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联名上书,还希望,有用吗?不是这位江大侠相救,老夫恐怕早以人头落地,我儿和我儿媳恐怕也遭连累,陪我一起赴九泉,而你见到的,恐怕也是鬼魂。如今老夫苟且偷生,你们也不让,天香,推我回屋。”
“徐将军,金贼猖狂,今日正在攻邻县,明日,可能就将攻本县了。”
“姜将军,你请回吧,你就当老夫以经死了。”徐天香推着轮椅就走。
“将军,金兵势图凶猛,不到几天时间,几个州都被他们攻破,若是时间长些,这大宋的京城恐怕就要不保了,大宋恐怕就要亡了。”
“大宋亡了,不是还有大金吗?做谁的臣民不都是一样吗?”
“将军,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是大宋的子民,是大宋的将军,是国家的中梁柢柱。”姜从戎看着徐将军。
“江大哥,这木制轮椅真好,我爹总想来外面转转,这轮椅正好派上用场。”徐天香感慨到。
“这两天,我窝到**都快长霉了,今天的阳光很好的。”徐精忠看看天。
“将军,末将姜从戎叩见将军。”姜从戎单膝脆地。
“你们还活着啊,我们以为你们都死了。”
“你们那是咒我们呢,我们命硬,不那么容易死。”
“你们换了装,我们就不认识了,看起来果真威武。”
“肯定是为那姓徐的来的,你们做的好事。”
“都别说了,听四师兄的。”
“啊,那个领头的,不就是五师兄吗。”
“这位壮士,我们是来见徐将军的,这些银子,你还是收回去吧。”那个领头的官兵又将手中的银子按到江忠渺手里。
“三位官爷,我派真的没有你们想见的人,什么徐将军,我都没说过,你们是那里搞错了,我这还有点银子,这是我身上全部银两,还请三位官爷笑纳,去山外镇上喝杯薄酒。”江忠渺又从怀里摸出些银两,硬塞到领头官兵的手里。
“这位壮士,还请劳烦通报,末将姜从戎,金兵南下,攻克数城,我军节节败退,还望徐将军早早归军。”
派里的五十多名师弟,随后赶至山门,他们还以为三派的人又来了,他们一眼瞧去,全是些官兵。
“啊,都是些官兵啦。”
“就那些小兵,我们怕他们干什么。”
“索性连我也一起抓起来,安个扰乱军心的帽子。”姜从戎大是恼怒。
“江大侠,我有一事相求与你。”背后的徐精忠发话了。
“徐将军请讲,江某力所能及,必当有求必应。”
“四师兄,人各有志,再说投奔朝廷,谋的一官半职,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当兵的不去抵抗外敌侵略,只顾着来抓自己人。”
“徐精忠,他不是自己人,他卖国求荣,里通外国,欲图谋反,在行刑当天,四师兄,你却劫了法场,蔑视王法,又窝藏朝廷侵犯,公然与朝廷对抗,你若诚心悔悟,交出徐精忠,我当面呈秦大人,看在我们师兄弟的分上,为你求个人情。”
“四师兄,我们回派也很高兴,听说三师兄在三派围攻下,与马驰骋同归如尽了,派里没设灵堂祭祀吗?”
“五师弟,三师兄的遗体以被三嫂子运回家乡了。”
“是这样啊,我还想着今天回来祭拜三师兄呢。四师兄,刚才坐在轮椅上的是徐将军吧。”
江忠渺询问到。
“这些人不是我的部下,恐怕是秦大人派来的。”姜从戎看了一眼马背上的人。
江忠渺到的大钟下,敲响了警钟。
两天后的中午,一名穿着盔甲的军官带着两名士兵来到纵横派门口。
江忠渺拦住了三位官兵,“三位官爷,请问你们有何事?”难道是我们劫囚场的事发了,怎么官府才让三个人前来。
“我们要见徐精忠徐将军,劳烦这位壮士通报一声。”那位头领说到。
江忠渺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微颤,恐怕又有人来了,不止两三个,最少是五十来人。
不一会,山途路口就有马匹飞驰而来,他们穿着官服,是朝廷的人。
“姜将军,难道你们这是要抓徐将军回去的吗?”
“你看看,我还有脚吗,我还能走吗,一个被通缉的逃犯,一个连家都保不全的将军,这就是中梁柢柱的下场。”徐精忠用双拳不断捶打着膝盖。
“爹,爹,你别打了,你的伤还没好呢。”徐天香焦急的劝到。
“徐将军,我们都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我们官兵都以联名上书,希望朝廷能还你一个清白。”
“姜将军,你还是请起吧,请回吧,老夫一把岁数了,这把老骨头了,以经厌倦了军族生涯,就请你们放过老夫吧。”徐将军委婉的说。
“徐将军,金兵以然南下,连克数城,势如破竹,我军军心患散,以溃不成军,还请将军回营,招拢溃散的士兵,以对金兵,方显大宋军威。”姜从戎苦苦说到。
“金兵南下,与我何干,你们当兵的应该守住疆土才是,跑这来求一个行将枯朽的老头做甚?”
江忠渺见状,此人是徐将军的部下,不像是秦宠坚的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带他们进去见徐将军,看他们焦急迫切的样子,定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要报,只是徐将军被朝廷陷害,再让他回军里,他定是不愿回去,而眼前这三位站在这,赖着又不肯走,这如何是好。
“江大侠,是谁要见老夫啊?”山门后传来徐精忠的声音。
江忠渺往身后瞧,见徐天香推着木制轮椅走来。
“威武啥啊,领职当差的,事多如牛毛,下次来,我也带一件给你穿穿,让你也威武下。”
“我就不用了,我穿上了官服,不像,倒像个土鳖。”
“你小子受伤了,不严重吧?”
“是五师兄,还有后面站着的,都是自己人,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皮。”
“五师兄,五师兄,回来了,都是派里的兄弟。”众师弟们很是高兴。
师弟们围在一起聊着天,别提多高兴了。
“就那点人,还不够我们一顿饭功夫。”
“当兵的,你们也敢动,不想活了。”
“当兵的不去打仗,跑这来干什么?”
“徐某只剩残躯,若是你把我交于朝廷,等待徐某的将是下狱和问斩,如其窝囊的死在自己人手中,还不如死在敌人手中,请给我一次战死沙场的机会吧,徐某给你跪下了。”徐精忠激动的腾挪着身体,从轮椅上滑了下来。
江忠渺慌忙来扶,“徐将军的心思,江某懂了。”
“徐将军,姜某愿追随徐将军。”姜从戎随后跪在地上。
“是吗?那我还要感谢五师弟了。”江忠渺冷笑着说。
“徐将军是民族英雄,是国家的脊梁,你们却说他通敌买国,这是什么道理,大敌当前,你们不为保国安民做谋划,只为自己一己私利,拆毁国家栋梁,大宋就毁在你们这些小人手里。”
“姜将军,请不要口出狂严,国家正是用人之季,我不与你计较。”袁权坤严肃的说。
“五师弟,那人正是徐将军,五师弟,今日回来,穿着这身行头,有什么要事吗?”
“我等奉秦大人之命,来缉拿徐将军,依军法处置。”
“五师弟,几日不见,你们还真当了朝廷的鹰犬。”
不大一会,那群骑士到的山门,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利索的跳下马。
“四师兄,自家的师弟们回来,你还敲警钟吗?”
“是五师弟啊,我还以为是朝廷的鹰犬呢,这是四师兄迎接你们的钟声,等会,派里的师弟们会来的,他们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谁?徐精忠徐将军,三位军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可不是军营。”
“这位壮士,请不要装糊涂,我们以经打听到,是你们派解救了徐将军。”
“你们会不会打听错了,我派从不关心国家的事,更不关心什么将军,我也没见过什么将军,三位官爷请回吧,这是点小意思,还望官爷笑纳,”江忠渺从怀里摸出几个散碎银子塞进那名官兵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