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段青衣耳根微微泛红,下意识要想要离开,却被舒潋眼疾手快拖住了身形,看她丝毫没有女子的羞窘,只得意的眯着眼睛笑,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一角,这个率真执着而又痴傻的女子啊。
进来的是一直跟着段青衣的褐衣男子,如果说天启教里段青衣有值得将命交付出去的人,那么安总管算一个,眼前这个褐衣男子,也算一个。
接触日久,舒潋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名字,段青衣有时喊他阿褐,于是她也跟着叫阿褐,听段青衣说阿褐是个沉默的男人,可是当她第一次喊他阿褐时,阿褐却冲正喝着水的段青衣挤眉弄眼,“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
舒潋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却立刻又扬起嘴角来,大大咧咧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他,“还是以前好,你眼里只有我一个的时候,让我觉得天塌下都没什么了。”
“以前?”段青衣瞳孔微微缩了下,马上也笑了,他甚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揽过她的肩头笑眯眯的问,“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舒潋夸张的重重叹了口气,“现在的你,不止是沐寒,还是段青衣。”
不用说,那时一向镇定的段青衣被呛了一口水,难得的狼狈。
沐寒就只是舒潋一个人的沐寒,而段青衣……是很多人的段青衣,这两者根本不同。
段青衣自然听出她的话外音,也不说话,只是将有些湿润的唇印上她额头,“我一直都是沐寒。”从来都是……
“我知道,我知道的……”舒潋回抱着他,抱的紧紧的。