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划破宋玉的面颊,流了血,血中掺着泪。
“冰如,是你吗?冰如,是你吗?!”
“铛!”那把乌黑的剑掉在了地上。
浪子,没错,这就是浪子。喝多了,宋玉的目光也便平静了,忘记了痛,便忘了一切。
别人饮酒是为了醉,宋玉饮酒是为了醒。醉酒反而让人更加明智。
浪子天生是要流浪的,宋玉也不例外。
“你若醉了,天下还有何人能醒啊?唉,年轻人,酒虽好,却是醉不得的。好自为之吧。”
言落,老翁晃晃悠悠地走去。
宋玉闭上了眼,好好体会那些话,心中愁苦万分。
“是你撞我。”白衣人回答道。
“我醉了,眼睛不中用了,那你也醉了啊!?”
白衣年轻人顿了顿,淡淡道:“怕是我也醉了吧。”
“现在的武林也不知道怎么了?”
一个白发老翁边走边饮酒边自言自语道。
“孽缘,孽债,冤孽啊!”
这时的宋玉也要倒在地上,只是,在他有限的意识中,他没有摔在地上的痛,有的只是一个温柔的怀。
她的剑是冷的,她的心却不冷。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宋玉,温柔了许多,却也有无言的苦涩。
......
他像一个孤魂野鬼,恍恍惚惚地走,但走的很笃定,走的很决绝。
他隐约看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手里握着剑,一把乌黑的剑。女人正用这把剑指着他。
宋玉看到了这把剑,也看清了这个人,但他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有些人,天生就是不信命的,你不让他如何,他偏要如何。
“越是醉不得,我越偏要醉!好,就来个不醉不归!”宋玉想到。
“归?哪里还能归!天下之大竟无我宋玉安身之地!”宋玉的心不禁悲凉。
宋玉醉了。这一次,他的面容发红,神情憔悴,晃晃悠悠,却不住地走,没有憩息的地方,没有房子也没有家。
“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没有喝酒却说自己醉了。唉!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自醉若为武林之幸,我倒情愿长醉不醒。”
“只可惜,醉的不是宋玉,却是这世人。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老翁连连叹气,一口酒又已下肚。
“这老头莫名其妙,真是的!”在众人的嘈讽中,老翁迈着酒步,一晃一晃地走着。
“咚!”老翁撞在了一个白衣年轻人身上。
“你没长眼啊!撞我干嘛啊?”老翁倒在地上,揉着惺惺醉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