冻屋里一片黑,明月解释道:
“唐伯伯,唐师姐她……这会估计还在练功,还没回来呢!”
“大师兄,我也不用你们教,就在一边看看总行吧?放心,我保证不会耽误干活!”冯宽退而求其次,卑微笑道。
郭奉天哈哈大笑,“你小子……可以啊!这倒是没问题,只要你能找得到我们,随你怎么看都行!”
冯宽脸一黑,明白自己又上了当。心道难怪除了开饭,其他时候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张翠山淡淡道:“师姐修行到了关键期,需要安静,我会帮她带过去。”
郭奉天点了点头,难得严肃地说:
“师妹一直都是我们当中修行最认真刻苦的,他日必有所成!你们两个,可别落的太远了啊。”
“你小子有眼光啊!哎呀,说来,那就话长喽,也怪我平时太宠她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初啊……”
唐太顺从唐冻小时候一直说到她上山,后来都不肯理会自己云云,一会笑一会又哭的,弄得冯宽无所适从。
中途明月过来上茶,冯宽朝他一阵挤眉弄眼,明月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放下茶赶紧溜出了门,似乎这一幕,他曾经也亲身经历过一样。
“友好个屁!以前我来过几次,那什么姓郭的大师兄,拽的不行!
还有个胖子,只会傻呵呵地笑。最可恶的,是那个叫张翠山的小子!哼,一天到晚就盯着我家冻冻看,准没安什么好心!”
冯宽噗哧一声差点笑喷出来,唐太顺继续道:“你年纪小可能还不懂,一个照面下来,我就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累个屁啊累!来,你小子坐下陪我聊聊。”
冯宽无奈坐下,两人面对面,唐太顺眯着眼笑道:
“这山上又穷又偏,你们那师父一天到晚还见不到人,真能学到什么本事?”
“唐伯伯见怪了,我上山一共才两天。师姐昨晚是半夜才回来的,您要不……先进我屋里坐会儿,暂且等等吧?”
“嗯……”
明月如释重负一般,赶紧跑去烧水,丫鬟端上带来的几盘点心。唐太顺进到冯宽房间看了看,又随口问道:
说完,明月便出了院子。冯宽想起之前拉回来的几根木头,将自己的那把椅子搬出来,把缺的一条腿给补上了。
心道这二师姐倒是神神秘秘的,除了早上,一天到晚也看不到人影儿。又想起在江陵时自己曾坐用过的摇椅,又花了小半天做了个雏形,感觉有些乏,便回屋睡了一会。
晚上吃饭,清风和赵小丁没回来,冯宽奇怪道:
“哦……”
唐太顺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了冯宽一番,见他模样古怪,心存疑虑道:
”上次过来,怎么没见你呢?”
“这么晚了还练功,练个屁啊!把我家冻冻累着饿着了怎么办?”
中年男子名叫唐太顺,是二师姐唐冻的亲爹。
明月干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院中一时安静,唐太顺忽看到冯宽,怪问道:
天色已晚,一会众人散去,冯宽帮着明月收拾完桌子,找到出来闲逛觅食的小黑,先回了院子。
把摇椅上的毛刺除去,打磨抛光完毕,刚舒舒服服地躺下不久,冯宽便听到明月和谁在说话,而且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好奇起身一看,只见明月领着一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进了院门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手提灯笼的丫鬟。
“是,大师兄!”牛、张二人认真回道。
“那个,几位师兄……我这里的事做好了,要是有空余的时间,能不能先跟你们学学入门?”
郭奉天瞥了他一眼,“一心不能二用,这才两天,你先做好这里的事,以后自然会有安排。”
“唐伯伯啊,为人父母的,都不容易啊!不过嘛,这也怪不得师姐,您平常陪她的时间太少,忽然给她定下婚事,以师姐那刚直勇猛的性子……肯定是没法接受的!”冯宽安慰道。
“唉,确实是我的错,看不出来,你小子年纪不大,倒还是通些人情世理的嘛!咦,不对!!”
“是是是,您老厉害了,给您点赞!”冯宽嚼了几片干果,竖起大拇指笑道。
“你这马屁拍的,也忒没水平了啊!人少小江湖,人多大舞台。初来乍到,你可别被他们蒙蔽了哟!”
“您说的对!看您这气派,这风流倜傥的模样,您家里一定非富即贵吧。话说回来,家里条件这么好,师姐她,怎么就跑这里来了呢?”
“我哪知道??我也是被拐骗进来的好么!”
冯宽心里如是想,表面还是装笑道:
“我拢共才来了两天,这些事还不清楚。不过……师兄师姐都还是挺友好的!”
“听说,道长最近云游去了?”
“应该是吧。您一路奔波劳累,先歇一会,等师姐回来我再叫您!”
冯宽也觉得不太自在,说完准备出去。唐太顺摇头道:
“他们去山下,这么久都不回来吗?”
“下了山,还要往西走个三十里路才到镇上,估计要明天才会回来。”牛淙笑道。
“哦,二师姐呢,怎么吃饭也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