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宋玉就正在睡觉,而且睡的很香。
浪子通常都很会照顾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自己在乎自己,别人谁还会在乎他们?没人疼,没人爱,浪子只爱自己。
但宋玉却是个多情的浪子,浪子动了情,伤的只会是自己。宋玉不光是浪子,还是个书生。
“杀了他!”
“谁去!你吗?”越冰如双眸如电,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我杀不了他,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男人很认真,很坚定地说。
“回家?可你父亲让你回吗?”
“宋玉是浪子,江湖便是宋玉的家。”
这一次,一言不发的是越冰如。
“我为什么没有杀他?”越冰如也在扪心自问。然而,这到底是深深的自责,还是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疑问?
“为什么不下手?”
越冰如从角落里走出,盯着宋玉道:“你既然正大光明地杀我父亲,我也要正大光明地杀你!”
宋玉醒了,阳光烈的有些刺眼,他的头很痛,但他知道这种痛与心痛相比,早已算不得什么了。
宋玉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客栈里。他问过店小二是谁把他带到这的,但小二不肯说。宋玉明白,他的嘴已被人买下了。
“别人能买你的嘴,我也可以取你的命!说是不说!”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宋玉的目光变得深幽。“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宋玉喃喃道。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浪子书生宋玉,现在在流浪,没有方向,满了彷徨,只顾纯粹地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依旧一言不发,越冰如也转身离开。
“别忘了你对我的诺言!”男人热切地提醒道。
“还是先杀了他再说吧。”越冰如的言语有些平淡,也许她是真的累了。劳累的人,只想睡觉,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
宋玉走了。
“你就这样让他走?”不知从何处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要不然呢?”
宋玉笑了,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你去哪?”越冰如问道。
“回家!”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别人好言相谈,他不肯做;别人恶手相施,他反而做了。这就是奴性吗?
“是个女的,手中拿着一把剑。她扶您过来,却连看都不愿看您一眼,一切就托付给小的了。”小二一五一十地说道。
“冰如?”宋玉的眼睛有些发直,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是下不去手还是不愿下手你?宋玉的心很乱,但不管怎样,他自己是好好的,身上没有伤,当然得除去他脸上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