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渺出屋,叫来四名师弟,分别按住徐将军的四肢。
郎中将一条毛巾塞进徐将军的口中,以防他剧痛之时,咬到舌头。
四人以准备就绪,紧紧的按住了徐将军,郎中手握着锯子,对准着徐将军的小腿。
“人失去了双脚,该怎么走路?您想过没有?”
“你要保住他的双脚,在下实无能为力,除非神医在世。”
“我大师兄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找到神医,请问郎中,病人能支撑到两个月吗?”
郎中看了一眼徐将军的双脚,然后从布袋里取出一个布包,包里插着数根银针,郎中取出银针,他将银针扎进徐将军的小腿上。
“郎中,他的伤能治好吗?”
江忠渺询问到。
人喊马鸣,马上人勒紧缰绳,奔驰的俊马随即便停了下来,一眼望去,也就一百来人,他们人人手持着刀,一股杀气腾腾而来。
“爷,那人身后的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代吾志见有百人携带兵器而来,为首的一人还用鬼头面具遮面,他们身着黑衣,长长的黑披风飘起。
“四师兄,我的警钟也敲了,派里的师弟们还没来,这反应也太慢了。”代吾志埋怨到。
“师弟,别急,师弟们都累了,又带着伤,难免会迟缓些。”
“四师兄,有大批的人来了吗?”
“嗯,有,他们快来了,好像是骑着马来了。”
代吾志惊讶着,原后走到钟下,敲响了大钟,洪亮的钟声在山间回**。
“师弟们连日赶路,也是困倦不堪,就让他们先歇着吧。”
“郎中都请来了,徐将军怎样了?”
代吾志询问到。
徐天香不禁”噗嗤”一声笑,忙用双手捂住嘴,“江大哥,居然把坏事当成好事,江大哥,人真好。”
两人有说有笑,不大一会,就走到山门口。
“四师兄,徐小姐来了。”代吾志尊敬的说到。
“徐将军,一直没醒吗?”
“没有,我爹在回来的路上就昏睡不醒,他的身上滚烫。”
“附近有个郎中,我去请来。”江忠渺说完,就往外走。
“先前师傅在时,那些师弟们都在,是很热闹,如今萧瑟的很。”
徐天香看到江忠渺的手臂伤口上包着布,血似透过布来,她很是怜惜。
“江大哥的手臂为我受伤了,定是很疼的,我真过意不去。”
“你穿着我小师妹的衣服,我还以为小师妹来了。”
“难怪江大哥刚才愣在当场,谢谢江大哥请了郎中,我无以回报。”
“天香,你就再别说谢了,当年徐将军救了我一命,我现在活着,岂不是要天天说声谢谢。”
徐天香诧异的望着江忠渺。
江忠渺不觉入神,陶醉不以,经她一问,突的清醒,方觉有些失礼,“天香,美若天仙,我当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江忠渺此话一出,又觉失口,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江大哥,过奖了,那有。”两片红云浮上她的脸颊。
“有劳郎中了,我先告辞了。”
“其他人都出去吧,剩下的事,都交给我了。”郎中说到。
江忠渺走出了徐将军所住的屋,他往山门口走去,此刻,派内师弟们疲倦不堪,正在休养,恐三派人马来袭,先前他只派了代吾志到山门口巡视。
“那也好,就从这斩吧。”郎中用手做了一个标记。
“你们把人按紧呢,徐将军,得罪了。”江忠渺瞬间抽剑,一道白光转眼而下,一双残脚滚落到地上。
徐将军突然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圆睁双眼,一声惨叫,身体随后弹起,身子却被几个人牢牢压住,无法动弹,随后就晕了过去。
江忠渺等一行人回到了纵横派,先前留守在纵横派内的人以不见其踪。
师弟们受了些刀伤,互相包扎着伤口。
江忠渺走进徐将军的房间,徐将军晕晕的躺在**,由他女儿徐天香照料。
“郎中,你真要一下下的锯吗?我担心他受不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锯了。”
“郎中,我用剑吧,斩断得也快些,让他少受些折磨。”江忠渺痛苦的说到。
“我给他去除腐肉,再开些药,还能维持了几天,若是两个月,恐怕坚难。”
“眼下就只好锯腿,保我爹的命要紧。”徐守疆说到。
“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性命不保,你先前说了病人情况,我特意带了锯子,你去找几个人来,按住他。”郎中从袋中拿出了一把小锯。
“这位伤者的伤势很严重,连接双脚的筋脉断了,脚骨也碎了,又没有及时就医,导制伤口腐烂流脓,双脚恐怕是废了。”郎中说到。
“郎中的医术远近闻名,可有好的治疗方法。”
“为了保住他的命,只有锯掉他的双脚。”
“有劳江大哥了。”
不大一会,江忠渺就带来一个穿黑褂的老头,他背着一个布袋,走到徐将军的床前,徐守疆也跟着江忠渺进了屋。
“有劳郎中了。”徐天香尊敬的说到。
“四师兄,他们都到眼前了,这可怎办?”
“你站着别动,有我呢。”
江忠渺持剑立于山门,脸上无一丝怯意。
“天香,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江忠渺安慰到。
徐天香有些惶恐的点点头,站在江忠渺的身后。
不大一会,在山边转过的路头,数匹马奔腾而来。
“经郎中诊断,徐将军的双脚以严重受损,以无恢复可能,还会危及全身,我就斩断了他的双脚。”
“有劳代大哥关心,我爹还好。”
“代师弟,你准备去敲警钟。”
“辛苦师弟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来看着。”
“代大哥,辛苦了。”徐天香关心的说到。
“我没事,四师兄有伤在身,何不换别的师弟来看着。”
“天香妹子,没事的,对于我们练武的人来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当是蚊子叮咬了,过几天就会好的,平常时,我们也有跌打损伤的时候,比这严重得多呢,没多久,就会恢复的,你就别担心了。”
“都怪天香柔弱,不会武,要不然也不会连累江大哥呢。”
“有人连累还真是福气,若说独自一个人,还真是无趣。”
“江大哥,这是要去那里?”
“我去山门口,去换师弟回来歇息,天香,怎么不去歇息?你也劳累了一天呢。”
“我不困,就想着能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真安静。”
“我小师妹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合身吧?”
江忠渺打量着徐天香,不禁又多看了她一眼。
“她的衣服正好我能穿,谢谢江大哥。”
“江大哥,江大哥,等等我。”徐天香的声音。
江忠渺立刻转身回头,见徐天香以换回女儿装,只觉得她清新脱俗,望一眼,就忘乎所以,被她的容颜所迷惑。
“江大哥,你怎么呢?”
“大侠,好快的剑啊,长痛还不如短痛。”
“郎中,将军好像晕了。”
“无妨,我施针加些药,会醒的。”
“江大侠,来了。”徐天香拧着一条毛巾。
“天香妹子,以后就叫我江大哥吧。”
“好的,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