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老祭祀头也不回道，要不是周子楚刚才是说服炼气修士的主力，他都懒得理周子楚。对于炼气修士，这厮不知为何突然具备极其强大的力量，但又不知为何，他很清楚这厮的力量已经消失。而对于周子楚，只不过是一个没了灵力的修真者，在一线沧溟，不值一提。
周子楚的眼睛，略微眯起。
简直是BUG一般的能力，这样的道，还有什么敌手？
“有一个人，化神期以上，可能遭遇了意外。被我们遇到，对我们施展了手脚，然后不知所踪。”见周子楚把话头吞回去，秦子衿沉默片刻，说出自己的推测。
“……嗯。”周子楚点头，秦子衿说得没错，除了因为不具备任何相关信息，导致推测没有细节，堪称完美。
“方圆真人？”秦子衿问，他并不知道相关的事宜。
实际上，在一线沧溟之外，在此方道陆的世界各地，有关方圆真人的全部记载都在刚才逐一消失，没有丝毫存留。世间再无方圆真人，只有周子楚的小空间内，才有他的存在历史。
“……没什么。”周子楚几乎下意识地闭上嘴，不知为何，对于方圆真人相关的资料，他竟然说不出口。
“我刚才因为未知原因昏睡过去了。”见周子楚露出意外的神情，秦子衿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解释道。
此话一出，周子楚心一沉。
他赶紧搜索方圆真人的记忆，寻找与秦子衿有关的记忆碎片。但任他翻个底朝天，也没能从其中翻出一丝与秦子衿有关的记忆。
“……骑驴看唱本吧。”秦子衿道。
“嗯。”周子楚默应，看向跑去把炼气修士绑成龟甲|缚的老祭祀。这条老咸鱼果然老不正经，但此刻他已经没心情吐槽这些。
“你想把他怎么样。”他问。
很显然，这又是方圆真人搞的鬼。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方圆真人并没有他所展现得那么大方、释然。他通过某些周子楚无法探究的手段，继续潜藏在周子楚附近，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度复活归来。
周子楚有些理解为什么两千年前那些顶级大能围剿，也不能将方圆真人彻底抹杀了。方圆真人把主世界的自己的存在抹消，正确来说是转移——转移进自己的小空间，从而让所有人都忘却自己的存在，而他自己，仍然可以在不知多少年后“死而复生”。
以方圆真人的能力，不可能没发现在他识海里的秦子衿，但他却无法检索到任何相关记忆，这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方圆真人……”
他喃喃道，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淡漠平和，充满复杂，无法捉摸。在继承了方圆真人的道和记忆之后，他也变得愈发不可捉摸，任何一个动作，都包含千百万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